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火影]终有弱水替沧海》 作者:天上瓶覗 文案: 第一次知道天空颜色的那一天, 就是遇见你的那一天, 天空的颜色就是你眼睛的颜色。 即使她无法用眼睛看到这个世界, 却还剩下一双手可以去触摸世界。 她的力量微不足道,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 去感受那份在她生命中跃动的光芒。 入坑须知: Ⅰ.女主属性为常年面瘫状态,时而中二、傲娇、闷骚。 Ⅱ.此文主原创情节,用原创情节推进发展火影原著主线。 内容标签:火影 少年漫 女强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川渊八寻,漩涡鸣人 ┃ 配角: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春野樱 ┃ 其它:火影忍者 ☆、薰衣草物语:等待的爱   川渊八寻对漩涡鸣人的第一印象实在是算不上有多好。   那天的木叶正下着一场罕见的暴雨,整座村子被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阴霾天光之中。平日里热闹极了的商业街也因为这场几乎十年未至的暴雨而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来势汹汹的大暴雨在降临这座安和的村子前就已经有了预示,也因此蜿蜒到行人视线深处的青石街面上只有偶尔响起的急促脚步声。   虽然在出门前就已经知道今天会下一场大雨,但是川渊八寻并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只以为是一场普通的大雨。   可是——   想到这里,八寻不自觉皱了皱眉,表情冷淡到让站在她身旁的两个护卫打了一个深深的寒战。   “小姐,女孩子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嘛,这样会早早长出皱纹的。”留着一头黑色刺猬头的男人吞了吞口水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边说着他边注意川渊八寻的脸色,生怕身边的人一个不高兴就想宰了自己。   八寻没有回话,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出门前她带了雨伞,可惜今天的暴雨大到超乎她的想象。狂风裹挟着暴雨凶狠地掠过木叶的上空后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以比先前更狂暴的力度动摇着村子里的建筑物,只是站在原地就能听到那不断震动耳膜的可怕声响。这个时候如果撑着雨伞匆忙跑回去,恐怕大风会把雨伞和人都刮倒。   啧,真麻烦。   川渊八寻在心里不耐地啧了一声后,脸上的阴郁愈来愈浓。她白净的脸蛋上一双鲜红如血的眸子里隐隐闪现出了一丝丝焦躁。   即使拥有一双再漂亮不过的眼睛,川渊八寻也不会高兴。因为这是一双这一生都无法看见任何色彩的眼睛。   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从出生开始就伴随她存在至今的黑暗,未来这片黑暗也会伴随她至死。   “还没来吗?”已经在这里等了不下一个小时了,川渊八寻的耐心极其有限。平常她肯等半个小时都是很给别人面子了,今天不吵不闹地等了一个小时已经让两个护卫心里大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大概是路上耽搁了吧。”一听到自己的直属上司开口了,哪怕这个直属上司今年才五岁,他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先前开口的留着黑色刺猬头的男人叫川渊泷,他正在心底默默流着宽面条泪:“今天的雨太大了,家里的人大概是有事耽搁了。”话刚说完,他就又朝着同伴挤了一阵眼睛:“你说是吧,悠。”   虽然同样很害怕川渊八寻,但是川渊悠比起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川渊泷要淡然多了。听到自己的哥哥问话,川渊悠慢吞吞开口:“是啊,小姐您就再等一下吧。如果您实在是等不耐烦了,可以拿哥哥出气。”   ——喂!川渊悠!你知道你推出去当挡箭牌的人是谁吗?是你的亲生哥哥诶!   川渊泷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还是苦逼兮兮地应了:“是啊,小姐您不爽的话,就打我吧。”   “烦死人了,离我远点。”两个护卫努力的要给自己的直属上司找乐子打发时间,直属上司却丝毫不领情。川渊八寻的口气很是不好:“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扔到蛇窟里去喂蛇。”   这回川渊泷和川渊悠都露出了苦哈哈的表情:“还是饶了我们吧,小姐。”   川渊八寻所说的“蛇窟”里满是川渊家从世界各国搜寻而来的各种毒蛇,其毒性之强即使是传说中的千手纲手也无能为力。   在八寻看来极其吵人的两个家伙终于没了声音,她才露出了稍微满意的表情。可是很快的,她的脸又黑了。   原因为他,只因为不知道何时街上出现了一个正嚣张地笑着的男孩。   这笑声真是太嚣张了!   五岁的川渊八寻脸色黑得堪比锅底。这种天气居然还有人不躲在家里跑出来撒欢,脑子被门夹了吗?   是的,川渊八寻用的是“撒欢”这个词。   因为无法看到的原因,她只能靠听到的声音来判断那个人此时的动作和神态。   即使是今天这样磅礴的大雨,男孩似乎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似的。他开心的用双脚用力踏在街上的水渍中,“啪嗒啪嗒”的水渍被溅起的声音和着男生越来越高的笑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分外引人注意。   男孩好像出来就是为了踏水渍一样,他踏水渍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欢快。被他脚上的动作弄得接连蹦起的雨水发出了从高到低的奇怪音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尚显幼稚生嫩的男音从道路的这头飘到那头,然后再从那头飘到这头。   川渊八寻偏了偏头,轻轻从嘴里溢出了一声冷哼。   她收回前言:这不是脑袋被门夹的人,而是有神经症症状的小疯子。   现在的父母都不看好自己孩子的吗?   一向没有大起大落的情感波动的川渊八寻难得在脑内思考起了什么:这种天气还让自己的孩子跑出来玩,这么大的雨淋在人身上不会发烧感冒才怪。   尤其是这么……活泼的男孩。   川渊八寻微微沉吟了一下,终于用了“活泼”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她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男孩。   男孩的笑声越来越近,八寻却已经没有了继续关注下去的心思。她百无聊赖地撇了撇嘴,就想双手抱膝坐下来休息一下。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脑袋就已经被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给弄得懵了。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突然,川渊八寻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只能呆呆地听着身旁的两个护卫大呼小叫起来:“小姐,你的衣服!”   川渊八寻低头意思意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和服。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哪怕看不见,她却已经养成了靠声音来判断事件的好听觉。   五岁的八寻以自己的一副木叶几乎无人能敌的好听觉判断出了眼前刚发生不久的事件。   她昨天才刚拿到手的粉底白色碎花小和服脏了。而且脏得非常惨烈,膝盖下方的和服面料已经全部被湿泥土覆盖,大腿处的面料上还被溅上了零零星星的污渍。   肉乎乎的小手缓慢的上下摩挲着自己的和服,川渊八寻阴沉地抬起了头。   不用看她也知道,罪魁祸首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   罪魁祸首认罪得太过爽快八寻没有想到,罪魁祸首根本不打算道歉八寻也没有想到。   “啊哈哈哈!衣服被弄脏了!”弄脏八寻衣服的男孩笑得直不起腰来,嚣张的笑声在狭隘的屋檐下来回回荡。男孩金*的头发因为被雨淋湿了的关系软趴趴的贴在脸蛋两侧,一双澄澈仿佛天空最深邃处的蓝色大眼因为唇角大力弯起的动作而微微眯了起来。   是个长相非常可*的男孩,凭心而论。   川渊泷这么感叹道。   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男孩,真心而论。   川渊悠这么感叹道。   男孩是故意弄脏川渊八寻衣服的。他刚才就已经在八寻面前不远处踩着脚下的水渍玩了,用力之大就是为了让雨水和着湿泥溅上八寻衣服。   川渊家的双胞胎毫不怀疑,如果刚才他踩水渍的动作没能弄脏小姐的衣服,估计他会直接弯下腰用水捧起雨水往小姐衣服上洒去了。   这可真是……喜欢恶作剧的男孩啊。   这个男孩对木叶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他的名字叫漩涡鸣人。   在木叶的人心中,大概这个男孩喜欢恶作剧并不算他被讨人厌的理由。最重要的理由,也是一开始就造成他被大家排斥的理由无非是因为他的体内封印着九尾。   川渊八寻自然也听过“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漩涡鸣人今年和她同岁。九尾袭击村子的那一年,八寻的父亲在那场战争中牺牲了,而那个时候八寻还有一个月就要出世了。   父亲死后,川渊家的家主之位由川渊家的嫡长子,比八寻大了八年的川渊千予继承。   八寻虽然也是嫡女,却因为排行第二而无法继承川渊家。当然,她本身也对川渊家没有任何兴趣。   父亲是被九尾直接袭击而死的,九尾就是杀死她父亲的直接凶手。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就这样被九尾妖狐直接杀死了。   八寻很清楚这一点,却不觉得漩涡鸣人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并不是因为什么同情心什么的,而是八寻知道她父亲的死和漩涡鸣人体内封印着九尾这两件事情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   男孩还在笑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嘲笑的意味。他的笑声更像是伪装起来的,恶劣的笑声:“你都不会不好意思吗?衣服都脏成这样了。”   闻言,川渊八寻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她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孩就是漩涡鸣人,她只当成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男孩罢了。   后来每当川渊八寻回想起这一天他们两人相遇时的场景,她都恨不得一脚踹死漩涡鸣人。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天就是所谓的命运的邂逅。   女孩只是阴沉地看着自己,却一句责备愤怒的话都没有。漩涡鸣人被川渊八寻的沉默也弄得有些发懵,渐渐的,他的笑声停止了。   他傻乎乎地站立在原地看着女孩微微挑高了一边的嘴角,细致的长眉也随着这一动作而轻轻扬起。   “笑完了吗?小疯子。”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口气也不像别人那样带着恐惧与厌恶。   漩涡鸣人不自觉点了点头,呐呐开口:“嗯,好像笑完了。”   站在女孩旁边的川渊双胞胎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他说‘好像’。”   漩涡鸣人还在悄悄瞅着女孩,即使大意如他却还是注意到女孩的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假的一般。   他还在感慨女孩挺温柔,下一秒,女孩的唇角就蓦的往下拉了。   “白痴,给我报上你的名字。你要是敢说假话,我宰了你。” ☆、薄雪草物语:念念不忘   “白痴,给我报上你的名字。你要是敢说假话,我宰了你。”   女孩的声线不冷不淡,语气却掺杂着一股沉沉的怒意。一双一动不动的眼底慢慢聚拢起了比今天的雨还要冰冷的冷漠。   漩涡鸣人呆愣着一张下颔处不断滴落下雨水的小脸看川渊八寻,在自己大脑被女孩冰冷的话语完全冷冻的情况下,他紧张兮兮地回答:“漩涡……鸣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兮兮地回答。在这种时候有这样的心情对他来说很少见。每次抱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跑去恶作剧,希望别人注意到自己,然而他却很少在恶作剧后产生紧张的心情。   更多的时候,他是落寞的。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在他恶作剧后用恐惧厌恶的语气让他快滚。   第一次,有一个人在问他叫什么名字,哪怕这是因为女孩看不见的原因。鸣人的心底却还是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   他想得出神,没有看见八寻的脸怔忪了一下。   昔日,有一妖狐作祟。狐动其尾,则山崩落,海啸起。百姓不堪其扰,便集合村内所有忍者来对付它。其中就有一位忍者用自己的性命封印住了妖狐,而他也因此殒命。此位忍者名为“第四代火影——波风皆人”。   自从五年前的这场事件之后,村子里便订下了绝对不能说出漩涡鸣人的体内封印着九尾妖狐的一条规定。   知道当时九尾妖狐封印在漩涡鸣人身上这件秘密的就只有在五年前跟九尾妖狐战斗过的大人了。后来三代火影命令大家绝对不能再提起这件事情,违反规定的人会遭到严厉的惩罚。所以现在的小孩子们都不知道这件事。这对漩涡鸣人来说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其实第四代火影是希望大家把漩涡鸣人当做英雄来看待,因为他这么想,所以才封印了妖狐而死。   ——漩涡鸣人他为了救这个村子而成了封印妖狐的容器了。   可是村里的大人并不是这么看待漩涡鸣人的,里面甚至还有人开始称呼漩涡鸣人为“被封印的妖狐”。现在大人们对漩涡鸣人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小孩子们了。   他被大家排斥着;恐惧着;厌恶着。在大家看来,漩涡鸣人仅是因为存在,便是罪恶。   漩涡鸣人从来没有体会过亲人的*,被周遭的人厌恶着。他为了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只有恶作剧了,不管用什么样的形式都想凸显自己的存在价值。可是他的恶作剧为他带来的却是人们更深一层的排斥。   “漩涡……鸣人。”川渊八寻眉关紧锁,小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符合她这个年龄所有的迷惘:“百闻不如一见。”   很快的,她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迷茫似的,再度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她以往的冷淡:“小疯子,你准备向我道歉吗?”   八寻虽然冷漠无情,可是还有一定的教养的。只要漩涡鸣人肯向她道歉,她就不会追究这次的事情。如果漩涡鸣人不肯道歉,恐怕下一秒八寻就会把漩涡鸣人的皮剥下来给自己做衣服。   她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以年龄来限定她的所作所为是自戳双目的事情。   “道歉……”鸣人好不容易清醒的脑袋又懵了。他怀疑是不是雨下得太大把他的脑袋淋坏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听到这种绝对不可能听到的话。   第一次有一个人在自己做完恶作剧后问自己肯不肯道歉,大家都是赶他走或者是强行把他留下来收拾乱摊子。   鸣人这么想着,嘴上小声地问道:“如果我愿意道歉,你会陪我玩吗?”   这是何等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   大概是因为今天在下雨,所以八寻的心情变得很好。她难得有耐心地回答了:“听好了,小疯子。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做错了事情就要认错。只要你向我说一声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而你所说的只要你道歉,我就陪你玩是和我上述那番话完全不相关的。”   八寻一脸认真地开口:“我很忙,没空和你玩。”   “为什么是没有关系的?”鸣人对八寻的一番话很是执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语气还委屈兮兮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哭腔:“呐呐,陪我玩嘛,陪我玩嘛好不好?”   “不好。”八寻扭头,拒绝得很干脆:“我和你是不同的。一句话,道不道歉?”   “……不道歉。”鸣人也回答得很干脆。他的声音大大的,仿佛生怕八寻听不见一样:“我不道歉。”   说是这么说,鸣人的眼底却闪耀着不一样的璀璨光芒。他的语调很高,他眼底的光芒很耀眼,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他在期盼着川渊八寻对他发火。   这样就有人理他了,哪怕只是和他吵架,鸣人也会很高兴的。   川渊双胞胎在听到漩涡鸣人的这句回答时就已经很聪明的离川渊八寻远远的了。如果他们没有猜错,接下来小姐要发火了。   川渊八寻最痛恨做错事情不肯道歉的人了,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要不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八寻一定会直接揪住漩涡鸣人的脸蛋死命地扯:“小疯子,你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做错了事情就要认错,现在这副样子算什么?跟个娘娘腔似的让我陪你玩。男孩子不应该和女孩子一起玩。”   “男孩子不应该和女孩子一起玩的意思是……你不是不能和我玩吗?”闻言,鸣人的大眼睛大放亮光,声音也带了一丝他没有察觉到的急切:“大家都不想和我玩。”   鸣人说这话时的语气落寞且悲凉,如果是普通女孩子大概早就心软了。但是很可惜的,他的面前站的是川渊家的嫡女,从来不知道心软为何物的川渊八寻。   “大家不想和你玩,不代表我就必须和你一起玩。”八寻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太闲了,居然有这个时间和一个小孩子争论“玩”这个话题。她啧了啧嘴以示不耐烦,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年也才五岁的事实。   女孩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鸣人虽然小,却早早的体会到了这个世界上的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他短短的小手臂紧张地垂在自己的身体两侧,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真的……不能和我一起玩吗?”   八寻看不到漩涡鸣人此刻如同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动作,却能听到男孩语气里的那丝丝颤抖。   哼,烦死人了。川渊家的那群家伙怎么还没来接她?晚接她一秒,她就要和这个小疯子多对话一秒。   八寻可不想摊上这样烦心的事。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很忙,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像普通的小孩一样去玩。川渊八寻应该是每天都在不停学习的。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要学习多少东西,就连八寻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只要不停学习就好了,她所学到的东西都是为了效忠宇智波一族而存在。   她不是为她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家族责任而活,为了两个家族的盛衰活着。   今天因为脑袋太过疼痛才想出来散散心,哪里知道居然碰到了这样的大雨,还碰到了这样麻烦的小孩。   浪费时间的人很可耻,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可耻了。   八寻在心里狠命唾弃自己。   直到在川渊家的人来接八寻之前,她都没有回答漩涡鸣人的话。而漩涡鸣人也一直僵硬着身体站在八寻面前,嘴里不停重复着刚才的那句问话。   “真的……不能和我一起玩吗?”   八寻原本正要往轿子上坐上去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一动作立马引起了敏感的鸣人的注意。   鸣人看着她的右脚尖在地上微微转了一圈似乎是在踌躇着什么,银色的长发因为大风的关系在空中不停肆意飞舞。   “小姐——”为她掀开帘子的川渊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八寻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一声只有川渊泷和她自己能够听到的呓语说道:“把那个小疯子也带走。”   “小姐——”川渊泷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您居然善心大发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川渊八寻冰冷的眼刀就已经杀过来了:“你什么意思?我很无情吗?”   “怎么会嘛,小姐你最善良了。”川渊泷干笑着拍自家小姐的马屁,心里却在腹诽着小姐的无情。   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小子哭起来挺令人心疼,就算是他和悠这样见惯生死的人也差点忍不住动容了,小姐居然面无表情的不回话。虽然这与小姐看不到漩涡鸣人的表情有关,但是小姐那样的好听力就算看不见,也能猜到漩涡鸣人的表情吧。   “喂,小疯子。”川渊八寻转过身后便微微抬了抬下颔。   闻言,鸣人哭得更厉害了。   女孩都要走了,他现在除了哭,已经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了。   啧,哭什么哭?   八寻越发觉得漩涡鸣人烦人。   “听好了,小疯子。我之所以带你回去川渊家是为了让你替我洗衣服的。”说到这里时,八寻的语气顿了顿,然后她重复了一遍:“绝对是这样的,没有其他原因。”   川渊双胞胎站在她的旁边大翻白眼。   小姐你就承认了吧,你那少到可以忽视的同情心今天苏醒了。   “你要是再和一个女人一样的哭,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漩涡鸣人还在哭,八寻索性不理会了。她扭头钻进了轿子,动作很是利索。   这回就算漩涡鸣人脑子再怎么不灵光,也知道女孩的意思是什么了。   他破涕为笑,眼角的泪水慢慢凝结起来。 ☆、麒麟草物语:敬请警戒   自古以来凡是名门豪族都是家族式聚居,川渊家也不会例外。   川渊一族历代都是为效忠宇智波宗家而存在的宇智波门下家族。族区与宇智波一族一样位于木叶村的偏僻一角,傍着宇智波的族区而坐落。   八寻领着漩涡鸣人穿过长长的木质回廊时,天空厚厚的云层正开始慢慢散开。阳光从云间的缝隙穿透下来,金*的斑驳散碎在木叶的每一个角落。   经过了那样的一场大雨后,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污渍。双脚一下又一下地踏在木质地板上时,鸣人身上的雨滴“啪嗒啪嗒”的不停往下落。   川渊家的环境本来就有些阴森,安静得过分的氛围内响起这道不轻不重的声响自然格外引人注意。   走在鸣人前面的八寻皱了皱眉头:“等会我找人带你去洗个澡。”   “不、不、不用了啦!”听到了八寻的话,鸣人有些结结巴巴地拒绝道:“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这不是问题。”八寻转过头来看着漩涡鸣人。根据听到的声音她能感受到漩涡鸣人大致在这个方向:“千岁比你小一岁,他长得快,衣服一直在换。你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的衣服你应该能穿上去。”   ——他长得快,衣服一直在换。你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的衣服你应该能穿上去。   鸣人低垂下了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的确是太脏了。可是女孩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的?不,不对!他才不是弱不禁风的男孩子呢!   鸣人小小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心头也随之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温暖。   “洗完澡记得帮我洗衣服。”川渊八寻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洗完衣服你就可以回去了。”   她似乎懒得和鸣人多说什么似的,招了招手唤来在她旁边随时待命的下人吩咐了几声,下人平静地点了点头便找来了一把伞将它撑在八寻的头顶上。   在家里为什么还要撑伞?   鸣人在心底偷偷想道。   川渊家的气氛太过阴冷,这里四处遍布着穿着黑衣且沉默着的下人。即使一旁的庭院里种满了花木,鸣人却还是觉得川渊家像鬼宅似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小身板抖了抖。一股寒气从他的脚底往上冒,脑袋上似乎都冒出白烟了。   八寻在前面慢慢走,鸣人在她的身后慢慢跟着。大大的眼睛不停打转着打量周围的环境,他这才发现似乎不止八寻撑着伞,就连川渊家的下人们也在撑着伞。   难得见到几个没撑伞的,身上却裹了厚厚的一层衣物,只能看到他们殷红如血的眼睛和露出来的一点苍白的肤色。   真的是……鬼宅啊!   小小的少年颤巍巍的这么想着。   他灿烂的金发和蔚蓝的眼睛在川渊家满是银发红眼的人群中实在是太过惹眼。他畏畏缩缩地低垂下了头,乖乖跟在八寻身后走着。   怎么还没走到头?这都走多久了?   “我们还要走多久?”终于,金发的小男孩忍不住开问了。   越往深处走去,环境就越是阴冷。黑漆漆的环境和冰冷的空气让鸣人打了好几个喷嚏。只有鬼才需要住在这种地方吧?鸣人的眼底闪烁着透明的泪花,心底有点想要打道回府了。   “这里只是外门,是给来访的客人们住的地方。我住的地方还要走一段时间。”说到这里时,八寻想到了刚才漩涡鸣人的几个喷嚏。她并没有什么关心人的经验,说出来的话也别别扭扭的,一副在赏赐人的骄傲语气:“你很冷吗?”   废话!   “一点点阳光都没有冻死人了!”八寻肯主动搭话让鸣人原本冰冷的心稍稍温暖了一些。他用一副熟络的语气抱怨道:“本来就淋雨了,结果这里比下雨的时候还要冷,活像鬼住的地方。”   他还只是小孩子,哪怕再敏感,也不懂在什么时候有些话该不该说。   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八寻的脸就冷了下来:“抱歉啊,川渊家不会有阳光。”   “为什么?”鸣人这回是真的好奇了。他不明所以的往前快跑了几步靠近八寻,跑动的时候还撞到了在八寻的身边待命的下人。沉默的下人没有说任何斥责的话语,只是轻轻扶了一下鸣人的身体以稳住他摇晃的身形。   这一体贴的举动让鸣人感激地看过去,可是他却发现下人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谢。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川渊八寻并不怎么乐意提起这个话题,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可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毛孩说这种大人的事情:“我只能说……如果川渊家的人长时间接触阳光,我们就会死。”   小小的男孩懂的并不多,却已经知道死亡是怎样可怕的话题。他站在八寻的旁边,他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八寻在说这句话时侧脸是多么冰冷。   “即使只是接触阳光一点点的时间,我们也会皮肤过敏。”川渊八寻的声音顿了顿,眼里带了点烦躁之意:“我们是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的鬼。”   宇智波宗家的鬼。   生是宇智波宗家的人,死是宇智波宗家的鬼。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鸣人回过神时已经被套上了那个川渊千岁的衣服。刚洗完澡的小少年金发湿漉漉的,那双沾染了雾气的蓝色大眼氤氲在一片温暖之中。   对于川渊家来说,漩涡鸣人太过耀眼了。他就像是一抹光芒照耀进了川渊家阴森的大宅内。   但是很可惜的,川渊家憧憬这份光芒却不需要这份光芒。因为阳光对他们来说就是死亡。   漩涡鸣人喘着气看着面前的木盆,眼底露出了欲哭无泪的意味:他以为那个女孩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把衣服脱下来给他洗了。   话说回来,他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就跟回来了,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鸣人在内心默默想着,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紧不慢地洗着衣服。本来就是一个人居住的,洗衣服这种事情鸣人并不是第一次做。   但是一个人在阴森到过分的宅子内洗衣服,鸣人觉得有些寂寞。嗯……是寂寞。   幸好身边还围绕着几个穿着黑衣的下人,他觉得自己跟他们说说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乐观的少年向来想到什么就去做:“那个,我能问一下刚才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许是因为在屋子内不用恐惧阳光,回答鸣人问题的那个下人并没有全身都笼罩在衣物之中。像个傀儡一般面无表情的下人平静回答:“川渊八寻。”   “诶,八寻啊。”鸣人唇角的弧度大力勾了起来:“很好听的名字呢。”   可是虽然拥有很好听的名字,脾气却不怎么好呢。   鸣人嘟了嘟嘴以示不满:不过有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话说为什么叫‘八寻’呢?”鸣人现在属于典型的没事找事,没话找话的无聊类型。只是一件和服而已,洗起来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他已经把和服洗得差不多了,可是他还不想回去。那个叫川渊八寻的女孩子答应了要和自己玩的。   下人还是面无表情:“这是前任家主的意思。”   不止宅子是阴森森的,就连人也是阴森森的!   “诶——”在平和的氛围内突兀响起的一道幼嫩的男声直直穿过了冰冷的空气落在了空中:“洗得真干净呢。”   被这男声给弄得愣住,鸣人惊讶地抬起了白净的小脸蛋。洗澡是别人帮他洗的,细致温柔的女性下人洗得很温柔,把平日里鸣人身上洗不到的地方都洗干净了。也因此,此刻的鸣人看上去就像是刚和好的白面团子。   白白嫩嫩的,极为惹人喜*。   如果对方是大人的话。   很可惜,站在他前面的不是大人,而是个比他还要小的男孩。   “姐姐还真是找了个可*的小玩具呢。”看上去和鸣人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一脸笑意盈盈,与同龄男孩不同的手完全没有肉乎乎的感觉,反而是指骨分明,指关节漂亮的突起在细长的手指上。   男孩是鸣人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男孩,银色的长发就像是澄澈的月光一般在昏暗的环境内闪烁着柔和的光茫。   他细细的嗓音像丝丝缕缕的丝线一样在喉间辗转成浅浅低低的笑意,红色的眼睛里莹润着迷迷蒙蒙的雾气。   “我叫川渊千岁,你就是那个漩涡鸣人?”男孩一脸温柔地出声问鸣人。   出于又找到一个可以和他一起玩的小孩的心理,鸣人爽气回答:“是啊。”   男孩微微一笑,像是一条条银线慢慢绞成的秀致银色长眉轻轻一扬,他突兀涌上的笑意完完全全绞进在了他的长眉中。男孩此刻脸上的神色像极了不久前说着要宰了漩涡鸣人的川渊八寻。   他白皙的右手慢悠悠伸出来就要碰上鸣人金色脑袋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女音猛地插了进来。   “川渊千岁,那个叫漩涡鸣人的白痴是我川渊八寻的人。除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鸣人面前的男孩在听到这道女声的时侯笑了,他唇角勾起的柔软弧度就像是恶魔在微笑。   “姐姐的玩具有当好丈夫的潜质哟,衣服洗得真干净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川渊家的那个不能接触阳光,银发红眸……这个只要是学过生物的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就是白化病,但是不要把我文里写的症状当成现实中的白化病症状。】   【白化病顾名思义就是全身皮肤、毛发、眼睛缺乏黑色素,因此表现为眼睛视网膜无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现淡粉色,怕光,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对光线高度敏感。皮肤、眉毛、头发及其他体毛都呈白色或白里带黄。   白化病属于家族遗传性疾病,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常发生于近亲结婚的人群中。   白化病最显着的弱点是不能在阳光下暴晒,甚至不能晒太阳,他们只能在阴天的情况下出来玩耍。   具体的请百度一下><】 ☆、三色堇物语:请想念我   “姐姐的玩具有当好丈夫的潜质哟,衣服洗得真干净呢。”   川渊千岁一脸温和地出声,眼波纯洁无辜。   八寻却懒得理川渊千岁此时的行为。如果说在整个川渊家除了川渊千予外她还有什么讨厌的人,那一定就是今年只有四岁的川渊千岁了。   川渊千岁天赋出众,川渊家往上数几代都没有出过比他更会念书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分家之子的身份和体质差劲的缘故,如今继承川渊家的一定不是川渊千予,而是川渊千岁了。   说到底,川渊家需要的只是拥有强大到站在忍界最顶端力量的怪物,只会念书的川渊千岁是不被整个川渊家需要的。过于早熟和聪慧造成了川渊千岁高傲恶意的性格,只要一听到川渊千岁的声音,八寻就忍不住要走人。   八寻之所以讨厌男生完全是因为她的哥哥和她的这个弟弟。   “衣服洗得怎么样了?”八寻不冷不热地问道:“洗完了就和人说一声,他们会送你回去。”   “衣服倒是洗干净了。”鸣人笑着用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金发:“但是你还没有和我玩呢。”   鸣人对让八寻和他一起玩这件事非常执着,他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跟着八寻到川渊家来的。现在八寻让他洗完了衣服就走人,小小的少年怎么着也不能接受。   “啊,还有这件事啊——”八寻厌烦地叹了一口气:“我从没玩过什么游戏,如果和我一起玩你会无聊的。”   “那没关系的啊!我可以跟你一起做你平常做的事情嘛。”鸣人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你都把我带到你家来了嘛。”   他的声音软软的,绵软的声线带着这个年龄的孩子特有的糯糯。说话的语速稍微放慢一点就可以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撒娇之意。   “如果姐姐没空和鸣人君一起玩的话,千岁可以效劳哟。”一旁被川渊八寻故意忽视的川渊千岁笑意盈盈地出声:“我知道有很多好玩的游戏。”   “你给我住口。”一听到川渊千岁说话,八寻就烦躁起来:“这里是川渊本家,你要时刻谨记着自己分家之子的身份。下一次再不经允许擅自跨进宗家之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闻言,川渊千岁的瞳孔骤然缩为了针尖般的大小。   川渊千岁早熟,川渊八寻也早熟。他的双胞胎哥哥在一个月前因为打扰了川渊八寻的修习而被川渊八寻挖了眼睛。   ——长了眼睛还跨进宗家的门,看来这双眼睛要不要也无所谓啊。   千岁这几天反复造访宗家就是为了他双胞胎哥哥的这件事情。他想要知道川渊八寻的底线在哪里,然后,不出意外的,这个女人的底线被他触及了。   川渊一族族规明文规定分家之人不经允许,数次擅自跨进宗家之门将被剔除族籍。   再聪明也只是分家的人罢了。千岁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被族中的长老们知道,被处罚的不会是川渊八寻而是他。甚至可以说刚才川渊八寻冰冷的劝告对他来说是好意,所以他很聪明的把八寻的话接了过来。   “那千岁就先走一步了。”   空气中终于没有了那扰人的声音,八寻苍白的脸色也微微红润了起来:“走吧,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玩吗?”   鸣人大力点了点头,心底已经在期待起来。可是很快的,他后悔了。   川渊八寻所说的“玩”就是……   将棋。   鸣人这样的年纪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将棋,他还是在八寻主动介绍起的时候才知道那玩意叫做将棋。   据说将棋棋艺是整个川渊家最好的川渊千夜苦逼兮兮的被自己的堂姐拉来陪她下棋,斜斜的银色碎刘海随着他懒洋洋的晃脑动作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川渊千夜大概是川渊家唯一一个能在念书方面和川渊千岁媲美的人了。今年十五岁的他除了下棋外,唯一的兴趣就是追美人了。   无论美人是男是女,只要够漂亮,他川渊千夜都*追。无论美人多大多小,只要风华犹在,他川渊千夜就*。   八寻和川渊千予的父亲川渊千若只比川渊千夜的父亲川渊千城早出生了几分钟,然而就是这几分钟却早早的定下了他是川渊家家主的身份。川渊千城结婚早,也因此虽然八寻比川渊千夜小了十岁,辈分上却是川渊千夜的堂姐。   对于这个堂弟,八寻无疑是喜欢的。   如果他不是外貌协会的,她会更喜欢。   “银将。八寻你败局已定啦。”川渊千夜懒洋洋的用手遮住了张开的唇瓣悄悄打了个哈欠,生怕自己的堂姐听出自己的困意,一个不高兴就揪着自己陪她下到晚上。   啊啊啊,美人啊美人,你在哪里啊?   这么想着的川渊千夜在视线移到傻乎乎坐在八寻身后的鸣人时,红色的狭长眼睛里立即浮现出了一抹极淡的动人笑意。   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   虽然还小,但是从脸庞的棱角和五官的轮廓来看,他的父母一定都是大美人。单是看这张脸就可以猜到男孩将来长得会有多么帅气漂亮。   哟西!就冲着小美人在这里,他也要好好和八寻下棋!一定要给小美人留下好的印象。   “离他远一点,他男女通吃,还有恋|童癖。”虽然看不见,但是八寻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的某种古怪气息。她淡定的将自己堂弟的癖好毫不犹豫的出卖:“我说的是实话。”   八寻说的的确是实话。可惜年纪尚小的鸣人就算听见了也不理解八寻的话是什么意思。   八寻玩的东西他都不懂。   一想到这里,鸣人的心里就多出了一种失落的情绪: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八寻会记得自己吗?   他还是在八寻楞乎乎的把棋子重新摆在棋盘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情:就在刚才,他把心中的问话问出来了。   啊啊啊,真丢人!   鸣人挫败的将小小的金色脑袋放在自己的双臂上,掩藏在手臂下的脸蛋上已经浮现出了两抹红晕。   “如果我记忆力不烂的话。”八寻可不懂鸣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理。她只是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的记忆力还不错,所以短期之内应该不会不记得你。不过时间久了,大概就不记得了。”   要不要这么直接的啊?   川渊千夜在心里对这个堂姐无奈的同时,饶有兴致的眼光也一直围绕着鸣人的脑袋转来转去。   这头发的颜色真漂亮……   “不要打他的主意。”漂亮的手指摩挲着手中棋子上刻字的手感,八寻拧眉开口:“小心你将来找不到老婆。”   “噗噗噗!”堂姐说的话实在是太过搞笑,川渊千夜的眼光反而变得更蛊惑起来:“我怎么会真的对小孩子有兴趣呢?倒是八寻你自己……对他有兴趣的是你吧。我可真是伤心呢,明明在此之前,小八寻喜欢的只有我呢。”   “自恋狂。”扫兴的将棋盘上的棋子推乱,八寻厌烦地站起身子:“不玩了。喂,小疯子。”   听到八寻叫自己,鸣人反射性的跟着她站起来:“八寻你不玩了吗?”   “不玩了,我可没有跟变态在一起玩的兴趣。”八寻的这番话让还坐在榻榻米上的川渊千夜好笑地举起双手求饶:“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稍微逗弄了一下你的小玩具,居然就发火了。”   “你平常都玩什么?”因为鸣人的到来,八寻反而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下棋的时候也是,总是惦记着身后的小疯子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这可不像自己。   “捉迷藏!”鸣人答得很快:“但是大家都不肯和我玩捉迷藏。”   “两个人玩捉迷藏有意义吗?”八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颔:“嗯,再加一个人应该就不会太无聊了吧。喂,川渊千夜——”   “啊哈哈哈……我还想去睡觉呢。”偷偷摸摸溜到门口的川渊千夜尴尬地笑着转头:“我都这么大了,不太好意思和你们一起玩游戏啊。”   “我不会嫌弃你的。”八寻一脸正色。   “嗯嗯嗯!”鸣人也用力点点头,用闪闪发亮的超大电灯泡眼睛看着面色倏然惨白的川渊千夜:“一起来玩吧,大哥哥。我不会嫌弃你的!”   “……”川渊千夜抽了抽嘴角:他不嫌弃你们都算好的了,居然还说不会嫌弃他。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麻烦的吗?   “你一定要记得我啊!我也会记得你的!”看着一旁的下人收拾着棋盘,鸣人又想起了八寻刚才的那番话:“一定要想念我!”   “干什么这么肉麻兮兮的跟个女人似的?”八寻古怪地看了一眼鸣人,视力的关系让她的眼睛只对准了鸣人所在处旁边一点的方向:“我跟你没这么熟吧?以后也不会有见面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想念你?”   川渊八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想念过什么人。   “因为我会想念八寻你的啦。”鸣人笑着用手刮了刮自己的鼻翼,眼底的坚定光芒让懒懒地倚靠在门边的川渊千夜虚眯起了眼睛:“所以八寻你也要想念我才对啊。”   “你的逻辑关系不对。”天资聪颖的川渊家大小姐皱眉:“这两者中间没什么必然联系。你要想念我就一个人想念去好了。今天过去后,我们两个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八寻的厌烦之意已经很明显,鸣人也没有继续和八寻争辩下去。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男孩高兴地笑着向回廊的尽头跑去。   “反正我一定会让八寻你记得我的啦!”   被鸣人晾在原地的八寻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虽然那笑并不怎么温暖,然而对于川渊八寻来说,这已经是她最温暖的笑容了。   “奇怪的人。”   ——八寻你今天才奇怪啊。   被自己的堂姐晾在原地的弟弟郁卒地想道。 ☆、黑玫瑰物语:你是恶魔   每个女孩都应该有一些梦幻且美好的梦想。   八寻的母亲川渊千映五岁的时候有一个伟大但不切实际的梦想:她要站在木叶的火影岩上放飞自己手中的气球,任凭五颜六色的气球飞向高空并引来驾着五彩祥云的少年。   然后她将投入少年的怀抱,在少年的怀抱中静静微笑。从此,他们就恋*了。   但是她的女儿川渊八寻在五岁的这一年淡淡宣布她没有任何梦想:梦想总是遥不可及的,无法实现的。她只有理想。   川渊家的大小姐川渊八寻没有任何理想。   她是如此的奇葩。   可是在几分钟前八寻有理想了,她的理想就是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会捉迷藏的人。   她第一次怨念川渊家的本宅面积太大,害得她怎么找也找不到漩涡鸣人和川渊千夜。再加上她本来就看不见,一路用手摸着身旁的墙壁前进,八寻的心跳得有些厉害。   即使这是她自己的家,她也没有对家里的房间分布熟记于心。她平日里都是躲在自己房间内学习,闲来无事就到庭院内溜达溜达,再无聊的时候也只是带着几个人到木叶村的四处溜溜而已。   “真是的,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咬着唇瓣一脸无措的八寻不耐烦的用手捶了捶身边的墙壁:从一开始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就是不公平的。很多长了眼睛的人都找不到那些人躲去了哪里,更别说她这个看不见的人了。但是她听到漩涡鸣人那么高兴地笑着的时候,却有点不忍心提起了。   鸣人也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沉浸在终于可以玩捉迷藏游戏的喜悦中,完全忘记了八寻看不见的事实。   唯一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川渊千夜却巴不得自家堂姐找不到漩涡鸣人,好早早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呜——呜——呜——”隐隐的她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声音像极了那个小小的少年。   八寻原本要往后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她停了下来凝神仔细听着那道啜泣声,脚上走动的动作慢慢向声源处靠近。   怎么哭了?   她不快的想着。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哭的男孩。即使是川渊千岁的哥哥川渊千年被她挖掉眼睛的那一刻,也只是隐忍地哭了。   脚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那感觉有点像人的身体。八寻慢慢蹲了下来,双手在地上摸索着,然后不出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   漩涡鸣人正用双手抱着双膝团在回廊的角落里,他小小的脑袋紧紧埋在双臂中哭着。他哭得很小声,却让听到的人很难受。   没道理啊,怎么突然之间哭了?   要哭也该是她哭啊,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她才是该哭的那一方。   “喂,小疯子——”八寻刚出口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旁边房间内的两道低低男音打断了。   “听说八寻那丫头把九尾人柱力带回来了?”   大脑还没有开始思考,八寻的手就已经反射性地抬起漩涡鸣人的头,紧接着那手慌乱的一把堵住了他的嘴。   “别吵,不想死的话就别哭了。”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的,轻声警告着漩涡鸣人的同时,她的心跳也比之前的每一次心跳都要跳得厉害了。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把方向感锻炼得很好。在脑海内模拟出自己刚才走动的路线后,她这才想起来鸣人躲着的这面墙壁背后是族内极为隐秘的会议室。   平日里这间会议室根本无人造访,但是一到某些关键时刻这里将是宗家高层和长老们商量事情的危险场所。也因此这附近根本没有下人,所以漩涡鸣人才能一路畅通地跑到这里来。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刚才说话的那道声音是八寻的哥哥川渊千予的声音,八寻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却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哥哥淡然如水的声音。   “啊,的确是这样没错。”浑厚的另一道男音阴沉地应道:“她会碰到九尾人柱力是我没有想到的,把他带回来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嗯……”川渊千予微微拉长了尾音:“那么要做什么吗?”   “不,什么都不用做。现在的他还不足为惧,更别说我们要的时机尚未成熟,宇智波一族那边也还没有安排好。如果现在做了什么的话,木叶的上层和宇智波一族那边就……”   将侧过去听他们谈话的脑袋侧了过来,八寻的呼吸微微平顺了下来:看来漩涡鸣人应该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所以才哭起来。但是……   想到这里,八寻的手在鸣人的脸上挪动了一下。掌心内湿湿的感觉让她意识到男孩还在哭。   “为什么……”鸣人抽抽搭搭着:“为什么四代火影会那样做?”   五岁的漩涡鸣人内心极为崇拜着四代火影波风皆人,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崇拜的四代火影居然会把九尾妖狐封印在他体内。   一刹那间涌来的黑暗事实瞬间压垮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力道之大差点把八寻弄倒在地。   “谁在外面?!”   八寻想要阻止漩涡鸣人已经来不及了,房间内的两道男音已经停止了谈话。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站立了两个人。   “呀,自从你五岁生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呢,八寻。”轻轻勾起嘴角的少年弯了弯腰,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八寻的头顶轻揉着,神色颇像主人在哄着自己乱跑出来的小狗:“怎么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哥哥有点好奇呢。”   他还在愉悦地笑着,八寻却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无处可退退到墙壁上。   冷静下来后她发现自己没有听到漩涡鸣人的声音。那个胆小的小鬼见到了这样可怕的两个人是不可能不哭的,唯一的一个可能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黑色刺猬头的男人诡谲地扬起了一边的唇角:“只是让他忘记一些东西而已,等会他就会睡过去。八寻,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拜托你了。因为这可是你把他带回来的啊。”   八寻看不到,所以她不知道鸣人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捂住嘴巴,原本蔚蓝色的眼睛因为极端恐惧变成了墨蓝色。他看到之前的那个叫川渊泷的男人将一手放在他脑后,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困倦感涌上他的身体,鸣人的浑身都开始变得酥软起来。   男人的红色眼眸在川渊家昏暗的回廊内显得格外妖艳。与之前见到的那副弱小模样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神秘而令人胆寒。   “可以放开我了吗?”不甘的在川渊千予的桎梏下扭动了下,八寻的声音已经开始冷漠起来:“兄、长、大、人。你这次回来的见面礼未免也太豪华了,八寻我还真是承受不起呢!”   鸣人的眼皮耷拉着垂了下来,与此同时,川渊泷也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他的身体就这样软软地滑了下来,跌在了地板上。   沉沉的跌落声仿佛跌落在八寻心头:那个男人说得不错,如果她没有把他带回来,他也不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一切的错误都是由她川渊八寻造成,所以她必须挽回。   听到八寻的话,川渊千予不自觉挑眉,随后他低笑了起来:“对不起,是哥哥疏忽了。最近没有好好照顾八寻,让你寂寞了呢。”   如果不是此时气氛太严肃,八寻一定会跳起来骂人。   你这个变态滚走了就滚走了,没事滚回来干什么?!她说她为什么觉得今天川渊家的气氛比平常还要阴冷,原来是变态回来了啊!   “把他给我。”抬了抬下巴,八寻沉声开口:“我把他带回去。”   川渊泷微笑着看向她,突然间他的脸色一变,语调也随之变得诡异起来:“八寻小姐这是讨厌我了吗?”他用一副委屈兮兮的声调软软说道:“我好伤心呢,八寻小姐讨厌我了呢。”   “把他给我!”   八寻虽然才五岁,力气却也不小。在感觉到手上那沉沉体重的时候,她的脸上瞬间遍布了浓重的阴霾。一脸阴沉的将男孩的手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她半扛着男孩往自己房间走去。   “阿嘞,这可真是令人伤脑筋呢。川渊家未来的家主居然这么简单就对人动情了。”看着女孩吃力地半扛着男孩往前走,川渊泷却没有上前一步帮助她。   “川渊家是女系家族,这一代只有八寻这一个女孩,等她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就可以统率整个川渊家了。但是她太过心软,对事情太过冷淡不代表她冷漠无情。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是这样的她继承了川渊家,我的计划就不能顺利进行了。”   听着川渊泷的话,川渊千予轻笑着用手中的折骨扇抵住了自己的下颔:“一个月前她挖了千岁的哥哥千年的眼睛让你以为她已经变得无情了,哪里知道出现了一个九尾人柱力。”   “她跟你不同,千予。你是个恶魔,享受身处黑暗的感觉,对阳光没有兴趣。可是八寻明明身处黑暗,却还是想要挣扎着去接触阳光。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加以制止就会有下一次。”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拿住折骨扇的手微微动了动五指,川渊千予长如蝶翼的睫毛垂了下来挡住眸中的思绪。   “我们川渊家效忠的对象至始至终都只有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这两位大人。一切妨碍了那两位大人计划的不安因素,我们都会替他除去。”   注视着远处的目光深不见底,川渊泷冷笑了一声,猩红的眼里满是令人胆战的阴鸷。   “当一个人体会到*情的时候,就要为此承担起憎恨的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黑玫瑰其中之一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属】为了保持章节名称统一我只打了一半,这里补充一下。   【日本的女系家族起源有相当的历史,其他国家也有女系家族。女系家族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女性才能继承家主之位的家族,但并不是女尊男卑的家族性质=。=】 ☆、银莲花物语:失去希望   这是个从来都不缺天才的世界,甚至是个天才横出的强盛时代。   漩涡鸣人醒来的时候,八寻正闷着头一个人下将棋。听到身后的响动她也没有转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疲惫得很:“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不温不热,明明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关怀之意在里面,可是鸣人听了后就是觉得很窝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睡在别人的床上,只是这床又冷又硬让他睡得不太舒服:“为什么我会在床上?我记得我们刚才还在捉迷藏来着的。”   “你刚才躲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上了,所以晕了过去。”八寻面不改色地扯谎:“嗯,就是这样,你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对自己撞到墙上的事情不当回事情,鸣人反而是更执着于另一点:“那这样的话今天不是不能玩捉迷藏了吗?”   他刚刚起床的时候就发现窗外的天色在渐渐阴沉,好像又有下雨的趋势。这样的天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玩捉迷藏的。   一想到这里,鸣人就沮丧起来。毛茸茸的脑袋上仿佛具现化出一双耷拉下来的狗耳朵,别提多可怜了。   “你就这么喜欢玩捉迷藏?”八寻不怎么能理解鸣人的烦恼。她讨厌浪费大量体力的运动,尤其是捉迷藏这种让她相当无措的运动:“如果你想要玩捉迷藏的话,下一次我有空的话会陪你玩的。”   “你说的!”耷拉下来的狗耳朵迅速翘起,鸣人粉嫩的腮帮子大力鼓了起来,就像是在吹泡泡的小鱼一般:“八寻,你不能反悔哦!下一次我会来找你玩的!”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八寻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她刚才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吗?居然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那样的话。   啊啊啊,真是失败啊。   “你不用来找我,我会来找你的。”虽然心中再懊恼不过,但是已经说出口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做到:“这里有很多变态,如果你来找我,你会被他们吃掉的。”   “诶?是这样的吗?”对八寻的话明显不相信,鸣人讶异出声:“可是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啊。无论是八寻还是千岁,大家都很温柔啊。”   闻言,八寻的嘴角立马往下撇了:“我一点都不温柔。还有,一定不要接近川渊千岁那个小子。他将来一定会长成一个变态,他的心是经过世界上最毒的汁浸泡过的,他就是个恶魔。”   鸣人低下头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再度抬起头朝八寻温暖地笑了起来:“反正我觉得八寻你很温柔啊。”   “我都说了我不温柔了!”川渊家的大小姐有炸毛的趋势:“听好了,我是川渊家未来的家主。我注定要杀很多很多人的!”   话刚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咬着下唇瓣对自己的失言感到十分不满:她这样早熟的人当然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真话,可是她的情绪从来不曾如此激动外泄过。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是一个人放在心里承受的。这是第一次,她不受控制的将自己心中的话真实地说出来给另一个人听。   她不说话,鸣人也不说话。瞪大了一双眼睛瞅着浑身散发黑气的八寻,鸣人干笑着挠了挠头:“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呢。”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孩的脸,注意到女孩手上紧紧捏着棋子的动作时,他明显松了口气:“八寻你虽然看起来很冷淡,可是刚才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发火了呢。”说到这里时,他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今天八寻你陪我玩了捉迷藏,下一次我就带你出去晒阳光!”   “我不能接触阳光的,我已经说过了吧。”八寻收拾好自己乱糟糟的情绪,又变得冷淡起来:“如果接触到阳光,我就会死的,我不骗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八寻你接触到阳光会死啦。”鸣人抿了抿唇垂下了头:“但是八寻你已经看不见了吧?你已经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了吧?这样的你一定会希望触碰到阳光的,不然就太可怜了啊。”   可怜?   八寻抖了抖眉:第一次有人说她可怜。族中的长老们都只会说眼睛和年龄都不是做不到一件事情的借口。所以即使她知道自己看不见,也从来没有觉得眼睛是自己的负担。   可是偶尔的,她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啊,因为她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她知道天空是蓝的,阳光是金黄的。可是蓝色是什么颜色呢?金黄是什么颜色呢?   老师说八寻你可以去碰一碰啊,你可以去外面晒阳光啊。哪怕看不到,但是只要碰到了就能感受到了吧?   但是她记得她仰起头告诉老师说:她不能到外面去,因为一接触到阳光,她就会死的。   难得没有阳光的日子里,她想要去触碰那些事物时,一切的一切却都是昏暗的,没有色彩的。   她也是个人,她也会哭。她记得她每次都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怨恨着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怨恨着自己为什么是残缺不全的。讽刺的是每次她哭的时候,都会被人听见。   于是那些人用着指责和失望的语气对她说——   ——八寻你怎么可以哭呢?你是要继承川渊家的人,绝对不能哭,也不能笑,甚至不能在脸上表现出任何情绪。   ——忍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流露感情。时刻以任务为第一,不可因任何事情而流泪。   ——我们的力量是黑暗的,我们是注定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要去贪恋阳光那样的东西。   ——只有仇恨才能使人无畏且强大,感情只不过是碍事的绊脚石罢了。   很久很久之后,她就再也不会哭了,甚至也不会笑了。   没人把她当成五岁的孩子来看待的,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的话,会不会有人为她哭呢?会不会有人记得她呢?   在川渊家这样感情淡薄的地方,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即使有一天她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她伤心,为她难过,甚至不会有任何人记得她。   “他们都说我是天才。”突然的,她这么说道。   “诶?”为什么突然之间话题转移到这里了呢?鸣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八寻,然后推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他赤着脚走到八寻的对面看着棋盘,棋盘上的棋子被有条理地摆布着。   “天才的话,是好事啊!”为八寻受到如此赞扬而高兴的鸣人边挠着头,边动了动棋盘上的棋子:“八寻你将来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我也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男人?   八寻似笑非笑地侧了侧头:“你知不知道天才代表着什么?”   “天才就是很厉害的意思!”鸣人歪头思考了片刻,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呵——”为他这样的答案感到好笑,八寻动了动唇角,苦涩地笑了。她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五岁的孩子,她的笑就像是被万千浮萍滤尽后的苍白灵魂。   “自古以来天才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也不会例外。”这么说着的她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循着记忆中的感觉将棋子往前推了几格:“我和你不同,我没有任性的权利。我不是为自己而活,如果因为接触到阳光而让我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被毁灭的却不止是我一人,而是所有和我有关联的人。”   “我听不太懂呢。”干瞪着眼睛看着棋子的鸣人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如果因为碰到阳光就会死去的话,那撑着伞出门的话就没有关系了吧。”   “那还有什么意义吗?”她没有理会鸣人的话:“我想要的是真正的触碰到阳光,而不是在有遮挡物的情况下去感受阳光。”   努了努嘴,鸣人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安慰的话语来安慰八寻:“那我们就不带任何遮挡物去接触阳光。”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她的语气蓦的变得危险起来。   “我知道啊。只是一分钟的话,就不会死了吧。”鸣人把身下坐的凳子往前推了推:“八寻你今年还这么小,你的未来是有希望的。你不能这么早就放弃人生了。我呢,虽然大家都很讨厌我,可是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就已经失去全部希望了。”她没有理睬鸣人的话,头还是低垂着的。   “不会的!八寻虽然看不见,可是你也说了吧,别人都说你是个天才。这样的你就已经有了别人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资质了啊!”鸣人用手大力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我啊,很快就要去忍者学校了!”   八寻抬起头来看他,哪怕她只能通过声音大致的感受到他的方向,可是她还是努力地抬起头了。   他的声音很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听一会儿。   “那个时候我会成为忍者学校里最厉害的学生,然后将来成为火影!这样的话大家就都可以认同我了吧?”   “啊,不可能的。”八寻撇嘴以示自己的不屑。   “为什么不可能啊?!八寻!只要我努力的话,我就可以成为火影的。”   “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必然联系。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不是成为了火影才能被大家认同,而是被大家认同的人才能成为火影。”   “不过——”她的声音顿了顿,手中的棋子停在了对方的棋面上。   干脆利落的一局棋是她自己一个人下完的,她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下完了这盘棋。棋局终结,她不安的心终于变得微微平和起来。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火影,那么你就会是我的敌人。”   女孩的神色很认真。   只有五岁的鸣人懂的并不多,所以此刻的他只能傻傻地看着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   “黑暗与阳光从来都无法并存。光明会挤走黑暗,黑暗会挤走光明。”   她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她知道邪不永胜正这个道理,可是她还是必须站在黑暗的这一方。漩涡鸣人太美好了,他真的就像是灿烂的阳光那般。   黑暗可以遮挡阳光的视线,却不能阻挡阳光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明示了本文的结局=。= ☆、小苍兰物语:纯洁无邪   漩涡鸣人走的时候,双手一个劲地拽着八寻的衣领不肯放手:“八寻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过你会来找我玩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火影岩上晒阳光吧!”   男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暖意和热情。她仿佛能看到男孩脸庞上激动的情绪和眼底绽放的希望之火。   “晒阳光……”轻嘲着将这个词放在舌尖上反复辗转着回味,八寻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鼻音。明知男孩说的事情是如此奢侈的事情,八寻却还是忍不住想象了。   “那个男孩对你来说似乎挺特别呢。”用一把从来不离身的折骨扇抵住白玉般下颔的川渊千予侧头看向自己情绪不太对劲的妹妹:“八寻,最多只需要三年,时局就要变了。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任性了。否则哥哥我会很为难的。一旦哥哥为难了,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我知道了。”这么说着的八寻微微放快了一下脚上的速度。现在的他们正在走向宇智波宗家的路上,宇智波一族的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有事情要和他们商议。   “不用走这么快也可以的哟。”看着前方的视线深不见底,川渊千予淡淡出声:“现在的宇智波一族不过在进行着临死前的挣扎行为罢了。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话,当初又何必叛离斑大人呢。”   “你还真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兄长。人家怎么做是人家的事情,既然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他们就要顺着这条道路往下走到死。”虽然川渊千予这么说了,八寻却还是没有放慢脚下的速度:“我可不像你那么悠闲,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快点谈完,快点回去了。”   “呵——也许宇智波一族直到被灭门的那一天都不会想到一件事呢,那就是我们从来都不准备效忠他们。”妹妹的脚步越来越快,川渊千予只能被动地跟着她走快起来。边走嘴里还边发出懒洋洋的不满:“突然很期待宇智波被灭门的那一天呢。”   八寻很讨厌*讲话的人。即使川渊千予只是难得这么多话,她的脸上也还是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宇智波被灭门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川渊家被削弱力量的那一天。”   “在木叶,几乎人人都知道我们川渊家是宇智波的门下家族,世世代代都是为了效忠宇智波宗家而存在。木叶的上层和根部当然知道宇智波一族这几年来的秘密活动,如果作为大族的宇智波一族对木叶发起攻击,其他国家的忍者们也会闻声赶来。到那个时候,木叶就会陷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甚至会就这样被屠村。斩草要除根,宇智波一族是一定会被灭门的。而作为宇智波门下家族的我们理所当然的也会被一起灭门。更别说我们两族的族区相邻,真的到了那一天,景象一定会无比惨烈。两个木叶名门被同时灭门,单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事情族中的长老们已经反反复复强调过不下数十次了,八寻就是记忆力再差也能原封不动的背出来了。此刻她面无表情的重复这一段话时,表情是平淡无波的,仿佛话语中的无数条人命只是无数条草芥一样。   “为了只是流着宇智波分家血统的人而牺牲,如果我们的初代族长地下有知,就算是爬也要爬出来杀了我们吧。”川渊千予轻轻笑出声来:“所以,不如让我们和木叶上层联手一起把宇智波一族推向灭亡吧。反正只是流着肮脏而卑贱的分家血脉的人而已,全部灭亡了也没有关系。每次看着他们说着一族一族的时候,那副表情还真是让人讨厌呢。明明只是保守派,在那个时代没有任何继承机会的分家人而已,如今却持有着宇智波之名,啊啊,想起来就让人想杀人。”   “不过就算和木叶上层们联手了,那群家伙也不会相信我们。宇智波被灭门的那一日,恐怕川渊家的力量也会被血洗一番。”川渊千予慢吞吞地展开手中的折骨扇扇了扇,表情一派闲适慵懒:“这些年来川渊家到底被植入了多少非本家的力量,就可以趁这次机会查清了。反正都是查,不如让木叶和根部来清洗他们植入的力量,这样还省得我们花时间和精力来清理家门呢。”   “所以我才说你真是个让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的兄长。”八寻不耐烦地撇嘴,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太聪明了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宇智波一族可是很相信我们川渊家的,你这么轻飘飘地说这些,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已经说过了嘛。”川渊千予眼波纯洁无辜,静静微笑,唇角仿佛绽开一朵再纯白不过的百合花,温柔动人:“我们川渊家效忠的对象从来都只有那两位大人而已。既然他们让那两位大人尝到了背叛的滋味,那么我们也要让他们尝尝被背叛的滋味才对。”   “宇智波被灭门的那一日就是你继承家主之位的那一天,八寻。根部和木叶可是很难对付的哟。”川渊千予笑道:“如果太辛苦了,可以选择来找哥哥我呢。”   “不用了。变态是一种病,太过接近是会传染的。”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他们已经到达了宇智波宗家的门口。   宇智波宗家其实就是宇智波一族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的家。宇智波富岳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宇智波鼬,是族中与“瞬身止水”宇智波止水齐名的天才。还有一个叫宇智波佐助,今年与八寻同岁。   八寻曾经希望宇智波鼬能够当自己的哥哥。虽然宇智波鼬和川渊千予同样很温柔,可是那种温柔是不一样的。如果她能够选择,她一定选择宇智波鼬来当自己的哥哥。   八岁就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鼬今年刚升上中忍,也因此接受的任务要比当下忍的时候多了很多。好几次八寻来的时候都没能碰到,大概今天来得巧,宇智波鼬今天刚完成任务,不准备出门了。   看到她来,宇智波鼬明显也很高兴的样子。八寻五岁生日的那一天他送给八寻一把手里剑当礼物,虽然八寻因为家里不缺手里剑的关系没有用,但还是为宇智波鼬的心意感到大囧。   谁会给五岁的小女孩送一把手里剑当做礼物啊?鼬哥。   八寻被宇智波鼬轻飘飘地抱起来的时候她开心得很。十分乖顺的用两只手臂环住宇智波鼬的脖颈,八寻的表情挺满足。倒是因为哥哥今天难得有空而感到高兴的宇智波佐助不满起来,小手一直拉扯着宇智波鼬的衣角,大大的黑眼睛里怎么看怎么有委屈的意味。   宇智波家那个*撒娇的小鬼。   八寻对宇智波佐助的印象仅限于此。她虽然早熟,却也还是*争强好胜的年纪。每次都对和宇智波佐助争抢宇智波鼬的怀抱乐此不疲。   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亲哥哥川渊千予了。被妹妹晾在一旁的川渊千予也没有什么不满,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醉人的柔软笑意。   如果八寻知道川渊千予此刻在想什么,恐怕会忍不住从宇智波鼬怀里下来和他大吵一架。   这厮想的是……   反正八寻也抱不了宇智波鼬多久了。   “八寻还真的是很喜欢鼬呢。”一旁的宇智波美琴同样笑着说道:“佐助也是,每次听说八寻来的时候就会格外活泼呢。”   他那是气愤和悲屈!   宇智波佐助鼓起了白白的腮帮子,不甘地想道。   讨厌的川渊八寻总是要和自己抢哥哥。哥哥难得有空,他还想要和哥哥多待一会儿的。呜,讨厌的川渊八寻!   川渊千予微笑着听宇智波美琴讲述佐助知道八寻来时的表现,他唇角微扬着用手揉了揉宇智波佐助的脑袋,然后看着宇智波佐助双手抱住脑袋露出了微微害羞的表情。   与八寻不同,佐助很喜欢川渊千予。他总觉得川渊千予很温柔很温柔。   “既然佐助这么喜欢八寻的话,那么就让他们两个订婚吧。”一脸淡然的露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川渊千予笑得极为无害:“如何?”   “这……”宇智波美琴显然有些犹豫:“他们两个才五岁,要是将来有了喜欢的人……”   “那就到时再说。”宇智波富岳打断了宇智波美琴的话语。如果川渊家的未来家主能够成为他们的家里人,助力有多大是绝对的:“只是,我比较中意鼬。”   “我看八寻好像更喜欢佐助呢。”扯谎扯得极为自然的川渊千予无视自己妹妹快要炸毛的表情:“佐助,你将来就是八寻的丈夫了,要好好照顾八寻哦。”   漂亮的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佐助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已经看出精致轮廓的五官深深地皱在了一起。   “我才不要娶八寻,她总是和我抢哥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宇智波富岳低声呵斥:“八寻肯嫁给你,是你的福气。”   “那我也不要娶。”佐助拉扯着鼬的衣角,小小的身子往鼬的身后缩了缩。   八寻阴沉着脸努力将自己的小脑袋移向川渊千予的方向。   “我已经有了想要嫁的人了,不是佐助。”   五岁的小女孩如此凛然宣布。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在这个明知宇智波要被灭门的当口说这种事情是有理由的=。=   不要告诉我你们都觉得八寻想嫁的人是鸣人=。=这厮天性冷淡,怎么可能对鸣人一见钟情。   鄙视未来某火影大人的川渊八寻同学~ ☆、秋海棠物语:忧虑使者   “我想嫁的人叫川渊八寻。”冷着一张脸毫不在意的将自己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的女孩撇了撇嘴:“换言之,我想嫁的人是自己。”   她是认真的。   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人在怀疑她说这话时的认真程度,在她挣扎着从鼬的怀里出来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小小的女孩双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宇智波佐助不适合我,他太*撒娇了。”   宇智波家的那个讨厌的*撒娇的小鬼。   八寻对佐助的印象从他出生起就没有变过,如果非要再说有什么其他印象的话,那大概就是兄控。   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让人耳朵听得都起茧子了。   “这可真是令人高兴呢。”无论八寻说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觉得吃惊的川渊千予轻笑着扬了扬眉:“原来八寻是这么的喜欢川渊家呢,愿意一辈子都待在那里陪哥哥。哥哥好感动呢。”   你到底在感动个什么?还有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愿意一辈子陪着你的?   盯着川渊千予的目光深不见底,八寻垂在身侧的两手手指指关节泛着一种几近惨烈的白色。   从八寻三岁的那一年起,她就无时无刻的不在诅咒着川渊千予,诅咒着她的亲哥哥去死。   因为这个人太恶心了,因为他是恶魔啊。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坐在川渊家家主的位置上,不是很让人仇恨吗?这个男人。   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的未来就是不自由的。所以总有一天她会靠自己的能力亲手送这个人去死。只有他死了,她的未来才不会充满不安定的因素。   川渊千予微笑着没有接话。   他这样的默不作声反而让八寻意识到自己的不沉稳。虽然只有五岁,但不管怎么说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微微沉了沉脸后,八寻便没再开口说话。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把川渊千予和宇智波鼬叫进房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长长的回廊里只有八寻一个人坐着发呆,她的耳畔时不时的会响起手里剑穿破空气的凌厉之音,像刀剑般锋利的余音让耳廓嗡嗡作响。   八寻忍不住伸出两手掏了掏耳朵,表情开始慢慢变臭。   她当然知道那刺耳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五岁的宇智波佐助总是想着要超越哥哥,于是练习手里剑练习得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勤快。但是成果并没有很显着的样子。   最起码八寻的耳力能够判断出宇智波佐助的中靶率只有十分之四。   这也太差了吧,八寻颇为无语地仰起头看天空,哪怕她看到的景象只有一片黑暗。   就是八寻这种看不见的人扔起手里剑来也能保持百分之百的中靶率,这也是她被称为天才的原因。她不允许她的眼睛成为她的负担。   手里剑穿破空气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倒是随后响起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让八寻听起来莫名的产生不怎么愉快的感觉。   宇智波家的小鬼果然除了撒娇就找不到什么优点了。啊,好像还有长得很可*这一点。   八寻摸着下巴暗自回想她在宇智波族区溜达时听到的话语。她在脑海内试图慢慢勾勒出宇智波佐助五官的轮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快要勾勒完成时,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感觉,让她无法完整描绘出宇智波佐助的相貌。反倒是昨天的那个小疯子。   对,昨天的小疯子长得如何没有任何人和八寻说过。可她仿佛就是能够描绘出他的五官一样。首先是灿烂堪比阳光的金色头发,然后是蓝色犹如天空最深处的大眼睛。   啧,她没事想起那个小疯子干什么?   可是那个小疯子说的话总是在她的耳边缭绕不去——   ——但是八寻你已经看不见了吧?你已经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了吧?这样的你一定会希望触碰到阳光的,不然就太可怜了啊。   ——八寻你今年还这么小,你的未来是有希望的。你不能这么早就放弃人生了。我呢,虽然大家都很讨厌我,可是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八寻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过你会来找我玩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火影岩上晒阳光吧!   那个人说的话与她周围那些人说的话完全不同,是一种让她不由自主想要去相信,想要去贪恋的话语。   也许,她真的可以试着去相信一下。   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就被她迅速否决了。如她自己说的那样:黑暗与阳光从来都无法并存。光明会挤走黑暗,黑暗会挤走光明。   她与他只会是殊途人。   “喂!川渊八寻!”细细软软的童声在她的身边响起来,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八寻因为坐下来的姿势而流泻一地的银色长发:“他们都说你很厉害。”   宇智波家那个讨厌的小鬼说这个干什么?   对宇智波佐助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脸色,八寻扭头冷淡回道:“马马虎虎吧。”   “你……”这次响起来的声音语气里多了点犹豫的意味:“喂,川渊八寻。”   “干嘛?”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厉害的样子诶。”佐助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直视着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孩:“明明眼睛都看不见,为什么你还能做到那么多事情呢?”   佐助想起了自己的字总是被父亲批评没有川渊八寻好看的事情。   似乎这个家伙和哥哥一样无所不能呢。   虽然同为五岁,但是宇智波佐助在想一些什么事情八寻再清楚不过了:“人不可貌相。”   “是这样的吗?”佐助嘟起嘴,明显不信的模样。   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不如找点事情做做。八寻的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头大力仰了起来。   “年龄和眼睛都不是做不到一件事情的借口。打个比方——三岁的小孩子因为一时的失手而把手中的刀甩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刀刺进了那个人的心脏,那个人就这样死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说‘哎呀,他还小,不懂事,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怪他,他只是年纪太小’。可是不管他今年几岁,是不是故意的,他杀了一个人却是事实。用年龄来去作为借口是不对的,做了就是做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借口。因为已经造成的结果是无法挽回的。”   佐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乌溜的大眼睛灵活地转啊转。   “我的眼睛也是,它不能成为我无法做到任何事情的借口。写字主要靠的是手,只要我的手还是健全的,我就可以写出字。下将棋也是,棋子的名字都刻在了棋子上,我的手可以摸出刻字的手感,由此就可以判断出那颗棋子的名字。棋盘不过就那么大,只要熟悉了后,就算看不见,我也可以下将棋。”   “还有啊,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说到这里时,八寻好看的眉皱了起来:“你之所以会产生我无所不能的错觉无非就是因为常见的事情我都会。虽然常见的事情我都会,可是并不精通。换言之,我就是属于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学学,可是什么事情都学不精的那种人。”   “最后来说一下你的手里剑熟练程度。”八寻默默瞥了一眼在她面前看着她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家这个小鬼的目光实在是太灼人了,白痴都知道他现在正在她面前看着他。   “你不能把靶子当成靶子来看,你要把它当成人的心脏来看。在这个世界上,杀与被杀,弱肉强食才是不变的法则。胜者的一切都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都会被否定。只有胜利才是一切,弱者只有被强者践踏的价值。一旦你做不到,那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死亡。战场上可不会有人给你第二次机会让你扔手里剑,第一次扔不中,那死的就是你了。”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啊,不管了,他听得懂,听不懂都不关她的事。   反正他能够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   这走向衰亡的宇智波一族已经时日不多了。   川渊千予走出房间的时候,佐助正一脸严肃的继续投手里剑,反倒是他的妹妹正木着脸靠在柱子上假寐。   站在川渊千予的身旁宇智波鼬眼光一看到宇智波佐助那努力的小身影时就柔化了下来。   “鼬桑,你的那双眼睛究竟能够看到多久的未来呢?”突然的,川渊千予这么问道。   鼬皱了皱眉,还是十岁的男孩却已经给人一种内敛而成熟的感觉了:“只有走下去才知道。”   川渊千予笑了笑:“富岳族长有意安排鼬桑去暗部,到那个时候我很期待哦。”边说着,他边向自己的妹妹走去。   期待着你被毁灭的那一刻。   宇智波鼬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战争的可怕,所以他必定是喜好和平的。可是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却要率领着整个宇智波一族背叛木叶。   宇智波鼬在进入暗部的时候一定会被那些人盯上。   要改变十岁孩子的想法,灌入新的扭曲的想法对那些人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哪怕是个天才,也不过是个十岁的早熟孩童罢了。   宇智波鼬眼底深藏的浓浓忧虑就已经出卖他了。   “好像宇智波佐助也会多出来一个让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的兄长呢。”他将自己脸上一切的笑意都掩在了打开的折骨扇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阿扶说,阿扶我感觉你无所不能啊。   阿扶回答【我就是属于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学学,可是什么事情都学不精的那种人。】   八寻那种让人产生无所不能感觉的人现实中有很多很多,其实他们只是会不少常见的东西而已。 ☆、波斯菊物语:纯真快乐   从宇智波族区回来后,八寻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安和。每日都是不停的学习,忙碌却充实的生活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念某个人。   ——因为我会想念八寻你的啦,所以八寻你也要想念我才对啊。   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似乎是很久以前认识的家伙了。   虽然她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实并不是如此。   手中紧紧捏着的黑色围棋棋子被她手上大力的力道捏成了粉末,黑色的细小粉末从她五指的缝隙间像流沙一般流泻而下,如同一匹缎布一般。   直到她撑着蓝色的伞站在自家大宅的围墙下时,她的脸还是黑的。   “你在做什么?!白痴!给我滚下来!”昔日淡定的气度不在了,八寻虚眯着眼睛抬起头,两手不停地活动着十指,一副随时准备杀人的可怕模样。   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即将到来的漩涡鸣人维持着往上爬墙的动作,因为剧烈运动而泌出的汗水从他的脸上不停滑落:“爬墙啊,就是爬墙。”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给我拿棍子戳他,直到把他戳下来为止。”一旦踏出川渊家的大门,八寻的身边必定跟着两个男性护卫。今天她却带了两个女性护卫,原因无它,只因为女性在做某些事情时要比男性方便多了。   带着狐狸面具的两名女护卫认命地拿起手中的几根木棍往墙上戳着,戳的对象是像壁虎一样附在墙壁上的漩涡鸣人。   “好痛!好痛!”虽然是女性,力道却不是盖的。被戳得屁股发痛的鸣人眼里转动着着可怜兮兮的泪水,终于将他的头往后转了。   当他看到墙下站着的某道人影时,眼睛顿时大放亮光:“八寻!你终于出现了!”   男孩的语气活像见到了几十年没见到的老朋友一样,语调满是活络之意:“我本来还在想你如果不出现的话,我就爬墙爬进你家呢。”   他们有这么熟吗?   “你给我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朝上勾了勾,八寻的脸隐匿在她长长的银色刘海下:“快点,不然我让她们直接打你屁股。”   一听说要打自己屁股就被吓了一跳的鸣人忙不迭地跳下墙来,跳下墙后还没有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突然冒出的一根金属不明物体敲击了脑袋。   “好痛!”比用棍子戳屁股痛多了,鸣人气愤地后退了一步身子,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正颤抖着唇瓣的女孩:“你在干什么啊?八寻!很痛的。”   “你还知道痛!”八寻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事情?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我家的对面就是分家的宅子,你在分家人的目光下爬我们家的墙,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说得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用的是“我们”这个词。   “我以后都没脸出门了!”八寻怒极,甩袖想要离开。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被稀里糊涂骂了一顿,鸣人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了几声:“反正八寻你出来就好了啦,陪我玩嘛。”   深红的一个“#”字浮现在左脸庞,八寻突然笑了起来,手上又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   不明所以的鸣人探了探头,不出意外的又被一根不明金属物体敲击了脑袋。   “啊!八寻!你好过分!”   他这才看清打了他脑袋两次的不明物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根银色的细长伞柄,伞柄挂钩的一端藏在八寻宽大的振袖中,承接伞面的另一端在阳光下发着冰冷冷的光芒。   八寻居然把这样的危险物品藏在袖中!   鸣人立即悲屈地看向八寻,哀哀地低叫了一声:“不要这样啊,八寻。虽然只是伞柄,但是打起人时会很痛的。”   “还有更痛的。”做了一个让护卫们退下的手势,八寻用手摸索着按到了伞柄上的某个部位,顿时尖细的剑尖从伞柄顶端露了出来。   “这里面藏着一把草薙剑。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交待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八寻将伞柄斜了斜,让那发着冷金属锋利光芒的剑尖对准了鸣人的心脏。   是的,明明她看不见,可是她对准的方向就是鸣人的心脏。   “因为八寻你一直都没来找我玩啊,所以我只好来找你玩啊。”鸣人委屈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话说八寻你今天穿的真漂亮,这样就像一个女孩子了呢。”   她以前穿的不像女生吗?!臭小子!   “只是普通的淡紫色和服而已,没什么好看的。”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疏忽了。但是她平常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去找他玩?再说了,她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玩。   “那个不重要啦,不重要啦。呐呐,听我说啊,八寻!今天的天气超级好的!”鸣人兴奋地张开双臂做出了一副搂抱的姿势:“所以我就来找你玩了!”   还是老样子,讲话没有逻辑关系。   “我当然知道今天天气好,所以我才不想出门。”天气好就代表日照强烈,对阳光深恶痛绝的八寻才没有晴天出来溜达的习惯,她喜欢在下雨天或者下雪天出来溜达。   反正只要是晴天,她就不想出来。即使撑着伞也挡不住那强烈的日光,八寻涂了防晒霜的脸庞上长眉正抖动着。   “可是我说过的啊!等到天气好的时候,我就会带八寻你去火影岩上晒阳光啊!”说做就做的漩涡鸣人高兴的用右手敲了敲左手掌心,无视八寻一脸无措的表情,他迅速拉过八寻藏在振袖下的手就朝川渊一族族区的门口跑去。   “你在做什么?!喂!”   身后同样惊慌失措的护卫想要追上来却被八寻制止了。   她疲惫不堪的任凭漩涡鸣人拉着她的手在木叶的街上奔跑着。手上小心翼翼的调整好了伞的方向,她争取不让阳光照到自己的身上。   自说自话的臭小子,比宇智波家那个*撒娇的小鬼还要讨厌。   虽然这么想着,八寻却微微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待在那座阴森的大宅内,从来没有试过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街上肆意奔跑着。   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奔跑着,而不是被赋予了沉重责任的川渊家家主。   不用畏惧阳光,可以拥有朋友。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美好事情。   他们到达火影岩时正是一天日晒最强烈的时候,金黄的阳光尽情地撒在火影岩上的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偶尔有绿叶被轻风带起,小小的叶子晃悠悠的在空中飘过。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树叶还会重新发芽。   与八寻施施然站立在火影岩上的轻松姿态不同,漩涡鸣人喘着粗气蹲在地上欲哭无泪:“明明八寻你是女孩子,为什么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我跟你不同。”虽然有伞和防晒霜作为掩护,八寻却还是恐惧着阳光。将宽大的袖子展开来挡在脸前,八寻很自然地说道:“我将来是要继承川渊家的人,当然不能这么弱。”   “呜!”鸣人不甘地呜咽了一声:“你那么讨厌会流汗的运动,结果你做运动时根本不可能会流汗嘛。”   “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会流汗的运动?”八寻古怪地瞥了一眼鸣人的方向:“我没和你说过吧。”   “因为一看就看出来了嘛。八寻你全身上下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呢。”鸣人展开了大大的笑容:“全身没有一处看得出来是女孩子呢。”   “……你想死吗?”剑尖“唰”的一声停留在了鸣人的鼻尖前,细到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剑尖离鸣人的鼻尖只有一丁点的距离。再往前稍微挪动一下,鸣人的鼻子就可以被削掉了。   “草薙剑!草薙剑往后拿开!”总是*装强者的鸣人其实非常害怕死亡:“伞柄那么细,你到底是怎么把草薙剑藏进伞柄里的啊?八寻。”   “山人自有妙计。”老成的五岁小女孩川渊八寻说道:“话说你带我来这里就是干站着的吗?”   “才不会啦!”鸣人“嘿嘿”傻笑了几声,从背上背着的旅行包里掏出了一堆零零碎碎的细小物品:“我有带饮料,还有泡面。啊啊啊,还有很多吃的呢。”   “诶?”八寻好奇地蹲了下来,她用手戳了戳放在地上的零食:“我长这么从来没吃过泡面呢。不过我知道泡面是要热水泡的,你没带热水吧?”   “用饮料泡就可以了吧。”   “……”双腿盘在地上的八寻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你有够蠢的。”   “那怎么办啊?”下意识把八寻当成无所不能之人的鸣人瞪大了眼睛。   “帮我撑伞。”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八寻在这么说完后就开始双手结印了:“火遁·凤仙火之术。”   火影岩上升起了幽幽的火焰煮着水。   “八寻你在某些时候真的很聪明呢。”完全沉浸在有了热水就可以吃泡面的喜悦中,鸣人惊喜地叫出声来:“呐呐,八寻。可以教我刚才的忍术吗?”   “啊啊啊,不可能。你连凝聚查克拉都不会,更别说学忍术了。”   “就教我嘛,八寻!”拉扯着八寻的袖子不肯放手的鸣人在地上打滚着耍赖:“八寻!”   “来了。”突然,八寻沉声开口。   “什么?什么来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鸣人用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想也该是时候了。”八寻叹了一口气,将伞撑在头顶后便没有再说话。   “喂!你们两个居然在火影岩上烤火!实在是太放肆了!”   远远的,有几个忍者咆哮着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鸣人你爬八寻家的墙就好了【捂面】既然爬进去了就不要再爬出来了【喂】虽然八寻家里有很多大变态,可是八寻会保护乃的【严肃脸看】   一枝鸣人爬进来~\(≧▽≦)/~啦啦啦 ☆、常春藤物语:永不分离   “难得今天有机会呢,本来我想带八寻在火影岩上待一下午的。”郁闷的用双手环住后脑勺的漩涡鸣人沮丧地说道:“啊,只是烤火煮开水而已,为什么要把我们从火影岩上赶下来啊?!”他转念又像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冲着八寻露出了贼兮兮的表情:“八寻你不要生气,我明天就在历代火影的岩像上涂鸦!”   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人乐得厉害。倒是在大街的两头忧心忡忡盯着他看的村民们见他笑了后便纷纷在脸上露出了厌恶的情绪。   她根本没有生气。这个小子太笨了。   八寻在内心嗤笑了一声:她讨厌阳光,所以她是故意施展忍术的,为的就是引来看守忍者们。她虽然奢望着去触碰阳光,可是并不准备用自己的生命去作为赌注。她赌不起那样庞大的赌局。   那天也是一样。   以那两个男人的能力是一定能够听出漩涡鸣人的哭声的,然而他们却在她到来后才装出发现两人的样子,为的就是给她一个警告。   ——你是不能有朋友的,尤其是和你未来的敌人成为朋友。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火影,那么你就会是我的敌人。   这句话她不是说着玩玩的,她是认真的:那位大人的计划不是在玩过家家,而是真正的要毁灭掉一切不容于他的存在。   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夺得木叶的主导权后,就已经注定了历代川渊家家主的命运。   火影将是那位大人的敌人,而效忠那位大人的她也会视火影为敌人。   但是她并不否认一点,那就是她并不讨厌漩涡鸣人。即使他吵闹甚至蠢笨,可是她还是不讨厌他,甚至有一点喜欢的心情在里面。   是这个家伙的话……   八寻将头侧向了漩涡鸣人所在的方向:是这个家伙的话,也许他真的能成为火影也说不定。继承了火之意志,也就是继承了千手柱间的意志,这样的他也可以看做是千手一族的人了吧。   ——弱小的人是丑陋的,弱小的千手族人那就更是如此。   记忆中那道孤高的清越男声冰冷地说着。   “你不是想要成为火影吗?”突然的,八寻的脚步停了下来。   “诶诶诶诶?!原来八寻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为川渊八寻能够记住自己说的话而感到高兴的漩涡鸣人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啦,我将来要成为比历代火影都还要厉害的火影!”   “你会成功的。”八寻的脚步又开始走动起来。   瘪着嘴看着八寻往前走的身影,鸣人歪了歪头有些不解:“明明之前八寻你都不肯相信我会成为火影的,为什么现在突然之间提起这件事情?而且还说相信我会成为火影。”   “因为虽然仇恨使人畏惧且强大,但是——”她往后侧头,吹过的微风将她额前细碎如同水银的刘海扬起,她微微一笑:“但是能够拯救世界的都是热血白痴的家伙。”   “真是的!八寻你到底是在损我还是在夸奖我啊?!”说是这么说,鸣人却还是笑着往前追上了她的脚步:“哟西,就算是冲着八寻你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也会成为火影的!”   “你要是继续这样恶作剧下去就不可能成为火影了。”她笑着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会相信你成为火影呢?   只是因为你是第四代火影波风皆人的孩子罢了,只是因为你身体内流着一半的漩涡一族血统罢了。   她这么坚信着:其他的理由都不是理由,只有这两条理由才是她相信他会成为火影的理由。   “既然已经无法在火影岩上晒阳光了,那我就要再回去了。”今天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八寻可不准备把这天剩下来的时间都浪费了:“那么,送我回去吧。”   “就这样回去了吗?可是我们还没有玩呢。”执着起来相当可怕的鸣人紧紧贴着八寻的身体央求:“多留一会吧,到我家里去玩怎么样?”   “孤单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八寻皱眉拒绝:“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一点。”   她袖间的伞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冷冷的冷金属光芒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深深的寒战。   这家伙可不是个普通的五岁女孩。   “我不会对八寻你做什么的啦,再说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做的地方啊。”鸣人一脸抗议地抬起头:“去我家吧。”   他身体扭动着还想要靠近八寻的身体,八寻却迅速躲得远远的:“别撒娇,我讨厌喜欢撒娇的人。这会让我想到某个讨厌的小鬼。”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见到宇智波鼬时会变成什么样子了。那个时候的她也会变得*撒娇,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撒娇,但那也算是撒娇。   “那我就不送八寻你回去了!”   “……”想威胁她?八寻心头涌上一股哭笑不得的情绪:“你不送我回去也没关系,我自己有办法回去。”   “诶?”鸣人完全怔住了。   他看着女孩轻松的在阳光下打了个响指,随着清脆响指声的落下,两条黑影“唰”的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通过露在外面的银色长发和红色眼睛,鸣人能够判断出这两人是川渊家的人。   说起来除了那天见到的川渊泷和川渊悠,好像川渊家的人都是银发红眼的呢。   ——八寻还会打响指!好酷!   “小姐——”恭恭敬敬出声的一名护卫弯了弯腰便要把八寻背到他背上,但是他未完成的动作却被八寻的声音打断了。   “喂,小疯子。”心情颇好的八寻扬了扬眉:“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看在他今天带她一起出去玩的份上,她决定送他一件礼物。虽然她主动中断了此次的游玩,但是再玩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我有很多喜欢的东西啊。”鸣人抿唇笑起来:“不过如果八寻你是要送我礼物的话,那我就不要了。我只想让你下次再陪我一起玩!”   他抬头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从苍穹上流泻而下的金色流光也比不过他此时的温暖笑容:“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吧,八寻?”   “啊,不可能。”   “八寻你好破坏气氛!”鸣人流着宽面条泪:“为什么不可能啊?明明你都相信我会成为火影了。”   “你的逻辑关系还是这么让人无语呢。”八寻用手抠了抠自己的脸:“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永远’这个词的。”   木叶的人都是她的敌人。总有一天他也会是她的敌人。   “因为你相信我会成为火影就代表着八寻你认同了我,认同了我就是把我当成朋友了。”漩涡鸣人的语调轻扬,小小的身子半弯着:“八寻你是第一个相信我会成为火影的人,我一定会做给你看的。”   “我会证明给八寻你看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在大街上说出这样的话语已经引来了村民们指指点点的目光,可是鸣人还是毫不在意的用眼神紧紧盯着那个撑着蓝色伞的小身影。   “这样的话……”如果她继续说不可能,男孩只会更加逼迫她认同吧?到时就麻烦了,八寻讨厌麻烦。所以她选择了转移话题,而不是勉强敷衍:“那我也会证明给你看的。”   “诶?八寻你也想当火影吗?”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个女生。”八寻的这句话让站在她身后的两个护卫齐齐抖了抖身体:“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拥有G罩杯的女人。”   “G罩杯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你不用管,反正我会长成那样的女人给你看。到那个时候请你认同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生。”   鸣人瞪着眼睛看一脸对此事极为执着的女孩:“八寻你在不知不觉间答应要和我成为永不分离的朋友了呢。”   “有吗?”   “有啊!你说要长成那样的女人给我看,那不就代表在你长成那样的女人前,你都会和我在一起吗?”脑筋难得活络了一次的鸣人突然红着脸说道:“我看电视上说只有夫妻才能永远在一起呢。”   “所以?”川渊家的大小姐今天的脑袋灵敏程度好像还不如漩涡鸣人。   “所以等八寻你长成了那样的女人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当妻子吧!”鸣人蓝色的大眼亮闪闪的,小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当朋友了。”   仿佛被一万吨巨石压住身体的八寻颤了颤身子,脑顶聚拢了一大团的乌云:“‘夫妻’和‘朋友’这个词是不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夫妻’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啊?”   “我知道啊。”鸣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八寻:“就是那种关系嘛,我懂。”   “……”搞了半天她低估他的智商了吗?   漩涡鸣人兴高采烈的朝着八寻摆了摆手后便兴冲冲地跑回家了,边跑还边发出豪迈的宣言。   “八寻你是第一个认同我的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相信你的。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永不分离。将来当我的妻子吧。”   小小的少年已经跑远了。   “小姐——”戴着一半面具的护卫出声打断了脑袋正被一团浆糊糊住的八寻:“我们现在是要回川渊家还是……”   “回川渊家。”八寻乖顺的让护卫抱起了她。   川渊八寻在五岁的这一年被五岁的漩涡鸣人表白了。   对方豪迈的宣布将来要娶她为妻子。   话说他们认识的时间还没有到达二十四小时吧?!   双手垂在身前侍卫脖颈的两侧,八寻没有焦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幽暗的光芒。   好像……有点把那家伙说的话当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把鸣人那家伙说的话当真,我可是原着党。意思是我还是会设定那厮喜欢小樱的。   然后只有八寻一个人记着他今天说的话……   草薙剑在火影中泛指一类剑,而非特指哪一把剑,大蛇丸与佐助持有佩剑均为草薙剑,鼬的须佐之男所持武器——十拳剑,同样属于草薙剑这类剑中的一把,岸本对日本民间文化借鉴了许多,但并非完全照抄,草薙剑在火影中并非唯一。 ☆、天竺葵物语:悲哀伤感   八寻刚回到川渊家的时候就被长老们叫去训话了。   川渊家这一代的五位长老全都是年龄不满二十的男人。她之所以强调五位长老是年轻男人的原因只在于一点。   那就是——   八寻以为只有老女人才会那么咶噪的,没想到年轻男人也可以这么多话。   长老们已经训斥她不下一个时辰的时间了,而听语气似乎五位长老还可以再说上几个一个时辰。   “八寻,我们好好想了想千予的提议,我们觉得很可行。你觉得呢?”坐在正中间的银色长发男人微微垂了垂头看跪在他下方的女孩。   已经跪了一个时辰的女孩姿势还是像一棵挺直不倒的白杨树,她全身内敛的气质让他眼底不由自主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提议?”八寻忍不住皱了皱眉:“什么提议?”   那个讨厌的家伙又有什么诡计了吗?八寻对川渊千予的印象不仅算不上好,甚至算得上差劲至极。只要一听到“川渊千予”这个名字,她就直觉要世界末日了。   “就是让你和宇智波一族的人订婚的提议。”长老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后才斟酌着适当的语气开口:“虽然我们已经与木叶上层协商好了,但不管如何宇智波一族的血脉我们是不允许完全断绝的。在宇智波一族走向彻底灭亡之后,我们决定让宇智波一族的某个人作为宇智波遗孤与你……”长老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八寻打断了。   “我能知道原因吗?”   “原因很简单。”坐在右首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五官冷硬的弧度也因为这一笑而柔化下来:“八寻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天赋即使是在川渊家这样的家族也算得上是极好的。只是你的眼睛始终是负担。”   八寻的身体在一刹那间变得僵硬。   没错,虽然她一直努力的不让眼睛变成她的负担,可是她必须承认一个瞎子是无法变得强大的。只是踏出川渊家的大门她就会摸不清楚行走的方向。不靠下人们来领路就会迷路。这样的一个人再强大又怎么样?她就是被锁在笼子里的老虎而已。   “在你的眼睛看不见的现在,你能够展露出来的天赋都能够让我们感到这么惊讶了。如果你的眼睛能够看见了,那你会变得更强大吧?”右首的男人继续说了下去,他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袍柔化了他全身锋芒毕露的刺眼光芒,然而他眼里的冰冷却在肆意地流露。   “这是个不缺强者和天才的世界,强者和天才到处都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才是一切。胜者的一切都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都会被否定。赢得一切的人,他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右首的那个男人叫川渊七日,他在这个家族里是地位最高的人,是即使身为家主的川渊千予也不得不听命的对象。   “斑大人与千手柱间在终结谷对战的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败北了,于是他被定义成为了黑暗的存在。如果当时败北的是千手柱间,那么如今被定义成黑暗存在的就是千手柱间。”川渊七日慢慢直起了自己的身子,他狭长的漂亮凤眸里满是妖异的光芒:“所以你不能输给任何人,因为你的败北所带来的后果是惨重的。你要成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怪物。”   “弱者会被强者践踏,可是怪物却可以践踏强者。强者太多了,天才太多了。你仅仅是满足于成为天才和强者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的不是这些。”他傲慢地抬起下巴时那尖尖的下巴弧度就像一把冰锥刺入了八寻的心脏。   “成为天才中的天才才是你应该做的。斑大人的厉害不是用简简单单的语言就可以说明的,为了能够成为配上那位大人威名的家族族长,你作为未来的家主必须要强大到被人忌惮。没错,就是怪物。”   “反正你从出生起就已经身处完全的黑暗了,那么堕落更深一层的黑暗也没有关系吧。”   川渊七日的话一字一句地扎进她的身体,把她紧紧桎梏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有这个信心,我们都相信着八寻你可以成为不为人所容的怪物。”川渊七日轻轻笑了起来:“学无止境,强者可以变得更强大,怪物也可以变得更为怪物。为此你需要一双眼睛。”   “把别人的眼睛挖下来放在自己的眼眶内如何?都挖了就干脆挖一双世界上最好的眼睛。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就是一个好选择。普通的写轮眼可以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而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代价就是杀死亲密的人。万花筒写轮眼可以进化为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就是把别人的万花筒写轮眼挖下来给自己。”   川渊七日说到这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他会同意川渊千予的提议让她和宇智波一族的人联姻。他们为的无非就是让她成为一个怪物。   还真是一个……人情淡薄到几乎没有的家族啊。   “以川渊家的身体来说要承受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并不是难事。怎么样?八寻你答应吗?”   他的尾音彻彻底底消散在了空气中,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大家都在等着她的回答。只要她想,她就可以看见这个世界,而不是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你们说的对,眼睛是我的负担。”终于她出声了。她说话的语调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缓慢,仿佛在做着什么艰难的选择一般。   “反正这双眼睛也是看不见的,所以不要也没有关系。”生在这样的家族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正因为有了川渊家,所以她这样的一个瞎子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从很久以前她就开始在痛恨着自己的这双眼睛了,这双眼睛代表了她的体质,她这辈子都是无法接触到阳光的。她只能永远的生活在黑暗之中,连看到的一切也是黑暗的。   为什么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呢?为什么别人就能够看到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呢?   她也是这么问过自己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要别人的眼睛呢。   再好的眼睛也不是自己的眼睛,就算能够和身体完美融合又怎么样?她只会觉得那双眼睛肮脏罢了。   她喜欢挖人的眼睛,喜欢让人体会到和她同等的黑暗。挖了眼睛后她却总是会把眼睛还给那个人,那双眼睛不是自己的,挖了也没什么用。   坐在她上方的长老们以一种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朝他们磕头,没有人把她当成一个五岁的女孩子来看待。因为就是他们给她灌输了“年龄不是做不到一件事情的借口”这句话。   但是很快的,他们的眼底齐齐闪现了一抹震惊。   “我不需要别人的眼睛,也不需要自己的眼睛。”双手染上了世上最浓重的猩红色,八寻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她的身形摇摇晃晃的,眼角的两侧在流着刺目的血色,眼眶黑空空的,已经没有了眼睛。   “没了眼睛没关系,我不是还有自己的手吗?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手来挖自己的眼睛。”说到这里时,她唇角的笑意有些惨淡:“只是……”   自己亲手挖眼睛的痛楚要比想象中还要痛苦。   “正如你们所说,我的这双眼睛既然没什么用,我又要它干什么呢?”对于挖眼睛这种事情实在是再擅长不过了。她的眼帘闭得紧紧的,鲜血在如同一去不返的时间一般不停从紧闭的眼帘中滑落下来。   五岁的小女孩倔强着一张脸站立在原地,她的脚下一滩滩的鲜血汇聚成了一湾血泊。   触目惊心。   “与生俱来的天赋必定有其实现的价值。从一开始我就是看不见的,所以我实现价值的过程也是不需要眼睛的。”川渊七日皱着眉帮她包扎伤口,其他的长老们也惊慌地收拾起地上乱糟糟的一切。   这些家伙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慌张。   “我不需要别人成为我的助力,只靠我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怪物。”推开了川渊七日的怀抱,八寻阴沉着脸走到了门口。   话说到这里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八寻的决意很明显,她不接受任何人的眼睛,也不接受自己那残缺的眼睛。   “最后给你一个警告,八寻。”女孩的身形晃悠着就要消失的时候,川渊七日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十指,指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冰冷。   “不要再和那个九尾人柱力在一起了。川渊家的家主不需要任何朋友,你只需要合作伙伴。”   作者有话要说:八寻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所以不接受别人的眼睛,连自己那残缺的眼睛也不要了。换言之,这厮是完美主义者=。=不要把她当成五岁女孩来看,这厮是奇葩。   应该说是我定型的时候出错了,嘛,反正她是以我和死党为原型的。我的死党五岁的时候就像八寻这么早熟了,早熟到我们无法直视……所以她会记住鸣人上一章所说的话的原因是……在同一天鸣人说完那话后她亲手挖了自己的眼睛。这就是所谓的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这厮不会真不要眼睛。下一章就揭露这厮为什么自己挖眼睛的原因。我不可能让她眼睛变成两个黑洞吧=。= ☆、仙客来物语:耐人寻味   外面又下起了雨。   磅礴的大雨将木叶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薄薄雨幕之中,大雨打击到屋顶上发出的“啪啪”声一下一下的如同一根根粗针刺进人的心头。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已经沉默很久了,昏暗的室内只有他的那双腥红色眼眸在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因为下雨而变得潮湿起来的空气在流动过两人的四周时惊慌失措般的四散开来,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们身上的戾气太浓太浓了,浓到连他们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突然,男人开口了。与他的严肃外表不同,男人的语调带着一丝欢快和一抹只有孩童才拥有的天真单纯。   “阿嘞?八寻酱居然自己用手挖了眼睛呢。很痛吧?”男人面上做出一副关怀的表情。明明没了眼睛的是八寻,可是他眼底的委屈却让人觉得被挖了眼睛的是他。   “只是眼睛而已,不是心脏,死不了。”八寻刚回到房里就用手拆开了绕住自己脑袋的绷带。她下手干脆利落,因为伤口而流下的鲜血早就在那个房间里流光。她手上紧紧攥住茶杯的动作更紧了些,只要一想到那些流下的血,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还在隐隐作痛。   不,不对。她的眼睛已经没了。她的那里现在是两个空荡荡的黑洞。   而那两个黑洞正对着男人的方向。   “这样就好了。”男人似乎是安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得瑟:“八寻酱没有事就好了,我刚才可是担心死了呢。真是的,八寻酱你今年才五岁而已,居然……”   “我们两个之间说话你还要用这副口气吗?川渊泷,不,宇智波带土。”实在是受不了对方那诡异的声音,八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教我不要把自己当成五岁孩子来看待的人不正是你吗?宇智波带土。”   她的口气很冲人,男人却不怒反笑。   “没错,这样教你的人是我。”收起了唇角那诡谲的弧度,宇智波带土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细线:“你这次的赌注下得太大了,只要你下手的动作微微差了点,你就会死。”   “我挖过太多眼睛,即使刚才挖的是自己的眼睛,我也不会失手。”她轻蔑的将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碎片:“结果很成功,这就已经够了。”   “一直以来你都不够果断狠绝,川渊家的长老们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你继承家主之位。如果作为川渊家的家主不仅能够毫不犹豫的同门相残,甚至能对自己下狠手,那他就是合格的家主。今天的这一件事情让他们见到了你的冷漠——”他意味深长地开口:“真好呢,八寻。你会成为比你们的初代族长还要冷漠无情的人。”   “你以为我是因为那种原因才挖自己眼睛的?”八寻说不上心底突然涌上的那股感觉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此刻不太好受。心里在不断叫嚣着去杀人,去杀了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男人。   可她杀不了。   八寻挫败地垂下了头: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她还太过弱小,弱小到必须依靠川渊家的势力才能存活。川渊七日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不缺强者和天才,缺的是可以践踏强者的怪物。   “嘛,不管原因如何,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长老们已经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了。”男人抬起下巴将视线对着桌子上的一瓶瓶内涌动着古怪液体的瓶子。   瓶子内有一双鲜红的眼睛在液体的浸泡下上下打滚,那双眼睛的颜色太过鲜红,鲜红到就像是活着之人的眼睛。   “忍界有三大瞳术,分别是轮回眼、写轮眼、白眼。这双眼睛所拥有的瞳术虽然比不上这三大瞳术,但力量也是颇为令人忌惮的。更重要的是……这双眼睛本来就是川渊家的人可以拥有的眼睛。”宇智波带土斜斜的将脑袋倚在了双手上。他一半的脸露在白色的天光之中,一半的脸露在昏暗的环境内。这种截然不同的分别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令人胆寒。   “八寻,五岁小女孩就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可是不会讨男孩子喜欢的哦。”他笑了起来,然而这笑意却是满意的:“你终于想清楚了。”   “我一直都想得很清楚。”右手摸索着摸到那瓶子,八寻唇角勾起的线条格外冰冷:“没有川渊家,我就什么都不是。我需要川渊家作为我的盾牌,现在的我只有依靠川渊家才能存活。但是在这样一个人情淡薄的家族,一个瞎子是不会受到任何注目的。如果我不是宗家之女,连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吧?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只有靠着他们才能活下去。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把我养大?不就是为了培养一个怪物吗?只有我变成了怪物,他们才会继续把我养活下去。”   懂得这样的道理是她用无数条人命换来的,代价惨重到让她想不懂也不行。   “你能够想清楚就好。”正在这时,一道森然的闪电轰然划过苍穹,凌厉的弧度仿佛把苍穹分割成了两半一般。将整个走廊照得通亮的白光清晰地刻画出走廊下男人的脸庞。   那是一张有着深深眼袋且布满沟壑的老人脸庞。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男人今年才二十岁左右。   “从你的双胞胎姐姐三岁那年失手杀死你母亲的那一天起,你就该明白这样的道理了。”宇智波带土的这句话让八寻猛然抬起了惨白的脸庞。为了怕自己失去冷静,她用双手紧紧捏住了桌角,但是坚硬的桌角却化成了碎屑从她指缝间不断滑落。   那日在宇智波的宅邸里八寻给宇智波佐助讲了一个故事。   ——年龄和眼睛都不是做不到一件事情的借口。打个比方:三岁的小孩子因为一时的失手而把手中的刀甩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刀刺进了那个人的心脏,那个人就这样死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说“哎呀,他还小,不懂事,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怪他,他只是年纪太小”。可是不管他今年几岁,是不是故意的,他杀了一个人却是事实。用年龄来去作为借口是不对的,做了就是做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借口。因为已经造成的后果是无法挽回的。   佐助在以为她在打比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在打比方,她是在叙说着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可以叙述完的故事。   她的母亲川渊千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她的姐姐川渊千寻却是个百年一出的超级天才,是个比八寻还要天赋出众的天才中的天才。   原本该继承家主之位的该是姐姐的,然而一切的一切却都在三岁的那一年变化了。   因为姐姐在修行的时候失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那日母亲吵着要陪姐姐修行,姐姐在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了,结果后果是如此惨重。八寻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草薙剑刺进了母亲的胸口,姐姐想要收回剑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剑太迅速,力道太大,一击毙命。   她跪了下来哭着说姐姐还小,姐姐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些人说即使是小孩子,造成了一条人命也是事实。   八寻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姐姐被那些人带走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也就是那一天起,她的性格开始发生了转变。   八寻如此执着于成为川渊家家主的原因不止只有一点而已,想要把姐姐救出来也是一点。那是她的双胞胎姐姐,从还没出生起就相互依靠的姐姐。   川渊千映性格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从没有关怀过八寻不说,甚至一旦心情不快就会拿八寻出气。小时候的八寻别说喜欢她的这位母亲了,甚至连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宇智波带土的话无疑让八寻回想起了她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八寻一直都是跟在姐姐身后走的,姐姐是可以和宇智波鼬媲美的天才。每次看到宇智波佐助跟在鼬身后走,她就像看到自己。   也因此,她格外讨厌宇智波佐助。她讨厌那些会让自己想到不好往事的佐助。而喜欢鼬是因为鼬身上的气息和姐姐很接近。   “三岁时候的你还很*笑,笑起来很漂亮,结果现在变成了这么阴沉*耍心机的女孩子。前后也不过两年吧,变化真是让我吃惊呢。”宇智波带土愉悦地笑了起来:“果然仇恨是好东西呢。只有仇恨才会让人成长,一直躲在千寻羽翼下的你从来没想过变强。可是千寻走后就不一样了,你想要变强了。”   “这并不是我希望的结果。”八寻低沉的将头靠在了桌子上,她倾泻了一地的银色长发就像是从心脏流淌下来的透明泪水一般。   “屠杀宇智波一族的那一天,按照约定,请你告诉我姐姐在哪里。”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她现在在哪里,而是千寻自己不想让我告诉你呢。”他头一转又变成了阿飞状态,欢脱的在原地蹦跶着撒欢:“阿拉,不要这么瞪着我啊,阿飞好害怕呢,八寻酱。”   他委屈地缩到了墙角,边看着八寻边对着手指露可怜的眼神。   “不过安心吧,我会守信的。这也算是对……七里的一点补偿。”   他说出话语中的那个名字时,语气是颤抖而凄哀的。一瞬间他脸上痛楚的神色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和鼬哥一样是神,姐姐也是个中二患者=。=   既然姐姐是神了→_→那么姐姐怎么可能会失手【喂,剧透自重】好吧,反正说了也没关系。姐姐是故意杀死她亲生母亲的。姐姐原型是赤司,赤司有一句话叫做【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七】和【千】各代表川渊家初代创立者们的后代=。=八寻是【千】这一脉的,也就是族长这一脉的。七日和七里是【七】这一脉的,也就是长老之首那一脉的。   阿飞脸上的一双眼睛是幻术弄出来的=。=脸庞还是他那张老人脸庞。你说原本多纯良可*的长相啊【痛心疾首】 ☆、彼岸花物语:悲伤回忆   八寻一直觉得川渊七里的恋*史是个天大的讽刺笑话。   生在川渊家这样的显赫家族,川渊七里拥有许多女孩子努力一辈子也努力不来的优势。她漂亮、聪明、温柔的同时还拥有无数的追求者。   川渊七里的母亲曾经是火之国第一美人,风华绝代却红颜薄命。小小的她继承了她母亲全部的优点,可就是这样的川渊七里居然*上了宇智波带土。   虽然来自优秀的宇智波一族,可带土并不是什么精英。废柴不说,而且是个个性比较胆小,易哭的人。故常常被同队的旗木卡卡西耻笑为*哭鬼。   宇智波带土喜欢野原琳;野原琳喜欢旗木卡卡西;旗木卡卡西喜欢川渊七里;川渊七里喜欢宇智波带土。   这种复杂诡异的四角关系曾经让当时还在世的波风皆人苦恼不已。   随后在一场任务中宇智波带土丧生,川渊七里便再也没有跨出过川渊家的门了。   这样过了几年后,有消息说川渊七里要嫁人了,而且川渊家也默认了这一消息。   火之国第一美人的女儿出嫁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川渊七里出嫁的对象是谁。自古以来美人都是英雄的葬魂冢,第一美人要出嫁的对象一定是个非常有名的大英雄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川渊七里要嫁的对象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农民。诚恳勤劳的少年许诺会带给她安详平和的生活,川渊七里同意了少年的求婚。   然而在她出嫁前的前一天,宇智波带土却突然出现了。   他以一种与幼年截然不同的形象出现在川渊七里的眼前。昔日暗恋的对象虽然弱小无能,却是个心地善良的男孩。川渊七里内心震惊的同时却也起了反抗之意。   于是这个曾经惹得无数少年*慕甚至少女羡慕的女孩就这样死了,死在她出嫁前的那一天。一身红色嫁衣仿佛她身下淌下的刺目猩红。   她与她的母亲一样没有活过二十岁就死了,被她喜欢的人亲手所杀。   这还不是最讽刺的,讽刺的是她的尸体被宇智波带土亲手用化尸水化成了一滩清水。   所谓*极生恨也不过如此。   因为亲眼看到野原琳被旗木卡卡西所杀,宇智波带土产生了要报复这个世界的可怕想法。就连曾经喜欢过他的川渊七里短暂的生命也被扼杀在宇智波带土的手中。   *情能孕生出憎恨、痛楚、仇恨等一切负面黑暗的情感。只要人类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一日,这些负面情感就会存在于人的内心。   爆发与否完全看人自身的控制力罢了。   当然川渊七里的恋*史是川渊七日讲给八寻听的。川渊七日是川渊七里的亲弟弟,一身风华也是继承了他那倾世的母亲。   川渊七日那个男人是这个家里最可怕的人,他的话八寻不敢全部相信。更何况虽然她看不到宇智波带土在提及川渊七里时脸上的表情,但她却能听到宇智波带土话语中的情感。   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她不会看到人类脸上伪善的表情,所以她能够切切实实感觉得到宇智波带土也喜欢着川渊七里。   川渊七里到底是怎么死的,出嫁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事情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才能知道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事实不像川渊七日说得那样,川渊七里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只有这个可能才会促使一个为了心*之人而要报复世界的男人杀了她。   在宇智波带土的心中,到底野原琳和川渊七里哪一个人更重要呢?如果说是川渊七里对他来说更重要,那么为什么他不放弃报复世界的想法?甚至还亲手杀了自己所*的人。   自己让自己心*的人尸骨无存。   这样的情感太过可怕,可怕到八寻不敢去相信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已经死了,你的补偿她是无法感知到的。”八寻的话让宇智波带土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他沉默下来一发不言时,看起来仿佛是完全无害的人一般。然而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一身霸气狠戾却凸显了出来。   这个曾经美好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怎么不能说是一种最大的讽刺呢?   “嘛,反正你先休息几天吧,以你如今的体质要承受这双拥有强大瞳力的眼睛还是太勉强了。”宇智波带土低垂着眉眼站了起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回廊处的栏杆前。   栏杆的外面就是一条泛着潋滟波光的人工湖。雨水在湖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就像记忆中那个女孩脸颊旁的酒窝一般。   那时,樱雨纷落,岁月正好。   小小的他戴着护目镜在湖边笑着奔跑着,她穿着漂亮的白色和服在后面追着他。他会回头对她说七里你的速度太慢了。而女孩就会朝着他微笑,用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对他笑。   ——不管你走了有多远,我都会追上你的。   与旗木卡卡西不同,他是个没有任何女孩子暗恋的男孩子。曾经无数次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是有想过的,为什么继承了宇智波之名的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川渊七里的出现就像是一抹光芒照耀进了他黑暗的生命一般。   川渊七里和川渊八寻一样,她的视力生来就不好,看东西时总要靠近东西才能看清楚。对她来说黑暗就是她相伴一生的最好伙伴。家族遗传性的体质又让她无法去感触阳光。   可就是这样的七里居然很*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灿烂阳光一般。   岁月静好的日子里,流水潺潺,花雨纷纷。   琳一直拉着他的手说:“带土,七里太美好了。”   是啊,川渊七里太美好了,美好到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淡雅出尘,如冰雪一般洁白无瑕。除了她天生的那双漂亮红色眼睛外,她的全身都是雪白的。   一种苍凉如雪的寂寥白。   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   他想说自己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地方,可是话语到喉口时还是被他咽下了。   女孩抬起头静静浅笑:“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呐。”   他看着她沉默,心里却涌上了温暖的感觉:一直以来笑得很好看的都是你啊,川渊七里。   宇智波带土喜欢着野原琳几乎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实。川渊七里也看得出来,可她还是笑着对他说她喜欢他。   你是我唯一的信仰。   那个时候,她这么说道。   “呵——呵——呵——”唇角勾起了一抹惨淡的弧度,宇智波带土自嘲地笑了起来:“川渊七里你果然是个讨厌的女人啊。”   即使你已经死了,即使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你还是深刻留在他的心中。像一条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一般盘踞在他的心口,无论是看一眼还是碰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被他扼住喉口的那一刻,她手中的手里剑刺到了自己的虎口。鲜血顺着她五指的缝隙不停流下来,她的眼睛也在流着鲜血。泪水和鲜血交融在一起,他们两人都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鲜血还是泪水了。   他怒着朝她嘶喊:“明明都快死了,为什么你还能笑?!”   对啊,她都快死了啊,她怎么可以还在笑呢?   她的手无力地爬上了他的脸庞。他的脸庞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后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年的脸庞了,他变得好苍老好苍老,苍老到仿佛下一刻就能死去。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希望你活下去,那一定是我。”她的手触碰到了他满是皱褶的脸庞,可她脸上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她似乎是触摸到了自己的信仰一般:“我比任何人都*你,比任何人都*。”   人生最痛不过梦一场。   无论生前有多少的痛苦和欢乐,无论为了这些情感做出了怎样的事情,最痛的却还不过是在死后。   因为死了啊,因为什么都没了啊。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场虚无了啊。   这一世的悲欢离合都将被全部忘却,一切的曾经都将化作过眼云烟。该了的债,该还的情都随着人的死一笔勾销了。   恍惚间,宇智波带土仿佛看到了漂亮少女唇边一抹再温柔不过的笑意。   她在朝他伸出手,低垂的眉眼一如她温顺的性格。   记忆中最后的她是笑着死去的。   她双手重重摔落下来的那一刻,手里剑也顺着她的手掉落在了地板上。   晃荡一声,手里剑碰撞地板的声音在寂寥的空间内分外刺耳。   他颤抖着手去触摸她脸上温热的鲜血时,却发现连她的血也是冰冷的。   偌大的空间内只留下他一个人一身黑衣,沉默的用手维持着扼杀她生命的动作。   一瞬间全世界所有的悲凉都朝他汹涌地涌来,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世荒芜。   三千世界のからすを杀し,ぬし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带土和七里的小短篇吧。七里的死的确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应该可以说是贯穿全文吧=。=反正一定是一个让乃们忍不住卧槽抓狂的惊天秘密。七里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带土杀死的=。=   我一直觉得既然带土能为了初恋情人毁灭世界,那为了后期情人也可以改邪归正啊【跪地】好吧,大概带土是已经走上不归路了。 ☆、瓜叶菊物语:喜悦快活   暴雨过后就是灿烂晴天。   木叶并不是常年下雨的地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以来雨水一直降临到这座平和的村子。因为近段时间的几场大暴雨,人们的外出出行都成了麻烦。   雨后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新,只要走在街头深呼吸一下,那清新的空气就会沁入心脾。人们因为大雨而郁闷起来的心情也随之好转。   树梢的绿叶刚沐浴了一场雨露,雨水要滴不滴地附在绿叶上。偶尔有几滴调皮的小雨滴降落在人的鼻尖、头顶、脸庞上,雨水清清凉凉的触感与皮肤温润的触感相溶的瞬间,人会小小地打上一个喷嚏。   上述几段小孩子般的景象描写来自于八寻之手。   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知道这些事物是什么颜色,可她却不知道什么颜色是怎样的颜色。走在街头的行人脚步匆匆,低垂着头懒得打量周围的一切,然而她却小心翼翼的用着简单的描写来在心中描绘自己见到的一切。   那双眼睛移植到她身上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来她没有跨出过自己的房间一步。终于能够拆开绷带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   有的时候当一个人突然之间得到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时,她不一定是高兴的,反而是彷徨不安的。   八寻见到了很多很多人,可是她见到的人都是银发红眼的,单调的颜色映入她眼中时仿佛是与从前一般的无边无际的黑。当她走上街头时却完全不一样了。   金色的是阳光;蓝色的是天空;绿色的是叶子。   她在努力地辨认着自己见到的一切颜色。   “原来天空的蓝色就是这种颜色。”八寻一手撑着一把蓝色的伞,一手拿着画夹来回张望着四周。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迷茫,可是唇角的弧度却弯得高高的,就像是美丽的弦月一般。   像是终于看够了木叶的景色一般,她脸上原本温婉的神色陡然化为了一片冷淡,一小片的浓重阴霾在她眉间密布着。   她没有忘记自己今天出来是干什么的,她今天是出来找一个人……玩的。   虽然听着挺不可思议,但八寻的确没有说谎。她来找漩涡鸣人玩。   漩涡鸣人的住处并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恐怕木叶所有的大人们都能说出漩涡鸣人的住处。只不过在八寻问及路人们漩涡鸣人住在哪里时,路人虽然尽责回答了,却还是恐惧地看了一眼八寻,好像她的体内也封印着九尾一般。   草木皆兵。   只要木叶有三代火影在的一天,木叶对漩涡鸣人衣食住行上的关怀就不会少。小小的少年虽然一个人住,住的地方却绝对算不上狭窄。   甚至在八寻看来还挺大的。   以一个小孩子的占地面积来说。   如果说到漩涡鸣人家里之前八寻的心情还算马马虎虎的话,那她现在的心情就是糟糕的很。   她已经敲了不下五分钟的门了,这个时候漩涡鸣人不可能出去,也就不可能产生他无法来开门的可能。那到底是为什么这个小疯子还不出来开门?!   八寻抓狂的加重了手上敲门的力道,一声声的敲门声扰的漩涡鸣人的邻居都探出头来观望了,漩涡鸣人还是没来开门。   八寻双手环胸气恼地盯了一眼漩涡家的门,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回家了。但既然来都来了,不留下点什么特殊的东西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就在她准备一脚踹坏门的时候,她面前的大门吱悠悠地开了。   八寻还维持着伸出腿的动作,脸上的表情表露出她已经石化的事实。   嘁,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挑在她准备踹坏门的时候来开,这小子是故意的吗?   “谁啊?”来开门的人显然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男孩头顶上歪歪斜斜地戴着一顶镶着白边的黑色睡帽,帽子的尾端还有一个白色的毛绒小球左右摇晃着。   啊,帽子上还有两个用黑白相间的布料做成的眼睛,眼睛的下面黑色的毛绒做成的鼻子圆溜溜的。   八寻歪着头与漩涡鸣人帽子上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又从鼻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音。   都什么年纪了还在戴这种幼稚型的睡帽。   漩涡鸣人一头金发被脑袋上的睡帽压得紧紧的,迷茫地半睁着眼的少年眼角还有几粒很碍眼的眼屎。   有洁癖的川渊八寻脸色当场就绿了。   “八……寻……”男孩的头往她面前靠近了些许,在认清她是什么人的时候,他却显得有些低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距离忘记你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八寻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漩涡鸣人的一身衣物:“你的衣服有多少天没洗了?”   “诶?”八寻的话让鸣人的小脸怔忪了一下:“我闻过了啊,根本没有味道啊,但是的确很久没洗了。话说八寻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赤着脚从门内跑了出来,围着八寻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八寻你可以看见了吗?太好了,八寻!”   他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习惯性地眯起,两颊旁还各有三根仿佛猫毛一样的纹路。   “算了。我今天来是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的?”八寻将手中的伞往后倾斜了些许,以便她的视线能够好好看清漩涡鸣人的样子。   果然……   是阳光呢。   看到这个家伙笑的时候就会觉得很温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造成的糟糕情绪也随着这笑容而烟消云散了。不过……   这家伙比她想象中要长得丑啊。   “你比我想象中要长得丑多了。”四代火影波风皆人可是个超级大帅哥,他的妻子漩涡玖辛奈也是个出了名的大美人。有这样的父母还长出这样的外貌,果然基因突变了吗?   八寻向来觉得如果父母长得好看,那么孩子多少也会遗传到一星半点的美丽。就比如川渊七里的母亲是火之国第一美人,川渊七里在她母亲死后也是火之国第一美人一样。   啊,有句话忘了说了,虽然提起来让她很不爽。   川渊七日那个家伙和川渊七里并列火之国第一美人。一个男的当什么第一美人啊?!   “诶诶诶诶?!”八寻毒舌的话让鸣人顿时羞愤的红透了一张白净的脸庞:“八寻你还是老样子直话直说啊!去玩的话,我当然愿意啦!”   他傻笑着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屋内,一阵风卷残云后,他整理好了全身走了出来。   男孩用手不停地拉扯着自己上身衣物的下摆问八寻:“怎么样?八寻,好看吗?”   “又不是去结婚,没必要穿那么好看。更何况你这一身也没什么好看的。”八寻冷哼了一声。   “但是八寻你穿得很好看啊。”鸣人眯起了眼睛开口:“所以我也要穿得很好看才对。”   “你知不知道说话要讲究逻辑?”八寻无趣地看了漩涡鸣人几眼:“虽然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是如果一个人长得很好看的话,穿什么衣服都会显得漂亮。”   “八寻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不是。我只是在说别人罢了。”川渊家从来没出过长得难看的人,每一个人都称得上是大美人。   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是超级大美人的初代高层们都是和长得好看的人结婚的,几代子孙传承下来,他们的基因已经变得无比优良。想要变丑也没法变丑,除非后期毁容了。   不过川渊家的人都*笑,这种笑容让八寻从心底里本能的讨厌。   蛇蝎美人都*笑。   记住这句话吧。   “话说八寻我们要去哪里玩呢?”捣鼓着自己的绿色小青蛙钱包,鸣人“嘿嘿”笑出声来:“这是八寻你第一次来找我玩诶!意义重大!这一个月来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玩。当我去找你的时候又有人拦住我不让我进去找你。”   他说到这里时神色无疑是沮丧不已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因为对方不仅长得美,笑起来也温柔。当那个大哥哥温柔的用手触摸他头顶的时候,他就被美色……迷晕了。   一想到那个大哥哥柔软如花瓣的笑容,鸣人就忍不住害羞起来。   “我对附近的环境并不熟悉,随你便吧。”   “既然随我便了,那我们就先去吃早餐吧!”鸣人兴致盎然的数着一乐拉面的好:“呐呐,八寻,你听我说哦。一乐大叔的拉面做的超好吃哦。八寻你没吃过拉面吧?”亮晶晶的蓝色大眼睛期许地看着表情冷淡的八寻。   “……我当然吃过拉面。我家里又不是穷到吃不起拉面。”一排整齐的黑线从八寻的后脑勺齐齐滑下:“倒是你,一直吃面食会发育不好的。”   被漩涡鸣人拉扯着走下楼的时候,男孩已经把这附近所有好玩的地方都数出来了:“所以等会儿我们就一起去玩吧!”   “你已经是上忍者学校的人了吧?”八寻斜觑了他一眼:“还这么像个小孩子可是会无药可救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比我想象中要长得丑多了】这句话是有深意滴。八寻对鸣人的外貌用了较好的描写,较好就是丑多了,那说明鸣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那是多么的美好~\(≧▽≦)/~傲娇闷骚型的人嘛,这厮。 ☆、蕾丝花物语:惹人爱怜   宇智波鼬升上中忍半年后就已经取得了相当不俗的成绩,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也在同时期进入了忍者学校。   漩涡鸣人怨念地提起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他们正在一乐拉面的店内吃着口感滑腻的拉面。   “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啊?”鸣人不满将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小小的嘴已经嘟得高高的了:“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我也很好看啊!佐助不仅臭屁还拽拽的。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怎么想都觉得那家伙不顺眼啊!”   泄愤的将一大口拉面不经咀嚼后吞咽进肚子,鸣人仿佛没发泄完似的继续狼吞虎咽:“我要气死了啊!”   “你讨厌他?”八寻不动声色的把鸣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明明心里已经有了那么几丝找到知音的喜悦情绪,面上却还是清清冷冷:“讨厌宇智波佐助是吧?”   “没错了啦!”从大大的拉面碗里把金色的脑袋抬起来,鸣人支支吾吾地应了几声:“很讨厌那个家伙。”   “难得我们两个也有不谋而合的时候。”八寻赞赏地看了漩涡鸣人几眼:“我也讨厌那个宇智波佐助。总是*缠着他哥哥撒娇不说,长相也不讨我喜欢。”   “……”鸣人原本正要把头继续埋进碗里的动作顿时顿住了:“八寻你之前都看不见吧?怎么会觉得佐助的长相不讨你喜欢呢?”   虽然他总是说着佐助臭屁啦,长得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学校里的女孩子每次看到宇智波佐助出现,都会兴奋地尖叫甚至晕过去诶。   “因为大家都说他长得可*啊。”八寻冷哼了一声。   八寻虽然喜欢吃一乐拉面,但是她细嚼慢咽的动作让碗里的拉面还剩下了很多很多。相比较鸣人碗里的拉面剩余量,八寻看上去就像是一点都不喜欢吃一乐拉面似的。   边听着八寻讲话边将眼光移向八寻碗里的拉面,鸣人已经馋得快要掉眼泪了。   出门前他已经数好钱包里的零钱了,哪里知道半路上才发现钱包破了一个洞,零零碎碎的硬币滚落了一路。当他和八寻回过头时去找的时候,不仅没有找到一枚硬币,甚至钱包里的硬币都掉光了。好在钱包里还剩下一张纸币,一张币额正好够吃两碗拉面的纸币。   此刻他瞪大着眼睛看八寻碗里的拉面时,那灼人的目光让八寻想忽视也不行。   “八寻你讨厌长得可*的男孩吗?”鸣人“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又紧盯着八寻……手中的拉面碗不松:“呐——”   “给你吃吧。”实在是受不了漩涡鸣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八寻没有一丝犹豫的把拉面碗推到了漩涡鸣人的面前。   小小的男孩感激地接过碗里几乎没有动过面条的拉面碗,边大力吞咽拉面着边问道:“八寻你不吃没关系吗?”   你都吃了难道还准备把剩下来的给她?   八寻似笑非笑:“我出门前已经吃过早饭了。倒是你,吃这么多东西,怎么没见你长得很强壮?”   听到了八寻的话,鸣人吃拉面的动作变得慢了下来。   男孩也对自己长得慢的事实感到很苦恼,但他天性乐观善忘。往往刚才还在惦记着一件事,转瞬又会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也因此每次在思考自己为什么长得那么慢时,虽然他会思考上很久的时间,可是一旦外界有什么事物干扰了他的思考,他就会跑去思考新事物了。   嘛,虽然这么说,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思考的事情都是围绕忍者学校的。   “话又说回来,我没有在忍者学校里看见八寻呢。”这么说着的鸣人高高兴兴的用筷子夹起了碗里的叉烧肉,叉烧肉被放到口中的一瞬间,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幸福到快要死的表情。   八寻是素食主义者,除了海鲜,她根本不吃肉,而鸣人点的是两碗有叉烧肉的拉面。小男孩还没有与他人一起吃饭的经验,不知道点餐的时候要询问对方吃什么,他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自顾自点了有叉烧肉的拉面。因为她长得漂亮,做拉面的一乐大叔还给她的碗里多放了两片叉烧肉。   就是这两片叉烧肉让鸣人嫉妒死了。   “啊——”显然这个话题让八寻有点不快,她脸上原本带有的一抹极淡的笑意也随着这个话题的提起而消失了:“我是有想过去忍者学校,但是……”   距离忍者学校开学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之前因为八寻眼睛看不见的缘故,族中的长老们并不准备让她去忍者学校。   即使拥有超越同龄人的压倒性力量,可是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她会被孩子们排斥和嘲笑的。   这是长老们隐晦向她表达出来的意思。   八寻心里是有点失望的。原本她也不希望去忍者学校和一堆人待在一起学习,可是遇到漩涡鸣人后,她开始尝试着与他人相处。说不期待与忍者学校的孩子们相处是假的,只是……   “忍者学校的课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待在那里只是浪费我的时间。”双手托腮看着漩涡鸣人吃拉面,八寻忍不住莞尔一笑。   男孩吃拉面时的神色仿佛沉浸在幸福的粉红色泡泡海洋中,让她这个只是看着男孩吃面的人都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   似乎和他在一起时,无论上一秒有多么的难过,下一秒都能变得开心起来呢。   鸣人终于吃完了两碗拉面,男孩依依不舍的目光却还在碗底流连。   可是……没钱了啊。   鸣人沮丧地想道。   “给——”几张崭新的纸币被细长干净的两根手指放在了桌子上。手指上的指甲修剪得漂亮圆润,指甲的缝隙间一丝脏污都看不见。   手指的主人一脸冷淡地收回手指:“你还想要吃拉面吧?”   “……八寻你带了钱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几秒的沉默后,漩涡鸣人大喊出声:“一乐大叔,我还要两碗拉面!”   “这是没问题啦。但是鸣人你平时最多吃三碗的,今天吃这么多会拉肚子的吧?”热心的大叔笑着调侃:“今天胃口很大,是不是因为有朋友在的缘故?”   开店的一乐大叔忙碌着煮起了拉面,鸣人还维持着站起身的动作没有落下:“撇开八寻你今天带了钱的事情不谈,八寻你说忍者学校的课程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吗?”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样。”因为男孩站起来的缘故,使八寻产生了一种男孩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错觉。也因此她看见了男孩嘴角的几段短短的青葱。   有洁癖的八寻当即就皱起了眉,天性容不下任何肮脏的她下意识开口:“坐下来。”   鸣人傻乎乎地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八寻突然之间说这句话。   每次他和八寻说话的时候,好像八寻说话总是没有逻辑呢。   但他哪里知道在八寻看来,漩涡鸣人说话也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极为自然的从振袖中取出了干净的白色手帕擦拭着对面小男孩的嘴角,八寻叹了一口气:“男孩子要*干净才可以。衣服也是,以后要记得每天都要洗衣服。”   女孩靠近自己用手帕帮他擦嘴角的动作让鸣人红了一张白净的小脸庞。   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亲人的疼*,八寻此番的动作仿佛是母亲在替自己的儿子擦嘴角。动作温柔细心,身上还有好闻的不知名味道。   “八寻你身上好香。”不好意思的用手抠了抠脸的小男孩在头顶女孩的阴影下羞答答地开口,神色语气都像极了被喜欢的男孩吻了脸庞的小女孩。   “啊,这个啊。”再过早熟也不过是五岁的小女孩罢了,八寻并没有把这些话想到什么必要过程上去:“大概是和那些家伙们待久后染上的吧。”   “哈?”   “川渊家的几个长老和我的兄长身上都有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八寻抽了抽嘴角:“老实说大老爷们身上有这种娘娘腔的香味真是太恶心了。”   女孩终于把身子挪了回去,小小的男孩在女孩坐下来的一瞬间也大力的松了一口气。   呼呼,总算是远离自己了!   “八寻你家里好像人很多呢。”鸣人注意到女孩的话语里总是掺杂着几个新人物:“说起来忍者学校这段时间的课程也都是在讲木叶忍者村的各家族呢,其中也有提到‘川渊’。老师说川渊一族是非常厉害的家族,八寻应该不是那个‘川渊’一族的人吧?怎么可能嘛。”他已经闻到了拉面快熟时的迷人香气,香气飘进鼻中让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大了起来:“是吧?呐,八寻。”   鸣人并不希望八寻是什么厉害家族的孩子,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会有隔阂了。   “那个‘川渊’指的就是我家。”将脑袋支在右手上,八寻的左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太阳穴:“不过那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自豪的家族。”   低调才能保全。   “果然是这样呢。”哪怕嘴上说八寻不是川渊一族的人,可鸣人的心底还是有自觉的。   记忆中过于阴森的大宅……   老师讲课的时候他并没有仔细听,甚至想要恶作剧捉弄老师。可是因为老师提及到了他熟悉的姓氏,他还是勉勉强强地听下来了,整节课都没捣鬼。   在老师提及川渊一族的时候,伴随着这个强大家族出现的另一个家族名字是“宇智波”。   那个佐助的姓氏。   川渊与宇智波共存。   那个时候,老师这么说道。 ☆、千日草物语:永远不朽   川渊一族从建立到传承至今已有百年历史。百年前它曾经是各国忍者们人人畏惧的强盛家族,百年后虽然势力不减,却已经没有百年前那么有影响力了。   与它效忠的宇智波一族一样,川渊一族如今天才层出不穷的现状更像是一个强盛家族的回光返照。   盛极必衰。   当一个家族走到强盛的顶端后,它所迎来的必当是衰亡。   无论是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亦或是川渊一族。   “哟,鸣人,你的拉面!”热情的一乐大叔将刚做好的拉面放在柜台上。他边用抹布擦拭着柜台,边笑着揶揄面色难看的小男孩:“怎么了?拉面来了后,你怎么反而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呢?是不是嫌我做的拉面不好吃?”   憨厚的老实店长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小小的男孩却没有露出他意料之中的焦急表情,面色反而是更加郁闷起来:“没有啦,谢谢一乐大叔。”   八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说吧。虽然我不会安慰你,可能还会打击你。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   漩涡鸣人绝对是属于那种心里在想什么,就会在面上全部表达出来的人。在她说出她就是川渊一族的人后,鸣人原本充满朝气的眼神霎时黯淡下来。   “呐,八寻。女系家族是什么意思呢?”心不在焉的用手中的筷子戳了戳浮在汤面上的拉面,鸣人蓝色的大眼睛动也不动。   ——川渊一族是木叶唯一的女系家族。女系家族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女性才能继承家族之位的家族,除此之外,女系家族象征着女权的绝对。这样一族的血脉是绝对不允许断绝的,他们拒绝与外族联姻。   这是他去木叶最大的图书馆找资料时看到的内容。老师在课上介绍的是木叶的所有强族,对于川渊一族的介绍只用了寥寥几句就介绍完了。心里实在是介意八寻的身份,鸣人特意跑去了木叶图书馆查阅资料。他这样的年纪认识的字并不多,为了看完资料上的内容,他还一并借阅了一本字典大全。   看完后他却浑身不自在了。   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居然是一个大家族的小姐,她会不会瞧不起自己呢?会不会也和别人一样厌恶着自己呢?   鸣人金色的小脑袋在空中晃来晃去,无头无脑的动作昭示了他此刻乱糟糟的情绪:“八寻,你喜欢我吗?”   “噗——”吃了几口拉面后,八寻觉得喉咙有点干,于是便问一乐大叔买了杯饮料。哪里知道她刚喝了一口饮料,小男孩却问出了一个在她看来惊天动地的问题。   “你发什么疯?”难得失去了平日里的从容冷静,八寻瞪大了眼睛看嘟嘴的小男孩:“这种问题不是小孩子该问的,等你以后大了再说。”   “明明八寻你也是个小孩子!”鸣人最讨厌八寻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那会让他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好……好、好、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了!   “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你还是个小孩子。”对鸣人的话不以为意,八寻轻轻吁了口气:“快点把拉面吃完吧,你不是说等会还要带我去别的地方玩吗?再晚就来不及了。”   再过不久就是正午了。正午的阳光太过强烈,即使她撑了伞,甚至涂了防晒霜,在正午的时候出去也是会被灼伤皮肤的。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族中的长老们很有可能会再也不允许她和漩涡鸣人来往。   今天是她好不容易才向川渊七日争取来的机会,她可不想就这么被浪费了。   “如果八寻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鸣人气愤的将筷子重重放在柜台上,做出一副他不想吃拉面的气恼表情。待看到八寻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时候,又把两手放在自己的耳朵旁,朝八寻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如果八寻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不吃拉面了。”   “随你便。”八寻可不喜欢会闹脾气的男孩:“你吃不吃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饿死了也没有关系。”   空气中的气氛霎时被冻结。   “八寻!就回答我嘛!”闹脾气的是漩涡鸣人,哭着求和的却也是漩涡鸣人。金发的男孩可怜兮兮地瞅着咬着吸管喝饮料的女孩:“八寻——”   根据他的经验,八寻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女孩。之所以讨厌别人撒娇,是因为她本人对会撒娇的人完全没辙。只要露出几个可怜的表情,八寻就一定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   “……”果然不出漩涡鸣人的意料,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女孩的脸上终于开始闪现了几抹挣扎,眼底漂亮的光芒也在乱晃起来:“这种问题就这么重要吗?”   “那是当然啦!”鸣人昂首挺胸,眼底希冀的光芒越来越盛。   八寻负手:“我不喜欢你。”   “……太直接了!”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一乐大叔不忍地开口。   “当朋友是一回事,喜不喜欢又是一回事。两者不可同语。”八寻离开了座位,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做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该谈喜欢这种事情。”   “可是八寻你是我的朋友啊,而且八寻你是女的。”鸣人怏怏不乐地说道:“所以八寻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听到漩涡鸣人的话,八寻回头露出了一副极为惊讶的表情:“这是不一样的。以你现在的年纪来看,说这种话题还太早了。”   “八寻——八寻——”鸣人拉扯着八寻的衣袖撒娇:“八——寻——”   “……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说喜欢的。”觉得自己被男孩扯住袖子实在是丢脸,八寻丢给鸣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我未来的丈夫绝对不可能是你。”   “我会娶八寻的。”鸣人信誓旦旦。   男孩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八寻还是皱眉了:“相*不一定在一起。我将来的丈夫一定会是川渊一族的人,你和我是不会有未来的。”   “你真的是五六岁的小女孩吗?”不知道何时起,做完任务回来的银发上忍也加入了围观的队伍。   那极其熟悉的银发红眼让银发上忍隐在面罩下的左眼虚眯了起来:真是久违了呢,川渊一族的人。   显然被围观的两人还没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围观了的事实,因为漩涡鸣人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的。”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鸣人。”   “我不管!八寻你这个骗子!我最讨厌你了!”   “身为忍者,被人讨厌是理所当然的。反正讨厌我的人有很多,多你一个也无所谓。”   “八寻你混蛋!”   “我并不否认这个事实。”   “……”银发上忍默默接过了柜台前的拉面,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打断他们的争吵,他甚至还主动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与七里一样是川渊一族的人,可是与七里的性格完全不同呢。   银发上忍在心里这么感叹道:不过……却与川渊一族大部分人的性格不一样。这个女孩是真实活着的,她与川渊一族其他的人不一样。记忆中川渊一族的人是沉默寡言的,如果不是沉默寡言,那就是喜欢微笑着阴人,难得会有这样一个会与人争吵的存在。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的争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八寻撇了撇嘴:“我不会犯像我们初代族长那样的错误。”   “诶?”吵着吵着,鸣人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八寻果然不愧是大家族之女,与自己吵起架来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淡然模样。从头到尾激动的只有他一个人。   鸣人觉得自己好失败。   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是很难开口的事情。八寻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我们的初代族长是一名无人能超越的瞳术师。纵观古今,能够与她媲美的瞳术师也是极少的。”   但是川渊一族的初代族长却生性胆小且懦弱。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始终没有用这份力量伤害过他人。   那日在宇智波的宅邸中,八岁的她随同自己的父母去拜访宇智波一族。   他们拜访的对象是宇智波一族中最为出名的少年天才宇智波斑。   在父母反复的劝说下,她与宇智波斑比试。那时他们力量相当,可是她却懦弱的不想与宇智波斑比试。于是她输了,输得很惨。   “你见过哪个大人会跟小孩子动真格吗?”   那个时候,宇智波斑这么说。   她很瞧不起宇智波斑那副大人的模样,所以她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的两只小手已经扯住了宇智波斑的衣领。   宇智波一族喜欢穿高领,宇智波斑的衣领很好扯。   “你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她气愤地开口,正想与宇智波斑再度比试时,一道清淡柔和的男声却阻止了他们。   她朝声源处看去,入目的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俊雅的男孩朝她微微一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他还在解释着什么,她却再也没有听进去。   她想:原来这世界上是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一说的。   从此便是一见误终身。 ☆、栀子花物语:一生守候   那是个动荡不安,战争频繁的混乱时代。   当时的世界正处于各地硝烟弥漫的战国时代,各国都为了各自利益以及扩展领土而不断互相征战。在那充满战乱的时代,忍者组织还只是以一族为单位的武装集团,各族被国家所雇佣参与到战争之中。而数量众多的忍者一族中,有两个被认为最强且为人所畏惧的族群。   那就是宇智波一族以及被称为森之千手一族的忍者一族。   宇智波一族拥有卓越的查克拉以及写轮眼,擅长各种战斗,以战斗一族的身份广为人知。   而后来成为初代火影的木遁之千手柱间是立足于这个忍者世界顶点的人。首个拥有火影之名的男人——柱间所率领的千手一族,无论是哪个忍者一族都对其十分敬佩,而且也十分畏惧他们。只要千手行动,宇智波也会随之而动。因为能做他们对手的就只有宇智波一族了。   所以当有国家雇佣了千手,对立国家必定会雇佣宇智波。这两个族群简直就像是死对头一般水火不容。   彼时川渊还不是川渊,它还只是个名叫“冷泉”的小家族。虽然一族的血脉极其稀薄,但是因为族中遍出天才,在一场场战斗中,冷泉也随之崛起了。   没有任何一族在族中出现过比他们数量还要多的天才。他们是卓越的瞳术师,一直以来都试图让一族的瞳术力量超越忍界的三大瞳术。   冷泉一族不需要无用之人。就算不是先天的天才,族人也必须成为后天的天才。   这就是这个后来成为大家族的忍者一族的家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所有的族人都必须成为天才。   它崛起的速度非常之快,没有多久,它的威名就仅次于宇智波和千手了。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三个家族会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却没有想到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还是互相对立。   因为后来成为川渊一族初代族长的那个女人接受了宇智波斑提出的建议——让冷泉成为宇智波的门下家族。   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威胁更合适。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生性不羁倨傲,他拥有一双万花筒写轮眼。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所拥有的瞳术力量远远高于当时冷泉族长的瞳术力量。再加上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私下劝解,冷泉就这样归顺宇智波一族了。   不费一兵一卒,两个强大的家族就此联手了。   之后不久,宇智波斑与冷泉的族长意识到了某件事情。那就是冷泉一族的血脉过于稀薄,族人的数量始终是它的弱点。如果敌人采用了人海战术,它很容易败下阵来。   为此,他们开始迅速吸纳其他拥有秘术的小家族力量。在宇智波一族的协助下,短短的时间内,十几个小家族成为他们的门下家族。这些小家族只是规模小,论家族历史和族人的个人力量都不输于冷泉。此后冷泉将十几个家族的血脉融合起来,族与族之间互相通婚,形成了一个新的家族——川渊,取“川流不息,渊澄取映”之意。   “川流不息,渊澄取映”意味着自己建立起来的德行应该像江水一样川流不止,流传到子孙后代永远不会停息。   他们的这一举措让他们成为了当时世界各国的忍者一族中族人数量最多的家族,百年后亦是如此。   由此,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完成了它由REIZEI(冷泉)到KAWABUCHI(川渊)的最初转变。   川渊是个能与千手和宇智波相媲美的大家族,它的族长不仅年轻貌美,甚至拥有傲人的强大力量。在外人的一次又一次旁敲侧击中,所有人都渐渐悟了一个道理。   明明能够自立门户的大家族为什么选择了成为另一个大家族的门下家族?有一个很好的答案可以解释众人的这个疑问。   这两个家族选择了联姻。   士族子女十二三岁便可成家立业,如宇智波和川渊这样的大族自然遵循了这种延续了几千年的风俗。   川渊的初代族长与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是青梅竹马,当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人人都会称羡,所有的人都说他们是男才女貌,再般配不过。   当时冷泉与宇智波的联合就是以这两人在一起为前提。自古以来联姻都是强盛家族用来巩固甚至加强力量的最好手段。   一切都很顺风顺水。   然而,人生过得顺风顺水的斑却遇到了一件无疑晴天霹雳的事情。族人渐渐嘲讽的目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这个强大到几乎无所不能的宇智波族长失明了。   这个高傲的男人因为万花筒写轮眼使用过度而失明了。   它的末路就是黑暗,如同宇智波一族的命运一般。   斑为了夺回光明尝尽了一切办法,可却没有一个是有效的。甚至在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宇智波泉奈时,他也会露出充满杀意的表情了。   他绝望了。   那一晚,川渊的族长走进了宇智波斑的房间。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宇智波宅邸的下人们只看到川渊的族长在从斑的房间里出来时哭了。   她本来就是个*哭鬼。下人们看着她跟在宇智波泉奈的身后长大,自然明白这个柔弱善良的女孩子有多么的*哭。一点点的事情都可以让她哭上很久。   但是房间里没有发生任何的争吵,为什么她却哭了呢?   在下人们好奇的目光中,川渊的族长脚步虚浮的用手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着。她边走边哭,泪水“啪嗒——啪嗒”的不停流在木质的地板上。   她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宇智波的宅邸。   几天后,斑恢复了光明,而且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将永远不会失明。后世称这双眼睛为“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的族人都说是斑夺走了弟弟泉奈的眼睛。在宇智波族人的质疑声中,川渊的族长却用血腥的手段替斑摆平了所有对斑出言不敬的人。   之后不久,宇智波泉奈死在了战乱之中。   宇智波泉奈死后,川渊的族长整日整夜的跪在一族的宗祠里。无论族人们如何的苦口婆心地劝她,她始终都没有回应过曾经被她看做一切的族人们。   大概,她心死了吧。   族长的妹妹这么说道。   川渊的族长在宗祠里跪了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里她没有见任何人,她只是沉默地跪着,跪到双腿失去知觉也没有起来。   一个月后,她从宗祠里出来了。在族人们欣慰的目光中,她却再次跪下了。她向着自己的族人们下跪,低垂着眼帘说自己的罪行。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时代,力量就是一切。时代在逼人做出痛苦的选择,她壮大了自己的家族,她是值得后世赞颂的,即使她间接的派人屠杀了无数的人;无数的城;无数的国。   川渊的族长把自己的族长之位传给了她的妹妹。她细心嘱咐着自己的妹妹不要像她那样害人,能够不杀人就解决的事情,就别杀人。   不要屠族,一个人的错不要让整个家族来承担……   后世提起这个曾经协助宇智波斑的女人时,并没有用上将她苛责为黑暗的笔墨。相反的,所有的人都选择了将她真实地描述出来。   她实在是个再美好不过的女孩子。   她的一生是那样的波澜壮阔,她被歌颂为了无人可超越的瞳术师。有无数的人憧憬着她,可是却没有人相信这个几乎完美的女人选择了那样的死亡方式。   她用自己的手慢慢扒土,扒到手指鲜血淋漓,扒到手指残废才停下。   她扒了一个坑,然后让自己躺了进去。手指上连着的查克拉线将上方的泥土盖到自己的身体上。   那有多痛苦呢?自己埋葬自己的感觉。   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那是只能一个人默默在心里流泪的痛楚。   她*干净,可是此刻她却只能躺在肮脏的泥土下等着死亡来临,等着死神挥下镰刀割下她再脆弱不过的生命。   很久很久之后,沧海转为桑田。她的一切都将变作身下的泥土,与埋葬自己的沙尘一起融合。   雨水、冰雪、河流将洗刷着一切。终有一天,她将被所有人遗忘。然后,一个人躺在这个孤独的寂寞荒境里被一切冲刷无形。   所有的人都在叹息着这个女人的一生,哀叹着她怎么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荒凉孱弱,可悲可叹。   没有多少人知道,川渊的初代族长埋入大地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还有一个秘密。   她的那双眼睛是一双比万花筒写轮眼还要可怕的眼睛,那双眼睛拥有的瞳术力量可以改写很多东西,可是那却是一双会吞噬持有者生命的邪恶眼睛。   川渊的初代族长就是被这双眼睛吞噬了她再短暂不过的生命。   她带着这双眼睛与这个秘密选择了自我终结。   她一个人在地下默默的替她的族人们祈祷着。   她祈祷着不要有族人得到这双邪恶的眼睛。她对不起她的族人们,她不能让她的族人为了这双眼睛付出生命,那不值得。   佛有慈悲,神怜世人。   作者有话要说:【川流不息,渊澄取映】出自【千字文】,但【川渊】这个姓氏是真实存在的,举个例子,日本的足球教父就姓【川渊】   【冷泉】这是个贵族姓氏,日本第六十三代天皇就是这个姓氏。我就是看中这个姓氏有浓浓的玛丽苏气息才用的【喂】好吧,其实是为了让这个名字对应【川渊】以及对应我的家族设定。姓氏和名字不能乱取,更别说岸本取姓氏和名字都很讲究【泪奔】 ☆、山水仙物语:美好时光   川渊一族的第二代族长与她的姐姐初代族长完全不同。   初代族长毕生以仁*与宽容治理一族。即使她残害过无数的生命,与这些生命有着丝丝缕缕联系的人却都不会对她产生仇恨畏惧的心理。这个女人以强大和博*闻名于世,她堪比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好名声一直被传诵了百年之久。   而第二代族长却是喜好血腥和杀戮的。   在百年前的忍者世界,川渊家的第二代族长是比宇智波斑还要好战的可怕存在。她拥有仅次于她姐姐的强大力量,可是她却将人命视之为不值一提的草芥,并且肆意践踏着。   所有的人在她眼里只会被划分成两种:强者或者弱者。   姐姐的做法被她嘲笑着,她讽刺自己姐姐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弱者用来做什么呢?强者用来做什么呢?卑贱之人用来做什么呢?高贵之人用来做什么呢?   城墙上流下苍郁泪水;土地上流满刺目猩红;眼眶里溢满浓烈仇恨……   这个女人与一切的恶劣存在划上了等号。   人们痛斥着这个女人毁了她姐姐一生的心血,却不得不承认川渊一族是在她手上变得真正强大起来的。   践踏人的心灵也没有关系,像动物那般交|配也没有关系,只要能造出最强的怪物就可以了。   如果一个人强大得像一个怪物,那么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人也会或多或少流有怪物的血液吧;如果一个人身体里流着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纯正血统,那么与其他流有纯正血统的人结|合,血统将会一直纯正高贵下去吧;如果父母是两个怪物的话,那么生出来的孩子将会成为超越自己亲生父母的大怪物吧……   那是最混乱不堪的几年。   原本由十几个家族组成的川渊一夜之间被灌输了这样扭曲的想法,他们屈服在族长铁血的手段下,他们无法反抗。十几个家族的血统从族与族之间通婚转为了近亲通婚,最后转为了天才与天才之间的通婚。   也许历史注定这个家族的血统是由这种混乱形成的。   近亲通婚本来就容易让自身甚至后代的体质发生变化:银发、金发、红眼、苍白的肤色、怕光等等。简直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一般,他们彻彻底底的成为了畏惧光明的夜行生物。   偶尔会有一些幸运的族人不会那么畏惧阳光,却也需要做好完全的防晒措施。因为只要一旦接触到阳光,十秒之内他们就会被阳光灼烧尽自己的生命。   只需要十秒的时间,十秒而已。   川渊家的第二代族长做梦也不会想到她是死在自己的族人们手中。她亲手创造出了一个满是怪物的家族,最后被这些怪物们杀死。   族人们选出了一个新的族长,那是一个笑起来妩媚却阴冷的少年,他与初代族长和第二代族长流着相同的血液。   他的力量超越了初代族长与第二代族长,他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当后来人的力量强过制定规则的人时,他就可以改变这个规则。   由川渊一族第二代族长指定的规则都被修改了,只除了一条,一条会产生无数怪物天才的规则。   这条规则延续至今,并且被族人们奉为法则,而曾经被族人们奉作门上家族的宇智波一族却被他们舍弃了。   川渊的第三代族长对服从于宇智波斑没有任何兴趣。   在大家都认为斑在终结谷之战死去后,川渊家开始慢慢疏离起了宇智波一族。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太弱小了,弱小到没有让他们效忠的能力。他们可以轻易的掀翻宇智波一族的统治,并且后来居上。   “初代族长年少时就喜欢上了一个人,并且为之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八寻尊敬初代族长的想法,却不能明白为什么初代族长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拱手献上了自己的家族。   初代族长换来的是自己的一切都被泯灭成梦。   “她真的是太伟大了!”出乎八寻的意料,小小的鸣人目光炯炯,很大声的朝八寻喊着:“八寻,你们一族的初代族长是我的偶像!”   闻言,八寻下意识地皱紧自己细细的长眉,漂亮的五官也随着这一动作皱在了一起:果然他们两个语言不通吗?   鸣人才不管八寻在心里想什么呢,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开口:“那么早就遇到了喜欢的人多好啊!”   小小的男孩攥紧了自己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白净的脸庞两侧早已飞满了暖暖的晕红:“我也要一直保护着八寻,让八寻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将来一定会娶八寻的。”   他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着。   也许在八寻看来他是在说笑,可是只有鸣人自己才知道,他是认真的。一直以来大家都排斥着他,厌恶着他,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不排斥他了,他又怎么可以不珍惜呢?   虽然八寻偶尔说话很直接,可是八寻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相反,她对自己很好。   鸣人知道要感恩这个道理。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所以他一定会保护着八寻,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顶着一头灿烂得堪比阳光的金色头发,鸣人在大树的阴影下弯起了大大的蓝色眼睛。   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傻兮兮的,却格外的让人觉得温暖,温暖到八寻咬紧了自己的唇瓣。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脚步,离鸣人远了一些:太耀眼了,耀眼到她觉得自己会被灼伤。阳光对她来说太过奢侈,看一眼就好了,不要贪恋太多。   早在八寻晃神的当口,鸣人已经刨好了一个坑。   “我啊,看过很多人玩过这个呢。”鸣人鼓起了白嫩的包子脸,金色的小脑袋也抬得高高的,努力做出了一副昂首挺胸的不自卑的模样:“大家把愿望写在纸上,然后把纸条放进小盒子里埋进泥土里,十年后再打开来看。也许那个时候已经实现了愿望呢。”   “我没有愿望。”八寻撇嘴。   “人是不可能没有愿望的!不管啦!反正八寻你一定要写!”鸣人虎着小脸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八寻你不答应的话,那你就是不把我当朋友看。”   他“哒哒哒”地踩着小脚步跑过来扯住了八寻的袖子,在八寻的百般抗拒下,还是推着八寻僵硬的身体来到了小土坑前。   八寻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可以砍死这个小疯子吗?   头顶上繁茂的树冠挡住了正午时分灼热得过分的阳光,阳光穿过了密密麻麻的树叶隔出的缝隙,暖黄的光线在地上投下了碎碎的光斑。偶尔有风吹过头顶的树叶时,地上的光斑也随着头顶上晃动的叶子频频跳动着。   显然高兴玩这个游戏的人只有鸣人一个。   他大大咧咧惯了,即使早早的尝到了人情冷暖,却还是不会很擅长分辨人的喜怒。八寻浑身笼罩在阴影中的僵直小身体被他视而不见,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着。   “第一个愿望,我要成为超越历代火影的最强火影!第二个愿望——”他满怀*说出的愿望还没完全说完,八寻就冷不丁打断他了:“愿望这种东西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吧。”   “这个——”鸣人尴尬地笑着,边用左手抠着左脸颊,他边努着嘴干笑:“我不会写这些字啦。”   八寻似笑非笑的朝他看过来,鸣人被这好似嘲讽的目光看得恼怒起来。   什么嘛,搞得他很笨似的!他可是很聪明很聪明的!   他赌气似的一下子趴在地上,从腰间背着的挎包里取出了纸笔,鸣人咬着铅笔的顶端苦恼:怎么办才好呢?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在他看来非常完美的办法。蓝色的大眼霎时大放亮光,小小的男孩“嘿嘿”地快乐笑着。   不会写字的话,画出来就好了嘛!   趴在地上撅屁股的鸣人边画边挪动着自己的小屁股,一身衣服被地上的泥土蹭了一层灰。当他抬起头时,白白的脸蛋上也满是脏脏的小沙尘了。   八寻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溜出了一抹漂亮的笑意。   她得承认,笨蛋有的时候会笨得让人忍不住发笑。   鸣人看见身旁的女孩在一层金黄的迷晕中笑起来,他以为是错觉,揉揉眼睛再度看过去时,女孩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果然是错觉呢。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点失望。   他希望八寻能够多笑笑。   他写了很多很多愿望,那张承载了他愿望的小纸条上就有“希望八寻能够多笑笑”的这条愿望。   八寻是个很美好的女孩,美好的女孩就应该像他见到的那些女孩一样,快乐地笑着。   挨不住漩涡鸣人的缠功,天生对会撒娇的人没有任何办法,八寻只好也写下了一条愿望。两张小纸条放进小盒子里时,有着毛茸茸金发的小男孩还鼓起了腮帮子抱怨。   “什么嘛,明明八寻你之前看不见的。为什么你会写字?而且写的字看起来还这么漂亮?”   他还小,不会用太多的形容词。“漂亮”已经是鸣人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了。   八寻的语气不温不热,整个人还是一副出尘的淡然模样:“你觉得我看起来和你很像吗?”   这话说得……   鸣人有点不自在起来。   他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啊。好像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另一句话——   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你漩涡鸣人那么蠢的人吗?   小小的男孩目光灼灼,正想要开口再度说些什么,面前却“唰”地落下了一条身形仓促的黑影。   鸣人的心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他听见黑影恭恭敬敬地开口。   ——小姐,千予大人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无可救药的深度古风狗血控,一直都很*近亲通婚这个设定【捂脸】哥哥他是真的死掉了=。=很突然很突然,人的死一直都很突然。【BY这三个月参加了八场葬礼已经心力憔悴不堪的作者】   八寻的小纸条上具体写了什么愿望,这个会在正文的最后几章揭露的。   鸣人装纸条的那个小盒子还是八寻出钱买的【跪地】八寻她就是一般小说里的高富帅渣男男主,鸣人就是天真善良纯洁小白花女主【撞墙】川渊家的第三代族长是我的真*QVQ,他是本文的超关键人物,与七里发现的那个会让你们卧槽抓狂的秘密有关。   白化病的患者毛发也有可能是白里带黄的,西皮看见过白化病患者是金发→_→,也就是深度的白里带黄。   如果我两周内没有更新,那一定是因为我眼睛情况变糟糕=。=暂时停更了。 ☆、曼陀罗物语:不可预知   一直以来,八寻都在诅咒着自己的亲哥哥去死。可是当他真的死去的那一刻,她反而变得无措起来。   川渊千予曾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哥哥,真的,非常的好,他比宇智波鼬还要像一个哥哥。他每天都会手把手地教八寻学习很多东西,即使当时的他也只是一个比八寻大不了几岁的小孩子。   可是这一切都在八寻三岁的那一年变了,在那件事情发生了以后。   那件事情让他们兄妹两个变得生疏起来。川渊千予算计着自己的亲妹妹川渊八寻,八寻提防着自己的亲哥哥川渊千予。他们都怕自己一旦沉沦进过去的美好生活时,未来的噩梦就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谁都不想死,于是他们选择让对方代替自己去死。   “真是讽刺,居然死在这样晴朗的日子里。”对于川渊一族的人来说,阳光就是死神。喜欢待在黑暗中的川渊千予死在了这样晴朗的日子里,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八寻,我能不能……”她一个人歪着脑袋沉思,待在她一旁的鸣人却不自在起来:“我能不能离你哥哥远一点?”   鸣人的胆子可不怎么大。   偌大的灵堂内只有他和八寻两个人守在川渊千予的尸体旁。白色的流苏从上方的天花板上垂了下来,偶尔会因为灵堂外头灌进的风儿拂过鸣人的脑袋。   一下一下的,拂得他的心也发慌得很。   “噫——”他边说着,边双手环胸任凭身体瑟瑟发抖。大大的眼睛里,那原本像湖面一般平静的蓝色也变成了如同暴风雨的天气来临时,天空最深处的墨蓝色。   那是恐惧到极致的色彩。   等等,他说,他说啊……为什么他会跟着八寻一起回来了啊?!   鸣人使劲摇晃着金色的小脑袋思考着: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不放心八寻一个人回来。因为没了哥哥的话,八寻会很伤心的吧?她和自己不一样,她有很多他没有的东西。失去了这些东西的八寻一定很难过。出于朋友间的义气,于是鸣人就这么跟着八寻回来了。   不对,是过来了!不是回来了!   但是——   一想到这里,鸣人就蔫吧起来。金色的发丝也像失去了生气那般懒洋洋地垂在他有些脏兮兮的小脸两侧,他忍不住悄悄往八寻那边挪了一点。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总觉得八寻是男生,而他是女生。   八寻根本就不怕这种事情诶!   一路跟着八寻进了灵堂的鸣人沮丧得很。   而且不仅仅是不怕尸体的事情,八寻她甚至在看到自己的哥哥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反倒是阴冷地笑了几声。   难道八寻很高兴自己的哥哥死了吗?   鸣人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往八寻那里瞅了瞅,在看到八寻回视他的冰冷目光时,他又马上缩回了金色的小脑袋。   他觉得,八寻不是很高兴,而是非常高兴自己的哥哥终于死了啊。   小孩子的心总是比大人要敏感许多,更别说过早的就体会到世态炎凉的鸣人了。虽然八寻一直面无表情地跪在灵堂的地板上,可是离她很近的鸣人却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八寻的喜怒。   她很高兴。   那是鸣人无法能理解的情绪。   早在鸣人一个人摇晃着脑袋思考的当口,八寻已经开始将双手放入身旁的脸盆里洗手了。   川渊千予属于川渊一族“千”系,“千”系就是冷泉一脉的族人。冷泉一族以瞳术得天下,族人死后,眼睛都是要完整地挖下来保存的。如果族人中有人视力低下或者看不见,这双眼睛就会移植到该名族人的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川渊千予的尸体还得以保存下来的原因。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用化尸水毁去川渊千予的尸体,不让敌人得到才是同组的忍者们应该做的。但是川渊千予怎么说也是冷泉一脉的人,川渊一族的尸体是绝对不能擅自毁去的。   所以与川渊千予同组的忍者冒着赔上自身性命的危险,将川渊千予的尸体送了回来。   而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兄长擦拭身体。   不去管身边的小男孩如何冷汗津津,八寻只是自顾自的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兄长的身体。   “好、好、好可怕!”如果条件允许,鸣人真想挖一个洞,然后钻进去躲起来。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八寻的行为和想法,一般的小孩子看到尸体不是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吗?为什么八寻可以如此淡定地扒开死人的衣服,替死人擦身体。   鸣人被吓得用两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还是挨不住心中那一点好奇的心情,他的五指间留了点缝隙,好方便他偷偷透过缝隙看外面的样子。   八寻对鸣人的行为有些不屑。   比起百年前的孩子们来说,漩涡鸣人这一辈子的孩子实在是幸运多了。他们还可以在成年忍者们的庇护下存活,还可以在忍者学校里学上几年的课程。   那是快乐而轻松的时光。   百年前的孩子们哪里来这样美好的日子?刚刚出生就被父母背上脊背去了战场,更有甚者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无知无觉的经历了可怕的战争。   父母匆匆忙忙教了孩子一些忍术,四五岁的孩子就靠着这些简单的忍术去战场上厮杀敌人,磨练自身的能力。   人生只不过是一场厮杀,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怎么了?八寻。”始终在手指间的缝隙里偷看八寻动作的鸣人颤巍巍地出声:“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停下来了?”   “你看。”   看?!   鸣人被八寻的这句话吓得连尖叫都忘记了。   他、他、他……   鸣人在心中默默给自己壮胆:加油!加油!加油!你能行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鸣人终于将十指从眼眶上移了下来,可是他按照八寻说的那样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伤痕。”八寻言简意赅地抬了抬尖尖的下颔。   “有伤痕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鸣人又把自己颤抖着的身体往八寻那里挪了一点,直到自己的身体完全靠上八寻的身体,他才露出了微微轻松的表情。   八寻是很可靠的人。每次和八寻在一起,鸣人都会变得勇敢起来。好像只要有八寻在,他就不用怕任何东西了。   八寻抿了抿唇,径直朝鸣人摇头:“有伤痕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她将手附上了兄长的上半身,隔着毛巾感受着身下盘踞着的,纵横交错的可怖伤痕:“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川渊千予的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痕。”   鸣人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袋。   百年前,川渊家的第二代族长从初代族长那里继承家主之位后,一切都不同了。   第二代族长在位只有几年的时间,几年后她死于族人们之手。会让族人们如此愤怒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她让族人们变成了只能在黑暗中生存的怪物。   可是不可否认,多亏了第二代族长,川渊家才会变得这么团结。   当年,冷泉与十几个家族联合在一起,才有了如今的川渊。虽然力量壮大起来了,可是十几个家族之间难免有隔阂。如何消除这些隔阂就成了当时高层们着重思考的事情。   近亲通婚只是一点,第二代族长还让族人们躺在了实验台上,彼此的血用实验的方式融进了彼此的身体。到最后,十几个家族的血统紊乱起来,谁都分不清一个族人的身上到底流着多少家族的血统了。   这样混乱的血统变成了如今川渊家谓之的绝对纯正血统。   “我们一族的血非常特殊。除非是一击致命的伤口,否则任何的伤口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愈合,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样。”脸盆里原本干净的水被染上了伤口上的猩红,流动着的鲜红血水让偷瞧的鸣人看得头晕目眩。   “不仅如此,只要身体里流着这样的血,任何的毒都对我们没用。因为我们的血本身就是世间最好的药,当然,它也是世间最毒的药。所以川渊千予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有伤痕的。会有这样的状况,我只能想到三点。”   “哪三点?”被八寻话语中的传奇与灵异色彩弄得一阵紧张的鸣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瞳仁里露出了既胆怯又兴奋的诡异光芒。   八寻皱起了眉:“第一点,川渊千予他不是川渊家的人。”   这一点可以排除。   一向重视正统纯正血统的川渊一族是绝对不会允许流有外族血统的人成为族长的。   “第二点,这些伤口是死后留下的。”   只有当被这些血液寄宿的人死去的那一刻,血液才会丧失它该有的效力。但是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痛恨一个死人?居然在一个人死后这样对待他的尸体。就算当时对方的一击就让川渊千予死去,短短的时间内他留下了这样的伤痕,可是……   八寻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在外面做人有多么的成功。不可能有人会这么痛恨他,除了她。   “那第三个呢?”外面原本晴朗的天气开始转阴,冷风一阵又一阵地灌进来,头顶上的白色流苏也晃动起来。鸣人终于忍不住吓得一下子缩进了八寻的怀里。   这大力的力道撞得八寻身体一颤,手上的白色毛巾也掉到了地上。   八寻冷静地捡起了毛巾,无视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身体,她只是睁着纯良的红色眼睛看着自己兄长身上的那些伤痕,。   “第三点,对方的武器会让我们的血丧失它该有的效力。这些伤痕很特殊,绝对不是手里剑这些平常的武器可以制造出来的伤口。”   “最重要的是,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样的武器可以制造出这样的伤痕。”   “能够让川渊家的血丧失效力的武器,当然就只有川渊家的武器。   作者有话要说:川渊一族血液的效力设定大部分来自PC游戏《晨曦时梦见兮》中的镜制一族。   咳咳,哥哥他做了一件让八寻非常痛恨他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到完结的时候也不会揭露的。咳咳,虽然这章看着有点像悬疑==但事实上是和火影剧情连起来的。   鸣人和佐助这个年龄段实在是没什么原着剧情啊=。=以佐助和八寻的性格来说,只有在小时候发展才有可能将来森森森森相*相杀【鸣人是男主相信我喂】。所以我只能发展原创情节了……好吧,还有几章宇智波就灭族了。   这是我的神逻辑与岸本的神逻辑较量的时刻!原谅我吧,不扯淡我就不会写文了。 ☆、百日草物语:思念亡友   事实上,八寻也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读过的一本书中有关于这种武器的描写。   那个时候的她看不见,只能让身旁的随从把书上的内容读给自己听,然后自己再在脑海内模拟出那种武器的样子。今天见到了川渊千予身上的伤痕,她才模模糊糊想起了久远记忆中的那本书。   她需要去川渊家放资料的房间去找出那本书。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是那把武器杀死了川渊千予,那么找出这个凶手就是她的职责。   而一听可以离开灵堂的鸣人自然忙不迭地踩着“哒哒哒”的小步子跟上八寻。   去资料室的路上,鸣人终究是耐不住好奇地瞪着大眼睛问八寻:“为什么八寻你没有哭呢?”   他看到过很多很多的人哭。当与自己有着丝丝缕缕联系的人死去的那一刻,那些人都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可是第一次,他见到了一个不会因为他人的死而哭泣的人。   八寻转过了头,然后静静看着他沉默。   很久很久的以后,在八寻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鸣人还能清楚回忆起女孩在这一天说话时的神态。   眼底平淡无波,说话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他是我的敌人。”   鸣人不解。   “我川渊八寻只会向我的敌人流血,绝对不会向我的敌人流眼泪。”   女孩这么说完后便继续往前走了。木屐踏在回廊的地板上发出轻叩的清音,女孩过腰的银色发丝被外面的风扬得高高的,丝丝缕缕的银白像白色的枝桠一般在空中缓缓摇摇曳曳。   那些发丝仿若流水一般慢慢溢进了鸣人的眼睛内,紧随着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双眸,缠得他无法呼吸。   这一天距离到八寻死亡不过十年的时间,鸣人却发现他曾经有很好的机会在她六岁的这一年就挽留住她。然而直到她十六岁死去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她。   可是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孩童,于是他像一个跟屁虫一般殷勤地跟在八寻的身后,偶尔讲几个笑话给八寻听。虽然女孩一直似笑非笑,可是他还是高兴的一个人自娱自乐着。   走进资料室的时候,鸣人被冻得浑身发抖:“这里怎么这么冷?”他睁着蓝色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一排排的书柜,浩瀚到足以淹没他的书籍让不*读书的鸣人头晕眼花。   在八寻看不见的那段日子里,她平日里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来这里读书。这里的书已经被她读了三分之一,她只要找出那三分之一的书籍就可以找出那种武器了。在站到第一排书柜前的时候,八寻回答了鸣人先前的问题:“下面是冰窖。”   “阿嚏!”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鸣人正想要帮着八寻一起找那本书,下一个喷嚏却又打出来了:“这种季节,下面弄冰窖干什么?”   可以一心几用的八寻边用手指和眼睛快速查找着那本书,边用脚勾过了一旁的矮凳放到鸣人的身前:“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向我这样幸运。像我这样可以撑伞在阳光下行走的人很少很少,大部分的族人只能在黑暗中生存。可是你要知道,阳光好的时候,待在屋子里也会被阳光晒到的。所以……”   川渊一族的人都是在冰中长大的。   八寻常常自嘲在冰中长大的她自然拥有一颗冰做成的心,所以她不懂得怎样去*人,也不想去*人。冰最害怕的就是阳光了,因为那会让他们溶化成水。   然后水会被阳光蒸发殆尽。   抽搭着鼻子打喷嚏的鸣人坐在了八寻拉给他的凳子上,与面前的书籍干瞪眼的鸣人无聊之下随手拿起书柜上的书翻阅起来。他这样的年龄还不认得多少字,但是万幸,这是一本不需要多大智商就能看懂的书。   “YAHIR(八寻)REIZEI(冷泉)、CHIAKI(千秋)REIZEI(冷泉)、CHII(泉)一族即为辅佐族长和长老之人。   这就是外人眼中的,分为三系的川渊家。   这三系在忍者五大国中的火之国木叶忍者村,而其他十二系分散在其他四大国的各忍村。甚至在别人眼里,川渊家就只有这三系。如果展现川渊原本的力量,那势必会引起各国忍族的提防以及觊觎。   这是一场豪赌。   用分散自己的力量的方式来换取短暂的平和。   并不是川渊太强了,而是如今的忍界太弱了。川渊七日是这么对八寻说的。   百年前的忍者世界如川渊原先力量的家族并不少,只是经过了百年的传承,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被毁灭或者衰弱起来。   原先和川渊分占忍界力量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已经衰弱,只有川渊还在发展,这种发展的势头让八寻觉得有些过头了。   这种事情向来由长老们决策,她并没有插手的资格。只是,八寻并不满意这些人的做事方法。   强者必衰。   “制造出这种伤口的是一把在兵器谱上排名第六的武器。”早在八寻思考的间隙,她的眼睛已经找到了她所想要看到的内容:“这是一把叫做‘鬼闻’的野太刀。据说当它在夜间出鞘的时候,它会在风中发出清脆犹如凤鸣的清音。传说这种声音能够吸引百鬼闻声赶来,所以叫它‘鬼闻’。”   “那就是别人用这把武器杀死了你哥哥了?”鸣人瞪大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心跳比以往要快了不知多少。   八寻难得怔忪了一下:“我想,没有这个可能。”   “诶?”鸣人的满腔*被八寻的这句话给浇灭。   “这把野太刀是我母亲川渊千映所持之物,而我母亲在我三岁那一年就死了。按照我们一族的传统,为了不让我们的血流入他人之手,在挖下眼睛后,族人会火化死者的尸体。这把野太刀作为我母亲的随葬品被焚烧了。”   “……难道闹鬼了?”这么想着的鸣人又开始瑟瑟发抖,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加上地板下的冰窖往上散发出的寒气,鸣人的舌头冻得发麻。   “不,托它的福,我想我知道杀死川渊千予的人是谁了。”   “那告诉我吧。”鸣人露出了有些谄媚的表情。本来该是令人厌恶的表情,只是这表情由他做来却不会让人讨厌。   八寻很干脆的拒绝:“不可能,而且我也不打算说出他是谁。”   鸣人的蓝色大眼睛顿时黯淡下来:“那这样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八寻微微侧了侧头,红色的眼睛直视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将棋中,桂马是八种棋子中唯一能跃过对方和己方棋子的。而当它与角行配合起来的时候将会非常的具有战斗力。由于桂马独特的行驹特点,它对管制王将的退路将会发挥出乎意料有效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看出来了咩=。=我有弃坑的趋势了。每次当我扯淡神展开的时候,那就代表着我写不下去了==+我不会告诉你们之所以没把十五系写出来是因为……我只想好了十二系的名字和设定TUT。家族体系和设定还要对应姓氏各种各种,另外三系我磨了一个礼拜也没想出来合适的=。=   其实我觉得鸣人他……不懂【逍遥法外】这个词==+每次写这种涉及小孩子的文章,我会很苦恼,因为他们懂得的词语不多,可是如果用很平常的口语化描写,会显得我不擅长描写==+于是每次纠结完,我会发现我的描写很怪异泪流。   我本来设置这么大的架构是为了写系列文的,可是我以后不想再写火影文了……你们能指望在冰中长大的八寻有多温柔QVQ ☆、孤挺花物语:渴望被爱   川渊千予八岁那年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外界对这位幼小的族长普遍抱有了一种幸灾乐祸且轻视的心态。在那段时间里,木叶的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川渊家将来该是如何的黑暗惨淡。   之后不久,川渊千予用实力证明了他足以胜任川渊家家主之位的这点事实。这时,木叶的村民们又开始眉飞色舞地谈论起川渊家达到鼎盛局面时的璀璨辉煌。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八岁继承了家主之位的少年,居然在十四岁的这一年因为一场任务而牺牲了。   突如其来,无法预知的一场死亡。   接下来该继承川渊家家主之位的就是川渊千予的妹妹了。他的妹妹川渊八寻今年只有五周岁,比她哥哥要继承家主之位时还要小上几年。然而,这回木叶的村民们却怎么都不会轻视这位年幼的家主了。   如果说川渊千予内心邪恶黑暗,外表却温柔无害,那么他的妹妹川渊八寻就是内心无欲无求,外表却狠戾残忍。人都是务实的生物,一个外表可怕的生物足以让他们恐惧不已。   借着悼念之名来试探的人络绎不绝,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八寻已经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类的现实。   人们先是用沉痛的表情悼念已经了无生息的川渊千予,再用温柔的表情安慰失去了亲生兄长的她,最后摇着头退出灵堂,边走边思量着自己家族的未来。   八寻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死亡本就是个人的事情。人的死与他人之间的联系本来就不值一提,自己和自己重要之人的事情都已经应接不暇了,又怎么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别人的死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悲伤与欢乐。哪怕是死者的家属,在死者死后的几年里,他也会忘记这种伤痛的。死者就在这样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的日子里被所有人遗忘了。   就像是老人死去时一般,老人的子女虽然难过,却也庆幸着将来可以不用再吃力地照顾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只有死者本身才会恐惧着他自身的死亡,当然,不怕死的人例外。   多么现实的世界,现实到八寻觉得它有些可*。   轮回是不会终止的东西,这种生命不断的轮回让世界不会变得如此无聊。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组成了无数的悲剧与喜剧。   她已经在黑白两色组成的灵堂里守了三天的灵,陆陆续续来悼念川渊千予的人让八寻疲惫起来。五六岁的小孩子还不能很好的适合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环境。   弥漫着无边无际悲伤和痛楚的灵堂。   整个川渊家因为川渊千予的死亡而感到悲伤的人是零个,这种由虚假的泪水和虚伪的痛楚伪造出来的环境让八寻感到有那么点恶心。   即使川渊千予在外面做人做得再成功,在川渊家,他却还是不被重视的。只要有她和姐姐川渊千寻在的一天,川渊千予就不会被人注意到。   这也是他做出了那件事情的最根本原因。   川渊千予是个天才,可是川渊千寻和川渊八寻却是偶尔才会出现一次的天才,他被自己妹妹们耀眼的光芒埋在阴影之下。身为长子,却远远输于比自己年幼那么多年的妹妹。身为长子,却因为川渊家是女系家族,所以总有一天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主之位拱手让人。   他会毫无反应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于是他被渐渐扭曲了思想,成为了一个拥有无数人格的怪物,一个让八寻和川渊家的族人们感到十分无奈的恶魔。也许,就连川渊千予本身都已经无法分辨出他真实的性格到底如何。他已经舍弃了自我意识,把他自身封印起来了。   闭上眼假寐的八寻在休息了足够的一段时间后,刚一睁开眼,她便看到了一个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小男孩。   那双眼睛的颜色是世上最为纯粹的黑色,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耀,仿佛那双眼睛里承载着世界上的一切。那是一双只有没有经历过黑暗之人才会有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   乌黑浓密的睫毛弯了弯,佐助朝八寻露出了一个颇具安慰和友好意味的微笑:“对不起呢,八寻。我只能在放学的时候来看你。我……”   他并不是擅长说话的孩子,平日里甚至有些怕生。断断续续的组织着自己想要表达的语言,佐助的语气开始慢慢变得急切起来。   八寻微微一笑:“如果是想要说安慰的话,那就算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宇智波佐助是一个没有体会过黑暗的天真孩子,与那些借着悼念之名来试探的人不同,他是真心的喜欢川渊千予,真心的为川渊千予的死亡而感到难过的人。   “佐助一放学就拉着我要来这里呢。”拉着宇智波佐助小手的黑发女人蹲下了身体,将视线对准了八寻有些虚无飘渺的视线之后,她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我们只能现在才来。”   “我知道。”木叶一直都在监视着川渊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川渊千予死亡之后,他们只有晚几天来到这里,木叶的人才会稍微放松那么一些些警惕。   “千予他已经走了几天了,八寻的情绪也稳定得很好。”宇智波富岳一家的到来让待在八寻一旁一起守灵的川渊七日站起了身子,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七日注视着双手环胸的宇智波富岳:“鼬少爷又去参加任务了?”   他不提这一点还好,一提这一点,宇智波富岳就忍不住叹气起来:“我一直不明白那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自从加入暗部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他和别人总是不同的。”   七日敛了敛红色的阴冷眸光,又将视线移向了正不安地扯着母亲衣角不安的宇智波佐助:“佐助少爷将来要成为和鼬少爷一样厉害的忍者哦。听说佐助少爷在忍校里的表现很好,这可真的是很值得自豪呢。我们家八寻如果像佐助少爷一样可*就好了,这个孩子总是不喜欢和别人打成一片呢。”   被突然提名的八寻撇了撇嘴,头发上缠着的长长白色缎带也随着这一扭头撇嘴的动作而左右摇晃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否认川渊七日的话一样。   “八寻她——”注意到八寻的动作,佐助抬头露出白净的清秀脸庞:“八寻她很厉害,我将来会超越八寻的!但是我觉得忍校里的课程有些无聊——”觉得这样说可能是有些自大,可一想到他说的是事实,佐助还是对了对手指出声了:“八寻她总是和哥哥一样,不太肯理我。”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佐助好奇的不住看着面色冷淡的八寻:“为什么八寻总是不太*理我呢?”   川渊七日笑得有些无奈和尴尬:“我们五个兄弟也对此感到奇怪呢。八寻她——”略带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八寻,川渊七日挑了挑细细的长眉:“八寻她和鼬少爷很像呢。”   一向很喜欢宇智波鼬,八寻并不反感川渊七日拿她和宇智波鼬相比,甚至还有点高兴。这一点让和她处于差不多水平线的佐助看到了,他却气鼓鼓地鼓起了白嫩的包子脸。   “八寻的确和鼬很像。鼬使我感到非常的自豪,八寻对你们来说也是如此。”宇智波富岳笑出了声:“八寻她会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的,也许可以超越你们的第三代族长也说不定呢。”   “佐助少爷也是如此。”对这几句话感到颇有些受用的川渊七日用手揉了揉佐助柔软的头顶:“佐助少爷要多努力啊。”   闻言,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却由刚才的喜悦转为了低沉:“这个孩子和鼬比起来还差远了,他要是有鼬一半的优秀,我就满足了。”   八寻红色的眼睛分明看清了宇智波佐助眼底的震动,几乎就在他父亲说完这句话后的同一瞬间,这个小小的男孩眼眶里好像迷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八寻微微垂了垂眼睑。   “我以前就劝过千予,说他是一族之长,所以不要参与这种危险的任务,可他……唉,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执意如此,我们五个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呢。”   ……   几个人边聊着,边向灵堂的外面走去。   沉闷的灵堂内,八寻面无表情看着全身笼罩在阴影之中的宇智波佐助。   她知道的,一直以来,他都渴望着被自己的父亲去好好的*,父亲也可以向他说一次“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这样的话。   可是——   穿着黑衣的悼念者慢慢走进来,又慢慢走出去。悼念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却还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真是的,所以说她讨厌*撒娇的,麻烦的孩子。   在心中叹了口气,八寻朝有哭鼻子趋势的小男孩伸出了手。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八寻轻轻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有点饿了,陪我一起去吃饭吧。”   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在这里赖了三天晚上的漩涡鸣人没吃饭。   也许他们有共同语言,大概,也许。   作者有话要说:【破鞋】【因为乃说的很多所以我觉得我算是比较了解她的吧。她那种性子,谁也不会喜欢的RZ所以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慢慢喜欢上鸣人……我想乃不会崩坏八寻的性格的。冰山女主崩坏什么的,我淡定无能。   【三生有幸】她到死也没喜欢鸣人只是稍微特别   【破鞋】诶是么?那为什么名字是守护者诶?既然八寻守护着鸣人,就说明她对鸣人真的有特殊的感情吧。   …………………………………………………   我所说的八寻对鸣人只是有点特别是因为女主不会*人,特别已是最好,任何人都不能质疑我对鸣人深沉的*。 ☆、石斛兰物语:父亲之花   也许他们有共同语言,大概,也许。   这句话是谁说的?   听到八寻说明了她和宇智波佐助的关系后,金发的小男孩瞬间炸毛了:“为什么八寻你会和他认识啊?而且我能够和他做什么啊?”   鸣人一点都不喜欢宇智波佐助。与他不同,在忍校里,宇智波佐助几乎是个人人都喜欢的对象。只要是宇智波佐助经过的地方,只要那里存在女性这种生物,那一定是尖叫声不绝于耳的。   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啊?!   对漩涡鸣人脸上愤怒的表情视而不见,八寻一脸淡然地拉着佐助的手坐了下来:“这里是我家,你没有做主的权利。而且,你们并不是无事可做的。”   鸣人把嘴撅得高高的,嘴里拖出了一句长长的“切”:“哼,为什么身为天才的我要和这种水平的家伙在一起玩啊?我们的智商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躲在八寻身后的佐助听见了漩涡鸣人的话,脸上马上浮现出了名为“气愤”的表情,小小的嘴嘟了起来,也是一脸不服输的倔强模样。   “你们可以一起赏星星,赏月亮;一起吟诗作对;一起风花雪月。这不是很好吗?”已经饿了整整一天,八寻才懒得理漩涡鸣人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挑剔地吃着饭菜,中途还在心里不断忏悔自己违背了“食不言,寝不语”这条礼则。   “赏星星?”鸣人颤抖的用手指指了指外面阴蒙蒙的天空。   赏月亮?佐助在心里古怪地嘀咕着。   “吟诗作对?风花雪月!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八寻!我可是天才,怎么可以和这种人玩这种普通的游戏?!天才就要玩天才玩的游戏啊!”鸣人将头扭向一旁,注意到了佐助盯着他的气愤目光后,立即侧过头向佐助做了个鬼脸。这一动作引来了佐助更加气愤的目光。   “这些事情可是只有智商很高的人才能做到的。”八寻挑眉:“如果你做不到,那只能证明你的智商非常低。还有,宇智波佐助的智商要比你高很多,漩涡鸣人。”   ——还有,宇智波佐助的智商要比你高很多,漩涡鸣人。   ——还有,宇智波佐助的智商要比你高很多,漩涡鸣人。   ——还有,宇智波佐助的智商要比你高很多,漩涡鸣人。   ……   八寻的这句话在鸣人的脑海内不住的回响着。无异于脑袋上降下一块巨大的陨石,鸣人被这句话打击的腮帮子像青蛙一般鼓了起来:“我会做给你看的!”   但是他肯做了,宇智波佐助却不肯做了。六岁的佐助并不是多么喜欢玩乐的人,他只想要好好学习忍术,然后超越哥哥,让所有人都佩服他。   他希望别人说起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不是说“这是宇智波鼬的弟弟”,他希望别人说起宇智波鼬的时候,是说“这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   他才不想在这里和这种人浪费无聊的时间呢!   八寻和鼬也是一样的。他不想再这样憧憬着这两个人的背影了,他想要超越这两个人,比他们两个人都要强!明明八寻比他还要小,可是她的能力却要比他高出很多。他还在忍者学校里学习忍术,她的水平却已经远远足以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不想就自己被他们抛弃,他会追赶上他们,并且超越他们。   “混蛋!你在说些什么啊?!像本大爷这样的天才肯赏脸和你一起玩,那是你的荣幸!”很容易被戳中炸毛点的鸣人这次炸毛得更厉害了:“你这个混蛋,本大爷要和你决斗!”   “我才不要。”佐助嘟着嘴扭头:“我和你根本不熟。”   “不、不、不熟!”鸣人摇晃着身体颤抖着,他的眼角不停抽搐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可是很快的,他就振作了起来。自豪的用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鸣人大力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额前细碎的金发像被滑动的水波一般摇晃起来,鸣人挺得直直的身体却往他身体的右边重重倒了下去。   “好、好、好痛!八寻,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身体倒下了还不算,鸣人的屁股还被八寻重重踹了一脚。他正想抬起头朝八寻大吼时,八寻左手的白色宽袖垂在了他的上半脸上。   左手的白色宽袖中有一阵刺冷冷的寒光闪过。   鸣人僵直着身体歪了歪脑袋。他记得,好像那里有一根伞柄,伞柄里面藏着一把草薙剑。   他不想死。   “在这个世界上,光说些漂亮话是无法成事的。等到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火影,那时再说这话也不迟。”对漩涡鸣人一句句的“要成为火影”早就感到不满,八寻将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照你现在这样只是口头上说说的程度,你一辈子也无法成为火影。快吃饭吧,吃晚饭,我找人送你回去。”   “……好吧。”本来挣扎着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颇清楚八寻脾性的鸣人却还是把话语咽回了肚子里。不甘心的再次瞪了一眼始终躲在八寻身后的佐助,他将盛满了米饭的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摔,试图以这举动表示自己的愤怒,却不想这一举动引来了八寻阴冷如蛇的目光。   “你想摔坏这碗吗?”   “才没有!”与对待宇智波佐助的行为不同,鸣人讨好的朝八寻笑了笑:“我、我、我会好好吃饭的。”   他吃得很快,狼吞虎咽的动作让他很快就吃完了碗中的米饭。在川渊家的下人们把他送走前,他一直都是边瞪着宇智波佐助,边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的。   佐助也不忘回了他一个倔强的眼神。   一想到那两个人分开时的糟糕情况,八寻就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这可真是麻烦的事情。”   “但是第三代火影却很满意呢。”川渊七日听到了八寻细弱蚊蝇的低语,笑着把八寻拉入怀里,他将微尖的下颔放到了八寻毛茸茸的柔软头顶上:“做得很好呢,八寻。”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我让你故意接近漩涡鸣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若有所思的用漂亮的手指梳理着八寻有些打结了的长发,七日微微笑起来:“木叶果然注意起来,长老团和团藏开始不安,三代火影却很高兴。虽然说漩涡鸣人是第四代火影的儿子,可他的体内封印着九尾妖狐这一点却不会改变。三代火影害怕九尾狐会脱离封印,到那个时候,木叶可能没有第二个第四代火影有能力封印九尾狐呢。”   八寻皱眉,目光极有暗示性地瞥了瞥川渊七日的那双手。   川渊七日有一双漂亮到变态妖异的手,被这双手触摸,她觉得自己快被变态附身了。   “他想让你慢慢开始控制起九尾狐,川渊家的瞳术是有这个能力的。到那个时候,将九尾狐从漩涡鸣人体内剥离出来的计划将会更为顺利。”   八寻抿了抿唇:“我和漩涡鸣人的相遇只是个意外。”   “可是之后的接近却是蓄意。像你和千寻这样的天才偶尔也是会出现的,可是不管如何,你始终是一个孩子,你瞒不过我们。”   八寻的目光中快速闪过了一丝嘲弄,但很快被她粉饰太平:“我果然还是太弱。”   “不,你已经做得足够完美了。”川渊七日安慰性的用下巴磨蹭了几下她的头顶:“六年前九尾狐袭击木叶的事件让你的父亲丧生了,可你天性冷淡,所以不以为意。只是现在你也知道了,你父亲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么。”   “啊,我知道。”她咬了咬唇。   “你父亲的那双眼睛是一双会吞噬宿主生命的眼睛。只要使用它一次,就会被吞噬一年的寿命。在宿主死后的那段日子里,它也会寻找新宿主。初代族长被那双眼睛吞噬了她再短暂不过的生命,然后,陆陆续续的,被这双眼睛寄宿的人全都早早的死去了。四代火影原本是想让你的父亲协助他控制九尾狐的,可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我父亲的生命已经被那双眼睛完全吞噬了。”八寻沉声打断了川渊七日的话。   川渊七日低头,冰冷地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中的游离。”   八寻下意识的将手附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睛处温热的温度透过冰冷的双手不断传来,她已经闭上的眼睛却闭得更紧了。   没错,这就是宿命。   那双会在黑暗中闪耀着的眼睛,它是一双真正的——   妖瞳。   她所能够选择的道路和看到的未来已经注定,她只有在这条路上继续地走下去,因为,她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从她被冠以“川渊八寻”之名的那一天起。   舍弃自我,舍弃一切,舍弃一切的人性、情感、选择,只为了已经作古之人的遗志们而活。   时间将世上的一切都尽掩于河流深处。   川渊的族区哀鸿遍野,景象惨不忍睹。   人们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疾病降临到这个大族的身上,惨淡到几近惨烈,有近十分之七的族人都在这场疫病中丧生了。   木叶的村民们还没有从川渊的惨状上回神过来,紧接着的另一件事情又让他们陷入了恐慌。   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灭亡。   据说,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真正的末裔。 ☆、欧石楠物语:孤独背叛   站在霜天圆月之下的那个男人毁灭了宇智波一族。   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他仿佛都能看到自己无力地站在父母尸体旁的瘦小身影。   爸爸跟妈妈全部都被杀死了!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力量,家族才会灭亡!大家都被杀死了!   ——我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大哥是为了确认你的器量。你成为了我测量自己器量的对手,也包含着这种可能性:你厌恶我,憎恨我,一直希望能够超越我。所以才让你活下来,为了我自己。   ——你没有被杀的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我的话,就怨恨我,诅咒我,然后丑陋的苟活下去吧。不断逃避逃避,只是为了活着。然后有一天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后,就来到我的面前吧。到那个时候,你的存在才有意义。心中的郁结感越来越强烈,心口也越来越闷,佐助苍白的脸庞上慢慢浮现出憎恨的可怕情绪。   什么都没了,大家都不在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就要流下来,他正想要下床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显然敲门的人对于敲门这件事情感到有些不耐烦,只是敲了几声后,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这段时间来看佐助的人很少很少,少到只有第三代火影带了几个上忍来看望他。褪去了光鲜的宇智波一族被彻底埋藏在了历史的深处,曾经所有的辉煌与荣耀都将只是存在于书本上的苍白文字。   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紧握成拳,佐助隐忍着心中的巨大痛苦出声:“给我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推门进来的小黑影顿了顿,透过密密麻麻的睫毛间的细小缝隙,佐助看到那个小黑影向他的床边逐渐靠近。   “我不是让你出去了吗?!”   “闭嘴。”对方说话的语气仿佛她的火气比他还大一样,昏暗的病房内有单薄的一缕灯光照耀上了小黑影的身体,小黑影十分自来熟的用手拉过了病床前的凳子坐了下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   佐助猛然抬起头朝身旁看过去,黑色的大眼睛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抹穿着纯黑宽袖和服上衣的小女孩身影。女孩还是用黑色的宽缎带松松竖起披散在背后的银色发丝的末梢,红色的狭长眼睛惯性的半眯着。   一瞬之间,佐助发现他无话可说,于是他只好沉默着低垂着头。   半晌,他才低低开口:“大家都不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只是几天的事情,为什么什么都变了呢?   佐助无神的眼神缓缓飘向了正低头给他削苹果皮的八寻:“哥哥,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被埋藏在心里的痛苦被他主动提起,佐助痛苦的用手捧住褪去稚气与青涩的脸庞喊着:“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你还有我不是吗?”故意到现在才来看望佐助,可八寻没想到佐助受到的打击居然这么大。但她转念想到佐助平常对鼬的依恋,也就能理解了。只是,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因为宇智波佐助还没明白宇智波鼬的真正目的。   “为什么宇智波一族会被灭亡呢?因为你太弱了吧。为什么你太弱了呢?因为你心里的憎恨还不够多吧。恨你的哥哥吗?恨的话就振作起来吧,在这里流眼泪是没有用的。只有得到力量了,你才可以杀死他。”手上的苹果已经削好,八寻一边说着无情的话,一边把手中的苹果递给佐助。   只是苹果还没有递到男孩的手上,男孩就挥手打落了圆滚滚的苹果。削好皮的苹果顺着床沿一路滚到了光滑的地板上,苹果的表面很快蹭到上了地上的淡淡灰尘。   八寻低头看着还在地上慢慢滚动的苹果,下一秒,她取过袋子里的另一个苹果削起来。削完了再递给佐助,佐助再次打落。如此来来回回了五六回,男孩终于忍不住朝她嘶吼。   “我不要吃!你出去!是!都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宇智波一族才会灭亡的!你也只是骗我的,你一直都很喜欢那个男人!说什么我还有你,其实你只是骗我的!骗完了后,你也会和那个男人一样背叛我!”   说完这句话,男孩的眼眶里迅速盈满了透明的液体。泪水顺着男孩的脸庞滑下,“啪嗒啪嗒”地滴落到了地板上,他仿佛无知觉一般地哭着,也没有伸出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水。   八寻注视了佐助一会儿,才冷哼着出声:“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你什么都比我弱,我需要骗你吗?”   男孩原本苍白的脸庞更加苍白了,他颤抖着身体将床头柜上的苹果袋子一扫而落,再抬起头瞪着八寻。他的表情是凶狠却脆弱的,瘦小的身影伏在床上哭着。   八寻闭了闭眼。   不可否认,她心软了。   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男孩的背,八寻低低地哼起一种不知名的歌曲安慰佐助。随着歌声的结束,男孩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蕴含着沉沉仇恨与怨恨的话语从他的唇瓣里溢出。   “我一定会杀死那个男人的!”   鼬,你的目的达到了。   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荒凉,八寻一想到鼬微笑起来的样子就忍不住心酸,可她很快就将面上外泄的情绪隐藏了起来。她坐在了床沿上,将佐助的身体扶正。   男孩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空洞的眼神却已经平静下来。八寻这才发现他已经褪去了不少青涩了。   八寻比佐助晚出生几个月,却比他成熟了很多很多。一直以来,她都鄙夷着佐助的天真单纯,可是当佐助真的不再天真单纯起来的时候,她却有点不忍心了。但是再不忍心也要狠下心,因为这个世界太现实了,天真与单纯是会被这个黑暗现实的世界吞噬的。   如果想要走得更远,如果想要变强,那么就要冷漠无情。冷漠无情意味着孤独,从此以后,宇智波佐助是孤独的复仇者,只为了复仇而活。   宇智波鼬微微笑起来的温柔模样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她没有忘记这个人被逼着做出了多么痛苦的抉择,就像她被逼着去冷漠无情一样。   第一次的,她试着想要做出一件事情。   双手有些犹豫地握起来,她将手附上了佐助的柔软头顶,手下温暖的头发触感传到冰冷的手心,她忍不住更用力地抱住了男孩。   佐助愣了愣。   “你……”   八寻长得快,把佐助揽在怀里的时候,她才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佐助的脸还带着点婴儿肥,可是真正抱着的时候才明白,男孩的身体是苍白而瘦弱的。   “你想杀了他?”八寻这么问道,没有人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问出这句话。   川渊八寻一直都很喜欢宇智波鼬,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哥哥来看待。可是被她看做亲生哥哥的人被逼着做了这样的事情,她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她还是幕后推手之一。   佐助撇过了头,没有回话,但是八寻却已经从他颤抖的身躯明白了他的答案。   “这样啊——”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翩跹着。女孩低低的声音如同细细的涓流一般流淌进佐助的内心,那么的清晰。   “无论今后你选择了怎样的道路,我都会一直深*着你。”   佐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当他抬头看八寻脸上的神色时,却发现女孩的神色很认真,认真到他不敢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   “你——”他嗫嚅着唇瓣想要说什么,一切未出口的话语却都在女孩推开门的时候停住了。   “我带来的那本书你看看吧,你很快就要出院了,先看些书再打发时间吧。我先回家帮你做些饭,你很久没有吃饭了吧。”   女孩匆忙推开门的背影仿佛是落荒而逃一般。女孩走了很久后,佐助才收回了目光。知道八寻不会说无用的话,他略带些疑惑地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本书。   书本薄薄的,翻开第一页时,他认出洁白的纸页上娟秀的字迹是八寻的字迹,笔锋带着隐隐的霸气,是八寻的字迹无疑。   我站在什么也不是的中央,不断地呼唤秋子。   这是什么意思?佐助皱起眉头,凝神继续往下翻。   沉入悲伤之海的我,连睁开眼睛都宛如永劫。   会就此坠落到任何地方,谁也找不到吗?   该往哪里去?做些什么?   忽然射进的一束光。   伸出手好像可以触及,却被波浪卷走而迷失。   那究竟是什么呢?既温暖又炫目。   无意识的浮光掠影,说谎的是谁?   到底是什么意思?匆匆翻了剩余的书页几眼,佐助感到头痛的将书本放回了床头柜上。   这些文字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所要做的就是赶快好起来,再得到力量,然后杀了那个男人。   透过门间的缝隙看到男孩将书本放了回去,明白男孩没有在意自己想要表达的话是什么意思,八寻略感失望的往医院外面走去。   在医院的大厅处她撞上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医忍,医忍手上的一堆纸纷纷扬扬地撒落到地上。   她蹲下来帮医生捡资料,抬起头时对上了那个医忍的一对蚊香眼。   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站在什么也不是的中央,不断地呼唤秋子。】原句为【我站在什么也不是的中央,不断地呼唤绿子。】出自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沉入悲伤之海的我,连睁开眼睛都宛如永劫。会就此坠落到任何地方,谁也找不到吗?该往哪里去?做些什么?忽然射进的一束光。伸出手好像可以触及,却被波浪卷走而迷失。那究竟是什么呢?既温暖又炫目。无意识的浮光掠影,说谎的是谁?】出自初音未来的《深海少女》【扭头,没错我是在调戏两个读者】   八寻她的确是对佐助告白了,请相信她对佐助的*是很纯洁的姐姐*,虽然从年龄上来说,她是妹妹……   关于做饭,八寻五岁就会做饭了,作者也是五岁就会做饭的。不要说苏,我不介意被人说玛丽苏,但我很介意正常的事情被人说玛丽苏。以前盛开那里我写女主九岁做饭被人指玛丽苏,拿的动锅咩,还说女主家里是有多穷=。=好在后来有一些读者证明他们五六岁也是这样,他们家里的亲戚五岁也能做饭【以防万一又有读者说女主八岁能做饭不正常,于是我来提前说明=。=】 ☆、小雏菊物语:隐藏的爱   被八寻撞到的那个医忍带着一副啤酒瓶底的黑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双大大的蚊香眼,此刻那双蚊香眼里满是亮晶晶的星星。   “好、好、好疼!”医忍一脸委屈地捡着散乱一地的资料,时不时的还拿眼睛瞅正帮他捡资料的八寻。当资料被捡得差不多时,他正想伸手拿过八寻手中的资料,女孩的身形却微微后退了一步。   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蚊香眼里的金星也消失了。   “怎么了呢?可*的小姑娘。”明明看上去是个二十出头的成熟男人,但是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些讨好的乖巧与孩童的稚嫩,听起来让人只能感叹这声音与主人成熟的形象不符合。   八寻没有回答医忍的话,只是将资料摊在面前看,当将资料看得差不多时,她才将资料递还给医忍。   资料上写着宇智波佐助的名字,所以八寻才会伸手拿起来看。   “你怎么还在木叶?”知道这里是木叶医院,指不定医院的哪一处有什么暗部的人在,也因此,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问话。   “阿勒,这位可*的小妹妹,我们认识咩?”对于八寻的问话,医忍抬起头做疑惑状,尾音处还高高挑起,用了一种相对来说比较可*的结尾词“咩”。   八寻沉着脸看他,男人被她冰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扫描着,好久,他的嘴角才勾出了一抹诡谲的弧度。   “你怎么认出我的?”他的幻术应该很完美才对。   “因为没有人的品位会像你这样。就算你今天没有戴那个恶趣味的漩涡面具,却在手指上挂着一串用小漩涡面具作为挂饰的钥匙。”八寻抬起手指了指医忍的右手:“你的品位还是这样不敢让人恭维。”   “讨厌啦,八寻酱。”医忍说着讨厌的话,面上却得瑟地晃荡起右手手指上的那串钥匙圈:“这可是很可*的钥匙挂饰呢,阿飞买了很久才买到的哟。”   八寻凝神看着那串钥匙挂饰良久,却还是没有发现这串钥匙挂饰的任何可取之处。   她真不明白,像川渊七里那样的完美之人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脱线无聊的男人。能力怎样暂且不说,这种性格、这种性格、这种性格……和这种性格的男人待在一起不会很想去死一死吗?   本来她并不想叫住这个男人,但是心里对他还待在木叶的这件事情有点在意,八寻才有些犹豫地叫住了他,可她后悔了。   “八寻酱去看过小佐助了咩?”再次用上了“咩”这个尾音词,自称“阿飞”的男人回头夸张的朝什么人挥动着手臂,手上的钥匙串随着他的这一动作不断作响:“近藤桑!这里有个小妹妹出水痘了,我带她去看看啊!”   有什么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过来,好像是那个叫“近藤”的那个男人在暴躁的发火:“喂!飞飞!你又想趁乱走人吗?!”   男人还在说什么,医忍却已经欢快地扭动着身体朝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走去了,八寻被动的被他牵着手走进房间,大脑还沉浸在近藤叫这个男人的称呼中。   飞飞……   真是太恶心了!   “如果是想说‘飞飞’这个称呼很恶心的话,那还是不要告诉阿飞好了。”男人故作可怜委屈的一下子缩到房间的墙角处,边看着八寻冰冷的表情,他边瑟瑟发抖:“嘤嘤嘤嘤,好可怕哟,现在的小女孩怎么这么可怕?阿飞怕。”   八寻没有理会宇智波带土的动作,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不是应该同宇智波鼬在晓吗?为什么你还待在木叶?”   “因为木叶很美好哟,所以阿飞才待在这里的哟!”阿飞欢脱地扭动着腰,语调上升的越来越高。   八寻冷眼注视着他半晌,最后实在受不了的一拳挥上房间的墙壁。“咔嚓”一声,一面墙壁裂了开来,白烟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都为之颤了颤。   “你可以说真话了吗?”   如果宇智波带土还不说真话,她就走人了。   没有被八寻的这一番动作吓到,男人反而是愉悦地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怎么听怎么诡异:“是真的,因为木叶很美好,所以我才待在这里。以后等它被毁了,那就想看都看不到了哟。”   八寻抿了抿唇。   “哎呀,不要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嘛,八寻酱。”男人转眼间又变回了阿飞状态,在八寻的身边来回打着转,阿飞袖中闪过了一道橘*的光芒,下一秒,橘*的面具覆盖住了他的脸庞。   “话又说回来,八寻酱你对佐助说的那几句话,阿飞都听见了哟。真是没想到呢,八寻酱居然这么喜欢佐助呢。鼬桑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八寻真想一头撞死在这间房间的墙壁上。   “你居然有偷听人说话的习惯。”八寻朝着宇智波带土做出了一副嘲讽的表情,语气中也是带着浓浓鄙夷的:“如果不是我拒绝了那件事情,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对我的未婚夫告白有什么问题吗?”   “未婚夫?!”男人捂嘴露出了神秘兮兮的表情,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他乐呵呵地哼吱着:“阿飞都不知道呢,明明八寻酱你今年才八岁!”   他露出了有些嗔怪的表情:“真是讨厌呢,每次和八寻酱说话,都让阿飞觉得你是过尽千帆的老人一样呢,成熟得太过头了呢。”   八寻虚眯起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快要忍耐到尽头了,每次和宇智波带土说话,她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抓狂而被活活气死。   “那么,这样的你会对鼬的行为作何评价呢?”男人的声音转瞬又低沉了下来。   “海内翕然,高山仰止,实在是很值得敬佩。”八寻说的是真话,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时,她的心有些说不清楚的不自在:“在旁观者看来,可能这样的行为是很自私自利的,但是他们必须承认,这是在成全大局的情况下,鼬唯一能选择的道路。”   能够自我牺牲,这才算是忍者。不见天日的背后英雄,这从很早前就有了。这才是忍者本来的面貌。   牺牲一个人换一千个人的和平,牺牲一千个人换一个人的和平,哪一个更好一点呢?答案不言而喻。   就算被牺牲的那个人不想牺牲,他也必须牺牲,因为他总会有重要的人。一千个人因为他的不肯牺牲而死去了,他重要的人就会被其他人恶毒的言语攻击,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不再被这些言语攻击,他会去牺牲的。   人言可畏,流言蜚语比什么都残酷可怕。有的时候,漠不相关的一些人随便说的几句话就可以毁了很多人的一生。   要怪,就只能怪他生错了。   所以,如果想要变强,想要不被事物牵绊,就必须变得无情。   只是很可惜的,宇智波鼬不能完全变得无情,因为他把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看得很重要,他们之间有着血缘的羁绊。   八寻一直没有忘记他们那天的对话。   那一天,鼬来找她,而且谈的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八寻奇怪地问他,问他为什么要来找她,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是吗?   宇智波带土为了让宇智波鼬为他效力,把川渊一族早已背叛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也告诉了宇智波鼬。   说真的,八寻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令人作呕。她把宇智波鼬当成亲生哥哥来看待,可是她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她只能沉默地看着他选择了怎样的道路,这是一条他唯一能选择的道路。   正如鼬所说,能够在各方面的层层压力下保住佐助平安的人只有川渊一族的人,而整个川渊家愿意保护宇智波佐助的人,就只有她了。   她明白宇智波鼬在想什么,因为她明白那种感受。   ——只要他能活下去,即使被他憎恨也没有关系。   宇智波鼬给予了宇智波佐助复仇的目标,希望他能变强。鼬想让佐助相信宇智波一族是木叶村值得骄傲的一族,为了不让佐助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恳求火影。在离开村子之前,他就下定决心要死在与宇智波佐助的战斗中。   他以为他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宇智波带土是不知道的。可是今天八寻与宇智波带土的这番谈话,让八寻确定了宇智波带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八寻再次回到佐助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房内空无一人。床被被凌乱地摊着,她带过来的书和其他东西也是草草的堆积在床头柜上。   去哪里了?   皱着眉在病房内站了一会儿,八寻咬着下唇瓣想着一切佐助可能回去的地方。   宇智波家族的自治状况非常明显,佐助不可能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太多外界的东西。所以他能够去的地方只有几个。   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次他下定决心躲起来的时候,八寻总能在某些地方的角落找到他。   据说佐助小时候抓周的时候,没有抓什么东西,反而是挪动着小小的身体抓住了鼬和八寻的袖子不松手。   八寻总是能找到佐助的,这一点,从来都不会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不是以八寻的死作为收场的,这篇文的结局不会让人失望的。我的基友们一致认同了这篇文的结局很美好,很唯美,尤其是西皮,她第一次赞扬了我的结局很好【感动得泪流满面】不要说如果作者乃写了悲剧肿么办,这个可能不存在,结局是很特别的不是悲剧的结局。【泥垢】。   阿飞的语句是很欢乐的,我本来想用【~】这个符号作为结尾符号,但是这个符号很多妹子表示雷,所以我用了【哟】这类的字眼=。=还有请无视抓周,也可以写作抓阄=。= ☆、火绒草物语:重要回忆   没有花多少时间,八寻很轻松的在宇智波的族区找到了趴倒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   他看上去似乎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晕过去了,晕倒在他父母死去的一间房间里,地板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八寻安静地伫立在原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一种不知名的疼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少见的,这个时代有无数的人失去了他们重要的人,佐助也是这个悲惨时代的受害者,仅此而已。   外面“哗啦哗啦”地下着大雨,从天而降的雨水不停洗刷着屋檐,然后从屋檐上滑落到玻璃制成的窗户上,将窗户笼罩成一片白雾的小水滴又滴落到外面的水泥路上。   八寻抬眼注视了一会儿外面的天气,歪头想了想,还是将男孩从地上扶了起来。今年八岁的她接受了太多严格的家族训练,从出生起就承受着族人们备受期望的目光,她的力气比同龄的女孩子要大上很多很多。不费力的把男孩背到身上,八寻咬了咬牙撑起了伞。   推开了木质的拉门,她撑着雨伞在宇智波族区的路上走着。   男孩无知无觉地趴在她的背后,长长的黑色刘海垂了下来,有那么几缕发丝遮住了他阖上的眼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低沉落寞的感觉。   雨下得很大,可八寻不会让佐助在那种冰冷的地方躺上太久。这一段时间,宇智波的族区一直被木叶的人监视着,佐助躺在那里只会坏事,她只能把他带到川渊的族区。好在川渊的族区与宇智波的族区相邻,走了不一会儿,八寻便背着佐助出了宇智波的族区。   一阵寒气突然涌上心头,八寻的身体颤了颤,可她还是努力的往前走着。   她讨厌战乱,讨厌一切麻烦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她也不想选择这样的道路。她想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每一天都和自己的父母或者朋友小吵小闹,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般继续说说话。   每一次吵闹时会有些愤愤的丢下一句“我再也不理你了”,吵闹后又别扭地道歉或者接受他人的道歉。   在安静平和的小村子里,她慢慢的长大,最后嫁给一个愿意好好疼宠她的人,他们一起努力的赚钱养家,最后自然而然的死去。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拧着眉将雨伞往后挪了挪,尽量让雨不淋到背后的男孩身上。   川渊家与宇智波家是世交,两族族区之间相通的道路她已经走了无数遍,可是今天她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川渊的族区。   雨水带着刺骨的冷意从八寻的头顶滑落到苍白的脸庞上,八寻闭了闭眼睛,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些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用来激励自己的事情。   *情能带给人力量,她一直坚信着的,只是在压倒性的力量前,这样的情感却是没用的,可她还是愿意去相信。   八寻并不是从小就聪明的,三岁之前的她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她十分不合群,甚至自甘懦弱。那个时候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没有人会相信她曾经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一个无能之人。   族人们对她很失望,纷纷在她背后议论着,议论着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女孩子继承“川渊八寻”之名。于是,本来就很自卑的她更自卑了。   姐姐天赋惊人,生来便喜好追求力量,坚信力量和胜利才是一切。虽然疼*八寻,可她一个月到头也不见得和八寻说一次话。   因为八寻根本不会说话,她只能模模糊糊地说一些简单的,断断续续的字眼。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却是不同的。   八寻真的很喜欢鼬,很多事情都是鼬教给她的,她把宇智波鼬当成自己的亲生哥哥来看待,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而宇智波佐助也会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虽然嘴上说着什么真烦人,可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那一年,母亲去世了,姐姐被带走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沉寂下去了,天赋慢慢展露出来,她开始成为被人所熟知的天才。   这其实是一种很悲哀的道路。   因为她知道她的未来就是死亡,可是不选择这条注定死亡的道路,她现在就得死。   她不想死,因为她还没有找到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   因为进步飞快,她和宇智波鼬在一起训练。常年接触宇智波鼬这样的天才,八寻的心中对弱者和强者的概念有了朦朦胧胧的概念。   她把她的想法告诉给鼬听过,可鼬只是沉默,然后微微笑着用手揉揉她的头顶。她被揉得浑身发愣,抬起头注视着宇智波鼬笑起来的样子,即使她只能在脑海内假想。   川渊八寻是个瘦弱而苍白的孩子,她心中没有明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所以她只能按照别人为她安排的道路走着,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操控之中。   可偶尔的,她也会任性一次。   在阳光晴好的日子里,她没有撑伞,鼓足勇气站在阳光之下,但是这换来的是鼬有些失措的将她拉回阴影之下,用很疼惜也很严厉的口气教导她。   她沉默。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接触到死亡。   她想,也许是从那一次开始,她才开始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宇智波鼬背着她回川渊的族区,她趴在宇智波鼬的背上沉默着不说话。身下的人温柔地笑着,他从来都不吝啬微笑的,八寻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无论强调多少遍也无法强调出来的喜欢。   他温和的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好的。   可一切都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坏了。   八寻这么想着,微微放慢了脚下行走的速度。佐助还无知无觉地趴在她的背上,她低垂着眼睑走着。   这一次,她终于走到了川渊的族区。   自从几个月前的那次传染性极强的疫病事件后,活下来的族人们更不喜欢出门了。走在宽敞的大道上,路的两侧只有一些商店开着门,门外站着一些撑着伞望着天空的族人们。   他们在迷茫着未来。   只有在这样的天气里,他们才能出来看一看他们一直很喜欢的天空颜色,然后悲哀的想着阳光的颜色。   阳光,那是象征死亡的颜色。只要站在阳光下十秒,他们就会死去。   无论阳光是温和还是强烈,只要是阳光,那就是会让他们死去的东西。   街头有一个卖油纸伞的金发族人向她走过来,那人用着抱怨的口气向她说道:“族长,有一个小子找了你很久了,真是麻烦。”   小子?   八寻挑眉。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人一定会是漩涡鸣人。   “他人呢?”   “我说您不在,他就走了。”族人挠了挠头,然后朝她笑了笑,将手中的几把油纸伞放到了卷轴中给她:“送给您的,族长。”   八寻笑起来。   她并没有恨过她的族人们,在她没有力量的时候,他们对她的抱怨更像是担心着一个家族的未来。有的时候,如果一个人能够设身处地的为他人想一下,也许可以避免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换位思考,但是只要有一点点的时间为别人想过,大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悲哀。   长老们对于她把宇智波佐助背回来的事情不置可否,她只是将佐助安顿好之后,便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   她有一些想要买的东西,那是在川渊的族区买不到的东西。   大概是她想要买的东西真的太少见了,八寻找了好几家店也没有找到。每次换下一家店的时候,她都能听到人们议论着她头发的颜色,用同情甚至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着她就是那个不能接触到阳光的一族的人。   八寻听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何必呢,百年之后,大家都是入土的死人。   好不容易找到想要买的东西,八寻刚想撑着伞回族区,身体就被人从侧面撞了一下,撞了她的人跑得很快,八寻一下没稳住身体,脚下趔趄了几下才站稳脚跟。   今天撞了两次,一次是她撞了人,一次是别人撞了她。   跟鬼打墙似的。   撞了她的人又从前面飞快跑过来,堪堪在她面前停住身形。小小的男孩满脸通红地看着她,脸上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想说的表情。   八寻抬眼就看到了男孩眼睛的颜色。   那是天空的颜色,让八寻想到了“瓶覗”。   “瓶覗”是古人对一种蓝色的命名,男孩眼睛的颜色就是最纯粹的瓶覗色。   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还有,为什么每次她在下雨天出门的时候,她都能碰到这个家伙?   孽缘?   不,绝对不可能。   “我、我、我——”男孩结结巴巴着要说什么,下一秒,他却突然之间什么话都不说了,因为女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了?鸣人在心中嘀咕着。   有洁癖的八寻无法忘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看到两道鼻血从男孩的鼻洞内喷涌而出。   她的脸色瞬间转为铁青。   脸红、结巴、鼻血……   他这是思|春了吗?这思|春的年龄未免也太早了。   “八、八、八寻你听我说!”今天实在是太过激动的鸣人激动的用两手握住八寻的肩膀,激动地开口:“我——”   八寻慢慢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鸣人的鼻尖,那副好像要杀人的模样让鸣人不自觉退后了一□形。   “怎么了?”   “在和我说话之前,请把你的鼻血擦干净,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25章了【感动得泪流满面】这是我这个马甲名下第三篇过二十五章的文,接下来的目标是过四十九章【失意体跪地前屈】   下一章预告~~鸣人成家立业后的番外,内容提要【自从有了它,每月那几天就再也不痛了。】 ☆、雪割草物语:要去忍耐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   漩涡鸣人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右眼皮一直在跳暂且不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花瓶。   花瓶会打翻这一点绝对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路过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玄关处的鞋柜边缘而已!真的!   这种预感在傍晚得到了证实。   鸣人忐忑着一颗心走进忍校的时候,忍校的建筑轮廓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了一层金边,不时有几批三五成群的孩子嬉笑着从忍校里跑出来。   这实在是很值得怀念的温暖景象,鸣人看着看着就觉得糟糕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可是很快的,他的心情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事实上这不是鸣人第一次抱着这样的心情进忍校了,自从几年前某个不安分的丫头上了忍校后,鸣人几乎每天都会被小丫头的老师叫来学校。   他也不想一直来这里丢脸,可是这不行,因为这丫头是他亲生女儿。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丫头不能像别人家的女儿那样安分?!这种一天不捣乱就浑身不自在的习惯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啊?!   鸣人挠着金色的漂亮头发走进了老师的办公室,果不出其然,同样长了一头金发的小丫头正撇着嘴站在角落里,白皙的小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和独属于这种年龄段孩子的灿烂朝气。   小丫头眼尖得很,蓝色的大眼一瞄到干笑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鸣人时,眼底的光芒霎时如夜晚定时绽放的街灯一般亮起来,但她嘴上却显得对鸣人的到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哼,蠢货爸爸来了,老师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蠢货爸爸再不来,她就要在角落里发霉啦!   小丫头的老师叫泽野泉姬,今年二十五岁,未婚,在来忍校当老师前曾经是一名糕点师,做的糕点是远近闻名的好吃。人也长得漂亮,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追求者自然不少,可惜人家早就有了暗恋的人。   此人名为漩涡鸣人。   小丫头本来也挺*泽野泉姬做的糕点的,但是自从察觉到该老师对自己的蠢货爸爸有龌龊的想法后,顿时捶胸顿足,欲哭无泪。她坚定的认为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硬缠着爸爸带她去买糕点,该老师根本不可能认识爸爸,也就不可能抛弃糕点师的工作,跑来忍校当什么劳什子老师。   她圆溜溜的眼睛来回注视着漩涡鸣人和泽野泉姬之间的互动,发现这两人并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时,才翘了翘弯弯的唇角。   小丫头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想法内乐呵得很,完全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爸爸恨不得一下子撞死在墙上的心情。   听完泽野泉姬的解释,鸣人简直是风中凌乱。   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小丫头特地跑来学校给同学们发传单。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往好的方面上说,小丫头懂事了,懂得靠发传单来赚钱了,但是这传单有很大的问题啊。   ——减压无痛技术,安全、无痛、术后零伤害。   这明明、这明明、这明明就是那种手术的广告啊!泽野泉姬震惊之下把小丫头带到办公室谈话,力求态度温柔,不要伤害到小孩子脆弱的琉璃心,哪里知道小丫头对此很是振振有词。   ——情人节到了,大家肯定会一时情不自禁做那些事情,要是有了可麻烦了,我这叫未雨绸缪,未卜先知。   泽野泉姬顿时觉得窗外的阳光刺冷冷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漩涡鸣人叫到学校里谈话。虽然小丫头表面上总是做出一副对爸爸很不屑的样子,可是私下里的时候总是挺着小胸膛洋洋得意地说着自己爸爸的好。   不管怎么说,小丫头毕竟是木叶的公主,火影大人的女儿,泽野泉姬就算是对她再头痛,也只能尽力忍耐这孩子的活泼过度了。   “火影大人,我也是没办法才叫你来的。”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泽野泉姬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上次她把口香糖黏在竹内君的头发上,结果竹内君的父母在这里不依不饶地吵了几天。”   鸣人尴尬地笑了笑。   “不对!”蠢货爸爸还没有什么反应,非常聪明的小丫头就皱眉打断了老师的话:“明明是竹内君想要剪头发却又下不了决心,我只是好心帮助他下定决心而已。”   小丫头狠狠扭过了头,嘴嘟得老高老高。   鸣人咳了一声提醒自家不懂得尊师敬长的女儿,谁知道小丫头转过了小脑袋,只把一个圆圆的金色后脑勺留给鸣人看:“我可聪明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么好的办法!蠢货爸爸如果感冒了,还是快点滚回老家吧。”   看到自己暗恋的对象被他的女儿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泽野泉姬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了:“漩涡同学,你不能这么对火影大人说话。作为孩子,你要孝敬父母……”   她还在碎碎念地说着什么,小丫头却露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烦的表情,鸣人在一旁也跟着露出了苦逼兮兮的表情。   小丫头生来便桀骜不驯,除了她哥哥和她母亲的话,她是一个人的话都不听的,鸣人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不少人看在她是火影女儿的份上,都对于她给予了充分的容忍。要是事情实在是严重,小丫头只要甜甜一笑,再糟糕的事情都会因为这一笑而化解。   这就是长得好的好处啊!   但好在虽然大部分时候小丫头做事情会让树梢乌鸦惊飞,可她还是很懂得分寸的。给家人抹黑的事情绝对不做,走到哪里都会用着自豪骄傲的语气说着父亲是木叶的火影。   不过在小丫头的母亲看来,小丫头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小丫头的母亲重男轻女,小丫头出生之前家里有个男孩,妻子对这个男孩是极尽的疼*,疼*到小丫头常常蹲在房间的角落偷偷抹眼泪的程度。   知道肚子里是个女孩时,小丫头的母亲有点不乐意生她了,鸣人每天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劝说孩子母亲,妻子才勉强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鸣人本来还期待着妻子看在女儿长得可*的份上喜欢上女儿,哪里知道妻子是好吃好喝待着女儿,也关心女儿,但就是没有疼儿子那样那么疼女儿。   好吧,鸣人开始期盼着儿子疼*妹妹了,结果儿子充分遗传了妻子的天性冷淡凉薄,连自己都不在乎,更别说在乎他们了。   鸣人有点忧伤。   在这种只有爹疼的日子里,小丫头还算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可能是缺少太多*,小丫头每天绞尽脑汁搞恶作剧,指望着妈妈能来忍校里和老师谈话,可是让她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是,每一次来的人都是爸爸。   糟糕透了啊!   小丫头飙泪。   她不死心的天天恶作剧,如此恶作剧了两三年,到她六岁的这一年,她的妈妈还是对她不理不睬的。   都是蠢货爸爸的错!如果他肯色|诱妈妈,她一定会因为*屋及乌的原因而被妈妈喜欢上的!   回家的路上,小丫头耷拉着金色的小脑袋沉默,鸣人双手撑在脑后大大咧咧地笑着:“我早就和你说过啦,你这个办法是没有用的。真是的,你到底是遗传了谁的智商啊?居然这么笨。”   听到了爸爸的话,小丫头的头垂得更低了:“明明爸爸你说你以前就是用这个办法的。”   “我那个时候和你现在不同嘛,八寻她讨厌会撒娇的人嘛,而且她讨厌麻烦——”鸣人笑着挠了挠头发,但是转瞬他又微微弯了弯身体朝小丫头瞪眼:“什么嘛,我当时用的办法可比现在要聪明多了,是你智商太低了啦。”   他笑着用指腹带了点薄茧的手指戳了戳小丫头的额头:“真是笨得像只小猪呢。”   小丫头想哭了,可骨血里不肯服输的天性又让她涨红了脸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我可是天才!根本就不是笨得像猪一样的人。猪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不用怀疑,爸爸你是当猪的最好人选!”   鸣人早就习惯了小丫头的嘴硬,无所谓地笑笑,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提醒女儿:“啊,千万不要和你妈妈主动提起你发了传单的事情,不然你今晚又要跪搓衣板啦。”   小丫头抿嘴咕哝:“好了啦,我只是想赚点钱而已,这些传单今天必须发完的,爸爸你帮我一起发吧。”   身为模范爸爸的鸣人无法拒绝女儿的请求,在和女儿分发了手里的传单后,他顶着路人怪异的目光在大街上发传单。   好在有那种广告的传单都是小丫头发的,鸣人眯了眯眼低头就要发出手中的传单,手上的动作却在这时僵住了。   ——自从有了它,每月那几天就再也不痛了。   差点完蛋了啊啊啊啊!   鸣人后脑勺滑落下大滴的冷汗:他的一世英名啊!幸好还没有发出去,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完,手上厚厚的一沓传单就被人抽出了一张。   穿着白底粉樱和服的女子迎光而立,目光深沉如海。   鸣人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回彻底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第26章到第29章全部是此章性质的番外,30章再续写25章的内容,第一卷就此完结。   一直觉得鸣人成为火影后会变成像第四代火影那样可靠的好男人的XD基友说少年漫的男主才是好丈夫的人选嗷嗷嗷~   鸣人发的传单才不是那种传单呢,一般情况下,乃们是绝对想不到鸣人发的传单是什么传单的=。=   嘛,就是女的来那个的时候,男的会憋屈几天,给男的用的。【咳咳】解释完这东西我节操都掉光了…… ☆、紫丁香物语:初恋的她   鸣人是和小丫头一起耷拉着金色的脑袋回家的。   沿途他接收了不少木叶村民们的同情目光,好在鸣人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伟岸形象在家人面前会荡然无存的事实,他一路上边咧着嘴向路旁的村民们问好,边在心中默默蹲墙角种蘑菇。   但凡对忍者世界有那么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的火影大人漩涡鸣人是闻名世界的妻管严。   火影夫人出身名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有质量。据说她还待字闺中的时候,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追求者可以从火之国排到雷之国。不仅如此,火影夫人的性格还相当的稳重沉稳。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同样成功的女人当贤内助,火影大人能够娶到这样的妻子实在是生平大幸。   只可惜火影大人在面对火影夫人的时候,气场上总是矮了一截。   当然,这也不是火影大人的错,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能够和火影夫人对峙十秒还不战战兢兢的人。   不论怎么看,火影大人是妻管严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嘛!   妻子在前面打开了家里的大门,鸣人站在妻子身后悄悄嘱咐女儿:“等会进去的时候记得你小樱阿姨说过的话。”   被妻子当场抓到自己和女儿在大街上发丢人的广告,鸣人早就有了跪搓衣板的觉悟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些年他跪搓衣板的次数还少吗?!反正除了家人之外,也没有人能看见他跪搓衣板嘛。可是女儿不同啊,他的女儿那么小,那么可*,怎么可以一直跪搓衣板,要是将来变成了搓衣板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鸣人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啊:女儿已经这么缺乏*了,如果因为搓衣板的原因被人嫌弃了,他会心疼死的。   妻子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但是撒个小娇,妻子还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这点鸣人有相当多的经验,想当年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招让八寻屡次对他服软的。   虽然他当时什么都不懂,更不懂什么叫做扮猪吃老虎……   鸣人以为自家女儿会露出一脸“爸爸你怎么这么聪明”的表情,哪里知道小丫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鼻音,又重重咳嗽了一声:“蠢货爸爸!”   小丫头不受妈妈喜欢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就在前几天,春野樱向鸣人提了一个建议: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个建议听起来不怎么靠谱,可总比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嘛。   鸣人有点委屈的这么想到。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不进来是干什么?”妻子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两人一动不动的身影时,如拂水杨柳一般细致秀丽的长眉皱了起来:“你们还嫌今天的事情不够多吗?”   正用眼神交流的两人被几句话吓出一身冷汗,鸣人干笑了几声解释道:“千鸟她在和我说学校里的事情啦。”   小丫头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妻子无波无澜的眼神注视了他们一会儿后,转过身去厨房做晚饭了。   鸣人大松了一口气,正想高兴的溜去客厅看电视时,妻子清浅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把搓衣板拿出来吧,我知道你今天又去了学校,她又给我们家丢脸了。”   闻言,鸣人绝望的用双手捂住微微飘红的脸颊:他就知道!忍校里绝对有妻子的眼线!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妻子都会让千鸟跪搓衣板,无能反抗妻子的他只能看着自家女儿可怜兮兮的从房间的角落拿出搓衣板。小孩的皮肤这么嫩,要是这么一直跪下去,总有一天腿会废的。   他想开口劝说妻子,可他知道结果一定是他也跟着跪搓衣板。   鸣人懊恼的瘫倒在沙发上望天花板泪流满面:去重振雄风吧!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不知道小丫头是故意还是无意什么的,这回她把搓衣板放在了鸣人躺倒的沙发前,一双细瘦的腿就这么在鸣人面前跪上了搓衣板。   鸣人看得痛心疾首,心痛不已。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气场太不强大了,心痛不已的是自家女儿这快要和搓衣板相依为命的命运。   “爸爸,今天是情人节。”小丫头脆生生地出声唤道:“爸爸你有给千鸟买礼物吗?”   “哈?”鸣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以为小丫头会委屈的在他面前红眼眶并无声落泪的。   小丫头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今天是情人节啊,爸爸你应该给我买礼物的。”   情商一下不怎么样的鸣人挠了挠头困惑道:“情人节的时候,我应该要给你买礼物吗?”   “没有给我买礼物,那爸爸你总该给妈妈买礼物了吧?”小丫头用略带嘲讽和痛心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鸣人一圈:“虽然知道蠢货爸爸你的智商一向不怎么样,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情商居然也这么差!”   小丫头在内心嚎啕大哭:真是太丢脸了!她漩涡千鸟居然有这么丢人的爸爸!她以后要怎么把爸爸溜出去炫耀啊呜哇。   很久以前她就对爸爸说过了,身为开发后宫之术的忍者,爸爸应该要精通那种事情才对!去色|诱妈妈的这种活一定要多干啊!爸爸的地位提升了,那她的地位也会跟着有提升啊。   “如果爸爸你今天给妈妈送礼物了,明天开始你一定会有存在感和地位的!”小丫头试图对鸣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等你有了地位后,你就能在妈妈面前说上话了,我就可以不用再跪搓衣板了!”   鸣人总算明白小丫头要表达什么意思了,可他只对女儿话中的另一点感到在意,略有点惊讶地开口,鸣人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女儿的金色小脑袋。   “你在说什么啊?千鸟。我在这个家里什么时候有地位和存在感了?”   “……”   蠢!真是太蠢了!   她那愣头愣脑的爸爸啊,你何时才能知道吹枕边风这种事情的重要性哟?!   “爸爸你难道就没有追女人的经验吗?!”六岁的漩涡千鸟绝望说道:“你当年到底是怎么追到妈妈的?!”   “啊,这个啊——”鸣人灿烂笑了笑:“就是这么结婚了啊。”   “……”小丫头跪着搓衣板的小身影晃了晃:“第一次追女人就追到结婚这种程度,那为什么爸爸你不能在婚后也跟着让妈妈对你言听计从,含情脉脉的对你撒娇呢?”   小丫头拥有一双蔚蓝如天空的漂亮大眼睛,当这双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某一个人时,那个人会发现小丫头瞳仁的周围有一圈浅浅的红晕,晕染的红晕四周便是苍穹蓝。   这双眼睛有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   鸣人嘴角挂着大大咧咧的笑容,成为了父亲后的他相较从前更沉稳且温柔。他看着自己女儿此刻如松鼠一般鼓鼓的小脸颊,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温暖:“你妈妈并不是我的初恋呢。”   提起了过往,鸣人的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怀念与感慨的意味:“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你小樱阿姨,那应该是我的初恋。当然,也有可能,那并不算作是初恋。”   因为那是他单方面的喜欢。小樱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佐助,不仅如此,佐井也喜欢着小樱。他怎么能说的出口呢?在小樱心里,恐怕从来都是把他当做朋友来看的。如果说出口了,那应该怎么办呢……   难得爸爸情商飙高,居然讲起了情史。小丫头也顾不上自己那要让爸爸吹枕边风的事情,只顾着眼巴巴地瞅着爸爸,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咪在伸爪子挠她一样,只恨自己不能钻进爸爸的脑海去看爸爸的过往。   “所以,我的初恋应该是八寻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即使粗神经如鸣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对于我的人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小丫头自然听过“川渊八寻”这个名字。   比她的妈妈还要有名的一代名姬,只可惜十六岁的那一年就去世了。她是个难得的天才,小丫头很是崇拜她,希望能够有朝一日超越她的一切。   虽然有不少人说过她与爸爸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可是小丫头才不愿意相信自家的蠢货爸爸和偶像有什么关联,那样的话,她的玻璃心会破碎的。   “人生就像是卫生纸,没事尽量少扯。”小丫头嘟起了嘴:“爸爸你和她真的是恋人关系吗?”   小丫头问得无心,鸣人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站了起来:“怎、怎、怎么可能啊?!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是恋人关系?!”   “那就不算初恋了啊!初恋要你情我愿,大家曾经在一起过才叫初恋的。”漩涡千鸟一副“我是*情达人,我很在行”的模样:“爸爸你这叫一厢情愿。”   “是、是、是这样的吗?”鸣人又挫败地坐回了沙发:“原来这也不叫初恋。”   “是不是初恋并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爸爸你居然喜欢过这么多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哪里多了?加上你妈妈也只是三个人而已!”鸣人忍不住辩驳:“你啊,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的话,小心你妈妈没收。”   “才不会呢。”小丫头昂首挺胸做骄傲状,却不想一挺胸让膝盖在搓衣板上滑动了一下,膝盖痛了一下,她立马又泪眼汪汪了:“那她喜欢过你吗?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鸣人他女儿的名字叫千鸟【喂】乃们可以理解成某人对佐助念念不忘,所以才取这个名字的【暂时性无视千鸟是卡卡西开发的吧】   请把这四章番外当成平行世界的番外来看,所以我把鸣人的性格改了一下,我觉得鸣人成为父亲后的性格应该和这章里的不一样。但八寻她的确重男轻女=。=+我就不信乃们中间没有重男轻女的【泥垢】   小丫头现在的性格不讨我喜欢咳咳,以后她会变成懂事温柔的人,在我的设定中她是二十岁的时候牺牲于一场任务啦。   这才是符合火影中人物的死法,像一个英雄,一个忍者那般死去。反正八寻是不能用这个结局的【跪地】   鸣人他儿子的名字乃们可以提前脑补了【喂】 ☆、康乃馨物语:母亲之花   “那她喜欢过你吗?爸爸。”   小丫头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大门就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   逆光而立的小少年一脸淡然的将门关上,黑色的半长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的贴在白皙的脸颊两侧,一双漂亮的异色双瞳朝鸣人这边看来。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小丫头霎时蔫吧了:好吧,哥哥回来了。哥哥最讨厌这些谈情说*的话题,如果让哥哥听到了她和爸爸的聊天内容,一定会说她不务正业的,也许还有可能说爸爸只会跟着她一起胡闹。   但是爸爸怕妈妈就算了,为什么爸爸连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都怕得要死呢?   心中腹诽着自己爸爸无能的小丫头抬头朝男孩打了一声招呼,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欢迎回来,兄长。”   从小妈妈就告诉漩涡千鸟,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必须叫哥哥“兄长”。她是不明白妈妈让她这么叫哥哥的原因啦,但她想哥哥的气场太过强大,她也觉得“哥哥”这个称呼不太适合哥哥,“兄长”这类沉稳稳重的字眼才适合她身为少年英才的哥哥。   “嗯。”黑发的小少年淡淡应了声后,又向正傻乎乎笑着的父亲微微颔首:“父亲。”   “今天回来的很早呢。”   “因为同组的忍者受伤了,所以提前回来。”   “……”说完这句话,鸣人才发现自己对自己优秀的儿子无话可说。   与女儿不同,儿子冷静自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像个大人一般睿智聪慧。别人家的儿子都上树掏鸟蛋的时候,他在房间里练习琴棋书画和忍术,不需要任何人监督,他自己就会认认真真的主动去学习很多东西。   鸣人有点内伤。   好几次他都偷偷问儿子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儿子都会小大人似地皱眉:“父亲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学无止境,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要用有限的生命去实现无限的生命价值。”   这是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吗?!这种早熟程度完全可以和川渊八寻媲美了啊!说话带着文艺和哲学的气息,表情老成,态度正经。   相比之下,女儿实在是太活泼了。人们都说越是调皮捣蛋的孩子越是讨大人喜欢,比起妻子疼*儿子超过女儿,鸣人真的是疼*女儿超过儿子了。儿子太优秀,他这个当爸爸的想要在儿子面前树立伟岸的形象都不行啊,虽然他在女儿面前的形象也不见得伟大到哪里去。   小丫头在当晚的餐桌上问起哥哥有没有收到情人节礼物的事情,八岁的漩涡千榕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眼底没有闪现出一丝一毫的情感波澜。   “我对这种节日没有兴趣,对花痴的女人也没有兴趣。你有时间关心这种节日,还不如努力修炼,不要丢了父母的脸。”   “但是——”漩涡千鸟嘟嘴:“我的天赋没有哥哥高啊,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一样的,我什么都不如哥哥。”   对于她来说,学习忍术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妈妈注意到自己,可是哥哥什么都比她好,她再努力,妈妈眼里看到的也只是哥哥,而不是她这个女儿。   “如果你连自己都不肯相信,妄自菲薄,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漩涡千榕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了,小丫头毕竟只有六岁,心理抵抗能力还不是很强大,再加上对她说出这句话的又是她的亲生哥哥,心底的委屈一下子翻涌出来,她抿着红红的小嘴不说话。   鸣人低声咳了一声,能够治得了儿子的只有妻子一个人,可妻子向来只重视儿子,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这声咳嗽能不能让儿子适可而止。   果然,儿子还是那副冰雕玉砌的冰雪容颜,态度也是同刚才一样的强硬。   “那个啊——”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妻子就将碗筷放在了桌子上。不轻不重的声响让三个人同时抬头看她,外表淡然的女子“唰”地拉开了椅子站起来,下一秒——   “啪”的一声,她给了自己的儿子一记巴掌。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要保护她。她是没有你聪明,可你不能这样瞧不起她。”妻子从来没有对儿子说过重话,这几句裹挟着冷硬态度的话语让正低垂着头无声哭泣的小丫头把小嘴张得大大的。   鸣人心情却有点复杂。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他都*,兄妹两个人闹成今天这种地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妻子的这一举措让儿子把手捂住了一边的脸颊,异色双瞳不服输地看向向来疼宠他的母亲,他看见母亲的眼神是十足的冰冷。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后,小小的男孩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上了楼。   “妈妈——”   说真的,漩涡千鸟简直是要高兴坏了!   一直以来,她都鼓动着自己的爸爸去给妈妈吹枕边风,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她的下半生,就要靠他的下半|身了。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妈妈……   妈妈是*她的!   一想到这里,小丫头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到底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她还不忘记问自己不怒自威的母亲:“哥哥他没有关系吗?”   她的表情很是忧心忡忡。   鸣人也跟着小丫头一起看向若无其事吃饭的妻子:儿子的性格有多好强他是知道的,他担心儿子一气之下会离家出走……   不要说他多想!他是火影,每天都受到世界各国不少父母委托忍者寻找离家出走的孩子的委托,这种事情看多了后,鸣人也时常担心着自己的孩子会不会离家出走。   他认为自家女儿就很有可能会离家出走,真的!   “如果你是在想千榕他有可能会离家出走的话,那还是赶快去冲冲冷水澡吧。”身为万年冰山的妻子冷哼了一声:“我的女儿,只有我能欺负。你是怎么回事?成为了父亲后,你就有得忧郁症的趋势。我听说过有产妇得产前忧郁症的,还没听说过有父亲得父亲综合症的。”   “……”漩涡鸣人。   “……”漩涡千鸟。   好伤心!鸣人在内心嚎啕大哭。   好开心!小千鸟的心房上有一个金发蓝眼的雪绒般的小人在满地打滚。   “他也是时候静一静了。因为太过优秀便开始傲慢,就算最初是备受期待的也一样。越是饱满的稻穗,它的头弯得越是低。对家人他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如果有一天他因为傲慢而影响了任务,村子的利益或者是国家的利益怎么办?”   “没有那么严重吧……”万年好爸爸漩涡鸣人弱弱出声。   “哼——”妻子瞥了他一眼:“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鸣人和小千鸟有点摸不着头脑。   “嗯,我怀孕了。”   “……”   “妈妈怀孕了吗?!”好不容易妈妈今天对她这么好,小千鸟高兴地手舞足蹈:“我想要一个小弟弟。”   鸣人抓了抓后脑勺,不停咳嗽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啥,他……咳,咳,到底该说点什么啊……也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鸣人想要装出一副沉稳稳重的模样,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往上拉,最后变成了一道漂亮的月弯弯弧度。   “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等你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我在你和你兄长之间,我总是会偏向比你优秀的哥哥的,可你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但我的偏心不能让你感受到这样的感情,那是我的失误。我不希望你长在所有人都疼宠你的环境中,无宠可恃的孩子成长的过程会比别人更辛苦,可她会比别人成长得更好。”   妻子难得说这么多的话,鸣人惊讶之下,也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六岁的小女儿。   他六岁的小女儿呀,是这样的可*。   很久的以后,鸣人都不会忘记了她此刻的眼神。   她的女儿成为了一个能够为别人考虑的忍者,能够为了村子的利益以及同伴的安危去牺牲的好女孩,而不是像她六岁之前那样的只会恶作剧,给别人添麻烦。   她的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与无数有名字或者无名字的英雄一起镌刻在英雄纪念碑上。风霜雨打,都将会一直躺在那里,与火影岩一起沐浴铺天盖地的金色阳光。   火影岩上,有她最崇拜的爸爸的石像,还有爸爸的爸爸的石像;慰灵碑上有她弟妹的名字;地下也有她妈妈的气息,永远停留在她心中的,清新的泥土气息,掺杂着一点点的草木香。   无论岁月如何的流淌,他们都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树叶飞舞之处,必有火焰飞舞。火之影照亮村子,树叶还会重新发芽。   那一天晚上,妻子去了儿子的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小丫头一直兴奋的枕在鸣人的膝盖上絮絮叨叨。   翌日,小丫头忍校放假,儿子也没有任务,妻子打发他们两人去外面玩。   妻子一向信奉“学习的同时也要休息”的道理,小丫头揣着这几年攒下的零花钱在大街上蹦跶着撒欢,漩涡千榕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前面奔跑,不自觉的,他抿起薄如蝉翼的唇瓣笑了起来。   他本就长得俊秀至极,风姿绰约,虽然只有八岁的年纪,却已经能够隐约从他的五官看出他将来的清俊风华。   正如母亲在昨晚说的那样,这是他的妹妹,与他血脉相承的妹妹,无人能替代的妹妹。   小丫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东西,突然发出了一声心疼的叫声,他朝前面看过去,发现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虎引起了小丫头的注意。   小白虎虽然受了伤,却是威风凛凛的森林之王模样。   漩涡千鸟蹲下来看小白虎,小白虎却一脸天真纯洁状瞅她,过了一会儿,它还扭过了身,拿雪雪白的小屁股对着漩涡千鸟可*的红润小脸蛋。   下一刻,小白虎欢快的“啪嗒啪嗒”在她面前拉便便了,拉完后,竖起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摇晃,隔着笼子低低向小丫头叫。   据漩涡千鸟的智商来分析,小白虎表达的意思应该是——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嗷【喂】鸣人他妻子这一次生的是龙凤胎啦啦啦,鸣人一生就是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啦,乃们以为我会让他们生一个足球队咩?嘛,这一章小丫头性格果然讨喜了很多吧><我坚信人之初,性本善这个道理。   千榕指的是树,千鸟指的就是鸟,小鸟在树上歇翼的意思,哥哥会很疼*他的弟妹们的。   下一章番外就结束了,这四章番外是这篇文的唯一番外【挠头】   小白虎拉便便那个梗来自于我去奶奶农场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一条狗,那狗在我面前转过了身,竖起了它很漂亮的尾巴,我很兴奋的拉着我母亲来看,它就在我面前大大了【泪流满面】那一天人超多,我丢脸丢死了RL。 ☆、三轮草物语:想念的心   嗯!绝对不会错的!肯定是这个意思!快看她天蓝色的无辜大眼睛!   明明受了伤,又被关进了笼子,小白虎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的软趴趴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避开它自己拉下的那坨便便。   其实吧,小千鸟觉得空气中并没有出现什么臭臭的味道,反而是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清新味。   噢噢噢,不得了啊!这一定是一只神兽!这简直就是另类的空气清新剂啊!   思及此,她立马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向站在一块写着“卖虎葬父”牌子后面的男人问道:“叔叔你是要把这只小白虎卖了吗?”   她这么说着的同时,蜷缩成一团雪绒小球的小白虎“嗷呜”一声的在地上打了个小滚,可能是打滚的时候不小心,雪白的小爪子碰到了便便。原本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污渍的小白虎大概是既*美,又*干净,被脏脏的臭臭碰到了漂亮的身体,眼底立马浮现出了名为“悲愤”的情绪,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乱晃着撒脾气,结果这一晃悠,整个身体如同压路机一般压过了便便……   它绝望了。   别说是漩涡千鸟了,就是向来表情冷淡的漩涡千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反倒是卖小白虎的男人红了眼眶,眼泪紧随着流了下来。   你说这货怎么那么蠢呢?它都给他丢脸多少次了啊喂?!每次都是在快要吸引买主买下它的时候,它给他弄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害得买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立马用袖子捂住鼻子远远走开了。   蠢不是它的错!错的是为什么它总是不长记性啊?!   小千鸟当然也*干净,可这小白虎呆萌得可*,一双在阳光下半眯起来的蓝色眼睛和她眼睛的颜色很是相似。看着看着,小千鸟就主动忽略了小白虎刚才丢了那么大脸的事情了。   “叔叔,我想买它,多少钱?”   “……嗯?”   闻言,男人受宠若惊。   不容易啊!这还是第一个看见他家蠢货这么蠢后,还肯出钱买下它的人。就冲这一点,他怎么着也要给她打个折啊。   男人皱眉在心底思索了一番价格后,面上随即叹了一口气:“看小姑娘你这么喜欢它,我就给你便宜点吧。实话不瞒你,我父亲前不久去世了。”   说到这里,男人左手拉住宽大的右边袖子挡住脸,藏在袖中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打开瓶盖的薄荷油放至鼻子前,强烈的味道刺激得眼睛泛红,泪水也配合性的直泄三千尺。   他跪了下来嚎啕大哭:“我实在是没办法啊!没钱葬父!我只能卖了这只小白虎了!这只小白虎跟我一样,前不久死了父母!你别看它刚才那样子很笨,其实它非常聪明的!父母都是血统纯正的*德华撒鼻息巴拉巴拉阿尔法伊丽莎白维多利亚虎!你买了它,绝对不会后悔的!你闻——”男人做出一副深深呼吸空气的表情:“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啊!它拉的便便有清新空气的作用!”   男人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热情洋溢的宣传语感动了!   “叔叔你直接说价格就好了啦。”小千鸟扒拉着自己小青蛙荷包里的零钱看数目,这只,这只,嗯……这只*德华撒鼻息巴拉巴拉阿尔法伊丽莎白维多利亚虎既然这么有用,那一定很贵,不知道自己的钱够不够买。或许,她可以求助一下哥哥。   她站了起来,乐呵呵的朝着淡定的漩涡千榕笑。小千鸟笑到嘴角都僵硬的时候,漩涡千榕才低声开口说了一句话:“母亲不喜欢有毛的生物。”   差点忘记这个了!   漩涡千榕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啊,小千鸟就想到了平日里妈妈是多么厌恶猫猫狗狗这类的生物。不对,那种厌恶的程度已经不能叫做厌恶了,简直是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的猫猫狗狗全都死光光。   “叔叔——”小千鸟为难了。小白虎很有*,妈妈很可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不容易才和妈妈的关系好转起来,哥哥也不像以前那样瞧不起她,她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维持好的关系。可是……   小白虎真的好有*!她好想要!   “……嘎?”男人眼角抽搐了一下:难道这蠢货又卖不出去了吗?   他原本是想借鉴一下第五代火影千手纲手手下的行为的。当年,还没有成为火影的千手纲手好赌成性,被称为“大肥羊”的她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徒弟静音就把宠物冬冬卖给想要冬冬的人,静音拿到卖猪费后,冬冬也从买主那里逃出来,接着如此循环,钱它就有了!   这只小白虎的确血统纯正,从他家祖上算起,传到小白虎这一代已经有足足一百代了。可他受不了自家这只小白虎的蠢,把它扔掉吧,这小白虎就和老马识途一般跑回来,他一琢磨,想着干脆把它卖了算了。好歹也和这小白虎过了一段时间,他清楚小白虎有多缠人,只要有新的人给它缠了,它也就不会再纠缠他了。   可它太蠢了!他带着它周游世界一圈后,彻彻底底绝望了!卖不出去啊卖不出去啊卖不出去啊卖不出去啊卖不出去啊卖不出去啊!刚才他都看见希望的曙光了,他都以为自己快要上天堂了,但是却又进了地狱。   男人这回是真正的泪流满面,伤心不已了。   神啊!何年何月才能摆脱这只笨虎啊?!   男人想得出神,小千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圈也没反应:“叔叔,叔叔,你还好吗?”   “不好啊……”男人幽怨得很。   “但是——”小千鸟抓了抓头,她还准备把这只小白虎买回家呢,可是看叔叔这么伤心,难道是他不舍得卖小白虎了?   漩涡千鸟焦躁起来,几分钟前看到小千鸟一直待在这里的鸣人也跟着忧伤起来。   他本来是出于担心的原因才跟着两人来这里看的,一路上他就生怕儿子又伤到了女儿脆弱的琉璃心,妻子昨晚也不知道对儿子说了什么。这一系列不安定的因素让鸣人将公务抛之脑后,不顾鹿丸和小樱冒火的眼神跑出来,哪里知道看到的是女儿对一只小白虎恋恋不舍的情景。   ——想买的话,那就买好了。   鸣人对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翻出了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小青蛙钱包,鸣人诚恳开口:“不能把这只小白虎卖给我们吗?”   “诶?要吗?”耳尖的男人听到了鸣人的声音,这道颇为熟悉的成熟男性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抬头一看,结果这一看把他的三魂七魄吓走了一半。   火影大人?!!!   男人周游世界,见识不少,鸣人的事迹算是耳闻不少。对于这位拯救了世界的火影大人,男人是崇拜得不得了,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和火影大人近距离接触。现在看来,要买小白虎的小丫头和火影大人是有什么关系的。   作孽啊!   男人唾弃自己:他居然想要坑火影大人的钱!   “我女儿很想要这只小白虎,所以拜托了,请把它卖给我们吧。”鸣人双手合十,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这可*的小姑娘是火影大人的女儿吗?实在是对不起,我有眼无珠了!噢噢噢噢,那么那边那位美少年就是火影大人的儿子了吗?!”男人眼睛里仿佛冒出了两团熊熊烈火:“既然火影大人想要,我就把这只小白虎免费送给您好了!”   自从鸣人到来后,原本因为干净的小身体碰到了臭臭的小白虎也兴奋的用两只前爪使劲拍击笼子:嗷嗷嗷嗷!   男人说要把它免费送给鸣人时,它更是屁颠颠的在笼子内蹦蹦跳跳起来,心早就已经飞出了笼子,跟着鸣人走了。   成熟男人啊!火影大人太成熟了!它*有魅力的男人,嗷嗷嗷嗷嗷!   “免费?不好吧。”鸣人一直很实诚。   “如果火影大人觉得不好的话——”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居然扭扭捏捏起来:“我从十岁开始就是火影大人你的粉丝了!我想请您在我的胸膛上留下你的签名,这样我每天在穿衣镜前穿衣服的时候,都能看到火影大人你的签名了!”   十岁……胸膛……签名……   鸣人囧囧有神的在男人的胸膛上留下签名,最后一笔写完的时候,男人激动地流着眼泪,在背景是一片炙热烈火的映衬下,他热血十足的消失在了木叶。   带着鸣人的签名,他从此消失在了万千茫茫人海,再也不见,只留下一堆便便和认主了的小白虎。   有了宠物小白虎,小丫头高兴的和漩涡千榕一起一整天都待在火影的办公室,无聊便和小白虎脸对脸。   鸣人忙里偷闲问儿子到底妻子和他讲了什么的时候,儿子叹气,然后就是恭恭敬敬地说自己以后会很疼*弟弟妹妹们的话。   ——你只是夜空里的一颗星星,星星有很多。你能成为最亮的那一颗吗?然而就算你成为了最亮的那一颗星星,你也还是黑暗中的星星。身处黑暗的人,是绝对不会幸福的。   正如母亲所说的那样——   你可以年少,但你绝对不能轻狂。   傍晚时分,鸣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在他身边走路。   调皮的小丫头转过身,倒退着走路,老成的小少年皱着眉看自己的妹妹和小白虎有说有笑,眼底有那么一丝丝无奈。   渐渐的,两人走得比鸣人快了些许,小丫头叫唤着鸣人走快点,小白虎也在小丫头和小少年的身边来来回回打转。   鸣人笑了起来。   当他微笑着看向远处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一个穿着一身月牙色和服,撑着一把深色伞的少女沉默地站在那里,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凉薄。   他再仔细看过去时,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爸爸,快点啦!再不回家,妈妈会说我带坏你的啦!”小丫头有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拖他走的趋势,儿子也停下了脚步等他。   他又笑,眼睛却酸涩起来。   偌大世界,地平线彼端被夕阳融成一片橘红,天空被大片大片的染透。   春风十里,不如你。   川渊八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完啦> ☆、含羞草物语:易动的心   春天来了,动物的发|情期也到了。   坐在丸子店外面的长凳上,漩涡鸣人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他周遭最近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他都一五一十的向八寻报告的清清楚楚。   “嗯。”相比较鸣人的兴高采烈,八寻的反应显得颇为冷淡。好在鸣人已经习惯了八寻冷着脸的表情,就算哪一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鸣人都不一定相信八寻会脸颊爆红的冲他大喊“鸣人君你好棒!你真是太棒了!”   啊哈哈哈哈……   自己果然想得过头了。哪怕世界灭亡了,八寻都不会这样说话的。   “呐呐,八寻你听我说哦。小樱超级可*的!我好喜欢她!你说,女孩子会喜欢什么东西呢?我要送她什么东西好呢?”   路上淋了雨的关系,鸣人的脸颊有点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上唇瓣上方也还有着没有完全擦拭干净的鼻血留下的痕迹,可他大大咧咧惯了,再加上心情十分激动,也就顾不得自己此刻这副糟糕的模样了。   看着对方不怎么干净的脸庞,生性洁癖的八寻只好催眠自己不要看,听着就好了。可漩涡鸣人今天语速快得很,八寻只有集中所有注意力才能听清楚他说话的内容。   终于把自己想要对八寻说的话说完,把八寻当成万能的金发小男孩星星眼的等着八寻给他好的建议:“所以说啊,八寻,你觉得我要送什么礼物,或者说是要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小樱觉得我很帅,很可靠呢?”   边说着这话,他边“嘿嘿”笑着。   八寻“啊”了一声:“你才八岁,这么早熟不好。”   “什么嘛?”鸣人瞪眼:“八寻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明明你都早熟得不像话了,和你比起来,我算什么?”   难得这小子有大脑反应快的时候,八寻似笑非笑地瞥了正嘟嘴不满状的小男孩一眼,随即锁眉想了想:“对你来说,喜欢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话吗?”   她还记得漩涡鸣人对她说过什么话,虽然对那句话不见得有多么在意,可她一直把那句话记得很清楚。   不,不止那句话而已。   八寻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漩涡鸣人对她说过的不少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等八寻你长成了那样的女人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当妻子吧!   ——八寻你是第一个认同我的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相信你的。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永不分离。将来当我的妻子吧。   只是一瞬间的回忆而已,其他的回忆却在此刻汹涌的在她的脑海内翻滚起来。那个时候她还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只能凭听觉和心去感受男孩说这句话时的心情。   她是嗤笑不已的: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小孩子说的话是不能当真的。更何况他又是一个喜欢恶作剧,调皮捣蛋的坏孩子,坏孩子是最会撒谎骗人的。然而当她能够看见东西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也许该试着相信这个人。   她说过的:因为虽然仇恨使人畏惧且强大,但是——能够拯救世界的都是热血白痴的家伙。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却还是这样的生龙活虎,这样的活泼开朗,或许他内心很寂寞,可最起码在外表上,漩涡鸣人是活得还算快乐的。他心中有伟大的梦想,并正努力着为此努力。   一个人如果有了想要坚守的信仰,如果有了想要坚持下去的动力,成功的几率就已经提高不少了。   大概,可能……她可以试着把这个小子当成自己疲惫时用来放松的信仰。   停!   你在想些什么东西啊?川渊八寻,你是太寂寞了吗?居然想要把这个连自理能力都有问题的小坏蛋当成自己的信仰来看待。太松懈了!   八寻扶额,转而瞄到漩涡鸣人腼腆的小眼神和对着手指的傻乎乎动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   “那是当然啦!小樱超可*的!”鸣人对八寻反复问自己是不是认真的话感到了一些委屈:他可是认真的,八寻怎么可以怀疑他不是真心的呢。   一想到这里,鸣人就恨不得鼻涕眼泪都流下来了:委屈啊,着实觉得不甘心啊。   “男人果然都是贪图美色的生物。”八寻哼了一声。   川渊千夜那个男女通吃,还有恋|童癖的男性生物就算了,居然连漩涡鸣人这种八岁的小男生都把美色看得这样重要。肤浅。   “哎呀!这个不重要啦!人长得很漂亮的话,我当然就会喜欢啦。就像我也喜欢八寻你一样嘛!”鸣人笑得弯起了龙眼般的大眼睛:“可是心灵美也是很重要的!”   不容易,他居然还知道看人要看心灵美。   “那你是想要把她娶回家吗?”反正话题都已经进行到这种深度了,八寻索性当一回心理医师:“咳,你还真是一棵花心大萝卜。”   “这个、这个、这个我反倒没想过诶。”被八寻的这个问题问倒,鸣人结结巴巴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小樱娶回家之类的,我只是觉得小樱很可*,我很喜欢她,我想要向她告白。”八寻的这句话就像是让鸣人变成了一只被绳子抽拉了一圈的陀螺,他在原地反反复复打转起来:“我、我、我以前说过要把八寻娶回家的,但是,八寻你和小樱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我我我我我——”   金发小男孩激动得不知道该先说什么才好,心里又有一堆话想要说,这些话一起聚拢在了喉口,他觉得有点胸闷气短。被这些话憋得一双蓝色大眼睛泛红,鸣人顿了好久才想到该先说什么。   鼓足勇气看着正直视着他看的女孩,鸣人如同豁出去一般大声喊道:“八寻你就像我的妈妈一样,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其实,八寻倒不惊讶漩涡鸣人能说出这句话来。应该说自从和漩涡鸣人交往了后,不,不是,用错词了。应该说自从和漩涡鸣人有那个关系后,不,不对,咳。   微微上挑的凤尾眼角有什么淡淡的流光掠过,八寻抿了抿削薄的唇瓣苦恼起来。   漩涡鸣人是个很有意外性的人,这样的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不奇怪的,但她又不禁扪心自问,问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早熟到这种会被人认为是妈妈的地步了。   向来淡薄的心境掀起了点波澜,八寻的头痛了起来,她有头痛的毛病,自从换了一双眼睛后,头痛得也越来越厉害了。一旦心情不够平静了,头就会痛,胃也会变得很痛很痛。   “我出来得够久了,也该回家了。”她决定回家冷静一下,再说宇智波一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族里肯定是要和木叶周旋上很久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能出来,所以她才趁着今天跑出来买书。   她最喜欢的作者泉镜花的书,很难找到的书。   在繁忙枯燥的学习生活中,读这些与学习无关的书在族人们看来已经算作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了。有很多次的,八寻还是会感谢不知名的命运,幸好,她不是很笨,所以总是能挤出一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   “这么快就走了吗?”鸣人蓝白分明的大眼睛骨溜溜地转了起来:“可是,我们很久没见了啊。”   “你寂寞的时候,可以试着睡觉,这样时间就会过去的。”八寻站起身说话,语气冷淡中自带着一股说不出韵味的温柔气息,眉眼如画:“没事不要找我。”   鸣人缩了缩脖子,又不甘心的用手去扯八寻的袖子,结果袖子没扯到,反而是扯到八寻长得过分的头发。这一扯不得了,八寻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放在手提袋中的书从半空撒落了下来。   干净的书本掉进了水洼中,八寻整个人也和鸣人撞在了一起。   相撞的力道让两人齐齐摔到了地上——   “唔……”鸣人。   “……”八寻。   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两人都来不及反应。鸣人眨动着眼睛瞅八寻,八寻的所有注意力又被和她自己嘴唇相触的柔软触感吸引走了。   初吻无疑。   两人就这样用蓝色的眼睛和红色的眼睛对视良久,直到八寻微微有点慌乱地捡起弄脏的书本时,鸣人还是面色潮红地站在原地,表情呆滞,嘴唇也擦破了皮。   他的初吻!!!   八寻虽说懂得不少,可骨子里带着封建大家族的保守思想。想到周围还有川渊七日给她安排的人看到了这一切,八寻就憋屈。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庆幸这家丸子店的生意今天不怎么样,老板又窝在丸子店里看电视,什么也没看见了。   她慌得连和鸣人打招呼说再见都来不及,面上兀自逞强淡定,其实心里波浪滔天。   她急急忙忙地洗干净弄脏的手后,凤眼瞥到了在风中默默凌乱的金发小男生,眼神转瞬深沉下来。   八寻又想到了鸣人的那双瓶覗色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脸有点发热。   她的思绪不自觉飘向了很远的未来。   他在她心中仿佛是顷刻湮没成尘的楼兰古国,周遭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凉薄底色铺就而成的苍穹映就这世间万千土上尘埃,那般红尘亦脱离烟行媚色万丈。纵是世界是这样悲戚的运转着,心境残破不堪,宿命终会风干半生烟尘中的大悲大喜,到头都是一场游离的半城烟沙,一场破碎的盛世繁华。   流年在经转,青史会成灰。   青梅竹马,亦有尽时。   ——第一卷:如果振翅高飞完——   作者有话要说:快看这里是亲嘴【喂】这里是含蓄印象派的【泪眼望】楼兰古国参照剧场版失落之塔的设定。   泉镜花是存在于现实中的日本作家,文坛地位很高,是我人生中接触的第一位日本籍作家。   嘛,八寻的真实性格其实和鼬一样无波无澜的,但是像动画那样表现还好,像小说这样的表现方式,她的神态描写之类就完全不能写了,就像最后亲嘴的那段反应,以八寻的性格是绝对会淡定的擦擦嘴走人的,可是那样小说什么波澜都没有了嘛,所以这样写了。嘛,反正乃们只要知道八寻性格和鼬一样就好了。乃们不激动那是肯定的【撇嘴】我来放一张会让乃们激动的图片,对比一下~\(≧▽≦)/~啦啦啦。   嗯,亲嘴已经完了,第二卷就是……了。 ☆、草飞燕草物语:轻薄之时   ——四年多后   天气晴好,阳光懒洋洋地倾泻在大地,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昨天晚上,鸣人在水木的撺掇下偷走了封印之书,整个木叶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闹得人仰马翻。木叶的忍者们忙着在大晚上寻找他的踪迹,哪里知道他们找得焦头烂额,痛苦不已,被找的对象却一个人喜滋滋地躲在树林里偷看封印之书上的忍术。   鸣人开始的心情还是挺雀跃的,然而将封印之书来来回回倒着看了几遍后,鸣人悲愤的发现自己拿到了封印之书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上面写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懂。   但他是谁?他可是漩涡鸣人!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漩涡鸣人!他还指望着自己在学会封印之书上记载的所有忍术之后,木叶的所有人都来认同自己,尤其是没让自己通过毕业考试的伊鲁卡老师!   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大超乎鸣人的预料,一直以来被第三代火影下令隐瞒的事情为他知晓:村子里的众人讨厌漩涡鸣人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体内封印着凶残至极的九尾妖狐。   他流着眼泪不解,不明白为什么第四代火影波风皆人要这么做;不明白为什么第四代火影要让他成为封印妖狐的容器;不明白为什么第四代火影要让他承受众人厌恶冰冷的目光。   可是伊鲁卡老师却安慰他,说对不起他。   ——我父母死了之后,没有人会夸奖我,也没有人会认同我。成绩不好的我总是在班上做傻事,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我那么优秀居然没有人注意到我,所以做了很多的傻事。真的很痛苦,对不起,鸣人,你一定很寂寞吧,一定很痛苦吧。   那时的他脸颊上满是冰冰凉凉却温润至极的触感,伊鲁卡老师的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滑落至他的脸颊上,甚至有那么几滴眼泪淌进了他的眼眶里,鸣人只觉得仿佛他的整颗心都要从胸口跳跃出来一般。   ——对不起,鸣人……如果我再多用点心力,就不会让你有这种回忆了。   不过,真是太好了……   一想到这里,仍旧沉浸在美好睡梦之中的鸣人忍不住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恭喜你毕业了。好吧,庆祝你毕业,我请你吃拉面哦!   吃完拉面后,闹了一晚上的鸣人因为太困的缘故,匆匆忙忙告别伊鲁卡老师后,就回到了家睡大觉。   以前他的梦中梦到的人物大部分都是八寻和佐助,梦到前者的时候他很高兴,梦到后者的时候他很生气。可今天他梦到的却是成为了火影后的自己。   他金色的半长发丝在风中飘动,身后的火影披风也追随着头发的轨迹而迎风飘扬。   哈哈哈哈!他一定有做预知梦的能力!   做梦做得正开心的鸣人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鉴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来自己家串门的原因,鸣人只当成来人在敲邻居家的大门。但过了很久之后,那阵敲门声还在继续。   鸣人猛然反应过来是自己家的门被人敲了。   想想也是,邻居几个月前就因为女儿出嫁的缘故而举家搬迁了,旁边的房间都空闲几个月了。不管怎么想,敲门的那个人都是来找自己的。   慌慌张张地穿戴好衣服,鸣人对着镜子做出了一个大力微笑的表情,争取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成熟的大人。拉扯着嘴角十几遍后,鸣人怕敲门的人等得太急,才瘪着嘴跑去开门了。   开门,鸣人微笑——   一定是八寻!一定是八寻来找自己了!她一定是来恭喜自己顺利毕业了!哼哼,到那个时候,他可以好好在八寻面前扬眉吐气了。   门完全打开后,鸣人对上的是穿着一身湖蓝色露肩掐腰及膝裙的大美人。   美人是真的大美人,绝对的。   大美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像鸦羽般纯墨色的长发在背后松松用一根同色的发带束了束发尾,暗红色的大眼睛如一汪深湖,湖面平静。   鸣人与大美人对视了三十多秒后,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平静的气氛:“那个,大姐姐你是谁?”   如果大美人心够细,她会发现鸣人的语气完全属于狗腿讨好程度的。这不能怪鸣人,鸣人这叫养成习惯了。要怪只能怪大美人气质和八寻有点像,鸣人见到八寻时的表情一直都是和狗见到肉骨头时的表情划上等号的。   美人开口了,别说,不止气质有点像,美人的声音和语气都和八寻很像,这让鸣人陡然升起了一股由心而生的敬畏之情。   鸣人很崇拜八寻的嘛,很多时候,他都把八寻当成万能的。   “你好,打扰到你的睡眠让我十分抱歉。”美人注意到了鸣人眼角还未完全擦拭干净的眼屎,猜想鸣人刚才肯定是还在睡觉:“我叫宫城深夏,昨天晚上刚刚搬来这里。本来想着昨晚就来和你打招呼的,但是昨晚你不在。”   宫城深夏的声音顿了顿,她似乎是知道鸣人昨晚干出了什么好事,毕竟那么多忍者都出动了,她想不知道也难:“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还请你多多关照。”   边这么说着,她边深深向鸣人鞠了一躬。鸣人被宫城深夏这架势搞得惊了一下,从辈分上讲,他的辈分要低于宫城深夏,怎么着也不该让她来向他鞠躬。   “我刚来木叶,以后会有不少事情要麻烦你。对了,差点忘记了,请问你的名字是?”   “漩涡鸣人。”   “原来是鸣人君。”   “啊,不用叫我鸣人君的,叫我鸣人就好啦!”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双眼睛不停瞅着看上去有点迷糊的宫城深夏:“大姐姐你叫‘深夏’吗?”   “是。”美人抬头看鸣人,随即露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这是母亲大人为我取的名字,所以我一直很珍惜。鸣人君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呃——”鸣人抓头苦恼:他要怎么和这位看上去很冷的大姐姐说,他觉得她应该改名叫宫城深冬的。   虽然大美人的性格很温柔,可她的气场、声音、语气、眉眼都给人无比冰冷的感觉,这与八寻给人的感觉十分相像。鸣人看着看着,就产生了一种八寻突然之间基因变异的错觉!   美人又和鸣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走的时候,倒是温和的用唇瓣贴了贴鸣人的额头一下。   据她说,这叫离别礼仪。   鸣人站在门口傻愣愣地待了一会儿,大脑还沉浸在美人临走前在他额角落下轻柔一吻的事情上。脸颊不受控制的漂浮上了小红云,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停干咳着。   咳、咳、咳,他不是故意的,嗯嗯嗯嗯……但是,呃,不过,咳——   鸣人紧张之下,大脑的思考也变得紊乱,直到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冷静下来。   一看清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俊秀脸庞,鸣人就忍不住想要大呼八寻了。   “千夜哥哥!为什么你在这里?!”   收回紧盯着漩涡鸣人的幽怨眼神,川渊千夜摇晃着头直叹气:“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   “千夜哥哥你又要玩女人了吗?”闻言,鸣人嘟嘴。   “什么叫又……”川渊千夜忍不住替自己辩驳了一句:“而且那怎么能够叫玩女人,那是泡妞,这可是高尚的行为,它能够体现一个男人的魅力深度。”   看到漩涡鸣人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川渊千夜在心底叹息朽木不可雕也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他今天来这里的正事:“呐,鸣人君,你认识刚才那位大美人吗?”   川渊家虽然云集了一堆顶级变态和妖孽,可它也云集了一堆一流的大美人。暂且不说已经逝去的川渊七里曾经是火之国第一美人,就是他家那五个长老的姿容那也是绝顶的美啊!看了这么多年的大美人,川渊千夜深觉自己已经审美疲劳了。但是追求美的脚步怎么可以停下,就在昨天,他终于遇见了能够唤醒他审美之魂的大美人!   就是宫城深夏!那回首间的冰冷在冰雕玉砌的眉目间流转,简直是他心目中的世界第一美人啊!   “啊,你说深夏姐姐啊!”自发将对宫城深夏的称呼转为深夏姐姐的鸣人恍然大悟,一瞬间明白了川渊千夜来这里的目的:“我们刚刚认识了,她说她以后和我是邻居关系了。”   鸣人乐滋滋地补充了一句:“深夏姐姐可有礼貌了,又温柔,又不讨厌我,我很喜欢她呢。”   在鸣人心里,凡是不讨厌他的人都会被他喜欢。更何况宫城深夏长得美,单是看着她的脸,心情也够愉悦了。   “这样啊——”听见了漩涡鸣人的话,川渊千夜摸了摸自己略尖的下巴:看样子美人不仅有外貌,连内涵也有啊。这样就更有追的价值了。   “我说啊,鸣人君,你觉不觉得深夏小姐很像一个人——”神秘兮兮的将脑袋凑到了鸣人的耳边,川渊千夜笑得很荡漾。   “千夜哥哥你也这么觉得吗?”鸣人大喜:“没错,没错,我也觉得她很像那个人!就是八寻啊!”   “……什么嘛,鸣人君。难道你不觉得深夏小姐很像我未来的老婆吗?”没想到鸣人的想法和自己不一样,川渊千夜投向鸣人的目光幽怨的不得了:“不像吗?”   “一点都不像。”鸣人为川渊千夜的这副悲屈表情感到乐不可支。   “……”川渊千夜默默捡起自己被漩涡鸣人摔在地上的脆弱琉璃心。   漩涡鸣人你这个坏孩子,居然欺负他!关门放八寻,喂!   作者有话要说:千夜和深夏是CP关系=。=嗯,他们的作用是当鸣人和八寻之间的调剂品以及牵红线。不然以鸣人那种情商,何年何月才能和八寻开花结果啊喂。 ☆、 月苋草物语:这是魔力倒V   昨天的天气没有今天的那么好,整片天空阴霾霾的。   凌晨时又起了风,带着冷意的大风刮着根深在地下的树木,树上的叶子摇摇晃晃,晃得颇为让人心烦,摇摇曳曳的枝桠在风中发出了好像魔女尖叫般的凄厉之声。   薄雾冥冥之时,川渊千夜打着懒散的哈欠爬出了温暖的被窝,眼睛瞄到放在木质地板上的闹钟钟面:早晨六点整。   他立即头痛的用手附上了光滑如玉的额头。   川渊家的变态特别多,不管你晚上是多晚睡觉的,第二天必须凌晨四点三十起床,最多只能晚个十分钟。你晚了多长时间,那就要被族人们的目光默默凌迟多长时间。   请想象一下你一个人站在被一群人围成圈圈的最中间,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眼刀一刀刀的将你从头顶到脚底切割开来,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被切割成碎片,从天空纷纷扬扬地撒落。   要不要这么早啊?!起这么早出来是干什么?!   打从他懂事开始,川渊千夜吐槽这一点已经吐槽了快二十年了。他知道吐槽也没有什么用,可不发泄一下,憋在心里闷得慌嘛。   他已经做好了被族人们用眼光杀死几个小时的准备了,可出乎他的预料,川渊千夜慢吞吞地走到大厅的时候,族中的长辈们各个和颜悦色,没有一个人对他起这么晚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   川渊千夜有点心虚了,忐忑了。   难道这是新的惩罚方法?那还是让他被人的眼光杀死吧。太温柔了,他会因为太过愧疚而先崩溃的。   正当他一颗心七上八下,起伏不定的时候,他在人群中感受到了一道冰冷十足的目光,那好似裹挟着雪之国寒流的目光让他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川渊八寻的目光。   川渊千夜在内心老泪纵横:因为八寻一定不会用温柔的目光看人的嘛。   他坐在长长的餐桌一侧,八寻正好坐在他的对面。吃饭的时候,川渊千夜觉得自己备受煎熬,八寻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飘过来。   “昨天忍校公布了这次所有通过毕业考试的学生的名字,只有漩涡鸣人一个人没有通过。”坐在最上首的川渊七日似乎是注意到了八寻瞥向千夜的目光,他的眼神带着犹疑不定的意味扫视着两人,川渊千夜更痛苦了。   没有一个多小时,这顿早饭是绝对不会吃完的。也就是说他还要在这里被八寻和七日大人的目光盯上一个多小时。他想要趴在桌子上装沉默,可是族中的人注重礼数,他要是这么做了,一定会被长辈们说没有礼数,到那时会更惨。   不意外听到漩涡鸣人没有通过毕业考试的消息,川渊千夜甚至觉得漩涡鸣人如果通过毕业考试了,那就是木叶要灭亡了的概念。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千夜总觉得八寻的筷子颤了颤。   “通过了毕业考试,却并不代表成为了下忍。毕业考试之后,中忍考试也会很快举行。到那个时候,会有不少有名人士前来观看中忍考试。我们一族的力量分散在世界各国,平时如果和他族联系太过密切,会被木叶盯上。中忍考试是个好机会,我想和八寻一起去看今年的中忍考试,顺便稳定与川渊一族其他支系的关系。”   同盟国之间之所以要一起举办选拔考试,增进同盟国之间的友好与提高忍者的水准,其实可以说是同盟国之间战争的缩影。   回顾过去的历史,现在的同盟国——火之国、水之国、雷之国、土之国、风之国,这五大忍者强国过去都是彼此互相为势力竞争的邻国。这几个国家为了避免彼此耗费无谓的战力而选择了另一个战场,那就是中忍选拔考试最初的起源。   这场考试是为了选拔出适合担任中忍的忍者,但是另一方面,这同时也有着背负国家威信的忍者们全力以赴进行战斗的一面。而第三场考试上,许多平时委托忍者工作的那些各国诸侯或者有名人士都会以来宾的身份受邀到此,而且各国拥有忍者村的诸侯与忍者的首领将会看到他们之间的战斗。   只要国力有明显的差距,强国的委托工作就会蜂拥而至,被视为弱小的国家相对的委托就会减少。   而且在这个同时也能带给邻近各国“我们的忍者村拥有如此坚强战力”的威胁,也就是说可以向外施加压力。   国家的实力就是忍者村的实力,而忍者村的实力就是忍者的实力,而所谓忍者真正的实力只有在绝命的战斗中才会被激发出来。   这场考试是见识自己国家忍者实力的地方,也就是展现给别人看的地方。就因为真的是赌上性命战斗的考试,所以才有意义,所以先人们才会将其视为值得奋斗的目标。   藉由绝命的战斗来维持平衡状态的习惯,那才是忍者世界所谓的友好。   这是赌上自己的梦想与忍者村威信的一场绝命战斗。   “可是这毕竟太过冒险,所以我想了想——”说到这里,男生女相的川渊七日朝八寻露出了一抹分外美丽的笑容:“我们八寻的生日正好在中忍考试前,毕业考试后。我想把你的生日宴会举办得盛大一点,邀请的人多一点,这样也可以实现我想要达到的目的。”   八寻扒着白米饭没出声。   川渊七日知道这是她默认了自己想法的表示,于是笑得更美了:“你有什么想邀请的朋友之类的,都可以和我说,因为只能凭请柬进来。八寻你有想要请的人吗?”   川渊千夜面部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嘴角:要死了,七日大人。   八寻是个自尊心和骄傲很高的人,把她的生日当成权谋之计的利用品,她心里一定是不高兴的。再者来说,八寻她又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想请什么人嘛。   “没有。”八寻冷着脸回答。   她讨厌觥筹交错的情景,也讨厌自己的生日宴被办得很盛大的样子。自己的生日只需要邀请熟悉的一些人就可以了,叫来一群人围观根本不是她能理解的概念。   “是这样吗?”川渊七日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   八寻继续扒着白米饭,她*吃白米饭,不能忍受放了红豆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东西的米饭。   “八寻也没什么朋友啊,和她走得很近的同龄人只有两个而已。”五个长老之一的川渊七月状似叹息:“佐助少爷身为名门宇智波的末裔,本来就在受邀之列。还有一个人就是八寻一直心心念念着的漩涡鸣人。”   他这话其实戏谑十足,知道那五个兄弟的兴趣是欺负八寻,这群变态巴不得看到八寻暴走的样子。川渊千夜忧伤的想着自己是不敌这几个顶级变态的,也就只能*莫能助的朝八寻投去一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同情目光。   “唔……随便。”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待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八寻暗自下定决心生日当天要离这几个人远远的。她不想自己被漩涡鸣人拉扯着手臂的时候,还要承受着宇智波佐助嘲讽的语言。   八寻讨厌麻烦。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家八寻终于也肯邀请好朋友来家里做客了。”愉悦的用右手敲击了一下左手掌心,川渊七日又好似殷勤的给八寻夹了一块鱼肉:“多吃点。”   他心疼:“你看你这么瘦,抱起来手感不好。”   语罢,又当着一桌人的面扯了扯八寻处于僵硬状态的面颊:“长得胖一点好,摸起来会很柔软。”   “……”   川渊千夜从大厅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空气清新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差一点心理防线就崩溃了啊:为什么他出生在这么一个拥有无数变态和美人的家族,他对它简直是又*又恨。   在木质的长廊拐角,川渊千夜撞上了正扶着墙壁干呕的八寻。   对比被下人们擦得闪闪发亮的长廊地板,再看一眼八寻面前所站的地方,川渊千夜发现八寻站的地方反而更干净。   因为她是洁癖中的洁癖嘛,洁癖待的地方当然干净。而且八寻只是干呕,并没有真的呕吐。   感觉到了川渊千夜靠近的气息,八寻突然出声:“听说千手一族的人性格都很不错,亲民;宇智波一族的人性格不怎么样,高傲;川渊一族的人性格都很变态,诡异。”   饶是懒散,不肯关心人际关系如川渊千夜,都被八寻的这番话弄得囧囧有神。   “我一点都不希望漩涡鸣人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八寻转过身,背靠着树干,右手抚着胸口,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   千夜笑了笑:“你不是和他走得很近吗?朋友来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很理所当然啊。不过话是这样说,可是他太萌蠢了,太天然呆了。要知道天然呆到一定境界就会变成天然黑。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八寻蹙眉:没错,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她向来在乌鸦嘴这方面上有非常可怕的天赋。   注意到八寻再度转过身,继续干呕的动作,千夜抿了抿嘴角,突然凑近八寻的身边问道。   “八寻,你是怀孕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鸣人的生日是10月10日,八寻比他晚出生了一个月,生日在11月上旬左右。   火影TV第三集,鸣人参加忍校专门为毕业生举办的说明会时,早晨他起来看了日历,日历上的日期为10月15日。他还用了红笔圈出了15日这个日子。火影TV第二十集,第三代火影说7月1日那天举行中忍选拔考试。   我是翻出火影碟片跟踪的,日子非常准确,绝对不会出错。   中忍考试时他们可以算作13岁半,那么火影当中说的两年多后鸣人他们16岁完全没有问题。这文我会试图狂跳半年的时间。   下一章八寻和卡卡西都会出场,鸣人佐助小樱都要出现了。八寻她乌鸦嘴实验的可能性几乎为百分之百…… ☆、宿鸟不宿物语:需要慎重倒V   日子一如平常那般的过着。   至少八寻是希望这么过日子的。   她三岁的时候就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首先是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到一定的年龄;接着是接触并处理族中的事务到一定的年龄;然后是在适当的时候找一个丈夫,丈夫的性格是一定不能像川渊七日那种人的;再然后有了子嗣,教导孩子到懂事;最后她可以选择自杀,了此人生了。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过的,生日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被她看重过。她往年的生日宴都只是邀请木叶的大族高层,可川渊七日那厮这次说什么也非要搞得盛大。   好吧,搞就搞吧。   但他又说:“在生日到来前请好好休息一下吧,族中的事务都交给我们了。”   八寻一下子无事可干了。   她每天都在盯着自己房间门口那道直接贯通了这套建筑群的栏杆,栏杆外面有一条人工湖。她从早数到晚,数一天下来究竟有多少片叶子掉在了湖面上。   忙碌惯了的人一旦有空了,那反而会变得很无措。   倒是川渊千夜这几天天天满面红光,据他说他是看到了一个绝世大美人,正在努力追求这位美人。谈话期间,他还感慨性地告诉八寻漩涡鸣人通过了忍校毕业考试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他期待的用着闪亮的星星眼瞅着八寻的表情。看到八寻的表情还是一片无波无澜后,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为了追求宫城深夏这位外表冰山的大美人,川渊千夜可谓是殷勤得很。他想要天天看到美人的容颜,蹲守在走廊的角落,但又怕美人误会自己是怪蜀黍。和漩涡鸣人一商量,鸣人拍着大腿和他说:“千夜哥哥你可以住我家啊。”   川渊千夜顿时受宠若惊,感动得热泪盈眶,那种心情就像是找到了革命同胞那般。   鸣人小的时候,千夜就觉得这厮和八寻之间可能会发展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凄美故事。鸣人为他追宫城深夏提供了这么便利的机会后,他只恨不得不能在八寻面前拼命讲漩涡鸣人的好话。   他从小看纯*小说,对小说中美好的故事向往的不得了。   他还很善于分析,看,八寻就像是小说中的渣男男主,鸣人就像是小说中的天真女主。从小说的黄金定律来看,渣男男主是一定会和天真女主缠缠绵绵到天涯的!   如果不是因为怕家里的五个长老会盯上自己,把自己打包送去“和亲”,他是一定会连晚上都蜷缩在鸣人的床上,睁着红色的兔子眼和鸣人说他对宫城深夏深沉的*的。   他屁颠颠的前脚刚出门,后脚川渊七日就来找川渊千夜了。   虽然川渊千夜的外表不太靠谱,可他的智商是货真价实的180。在木叶的大族高层们眼中,他浑身上下都闪耀着金龟婿的光芒。家中女儿尚未出嫁的都不知道派来多少说媒的人了,可他总是无辜的让八寻去做恶人。   “千夜呢?我想要让他去帮我送生日宴的请柬。最近这两天他起床起得太早,我还特意挑早一点的时间来的。”   这种事情必须要派在各族眼中有一定威望的族人去登门送请柬才可以。   八寻一思索,随即开口:“我去送吧,反正我很闲。”   送给分散在他国的川渊一族各支系的请柬有专门的人去送,只有木叶这里的请柬名单因为要顾忌到木叶高层们对各族的监视而思索了很久。   去各族送请柬的时候,八寻才想起今天是10月15日,是忍校为通过毕业考试的学生们举办说明会的日子,所以她才没有见到各族的少爷小姐。   下一张请柬上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桑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三代火影的办公室吧。”身后的族人提醒道:“上午是说明会,各位指导上忍都会被第三代火影叫到办公室的。这个时候去打扰不太好。先找个地方吃午饭,再等下午吧。”   旗木卡卡西,那真是一个糟糕的名字。   “以他的性格来看,他一定会用分|身躲在忍校的某个角落看他未来学生的。不过,下午去找他也正好。”八寻抿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忍校会把学生分为三个人一组,每一组的名单并不难猜。   山中、奈良、秋道三族因为猪鹿蝶的关系,一直以来这三个家族的族人都会被分在同一组。九尾人柱力始终是个不安定的因素,第三代火影那种蒿目时艰的人一定会把身为宇智波一族族人的佐助和漩涡鸣人分在一组。写轮眼的瞳力可以操控九尾,他想要让宇智波佐助学会慢慢控制九尾。再综合各学生的成绩来看,和这两个人分在一组的女孩子会是平时很冷静的人。毕业的学生里来看,平时很冷静的女孩子只有一个。   由指导上忍看,让拥有一只写轮眼的旗木卡卡西教导有九尾人柱力和有写轮眼的佐助的那一组是最合适的安排方式,也是第三代火影唯一能选择的安排方式。   旗木卡卡西啊……   八寻对卡卡西的感情很复杂。   她还是中忍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旗木卡卡西一起和她出任务的。为了木叶资料的绝不外泄着想,让她出的任务都不会涉及太多**。   第一天的时候,旗木卡卡西迟到了,迟到的理由是:来的路上有一只黑猫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走,黑猫也怎么走。他是*护动物的好男人,就迟到了。   八寻沉默。   第二天的时候,旗木卡卡西又迟到了,迟到的理由是:早晨他起床的时候,有一块石头被大风从窗子外面吹了进来,正好砸在了抬起上半身起床的他脸上。   八寻又沉默。   第三天的时候,旗木卡卡西还是迟到了,迟到的理由是:昨晚睡觉的时候,看到了一只乌贼在浴缸里运动。他看得兴致勃勃,忘记了时间,结果凌晨才睡着。   八寻还是沉默。   不是不知道这位木叶的第一技师有*迟到的毛病,可八寻始终认为旗木卡卡西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她觉得他在对待任务这种事情上是很认真的,但卡卡西让八寻尚且可以称之为憧憬的少女心破碎了。   很多时候,八寻是个认死理的孩子。她认真的提前半个小时到达集合地点,卡卡西却总是迟到数个小时。她怀疑是不是因为任务太低级的缘故,所以他不放在心里。   她去问川渊七日,这个曾经被卡卡西暗恋的川渊七里的弟弟。川渊七日告诉他,卡卡西迟到是因为他习惯出任务前去看带土。   此话一出,八寻瞬间沉默。   她要想让卡卡西不迟到,她就应该和卡卡西说:“卡卡西,其实宇智波带土没死,他还活得很滋润,每天都在耍宝。”   要死了!这种话她会说吗?   出任务的时候,卡卡西喜欢捧着一本《亲热天堂》看。有时候在无人的时候,他看着看着还会发出相当猥琐的偷笑声。注意到身后有人时,又会飞快的把《亲热天堂》藏起来,装出一副他很正经的模样。   八寻沉寂了几年的好奇心泛了一点波澜,她去买了《亲热天堂》,买书的时候书店老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那时八寻就已经有点预感了,可这预感成真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至此,八寻对卡卡西的印象永远停留在了这一点上。   八寻对卡卡西的印象:这是个雄性生物。   八寻受到的那点冲击对常人来说大概根本称不上冲击,但她是常年冷淡的川渊八寻啊,那点冲击就很严重了。卡卡西*看《亲热天堂》的这件事情让八寻想起从前的某一天。   漩涡鸣人兴高采烈的来找她,然后向她展示了他的忍术——色|诱之术。   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吃完了午饭,不费任何力气的,八寻在木叶的英雄碑前找到了正低垂着头落寞的卡卡西。   凭心而论,这个时候的卡卡西还是很有男人魅力的。   他又一向对八寻比较照顾,除了总是喜欢把她晾在集合地等几个小时外。八寻心知卡卡西对她好的原因不是因为川渊七里,而是因为她的父母。   卡卡西是以村子的利益为重的人,川渊一族是不安定的因素。他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宇智波带土,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川渊七里而对八寻好。毕竟虽然冷泉一脉和七咲一脉同属川渊,可到底还是不同的。   卡卡西对川渊七里的感情称不上暗恋,只能说是欣赏。他欣赏的人不少,怎么照顾得来?   卡卡西曾经很认真的对八寻说着:“你的父母是非常温柔的人,真的非常温柔。我尊敬他们,他们让我明白了怎样才能同时当好忍者和普通人。不,这样说也不对,他们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我景慕他们。”   八寻对父亲川渊千若没有一丝一毫印象,对母亲川渊千映又处于常年仇恨状态。卡卡西的这番话让八寻向他射去了眼刀,可卡卡西却像是在给宠物顺毛一般摸了摸八寻的头。   因为还要给漩涡鸣人和佐助送请柬,八寻便跟着卡卡西一起去了忍校。   班级里面的气氛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八寻猜想大概是因为卡卡西来得太晚的缘故,所以班级里面人少,气氛也安静。   她走在前面,手惯性地拉开面前的门,一个板擦却从门顶上掉落了下来。板擦掉的地方太巧,正好掉在了八寻的头顶上。   板擦上的粉笔灰纷纷扬扬地撒落在了八寻的头顶上,还有一些在空气中飘散的粉笔灰钻到了八寻的鼻前。   她动了动鼻翼,整张脸黑了。   透过睫毛间的细碎缝隙,她瞄间了一簇金*。   这时,头顶上的板擦因为她晃动了脑袋的缘故而掉在了地板上。   “开门要慎重啊,八寻。”身后的卡卡西意味不明地开口。   漩涡鸣人!   作者有话要说:嘛,我之前有说过鼬是男配,看乃们现在这样子,我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这个男配的意义是不同的。八寻习惯把其他异性拿来和鼬比,所以说鼬是男配啦。这文真正意义上的男配不存在啦。   我基本上都是1V1党,再说我嫖的就是鸣人,理别人干什么RL。但我觉得以鸣人的这种情商,还是需要男配的。   有点纠结【挠头】后来我用了千夜和深夏啦,这种不同意义上的催化剂。   乃们想要男配咩==+   以八寻的性格,她当然会就这么拉开门啊……在*情方面,鸣人他在我心里就是个渣渣。看雏田妹子早期泪。 ☆、姬百合物语:快乐单纯倒V   只要是熟悉八寻的人都知道,她的洁癖程度已经严重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回到家去洗澡洗头发,可她还有请柬没有送完。于是她只能站在原地用手帕掸着头顶的粉笔灰,期间还会禁不住打一个小小的喷嚏。   “诶诶诶诶诶诶!为什么是八寻啊?!”那一声声“诶”越来越高,跃动的那簇金*双手捂着自己的唇瓣,身体瑟瑟发抖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八寻。   “很出人意料吗?”八寻的语气还算平静。   “是、是、是啊。”觉得八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掉入了八寻语言陷阱的鸣人大力吐了一口气回道,转瞬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话说原来八寻你这么弱!连这么简单的小把戏都没有看穿!”   鸣人一个人捂着肚子笑得乐呵呵,开心得很。一直以来,八寻给人的形象都是冷静从容,可今天她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让长期受八寻强大气场压迫的鸣人乐不可支。   空荡荡的教室内,他越发大的笑声来来回回回荡着。他素来单纯,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接近自己。   自从刚才开始就站在八寻身后的卡卡西这时把拉门完全拉开,他先是弯下腰捡起地板上的板擦,露出来的那一只耷拉着的死鱼眼无法捉摸地看着左手上拿着的板擦。终于他似乎是完全看够了,抬起脸对着正神色各异的三个人,他的喉间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拉音:“嗯——”   他仰起头,右手摸了摸戴着面罩的下颔,唯一露出来的那只眼睛也眯了起来:“这该怎么说呢,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啊,就是蛮讨厌的。”   “……”   被卡卡西拉到了某处建筑物的天台上,八寻迎着风,试图让风把自己头发里的粉笔灰全部吹走。漩涡鸣人那个不怕死的小子还火上浇油:“八寻,你看起来很难受啊,要洗头发吗?”   “你给我闭嘴!”   八寻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冰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了,深知自己再说话下去就是找死,鸣人委委屈屈的跟着佐助他们一起坐在了水泥地上。   他也不是故意的嘛,他一开始想整蛊的对象是自己的指导上忍啊。哪里知道八寻居然就这么拉开了门……   八寻在一边迎风吹粉笔灰,卡卡西在那边开始进行了最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名叫做旗木卡卡西。我的好恶不想告诉你们,至于将来的梦想嘛——兴趣嘛——是有很多啦。”   结果搞了半天,鸣人他们知道的只有卡卡西的名字而已。   八寻在一旁撇嘴听着三个人的自我介绍,漩涡鸣人的自我介绍没什么特别的,最起码前面的部分是如此:“我啊!我啊!名叫漩涡鸣人!喜欢的东西是泡面!更喜欢的东西是伊鲁卡老师请我吃的那碗一乐的拉面!讨厌的则是等泡面的三分钟!兴趣呢,是跟别人比赛吃拉面!然后将来的梦想,是要超越火影!因为我立下志愿,我要让全村子里面的人都认同我的存在!还有最重要的是,我要娶八寻当妻子!”   “……”漩涡鸣人的最后一句话让站在天台围栏前的八寻差点失足掉下去。大部分的时候,她的脸皮都很薄。漩涡鸣人当着这几个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她的耳根都泛出了恼羞成怒的红。尤其是卡卡西若有所思的眼神还时不时瞟过来,这让她更加恼怒了。   八卦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我叫做春野樱!我喜欢的东西嘛——换句话说喜欢的人嘛——这个嘛,关于我的兴趣——还有将来的梦想——”春野樱几乎是说一句话就看佐助一眼,奈何被看的对象面庞凛如霜雪,可她还是看得不亦乐乎,甚至还发出了一句害羞的尖叫声。   那简直就是噪音,在八寻看来。   卡卡西问她讨厌什么,她回了一句鸣人。话音刚落,金发的小少年就发出了痛苦的哀叫声。   “我名叫宇智波佐助。讨厌的东西是有很多,但却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还有,我的梦想不是口头说说就算了,我是有野心的人。我要重振家族,还有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个男人。”   佐助的话说完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他说话时的表情阴霾,语气冰冷,让人很难不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被卡卡西的目光瞄得不耐烦,八寻冷哼了一声:“难道我也要做自我介绍?”   “呀!八寻,你要做一个敬业乐群的人啊。”卡卡西笑得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状。   “嗯,多谢。”   “哈?”   “你刚才已经帮我完成了。”八寻指了指卡卡西:“八寻,是一个不敬业乐群的人。不对,我是一个敬业不乐群的人。”   “啊哈哈哈哈哈……”卡卡西干笑着转头,向同样被八寻的这番自我介绍雷的囧囧有神的三人交代了明天的事情。   他特意交代三人明天不要吃早饭,三人虽然疑惑,却还是乖乖决定回去照做。   终于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八寻将盒子里的请柬给了卡卡西一张:“川渊七日说请你务必来。很久没有见面了,他很想你。”   这句有点暧昧的话是八寻原句转达的。川渊七日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可谓是性感诱人至极,她不是喜好八卦的人,就是有点好奇,也没有溯流徂源。   毕竟她不喜欢察见渊鱼。更何况川渊七日的表情越是暧昧,越是证明卡卡西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给佐助和鸣人送请柬的时候,漩涡鸣人高兴的在原地蹦跶着:“这还是八寻你第一次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对了!对了!今年我生日的时候,八寻你拜托千夜哥哥给我送的礼物,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八寻下意识锁眉:“什么礼物?”   漩涡鸣人的生日就在几天前,八寻忙得焦头烂额,又知道如果不送礼物,漩涡鸣人一定会缠着自己头大。她于是委托了川渊千夜去帮她买礼物送给漩涡鸣人。   回来的时候,川渊千夜兴高采烈的和她说他送了一件好礼物,就是鸣人君不明白送这件礼物的含义。   “是一本书。”鸣人瞪大眼睛回道。   八寻当即哑然。   不用猜也知道,川渊千夜是纯*小说的*好者。闲来无事还*看自来也写的《亲热天堂》,那看书时的专注深度和卡卡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川渊千夜和鸣人说:“鸣人君,你也已经12岁了啊。”   鸣人君抓着乱糟糟的金色发丝胡乱点了点头:“是啊,八寻没来吗?”他惦记着八寻很长时间没来找自己的事情,小脑袋还凑到门前去东张西望。   接着,川渊千夜就语重心长的和鸣人攀谈起来。他得知鸣人平常做梦的时候一般只梦到两个他人,一个是八寻,还有一个是佐助。   他顿时唏嘘不已:是啊,鸣人君也已经12岁了,也是梦|遗的年纪了。想他川渊千夜也是那个年龄对那种事情懵懵懂懂起来的。   只可惜川渊家家教甚严,他长这么大连和女孩子拉拉小手都没做过。没办法嘛,他是想体会一下那种事情的感受的。   二十二岁了还是个处太苦逼了。据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还是处就会学会魔法,他对魔法可一点都不感兴趣。   在家里的五个长老准备把他打包送去川渊家哪个支系“和亲”前,他这辈子也别想和女孩子拉拉小手了。   如果和外族人做了那种事情,一不小心还弄出孩子来,生出来的孩子因为血统不纯,力量便会被削弱。与此同时,注重力量和脸面的川渊家绝对会因为丢脸的缘故而把他发配至天涯海角,甚至是荒芜的土地去种田。   他虽然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可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以家里那群变态的变态程度,假如他和别的女孩拉拉小手了,被他们知道了,他们真的会让他到荒凉的地方去种萝卜啊、种青菜啊、种各种各样的东西。种不出来,就别回来了。   重点是让他种的那片土地绝对是无法让农作物成熟的!   出于这一点,川渊千夜一直处于有色心却没色胆的那种状态。但鸣人君不同啊,火之国未来的花朵需要适当的青春性|教育。   男人被压迫太久是会出事的。   川渊千夜在内心嚎啕大哭,同时也把鸣人当成了承载自己梦想的载体:鸣人君,你千万要加油啊!   “我一点都不明白那书里说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好的。”鸣人向八寻抱怨:“八寻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当成礼物送给我啊?”   躲在鸣人家里的川渊千夜突然打了个喷嚏。   八寻注视着漩涡鸣人那双分外干净的眼睛,难得感慨了一次:像他这么快乐单纯的人太少见了。就是小时候软绵绵好欺负的佐助都知道那种事情是什么意思。   “回去以后,记得把那本书烧了。我会另外送你一件礼物的。”   鸣人点头照做,八寻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我生日那天,你要和佐助一起来。他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让我和那个家伙一起来啊?!”鸣人爆发了:“我都去八寻你家里那么多次了,我摸得清路的!”   关键不是这个。   八寻想对他说:她不是怕他摸不清路,也不是担心他给她添什么麻烦。毕竟从小到大漩涡鸣人给她添的麻烦并不少,她已经习惯跟在小男孩身后替他收拾乱摊子了。可是这一回川渊家出席她生日宴的人不在少数,一旦被他们看见漩涡鸣人也在人群之中,到时事情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有佐助那个平常比鸣人可靠许多的家伙跟着他,她会放心很多。   “没什么,你什么都不用知道的。”这回八寻懒得理鸣人了。   活下去的诀窍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   他这样快乐单纯就很好了,这样他会活得长一点。   有些事情,他不必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活下去的诀窍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by王小波   嘛,我给带土想的结局是让他死在猪圈里==+我很认真的,我觉得这个结局讽刺意义很大。   就算乃们到时看得很黑线也没有关系,我会很欢乐地写他的死状的……除非我找到了更有讽刺意义的结局。   和16岁的luli作者计较,乃就输了。我*这个死法!   没错啦,八寻已经习惯帮鸣人收拾乱摊子啦>< ☆、子风信子物语:得意洋洋倒V   八寻见到川渊千夜的时候,他正躲在漩涡鸣人家的门后鬼鬼祟祟。   他耳力好,又是那种背景的家族教育出来的人,早在鸣人带着八寻上楼梯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开始他以为是宫城深夏回来了,刚来木叶的深夏姑娘勤恳善良,踏踏实实,这几天忙着找工作呢,常常是傍晚才疲惫地回家。   川渊千夜本来是想着跟宫城深夏一起出去的,但他怕自己太过靠近深夏姑娘的时候,他会因为见到暗恋者的缘故而心脏跳动速度太快,猝死了。思及此,他决定蹲守在鸣人的家里,天天帮深夏姑娘看门,以防有不法分子想溜进深夏姑娘的家里对她不利。   他白天望着心上人家的门发呆,傍晚躲在鸣人家的门后偷偷看心上人美丽的侧颜。   时间再晚点,他就得擦擦屁股回川渊家了。   听到脚步声就反射性想关门的川渊千夜这时凝神仔细听了听,他发现虽然这阵脚步声很整齐,可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的脚步声。重重的那阵脚步声有点像漩涡鸣人的,而几乎没声音的那阵脚步声好像是八寻的。   他刚想完呢,八寻就在鸣人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川渊千夜的门前。   抬头望见八寻的一瞬间,川渊千夜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谁都不能怪他今天说话这么没大脑。   要知道川渊八寻虽然是个货真价实,浑身上下都镀了几层金的大小姐,可她向来属于淳朴型的那类小姐。私人的零用钱基本上只会花在买学术方面的书、定期保养各种乐器、买点食材练厨艺这几个方面上。   就是衣服这方面,这厮都是挑有空的时候买几匹布,自己裁剪裁剪,在缝纫机上工作个一下午,衣服就被她做出来了。   贤妻良母!   可就是这样的八寻今天居然穿了红色的和服,红色啊!八寻多么不屑的俗气颜色啊!   说实话,川渊千夜当时只想到一个答案:她要结婚了!   “什么好日子都不是。”八寻抬头对比她高了二十多公分的男人说着:“倒是你,最近有洗过澡吗?”   无数的惨痛事实告诉川渊千夜,川渊八寻只是懒得说话讽刺人,不代表她不会毒舌,她毒舌的功力远在家里的五个长老之上,上次的“听你说话时,我还得穿雨衣”就让川渊千夜郁卒了好几天。   他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我一天都要洗三次的,早中晚各一次。”   一旁插不上话的鸣人嘟哝了一句什么,似乎是“我一天只洗一次。”   听到了川渊千夜的回答,八寻慢条斯理说道:“那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皮很痒呢?”这么说着,她还伸出手指指了指鸣人:“10月10日的时候,我让你帮我送礼物给他,你送了什么?”   “这个啊——”川渊千夜顿时得意洋洋地笑出声:“就是我最喜欢的自来也大人的《亲热天堂》啊。不是我说啊,这书实在经典!身为男性却没看过这本书,太丢脸了有没有?!”   他说得开心,风情无限的桃花眼却不小心瞥到了鸣人正从家里拿出一本橘*封皮的书,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他最喜欢的《亲热天堂》在他面前——   灰飞烟灭!   “等等!你们做了什么?!”他痛心疾首地呵斥:“鸣人君,这可是男人人生重要的转折点读物。烧了它,你会后悔的!”   “哈?”手上还拿着打火机的鸣人瞪圆了瓶覗色的眼睛:“不会啊,因为我对这本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踉跄地后退了两三步,川渊千夜痛苦的将脸贴在门板上泪流满面:“怎么能这样?明明我和卡卡西交流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本书很经典的。果然小孩子是没办法理解我们大人的兴趣的。”   八寻上上下下端详了他几十秒后,才转头和鸣人说起话来:“我要先借你家的洗手间用一下,我要洗头发。”一说到洗头发,她就觉得头顶又痒了起来;一说到头顶痒了起来,她就想到了板擦上的粉笔灰;一想到板擦上的粉笔灰,她就想到了漩涡鸣人的恶作剧。   八寻洗头发的工夫,鸣人蹲在川渊千夜的身边试图安慰他:“你不要伤心啦,千夜哥哥。那种书烧了也没有关系的啊,你看我和八寻都没有兴趣,那证明那书没有阅读的价值啦。只有无聊的大人才会看那种书的。”   他表情真挚;眼神真挚;语气真挚,无聊的大人川渊千夜眼角抖了抖:“那么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烧掉呢?”   他幽怨的目光缠绕住鸣人的全身,鸣人只觉得自己被一阵诡异的阴气缠住了:“是八寻这么说的啊。”   “你不要安慰我了!”川渊千夜继续贴着门板默默流泪:“你走吧,我要冷静一下。”   鸣人挠着头站起来,随后进屋准备捣鼓起泡面当晚饭。可这时,门外又飘来一道可怜兮兮的男音:“我好寂寞,鸣人君你快来安慰我安慰我。”   鸣人去安慰了,川渊千夜却让他离他远点,鸣人去泡面了,川渊千夜却让他出来安慰。如此循环,鸣人终于不理还在涕泗横流的无聊大人了。   “鸣人君,像你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拉仇恨值的!”   “我怎么了?”   “你始乱终弃!”川渊千夜指着鸣人的手正颤抖着,仿佛鸣人真的和他有了什么不清不白的事情,而鸣人还抛弃了他。   虽然鸣人抛弃的是他的小黄书。   他在原地控诉起鸣人的“罪行”,鸣人也配合地垮着脸听他说着。闹起小孩子脾气的川渊千夜越说越起劲,说到最关键的时候,鸣人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怎、怎、怎么了?”川渊千夜摸不着头脑。   站在走廊上的鸣人兴高采烈的朝不远处那一身白衣的大美人挥了挥小手,金色的小脑袋也晃啊晃的:“深夏姐姐!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咻”的一声,贴在门板上的川渊千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一把关上,自己躲在门后偷听两人谈话。   那关门的速度堪比兔子,尤其是配上他天生的银发和苍白的皮肤,再加上那红色的眼睛,他其实真的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兔子。   “因为今天找到了工作啊。”外表冰冷,内心温暖的深夏姑娘温柔地笑了起来:“鸣人君也是,恭喜哟。从今天开始就是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啊,那个啊……”鸣人情绪有点低落:“也算不上啦,明天才知道结果啦。但是——”他又“嘿嘿”憨笑出声,一股带着可*的傻态不知不觉流露了出来:“我一定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的!”   “对了,深夏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重点重点啊!躲在门背后的川渊千夜使劲点了点头:问得好问得好!就冲着鸣人君你今天的这个问题,他也会帮你在八寻面前说你好话的。   “有哟。”美人一笑,倾城风华。   别说是川渊千夜,就是鸣人都震惊了:“深夏姐姐你居然有男朋友?他在哪里?”   “总有一天会让你见到的。”被站在自己面前的金发小少年给萌到,宫城深夏忍俊不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拍了拍鸣人的金色头顶,又揉了揉男孩看着硬硬的,摸起来却软软暖暖的发丝:“他一定会喜欢鸣人君你的哦。”   双臂大张在背后的鸣人双眼霎时一亮:“那你们结婚的时候要找我哦!”   “那种事情还说不准呢。”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一般,暗红色的大眼睛里神光黯淡,可她和鸣人一样是乐天派,转瞬又精神满满起来:“不过他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男人,说过的事情就一定做到。聪明、温柔、帅气……”她不好意思起来,咳了一声以作掩饰:“我买了不少菜,如果可以的话,鸣人君等会到我家里吃晚饭吧。总是吃泡面和红豆汤可是长不高的哟,就算你天天喝牛奶也是一样。”   今年12岁的鸣人身高是145公分,而八寻却是158公分。   鸣人对此怨念已久,但川渊千夜却得意无比地说这叫做身高反差萌。   鸣人答应得欢快迅速:“对了对了,深夏姐姐,我家里还有两个人,我可以带他们一起来吃饭吗?”   “这当然没问题啊。”美人又是一笑,鸣人的脸也又是一红。没办法,这孩子单纯,看见漂亮姐姐就害羞。   美人走进了旁边的房间,轻轻关上门的一瞬间,鸣人家里的门也被川渊千夜从里面打开了。   周身笼罩着一层阴影的川渊千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即双手攥住鸣人的肩膀用力摇:“鸣人君,你果然很容易拉到别人的仇恨值!”   鸣人被川渊千夜晃得蚊香眼一圈一圈,就差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千夜哥哥你冷静,还没结婚呢,你还有机会。”   “你都说了‘那你们结婚的时候要找我哦’这句话了。”川渊千夜又摇:“鸣人君!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等你结婚的那一天,我就成深闺老男人了。”   “这种事情还早呢!”鸣人涨红了脸:“千夜哥哥你不要耍我了。”   “再说了——”鸣人神秘兮兮地说着:“深夏姐姐说等会请我吃晚饭,你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嘛。”   川渊千夜愣了一下,然后撇嘴扭头:“主意不错,可惜不实际。”   “为什么?”   “每晚八点都是我们吃饭的时候,餐桌上会清点人数的。”   “八点之前回家就好了嘛。”鸣人做出“你不来拉倒”的表情:“还是说,你不想和深夏姐姐进一步?”   “其实——”被鸣人的这副表情给囧到,川渊千夜忍不住又晃了鸣人一下:“你只是试图要把八寻留下来吧!是吧?一定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翻出我小学的素质报告书看身高的【捂脸】我12岁的时候158无疑。鸣人145,八寻158.高了十三公分啊妹子们喂。以前有个很有*的读者妹子说女主比男主高了那么多,难道这也是萌点?我倒是觉得男人比女人矮那么多太丢脸了RL,嫖正太除外。可也有妹子觉得这是萌点,每个人的萌点都不同嘛(╯3╰)   日本人悲催的身高啊【泪流满面】   第二卷是鸣人他们12岁的时候,我不太能接受12岁谈情说*,所以这一卷都走暧昧向。感情戏也有,但是不是涉及太多*情的感情戏,都是友情这种感情。友达之上,恋人未满。   基友当时说难道深夏妹子的男朋友是长大后的鸣人……RL。这猜测太奇葩了! ☆、海紫苑物语:柔软的心倒V   “你去。”   “你去。”   “你去!”   “才不要,你去啦!”   面红脖子粗的两人站在门口争论着“谁去和八寻说等会去宫城深夏那里吃晚饭”的问题,两人争论了许久都没有得出个结论,争吵了这么久的结果反而是让两人更加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了。   川渊千夜认为漩涡鸣人和八寻是同龄人,同龄人之间有共同语言,没有所谓的代沟,沟通起来会更融洽,更和谐。   漩涡鸣人认为川渊千夜和八寻是堂姐弟,堂姐弟之间有血缘羁绊,没有所谓的生疏,沟通起来会更和谐,更融洽。   “是千夜哥哥你想要追深夏姐姐的,男子汉大丈夫,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来出面!所以你去八寻那里说!”鸣人板着小脸,难得露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川渊千夜才不理会鸣人呢,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腼腆着一张脸在12岁的小女孩身边轻言细语,就差直接下跪苦求让他去靠近美人一点的行为实在是太丢脸了:“鸣人君,你在八寻面前比较说得上话。再说了,是你要去深夏小姐那里吃晚饭的,是你主动提起要带我和八寻一起去的。综上所述,这事你负责。”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好不容易平静了片刻,又红着脸争了起来。   川渊千夜智商挺高,但他情商可没智商那么高,再加上他又顾着鸣人是小孩子,自己是成年人这一点,针尖对麦芒的时候下意识谦让着鸣人,这回吵了没多久,他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洋洋得意着的鸣人喜滋滋的准备把川渊千夜推进家里面,想着让他和八寻去说说到深夏姐姐那里吃晚饭这一件事情。也不能怪鸣人自己不去和八寻说,从小到大,鸣人不是没试过让八寻留下来吃饭啊等等,有几次他都低垂下了小脑袋自顾自落寞,红眼眶,可八寻为了怕自己禁不住他缠,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八寻在某方面挺保守的,一个女孩子贸然上男孩子家的门打扰就已经很失礼了,要是再留下来吃饭甚至睡觉,八寻的心理防线可能会崩溃。更别说木叶的人随时都监视着她,她和漩涡鸣人待的时间越是长,木叶对川渊家施加的压力就越是大。   “等一等!”两脚死死扒住地下的川渊千夜两手牢牢抓住门两侧,头猛地往后一扭,严肃开口:“鸣人君,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和你聊一下!”   鸣人果断拒绝,丝毫不拖泥带水:“才不要。”   不得了了啊,这小子变精了!   川渊千夜内心大为震惊鸣人智商飞速“提高”的同时,大脑也在快速运转着。他是用脑用惯了的人,不多久就想好了一条保证能成功的计策:“鸣人君很喜欢八寻吧?”   川渊千夜这话一出口,鸣人推川渊千夜的力道也松了下来,原本满是笑意的小脸也僵硬了下:“是啊,八寻一直很照顾我啊,从小到大,帮了我很多忙。”   鸣人心里清楚八寻不过是怕他给她添麻烦,所以每次才不甘不愿的替他收拾乱摊子的。无数次他因为学不会忍术的时候,都是八寻指导他学会的,虽然效果不见得有多好。书面考试的卷子发下来的时候,老师要求先自我订正,鸣人看得头疼也订正不出时,也是八寻替他在卷子上写了密密麻麻的批注的。   鸣人很感激八寻对他的照顾,可他也好像无法回报给八寻什么。八寻什么都不缺,鸣人也只有尽力不在八寻面前出什么乱子,让她看到了糟心。   一想到这里,鸣人就耷拉下了金色的脑袋。   八寻虽然为人冷淡,可心肠并不坏,如果可以,鸣人想和她做一辈子的朋友。小的时候他看电视,电视里说除了父母和子女,就只有夫妻是能够一辈子都在一起的。鸣人小脑袋琢磨了很久后,终于兴奋的对八寻说出了“请嫁给我做妻子”的这句话。   “鸣人君也说过想要娶八寻当妻子的这句话吧——”川渊千夜继续循循诱导:“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种心情其实就像是儿子要缠着妈妈的心情?”   鸣人的身体震了震:“千夜哥哥你……”   真大仙!   鸣人在内心由衷赞叹。   “你喜欢八寻,我也喜欢八寻,我们的喜欢是一样的,都是不涉及*情的喜欢,而是其他的感情。这个世界上呢,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朋友也可以永远在一起。”搞笑,他川渊千夜看了这么多纯*小说,鸣人君的那点小心思不要太好猜。一得意就忘形的川渊千夜笑眯眯的继续说着:“在*情这方面,你和八寻是绝对不可能结合的立场,这不是我打击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八寻她是很特别的人,所以她喜欢特别的人。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八寻不会*人,特别的人在她心中就是最好。而她心目中最特别的人就是你。”   被川渊千夜的一大堆理论绕得眼冒金星,鸣人烦躁的双手抓了抓脑袋两侧:“八寻她也喜欢我吗?”   “那当然啦!”不介意出**自己小十岁的堂姐,川渊千夜暗自告诉自己是在当媒人,做好人做好事:“你没有发现八寻对你和对我们是不同的吗?”   “呃——”如果踹他屁股也算特别的话。   “你在八寻心中是最特别的人,所以八寻还是比较会听你的话,这件事由你去说最好啦。”鸣人已经完全放松下对川渊千夜的警惕,外表俊秀的男子愉悦的将鸣人慢慢推进洗手间,边推还边在心中满地打滚:“鸣人君你真是很好的人啊。”   特别好忽悠。   直到被川渊千夜推进洗手间了,鸣人才反应过来他被川渊千夜忽悠了!以前八寻就告诫过他川渊千夜的智商很高,让他不要被他无良的外表骗了。鸣人没放在心上,结果今天就尝到了苦果。   八寻还在和自己那被粉笔灰撒遍的长发奋斗,面前的镜子把后面小男孩的样子映照了出来,她“啊”了一声,问鸣人:“怎么了?”   “啊哈哈哈……”鸣人在犹豫怎么开口。   “今天很谢谢你。”鸣人沉默地当口,八寻就一脸认真地出声了:“你知道我有洁癖的,如果等回到川渊家再洗头发,我大概会受不了的。冒昧打扰很失礼,我觉得很抱歉,以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她以前就时常困扰于她和漩涡鸣人的相处问题。她在川渊家的权力不见得有多大,可到底还是个名义上的一族之长。一族之长与不稳定的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交好,木叶的高层不满已久。可她又狠不下心一脚踹开漩涡鸣人,说到底八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漩涡鸣人总是忍不住心软。   川渊七日只让她一切放心,说与木叶周旋的事情交给他。他嘴上说得很好听:因为他很无聊,所以想找点事情做。八寻你和九尾人柱力交好,木叶的人担心的不得了,不停地派出暗部监视。可却一直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心里松了口气的木叶高层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来。他们就这样内心纠结着,看到木叶纠结他就会很高兴。把他们的一颗心吊得高高的,可以放下来,但又不敢完全放下来。   可木叶又不是吃素的,即使是川渊七日,也一定应付得很吃力。   如果她为川渊家着想,以后就应该离漩涡鸣人远远的。以八寻的性格,她看不到了,自然也就不惦记了。但鸣人不同,他越是看不到八寻,就越是惦记八寻。   两人就这样继续像树藤一样缠绕着。   “啊哈哈哈——”鸣人的干笑声没停止:照他对八寻的了解,八寻这时在感谢他,过一会儿就会追究起他把板擦弄在她头顶上的事情。她的家教告诉她听消息要先听坏的,再听好的,这种事情要先感谢好的,再追究坏的。   别人都说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川渊家却是典型的先给一颗糖,再给一棒子做事风格。   “八寻,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就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下子说完,说完后,鸣人在原地对着手指忐忑不安:“可以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   这话的意思是?   八寻斩钉截铁地回了鸣人一句:“绝对不可能。”   “噫——”他就知道!   鸣人不肯放弃,还在试图劝说八寻:“可是八寻你绝对会喜欢上深夏姐姐的!因为深夏姐姐和你非常像!”   他说这话用了十足的力气,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八寻的姿容算是中上之姿,但因为她形于在外的气质太过出众,一个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瞬间被她的气质吸引去视线,于是下意识认为她的姿色和气质一样出众,却忘了她的五官只能算是给人很舒服感觉的普通五官,除了那双寒冰似的凤眼,八寻的五官并不出众。   宫城深夏的五官自是出色至极,可她的气质也是比五官更吸引人的视线。   鸣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宫城深夏的气质和八寻十分相像。两人都是给人冰冷感觉,内心却柔软的人。   鸣人觉得八寻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深夏姐姐,然后和深夏姐姐成为朋友。他能够回报八寻的少之又少,他想要让几乎没有朋友的八寻有个同性朋友。   八寻紧了紧瞳孔看正趴在墙上为自己刚才冲动言语感到泪流满面的小男孩。   “你说她和我很像?”八寻这话问得兴致寥寥。   “是啊!”得到了八寻的回应,鸣人使劲点了点头:“超级像的!”   简直就像是双胞胎姐妹的那种像。   两人身高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线,气质极其相像,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流转的神光也是。   只除了八寻的眼睛是樱花红,深夏姐姐的眼睛是暗红色外,鸣人觉得她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绝对会认为她们两个是——   双胞胎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鸣人对八寻的感情说清楚了,他对八寻的感情暂时处于想要一直在一起,也就是他对佐助、小樱、卡卡西的感情,千夜所说的儿子对妈妈的感情【嘴角抽搐】   八寻对鸣人的感情处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心软,狠不下心,无法离他远远状态……   她不会*人,鸣人是她心中最特别的。而且八寻的*情观和作者一样,永远是【你耕田来我织布】不需要大富大贵,平平淡淡才是真。 ☆、桔梗花物语:无望的爱倒V   虽然鸣人与宫城深夏相处的日子不多,可他心里已经认准了宫城深夏是个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睹的好姐姐。   他自己也为这没来由的好感感到疑惑,但他向来没什么防人之心,再加上宫城深夏给他的感觉与八寻太过相似,把八寻当成一生好友看待的鸣人顿时就更喜欢宫城深夏了。   而宫城深夏也挺喜欢鸣人,平日里有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拿来和鸣人分享。鸣人偷懒不肯洗衣服的时候,也是她把鸣人的脏衣服洗干净的,要是得闲,甚至会把鸣人的被子都拿到外面去晒晒。   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是会拒绝天上掉下馅饼这种事情的,如果说鸣人一开始还会因为宫城深夏的好心而感到不好意思的话,那么长期下来,鸣人已经对此处于完全心安理得的享受状态。   鸣人觉得这样的深夏姐姐一定和八寻谈得来,到时候八寻也不会像他看到的那样总是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了。   他说了不少宫城深夏的事情,八寻却始终兴致缺缺,洗头发的同时还在不停注意钟表上的时间,这让鸣人挫败得很。   “八寻,你有听我说话吗?”   “……”   “八寻!八寻!”没得到八寻的回话,鸣人猛地跳到八寻的面前吓她一跳:“八寻,洗好头发后,你是不是可以去深夏姐姐那里吃晚饭?”   “不行。”八寻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她和那个宫城深夏又不熟,到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人家里去吃晚饭,在八寻看来是相当无礼的事情。她更清楚川渊千夜在打什么主意,他都二十出头了,说白了也是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还这样在外面拈花惹草绝对不行。今天她要是答应了小笨蛋和川渊千夜的提议,明天川渊千夜就会从川渊家卷铺盖搬到这里来和小笨蛋睡在一起了。   “我来帮八寻你洗头发吧!洗完头发后,我们就去深夏姐姐那里吃晚饭!”完全无视了八寻的话,鸣人兴奋地上蹿下跳起来。   待在外面偷听里面情况的川渊千夜只隐隐约约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什么“我不要,够了。”“还没做呢,怎么够了?”“已经出血了,你还准备胡闹到什么时候?”这些话。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川渊千夜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那件事情。这时里面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倒地的声音,好像是两人起了争吵砸东西了,这一听不得了,川渊千夜连忙推开门进去准备劝解两人。   结果——   他看到了鸣人趴在地上,一条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露出了光滑的小屁股,而八寻正镇定自若地倒掉掺杂了一些血丝的洗头发的水,面上没有一点点小红晕,只有那拿脸盆的手有些抖。川渊千夜甚至怀疑下一秒脸盆就会被八寻打翻,而水溅到了地上,刚站起来的鸣人君会再摔在地板上。   “刚才——你们发生了什么?”川渊千夜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扫视:“能让我猜想一下吗?”   “不能。”八寻瞥了他一眼,就是这看似平静的一眼让川渊千夜觉得自己刚才被X光扫描得彻彻底底。他低咳了一声扶起红着眼眶,痛得快忍不住哭出来的鸣人:“鸣人君,你还好吗?”   想要在八寻面前逞男子汉气概的鸣人内心辛酸不已,面上却“哈哈”笑着打哈哈:“我是谁啊?这种小痛算什么?”   可是……   川渊千夜“啧啧”叹息:“鸣人君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啊,是不是该去医院看一下?”   “这怎么可以?!我答应了深夏姐姐的!”此话一出,鸣人激动的使劲抓住了川渊千夜的臂弯:“绝对不要去医院!”   “先看几天情况吧,反正最严重也只可能是开放性骨折。”他说没事就没事,八寻说话的表情也是一脸风轻云淡外加无所谓,用着“今天赢了川渊七日几盘棋”的语气说着。   开放性骨折……   川渊千夜开始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被纯*小说“毒害”多年的宅男之心了:八寻用的是“今天赢了七日大人几盘棋”的语气啊,要知道八寻将棋上永远赢不了七日大人,围棋上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而将棋输了的时候,围棋上赢了的时候她都会用刚才那种语气说话。他不知道八寻的语气是该解读为“啊,今天终于在将棋上胜过了川渊七日了”还是“啊,一如既往围棋赢过了川渊七日”。这两者的概念完全不同啊!前者表示八寻心情有波澜,后者表示八寻心情无波澜。   刚才在这个洗手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脑海中把这起事件脑补出无数版本,可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他又不知道。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川渊千夜郁闷地蹲在原地画圈圈种蘑菇,身边还落下了一片哀怨的阴影。   被八寻拽回家的时候,川渊千夜还在用着可怜的兔子眼瞅着鸣人:一定要替我向美人道歉,鸣人君!   晚上鸣人提起了这件事情,他说有个很熟的大哥哥很喜欢深夏姐姐,想要认识深夏姐姐。宫城深夏内心很是讶异,可却还是柔着眉眼解释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对不起鸣人的那位朋友云云。   “深夏姐姐你很喜欢你的男朋友吗?”鸣人的心情有点纠结:他希望宫城深夏幸福,可又不希望川渊千夜成为深闺老男人。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可以为了他活下来,无论活着有多么痛苦。”她低低笑起来,那眉眼啊,顿时活了起来,皆能入画:“我以前没有和鸣人君说过呢,其实我在木叶生活过一段时间呢。”   “诶?!”这个消息有点爆炸性,鸣人嘴里“呼啦”着拉面,手上也不忘端着红豆汤看:“深夏姐姐你是在木叶长大的吗?”   嗯,深夏姐姐的厨艺果然好,和八寻有得一拼!这两个人就连做出来的菜的味道都差不多!   “我在木叶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男朋友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不过也不能说是男朋友,因为这是我单方面认为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他心里有太多东西,我能理解他,可却不想谅解他。”宫城深夏笑着和鸣人解释着,她眼角带着惯性的柔软笑意,只是笑着笑着,她却觉得眼睛都模糊了起来。   “后来我离开了木叶,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可是我一直坚信着,坚信着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我的。”   都说一个男人为女人动情的样子美得惊人,鸣人曾经见过川渊家的那个川渊七日对女人笑起来的样子,的确是美得勾魂摄魄,可是那时川渊七日眼角上挑的美丽媚态却敌不过此刻宫城深夏唇边那抹带着凉薄笑意的微笑。   气氛有点不对劲,鸣人在某方面有种小动物的直觉和敏感,他呐呐地放下被他吃完的拉面和红豆汤,想要安慰宫城深夏什么,可情商不敢让人恭维的鸣人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深夏姐姐不要难过”这句话。   鸣人眼里安慰的神色和记忆中的那人十分相像,宫城深夏注视着鸣人许久后,才笑着为鸣人又添了一碗拉面。她还细心的将蔬菜藏在拉面的下上方,好让不*吃蔬菜的小少年无意间吃下蔬菜。   接过宫城深夏递过来的碗,鸣人却没有动筷子,反而是念叨着刚才那个话题:“可是这样等着不是很辛苦吗?”鸣人不太能理解宫城深夏的感情。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他会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她极为认真的对鸣人说着:“也许等待的过程很痛苦,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总有一天……”   以前的她时常想知道,如果他一直在前面走,而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他会不会在她不出声叫他的情况下,回头看她一眼。   可结果,他却越走越远。   但是这无所谓,因为就是那样不会主动回头看她的他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世界很大,很暗,她经常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她可以为了很多人去死,却只会为了他而活。   鸣人这里正暗自腹诽“深夏姐姐的男友太过可恶,果然还是让千夜哥哥和深夏姐姐在一起”时,八寻那里也问起了宫城深夏的问题。   漩涡鸣人说她和宫城深夏给人的感觉十分相像,八寻到底还是颇为在意这件事情的,可偏偏川渊千夜说两人并无太多相似之处。   “难道你还在在意你姐姐那件事情吗?我觉得深夏并不是千寻。可能千寻用了幻术,但我不觉得她和你相像。”   八寻皱眉:“我对她已经无所谓了,川渊千寻的生死和我再无关联。宇智波带土至今也没有告诉我她的去向,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也差不多忘记了。”   川渊千夜并不是不知道宇智波带土这个人还活着的事,说真的,他觉得这对自己的好友卡卡西来说是件极为讽刺的事情。但立场不同,他也不能告诉卡卡西宇智波带土还活着。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按照我们两个人的约定,是我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答案,他当然有权利毁约。”   川渊千夜好奇道:“你们两个当年到底约定了什么?以你的能力,不可能这么多年都给不出他一个满意答案。”   他问完话的一段时间内,八寻沉默了不长的时间。   昏黄的氛围下,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宇智波带土说他百分之百肯定川渊七里没死,死在他手上的那个女人是假的。他提出以川渊千寻的去向换川渊七里去向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一章字数都爆太多,这一章超出三千太多字数,过四千三了,所以被我删掉很多文字,也没细看,如果觉得这章文字之间上下不太连贯,请无视我吧==+   我觉得卡卡西很可怜,几乎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就失去了,影响他太多的带土居然还是大BSS,对卡卡西来说,这太讽刺了。就好像对佐助来说,鼬做的那些事情一样。   岸本是个玩讽刺的高手。【一脸血】千寻是八寻她的双胞胎姐姐,嗯。 ☆、圣诞红物语:予以祝福倒V   正式成为下忍后的日子并不像鸣人想象的那样威风:捡垃圾、除杂草、带孩子等等这些在他看来无聊乏味的任务实在是太浪费他这个天才的惊人才华了。   他也问过卡卡西老师有没有什么更有趣的任务可以做,可是卡卡西老师的回答却一直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佐助永远是闷头做任务,而小樱是边做任务边偷看佐助,鸣人在一旁看得酸溜溜外加不满的同时,却也记起了他小时候躲在角落里偷看八寻修习的日子。   真的是偷看,因为八寻是个讨厌吵闹的人,如果他光明正大地看,八寻就会觉得心烦意乱,所以鸣人只好蜷缩着小身子窝在角落里。   他也央求过八寻教他一些厉害的忍术,一开始时,八寻不*理他,可他不放弃,继续央求。反正缠着缠着,八寻最后肯定会同意教他的。   有一天他在八寻面前表演色|诱之术,不知为什么,那时八寻的表情极其诡异,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某个原本他没有的部位瞧个不停。如果他洋洋得意说这个忍术很厉害的话,八寻一定会踹他一脚,送他上天。   想着想着,鸣人忍不住在三人面前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放肆欢快,一时不察,从栏杆上摔了下来。   尴尬的在三人面前揉着屁股站了起来,鸣人为自己今天的丢脸感到羞恼的同时,却也下定决心等做完任务后,就去买一份生日礼物送给八寻。   想来他和八寻认识这么多年,都是八寻送他什么礼物,而他似乎总是给八寻添乱,让八寻在他的身后替他收拾乱摊子。   过几天就是八寻的生日,现在是月初,鸣人的零用钱还剩下不少,应该能买一份不错的礼物送给八寻。   做完了任务,告别了三人,鸣人扒拉着自己的小青蛙钱包在路上统计着零钱数目。   如他之前所说,八寻是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可是别人有这份送礼物的心意总是好的。鸣人苦恼着该送什么礼物给八寻,送便宜点的吧,以八寻的性格大概会嫌弃地说:“这就是你的礼物?还真是够特别。”   不、不、不对啊!   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鸣人暗自琢磨着那种反应应该是佐助的反应才对。千夜哥哥说过虽然佐助的性格形成和八寻脱不了什么关系,但是两人的性格还是有本质的不同的。   千夜哥哥说佐助傲娇毒舌,八寻也傲娇毒舌,可是每一个傲娇毒舌的人其实都有一颗脆弱的忧郁小心脏。他们的内心渴望着被别人关怀,面上却说着要你管这类惹人炸毛的语言。   而佐助比八寻更傲娇,八寻比佐助更毒舌。这一重要的区别造成了八寻对亲近的人说话更温柔,佐助对亲近的人说话更直白。   那些理论川渊千夜说了很久很久,他说得眉飞色舞,鸣人听得似懂非懂。   他仔细想了想,川渊千夜的意思差不多是一般情况下,八寻不会对亲近的人毒舌讽刺。也就是说无论他买什么礼物,只要不会戳中八寻讨厌的地方,八寻就会接受这份礼物。   跑完了一家店,鸣人再跑下一家店。不是礼物太贵,就是礼物不讨鸣人自己的喜欢,这样逛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没有找到适合送给八寻的礼物。   他正垂着小脑袋待在一家精品店里愁眉苦脸呢,在这家店里工作的宫城深夏刚送走一位客人,回到店内就看见了站在店中间垂头丧气的金发小少年。   “鸣人君,你来这里买礼物吗?”宫城深夏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   听到了熟悉的女性柔美声线,鸣人下意识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看到黑发红眼的大美人时稍稍有了点神光:“原来深夏姐姐你在这里打工啊。”   “是啊。你呢,怎么这么烦恼的样子?”漩涡鸣人可是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元气满满,生龙活虎的好少年,这样烦恼的样子不多见,宫城深夏忍不住好奇的心情,笑着打趣:“难道说是要送给女朋友生日礼物?”   最近没有什么情侣节日,而这家精品店卖的东西又都是专门给女生用的,漩涡鸣人会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送给相熟的女性朋友生日礼物了。   “才不是女朋友呢!”果然,被宫城深夏这么打趣,鸣人立刻涨红了小脸:“我喜欢的女孩子另有其人啦!是我很重要,很重视的一位朋友马上要生日了,我想送她一份好礼物,但是——”   但是女孩子的心思他了解的不多,再者八寻的兴趣也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他竭力搜索着适合的语言向宫城深夏描述八寻的性格,描述完后,他期待的等着宫城深夏给他什么好建议:“深夏姐姐你说,她会喜欢什么礼物?”   “照鸣人君的描述来看,那位女孩子是性格冷淡,可内心又意外柔软的人啊。嗯——”摸着光滑的下巴思考,宫城深夏没想多久就想到了一件好礼物:“对了,鸣人君,你看那里的那只毛绒小狐狸怎么样?”   顺着宫城深夏手指指向的方向,鸣人终于看到了那被高高挂在贴了瓷砖的墙壁上的毛绒娃娃。他估摸着那毛绒娃娃大概有他那么高,全身雪白雪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店内明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那毛绒小狐狸一看就知做工昂贵,因为它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小狐狸一般。   非常非常漂亮。   “……呃——”小狐狸很漂亮,鸣人很满意,不过他还在犹豫:“八寻真的会喜欢这样的礼物吗?”   “绝对会喜欢的。”小少年眨巴着蓝色大眼的模样实在可*,宫城深夏笑着拿出工具将小狐狸从墙壁上拿了下来:“这只小狐狸是我们店长自己做的,全世界只有一只哦,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出现了。它是绝对特别且唯一的小狐狸。如果你要的话,我就包装了哦。”   鸣人的眼睛与小狐狸的眼睛对上,咬咬牙后,鸣人决定买下来赌一把:“这个多少钱?”   苦逼小少年还想着这个月的各种拉面:“如果太贵的话——”   “不是很贵。”宫城深夏对鸣人说出了一个数字:“而且店员有内部优惠价。鸣人君你就像我的弟弟那样,所以只要这个价钱就好了。”   正从小青蛙钱包里掏钱的鸣人一听到这话,顿时高兴地抱住宫城深夏磨蹭:“谢谢深夏姐姐!”   嗷,这个月又可以多吃不少碗拉面了!   小狐狸有140公分长,宫城深夏认认真真将橘*的小衣服替小狐狸套上,然后才将它包装在了精美的盒子里,最后在盒子外面用金色的宽缎带扎上蝴蝶结,这才递给了鸣人。   “替我向鸣人君的朋友说一声生日快乐哦,小狐狸也会给她带去快乐和幸福的。”   深夏姐姐果然是个大好人。   喜滋滋地扛着一个大盒子在街上走着,不知是眼花还是什么,鸣人好像看见了穿着一身浅紫色碎花和服的八寻和一个男人出了一家店门。   他又定睛瞧了瞧,完全可以确定那身着和服的女孩就是八寻。八寻的穿衣风格是和服加宽缎带束发尾末梢,绝对不会错的!站在她旁边的那个身着蓝白色袍子的男人就是川渊七日。   他们谈话的样子似乎是在争吵,再加上鸣人还不想让八寻这么快就看到他给她准备的礼物,他连忙慌慌张张地扛着庞大的盒子躲在了小巷里。   估计着两人应该离开了,鸣人吁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一抬脚,眼角却瞥到了一簇浅紫色的和服下摆,与此同时降临的还有和服主人特有的宛如寒流般的冰冷气场……   “……啊哈哈哈!八寻,好巧啊!”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鸣人也不准备离开了。他自然而然的向站在小巷出口的女孩子招着手,结果这一招手,手上扛着的盒子就掉了下来。好在宫城深夏包扎技术好,盒子里的小狐狸没掉出来。   八寻沉着脸看他:“你躲我干什么?”   “我有躲你吗?”鸣人睁眼说瞎话,边说边捡回放着小狐狸的盒子,一双蓝色大眼懵懂无辜地眨啊眨。   两人对峙了许久后,八寻才解释起了她今天出门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川渊七日要求她生日那天穿得红红火火,像个正常女孩子那样点,所以带着她出来做衣服。   八寻当时心情不好,反问他:“我平常穿衣服很不像正常女孩子吗?”   觉得川渊七日做得很对,鸣人耷拉着小脑袋也没回八寻的话。其实八寻穿衣风格和一般女孩子很像的,但是她不*打扮,常年那种穿衣风格,就是不常与八寻碰面的鸣人都看腻了,更别说与八寻朝夕相处的川渊七日了。   一出了小巷,鸣人就努力抬头正视前方,他试图等会无论八寻问起什么关于这个盒子的问题,他都不回答。   哪里知道这一直视前方,他就看到了深夏姐姐和正浑身散发鬼畜气场的川渊七日在交谈。   他挠了挠头不解:深夏姐姐明明在店内,怎么出来了?而且她和七日……呃,八寻说让他叫川渊七日叔叔。   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很熟的样子。   难道深夏姐姐的那个男友就是七日呃……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爆字数了,又被我删了不少【失意体跪地前屈】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每章字数都超三千太多。强迫症的作者一看到字数过三千四就浑身不自在……   【摸下巴】八寻属于那种不赞同礼轻情意重的人,她属于赞同不送礼物就是给她最好礼物的那种人。因为别人送她礼物,她还要想办法回礼,很麻烦。   中国的送人情学问太多,我TUT。每次送人情都要考虑太多东西【泪流满面】 ☆、矢车菊物语:单身幸福倒V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可以为了他活下来,无论活着有多么痛苦。   ——他心里有太多东西,我能理解他,可却不想谅解他。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他会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也许等待的过程很痛苦,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总有一天……   宫城深夏那时说话的神态还残留在鸣人的脑海之中,他疑惑着深夏姐姐男友的身份,却忘了宫城深夏述说的那个人和他认识的某个人很像很像。   那人的鬼畜总攻气场一向凌驾于让鸣人惊惧不已的八寻之上,鸣人猜测宫城深夏男友是谁的时候,下意识忽略了,或者说不敢去想那个人其实就是川渊七日。   但是——   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   鸣人抓着头发在原地使劲摇头,八寻被他如同拨浪鼓一般晃来晃去的金*脑袋晃得头晕,她只觉眼前有一簇簇金*在跃动,恼怒之下,八寻一手拍上了鸣人的脑袋。   她用的力道不重,但也不轻。这一手拍下去,鸣人的脑袋立马停止了晃动。只是脑袋虽然不晃动了,鸣人的脚步却往后踉跄了几下,两腿支撑不住身形的瑟瑟发抖。   “呐,八寻。”好不容易稳住了发颤的身体,鸣人撅着嘴问着身旁表情冷淡的女孩:“你知道七日叔叔有什么女朋友吗?”   老实说,鸣人刚问出这个问题时,八寻着实吃惊了一番:川渊七日长得像女人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男生女相的他追求者中有女人,也有男人。见惯了他疯狂的追求者为他自杀的事情,八寻的择偶标准也在这一年年流淌而去的岁月中变成了绝对不找漂亮的像女人的男人当另一半。   “你想嫁给他?”八寻的语气有点古怪和诡异,樱花红的美丽瞳眸也不住瞥着面露苦恼之色的金发小少年:“喜欢他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听我一句劝。”   “……不、不、不是啦!八寻!”要不是两手要扛着盒子,鸣人早就气得跳脚外加两手使劲摇摆做否认状了:“是我上次和你说的深夏姐姐啦。”   鸣人一边在心里为八寻上述的那番话感到天雷滚滚,一边又大致解释了一下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我觉得深夏姐姐的那个男朋友就是七日叔叔啦。”   听完了鸣人的解释,八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鸣人的头发。他的头发是软软的,凉凉的,颇为不错的手感。身高158公分的八寻每次摸身高145公分的鸣人时,她的心里总有一种妈妈在摸儿子的母性心理如海啸般汹涌起来:“你想多了,而且照你的说法,他们五个兄弟都有可能是宫城深夏的男友。”   以八寻的方位,她只能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宫城深夏的侧身,并不能看见她的正脸。   右手握成拳抵住了略尖的下颔,八寻抿了抿唇,随即把自己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说给一脸抓狂的鸣人听:“第一呢,川渊七日只会喜欢比他漂亮,或者说美貌以及能力和他差不多是同一个等级的女人;第二呢,川渊七日长这么大,他的初手、初拥都给了我……”似乎是这一句话有点难以启齿,八寻说这句话时的语速比以往要快了很多:“他还没有萌动过男人的心,因为他没有和任何女□往过,恋*经历为0。”   “不可能!”鸣人的这一句话惹得街上的人都朝他们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四处张望了几下后,鸣人尽量空出一只手,将八寻拉进了一家餐饮店内:“他是火之国长得最美的人诶,而且他看上去就是花花公子的模样。”   “没有就是没有。”八寻毕竟不喜欢八卦,她紧锁着眉头呵斥着委屈不已的鸣人:“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少管。川渊七日的思想一直都是处于‘女人除了能传宗接代,也没什么其他用处’这个状态。还有,我上次让你去拔牙,你去了吗?”   低头乖乖听八寻训斥的鸣人闻言,立即讨好地笑起来,试图转移话题:“这个嘛——”   鸣人向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很多事情都是从各方面传媒宣传的存在学来的,在他七岁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原来长好的牙齿还会再掉的事情。第一次换牙,是八寻拿着一根线把他牙齿拉出来的。之后的每一次换牙,鸣人也是去麻烦八寻的。   只是这些年八寻越发忙起来,鸣人又有点怕去医院那种地方,所以就算小牙齿长得那么大了,他都没有拔下来。   被八寻拽着去医院的时候,鸣人还扯着八寻的袖子装可怜:“不能不去吗?”   “如果你不想长了龅牙,影响了你‘俊帅无比’的脸的话。”   “……我去!”   鸣人的小牙齿已经长得很大了,这个时候只能让牙科医生来动手拔了。进了医院,八寻去交钱,鸣人站在医院大厅内闭眼默默心酸。   他从小到大拔牙的经历绝对可以写成一本引起无数人共鸣的畅销书!   被打了麻药后,鸣人还在向八寻做死前挣扎:“八寻,我要上厕所。”   “先憋一下。”   “八寻,我要吃拉面。”   “拔完了再说。”   “不行了,八寻,我憋不住了。”   “你想试试在大庭广众之下尿裤子吗?”   无论鸣人用什么理由,八寻始终都能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回绝他。鸣人暗自气恼八寻硬得像碳酸钙,可心里也知道八寻是为自己好。但就算这么想了,他还是不想拔牙。   生命真是无比的忧伤。   一开始让医生看牙的时候,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不停摇头,说着:“你这个当妈妈的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小牙齿都长这么大了,再晚点,就糟糕了。”   八寻:“……”   鸣人:“……”   已经习惯自己被别人当成鸣人的妈妈来看待,八寻只是细心听着医生吩咐,倒是鸣人急着向医生解释:“她不是我妈妈啦,是我朋友!”   医生看了看比鸣人高出了一大截,又给人沉稳内敛感觉的八寻,扶额:“这——抱歉。”   鸣人拔完牙出来的时候,八寻坐在外面沉默。他腮帮子鼓得大大的,说话也模糊不清:“对不起,八寻。”   “你在道歉什么?”   “妈妈的事情啊。”鸣人坐在了八寻座椅的旁边,低垂着脑袋,他将一旁的盒子又抱回了怀里:“我总是给你添麻烦,还让你被人叫成‘妈妈’。”   鸣人并不是蠢,忍校里的女孩子们都很排斥别人说她们长得老气。虽然八寻的性格和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样,可她一定也是在乎这种事情的。   “我对这种事情无所谓。”八寻抬头看鸣人,金发小男孩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实在是算不上好看,她的眼里却微微蕴了蕴浅淡的情感波动:“你应该觉得这是你长得幼稚的原因。如果你长得够成熟,别人也不会觉得我是你妈妈了。”   八寻的思考模式和一般人……   鸣人两手扯着盒子上的缎带做纠结,八寻轻轻笑了起来:“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你总是在给我添麻烦。”   “对不起。”鸣人又低落了。   “可要是有一天你不给我添麻烦了,也许我反而会不习惯吧。”陪着鸣人等一定的时间过去,再拿掉棉花,八寻中途去外面买了一堆棒棒糖和巧克力。   见到八寻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时,鸣人的眼睛早已发光了,只可惜说话不方便,手里也扛着个盒子,鸣人只能坐在座椅上眼巴巴地瞅着八寻坐下来:“给我的?”   他比划着。   “不是。”一口否认了棒棒糖和巧克力是买给鸣人的事情,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八寻一个人拆着包装袋吃起来。   这种只能一饱眼福的感觉太憋屈了!   鸣人看着八寻把一张张精致的包装袋扔进当做垃圾袋的塑料袋内,巧克力和棒棒糖越来越少,鸣人的蓝色大眼也越来越黯淡了。   八寻是怎么吃棒棒糖的呢?   很简单,棒棒糖塞进嘴里,一咬,再咬一咬,好了,一根吃完了。   鸣人看得心痛不已:八寻从来都不喜欢吃零食的,就算吃了,那也是以龟速吃完的。今天买了一堆零食,还以这种暴殄天物的吃法吃完,她是怎么了?   而且,居然一根都不给他!   鸣人怨念的目光不停瞥向八寻,八寻很淡定的无视了鸣人全身笼罩着的黑气。   她一直都是宠辱不惊的人,就算下一秒有人拿一盆水泼她,她也只会回家换身衣服而已。鸣人这种程度的怨念目光对八寻来说真不算什么。   直到拿掉了棉花,鸣人才明白了八寻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如果你不拔掉牙齿,以后吃东西都会很痛苦的。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一根棒棒糖都不留给他啊!   鸣人郁闷。   跟在八寻身后准备出医院,鸣人慢慢挪着脚步环顾着周围的景象,一阵紧急的脚步声却扰乱了他平和的思维。   他转身看刚刚经过自己身旁的几个人,担架上的人似乎是受了不重的伤,那凌乱地贴在脸颊边的黑发怎么看怎么熟悉。   他也没在意,跟上八寻的脚步刚踏出医院的大门,他却恍然大悟,又扯着八寻的袖子回了医院。   担架上的那个人是深夏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七【里】、七【日】、七【月】的名字中都有【日】这个部分。   这算是回答了你们的那个问题了。   【女人除了能传宗接代,也没什么其他用处。】这话的意思是说比起男人,女人可以传宗接代。而比起女人,男人却不能生,只能播种……   大蛇丸要出场了TUT ☆、吊钟花物语:再试一下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宫城深夏会受伤,而知道宫城深夏为什么会受伤的人又像是收了封口费似的,齐齐沉默。   鸣人烦躁的在长长的走廊上左右走动:他刚刚只是轻轻瞥了一瞥就能看出来宫城深夏受伤不轻,头发上都是暗红色的血斑,苍白的脸颊无一丝一毫的血色,平时色泽如同玫瑰般的唇瓣更是干裂惨白。   短短的时间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鸣人快把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深夏姐姐的实力少说也在中忍之上,普通人不可能伤到她,而且事发的时候,川渊七日还在她旁边。八寻的忍术教导老师就是他们五兄弟,八寻的实力都这样了,那川渊七日的实力肯定也很高。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木叶的警卫防范力量一直不弱,深夏姐姐又是在热闹的大街受伤的……   “呜哇!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啊!”金发小少年苦逼兮兮地弯腰蹲了身子,头发都快被他抓成一堆杂草了,他却还是纠结地揪着头发苦恼:“八寻,你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吗?”   “啊,这个。”相比较鸣人的焦急紧张,八寻冷静得过分了:“很简单,你一辈子都想不出来的。”   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一定是川渊七日介入其中了。所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在接受暗部成员盘问时,他们口径一致。而暗部成员在人流众多的医院盘问,这更像是等因奉此。   只有川渊七日和他的四个兄弟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短时间内处理好一切,其他各族的高层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去处理与逾越,只会说相信木叶自有判断。   问题是宫城深夏究竟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受伤?而川渊七日对此又讳莫如深的样子。他不是个相信活人口风的人,就是死人,他也不相信,一定要让死人挫骨扬灰了,他才会放心。按他的行事风格,所有看见了宫城深夏怎么受伤的人恐怕都活不过今晚。可目击者数量又那么多,就是顾忌着三代火影、长老团以及团藏,他也不会这么做。   一个女人而已,有必要这么做吗?   用川渊千夜的话来说,这简直就像是纯*小说中写的那样:男主为了女主疯狂不已,女主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却有倾国倾城的本事。   ……她想多了。   八寻嘴角几不可见地抖了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问题会往情情**方面去想了。   说到川渊千夜,那是让八寻本就好奇的心更为好奇了。知道宫城深夏受伤时,被川渊七日逼着在家算账簿的川渊千夜慌张不已,匆匆忙忙的就赶了过来。护士说需要输血的时候,川渊千夜更是第一个就举手示意了。   川渊家的血很特殊,只要不是一击致命的伤口,所有的伤口都会在瞬间愈合,伤口愈合的速度甚至让血液都来不及流出。所以刚输完血,川渊千夜就又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了。   漩涡鸣人说宫城深夏有男友时,川渊千夜很气馁,可很快,他又振作起来:因为鸣人君也说了嘛,那是美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时放弃,他一辈子都会后悔的。再试一下,再试一下,还是不成功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   八寻当时嗤笑:“你都没和她正式认识,像一个傻子那样傻傻守候,有意思吗?”   她记得川渊千夜当时思考了一下,随即回答她的问题:“没关系,我有鸣人君,我们是一个阵线联盟的。”   八寻当即哑然。   金发小男孩的性格充分验证了一条不变的真理: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对我坏的人就是坏人。   宫城深夏和川渊千夜对他都很好,他是想尽了办法要撮合他们。只不过目前为止都没什么实际成果罢了。   当川渊千夜提着一袋子的棒棒糖和巧克力上来时,漩涡鸣人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谢谢你,千夜哥哥!”   “没关系的。”好哥哥川渊千夜拍了拍鸣人的脑袋:“这是做交易,你懂的。深夏小姐那里——”   “交给我!”鸣人立即抬头挺胸做可靠状。   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激动不已,八寻仰头看天花板沉默:虽然川渊千夜用川渊家的势力威逼医生说你不能救活宫城深夏,下场你懂的。可就算救活了又怎么样呢?川渊七日才是掌控全局的人,而他又对宫城深夏的存在很不满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在忍耐,等待着什么。   医院内不能大声喧哗,川渊千夜和鸣人再激动,也只能压低了声音谈话。自觉跟他们没有共同话题的八寻想着自己和宫城深夏也没有什么关系,站起身来,她准备打道回府了。   “八寻你要去哪里?”漩涡鸣人和川渊千夜异口同声。   “回家。”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当今社会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八寻这种人:宅女。   家里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又能让人帮她拿来。八寻偶尔也不明白出门能干什么,如果不是出门有个金色的跟屁虫给她增添生活的乐趣,怕是八寻就要变成十足十的宅女了。   刚回到家时,八寻就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在整座建筑群上方。她暗自思忖着自己等会儿可能会变成那一堆人的出气筒,面上又不慌不忙地拉开拉门。   入目的景象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了不少,不止川渊家的五个长老,就连冷泉和泉两脉的长老都出现了。   在等她?   和漩涡鸣人相处久了,八寻只觉自己的思考能力越来越差,越来越向情情**方面靠拢。她向来安分守己,做事也小心谨慎,族中的长辈们对她放心不已,只有多年前的一件事情让她受到了川渊家十五系所有长辈们的不满。   那件事情和该死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川渊千夜有关。   闹得满城风雨,惊动川渊一族其他各系和木叶的那件事情最后虽然被压了下来,但是那件事情留给族人们的震撼犹在。   留驻在木叶的冷泉、七咲、泉三脉各系虽同属川渊,自治状况却如同曾经的宇智波一族一样非常明显。三脉高层同时出现,就是笨蛋,都知道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出现了。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八寻一坐下来,川渊七日就率先开口问话:“我是说宫城深夏。”   “死不了。”八寻的回答。   她离开的时候,宫城深夏状况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再加上八寻对宫城深夏的印象很不好,八寻就更不想知道她的事情了。漩涡鸣人和川渊千夜逮着空当就向八寻诉说宫城深夏是一个怎样优秀的女人,长此以往,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八寻就觉得头痛不已。   “你见到了那个女人了吗?”听到八寻这么说,川渊七日下意识蹙紧了杨柳般细致且色泽不浓不淡的眉:“千夜听到我们几个人谈话,知道了那个女人受伤了,就跑去医院看她了。”   “嗯。”八寻应了应声。   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除了其他人偶尔对她最近学业状况的询问,没有人再提起宫城深夏这个话题。   川渊七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厌恶宫城深夏,这让八寻摸不着头脑。要知道川渊七日不会*人,也不会恨人。这样用毫不掩饰的厌恶口气去说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能瞒着你了。”不知道一群人沉默了多久的时间,川渊七月的声音打破了先前安静到有些诡异的气氛。   “你四岁的那一年,川渊七里死去的事情震惊了不少人。她长得美,喜欢她的男人太多,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八寻原本不当一回事的心态立即端正起来,经验告诉她,川渊七月不*说废话,一个废字都不愿意多说。当他要说一长串话时,那么他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即使在她看来,这五个兄弟比川渊七里更会祸国殃民,蓝颜祸水。女孩子不是都应该喜欢像卡卡西那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女气的男人吗?为什么这几个长相秀丽到都被称为第一美人的五个男人会那么讨女孩子的喜欢……   一点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八寻凝神的时间也晃神的想到了漩涡鸣人:还好,那个小笨蛋现在属于长得可*,未来应该俊秀的类型。   “今天一看到宫城深夏出现在木叶,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换了一张脸,可给人的感觉不会变。所有人都以为川渊七里已经死了,可实际上,川渊七里只是离开了木叶,并没有死。”   “……”   靡颜腻理,长了一副漂亮脸庞的川渊七里溘然长逝之时,男人们为她流的泪水可以抵得上木叶一年的降雨量。八寻当时是个瞎子,看不见川渊七里是如何的风华绝代,但即便如此,只是看着川渊七日这几人,川渊七里的美也是可以猜想出来的。   女人果然都是要男人命的东西。   心中的紊乱思绪已经全部如阳光出现前殆尽的迷雾般消散,八寻抬头问几人:“那么,川渊七里的死是你们授意的?”   其实不需要再问什么,八寻的阅历并不少,川渊七月的几句话已经可以让她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想象出来了。   被宇智波斑授意的宇智波带土因为野原琳的死而痛恨这个世界,只是川渊七里始终是他的弱点,一日不除去这个弱点,宇智波带土就不能做到真正的冷漠无情。   川渊七里长了一张有无限利用价值的美人脸,川渊七日等人在没给她找到合适的利用价值之前,一定是不舍得让她死的。要知道一个足够美的女人可以毁灭一个国家和无数英雄,这样的事情虽寥若晨星,然而每次一发生,分量必定不小。   于是在掌握了足够合适的机会时,宇智波带土杀死了一个扮成川渊七里模样的人。   他是重情之人,日后的无数岁月必定会为了当日之事痛苦不已。   既然宇智波带土能够为了野原琳报复这个世界,那么自然能够为了被他亲手所杀的川渊七里而对川渊家怀了那么一点点愧疚。   那么一点点愧疚,已然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很简单的伏笔和线路。带土杀七里时不是用一击致命的方式,七里是不会流血的。而第十三章七里死的那一章我写她流血了。   当时那件事情是哥哥和七日一起阴带土的,带土那时还不知道川渊家不会流血这件事情……一年后,哥哥为了某件事情和他做交易,告诉了带土死的那个川渊七里是假货=。=   因为这事铁定会败露的事情也是七日故意的【嘴角抽搐】,他故意找了一个流血的外族人假扮。 ☆、迷迭香物语:留住回忆   旗木卡卡西身为天才中的天才——旗木朔茂的儿子,幼年时曾多次跟随父亲拜访当时人口数量相当可观的冷泉一系。   他就是这样见到了只比他大十岁的川渊一族族长川渊千若。   卡卡西对于这个族长很是嗤之以鼻,认为他不过是靠血统才拿到了这个位置。面对卡卡西的一系列质疑,川渊千若不置可否,微笑着任凭卡卡西一人侧身站立在父亲身边,面上蒙着一层面罩,双手垂在身侧摆酷。   之后的日子对幼年的卡卡西来说就像是做梦那般。   父亲是被忍者世界无数忍者称为“木叶白牙”的超级天才,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他一直都是以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骄傲的。卡卡西崇拜自己的父亲,一切都向自己的父亲看齐,他期盼着自己能够成为像父亲这样的了不起忍者。   然而,了不起的父亲最后选择了自杀,木叶白牙终其辉煌的一生结尾是含恨自尽。   而也是从此以后,卡卡西变得冷漠起来,并且坚持的认为身为忍者是不能被感情所牵绊的。在忍者世界,违反规定的忍者会被其他的忍者们称之为废物。   他是这么认为的。   偶尔与身为大族族长的川渊千若擦肩而过时,卡卡西遵守礼仪守则对他说了一声新婚快乐,心里也没对这个12岁就娶妻的男人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川渊千若每次也对卡卡西示意颔首,他不像族中的其他人那样沉默寡言或者是微笑着阴人,他的温柔是货真价实的,每一个见到他的人对他的印象一生都不会改变。   据说,一个人在见到一个人的七秒内会决定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此后基本不会改变。   温文如玉,尔雅若兰。   这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除了卡卡西。   卡卡西对川渊千若的印象就是太早熟,他此时也没有料到日后他对川渊千若的印象也会变成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他贯彻着那条冷血无情的忍者规则一路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他在川渊千若的妻子——川渊千映的床上醒来。   长大后的卡卡西用着喟叹遗憾的语气每每说到这里,听故事的人都会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卡卡西,难道你们两个人做了那种事情?!”   事情的经过他不想说了,反正卡卡西是彻底被这对夫妻给当成弟弟看待了。   冷泉一系的宗家从第二代族长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女孩,本是属于女系家族的川渊一族冷泉一系承受了其他系的太多压力,川渊千若和川渊千映很努力的想要生个女儿出来。   卡卡西扭头不屑:“生孩子这种事情还能是想生男的就生男的,想生女的就生女的吗?”   他犹记得当时川渊千映伸手努力揉了揉他的头顶,微微勾起翘翘的唇角:“生了女儿给你当童养媳啊,卡卡西小弟弟。”   他们生了个儿子。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意味苦涩至极,因为他们又要应付族人们乃至世人的质疑,之前已经有不少人说这是六道仙人惩罚他们一族亲兄妹通婚,无视世俗的惩罚了。   这就像是绝后一般。   卡卡西面上冷漠,但心里还是很不快的。   夫妻两人很快振作起来,他们是温柔到极点的人,深*自己的儿子,更努力的深*族人,想生出女儿让族人们安心。   之后过了几年,九尾袭村,身为第四代火影学生的卡卡西来邀请川渊千若去对付九尾,他们一族的瞳力就和宇智波一族的瞳力一样有控制尾兽的力量。   身为族长的他更是移植了初代族长的眼睛,拥有和宇智波斑不相上下的瞳力。   听完了卡卡西的来意,川渊千若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这次大家都说妻子生的是女儿,还是双胞胎女儿,他想留下来陪即将待产的妻子。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几个月可以活,他想看一眼自己还未出生的女儿们。   他盼了很久很久的女儿,族人们盼了很久很久的。   形势千钧一发,川渊千若还在犹豫,卡卡西见不惯他温吞如水的样子,直接和川渊千映说他就这样走了吧。   临走时他瞥了川渊千若一眼,不出意料,他看到了因为将要待产而面色发白的川渊千映将丈夫推了出来,而川渊千若也微笑着弯下腰来,将脸附在妻子的腹前,脸上露出了很满足却又很悲哀的笑容。   很满足却又很悲哀的笑容……   那种已经得到了全世界,可又要失去全世界的悲哀笑容,那种怯弱的想要再得到一些微弱东西的笑容……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笑容。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想法,卡卡西想让川渊千若留下来,可川渊千映不答应了:“我等你们回来,千予也说希望你能教他忍术,卡卡西。”   他们的儿子很缠卡卡西,经历过了带土的事情,卡卡西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千予冷淡了,他真心教导着千予,也默认了夫妻两人想让他教导他们女儿的要求。   这两个人察觉出了自己的时日无多,用一种临终托孤的眼神看着卡卡西,卡卡西无法拒绝。   他和川渊千若走了,九尾还在外面咆哮,老师还在奋斗。   川渊千映扶着腰在门口看他们,川渊千若再没回头看她时,卡卡西却回头了,清秀可人的温婉少妇朝他轻笑:“要平安回来。”   再没回来。   川渊千若刚用他那双眼睛困住了九尾,就已经唇边溢出血沫了。同伴们让卡卡西带他回去,他却抓着他的手说就这样死去吧。   临死了,他都不忘记开玩笑说:“卡卡西,死在了这里,我就是一个英雄了。”   卡卡西不肯听他说话,执意要把他背回去,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卡卡西背起他时,才发现川渊千若轻的可怕。   他本就是个灵气逼人的少年。当他站在一处地方一动不动时,别人只会觉得他苍白到像一张薄薄的纸鸢那般随时可以飞走。他长得很令人心疼,令人撕心裂肺的那种疼。   “英雄不是像你这样的。”卡卡西使出全力想要把他背回去,他固执的认为川渊家是有办法救活川渊千若的。他已经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两个人。   两个人。   川渊千若死了,川渊千映也不会活。   川渊千映就会像他的父亲旗木朔茂一样,丢下儿女,独自离开人世。   “死在这里很好啊,这样她就不会看到我这样难看的样子了。她胆子很小,手无缚鸡之力,见到了我这样子,一定会吓得要生产的。”   卡卡西没理他,他没有想到川渊千若临死之时会是这么孩子气。   之后背上的人就再没说话。   他把川渊千若背了回去,到达川渊一族的族区时,卡卡西几乎是用哽咽的语气说出那句话的:“你不是还想见你的女儿吗?你们一族这样内忧外患,你忍心就这样走吗?”   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卡卡西想到了带土和琳,以及那正在和九尾奋战的老师和师母。   他颤抖着安静下来,颈侧连微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卡卡西沉默下来,然后竭力地微笑:“一路走好。”   你听得到吗?   一路走好。   这是他唯一能说的,也是他在这种千言万语齐齐涌上心头,却无法开口的情况下,唯一脱口而出的话。   卡卡西把川渊千若的遗体交给前来认领遗体的族人时,面庞上是干干的,没有泪痕的。   ——这样啊,你果然是这样想我们一族的啊。   川渊千映曾经问过卡卡西对他们一族的看法,这个因为他们的第二代族长把族人们弄上实验台而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家族。   那个时候,川渊千若说,他们一族的人死后都是挖出眼睛就要立即火化的,因为别人都很想要他们的尸体,那些人要用来做实验,他们要不停的在尸体上动刀子。   所以,能够有个全尸是再庆幸不过的事情。   只需要有个全尸而已。   他每一次见到八寻的时候都会在想,假如他当时没有去找川渊千若,没有因为烦心的事情而影响了身体的川渊千若会不会能够支撑到他女儿降生的那一刻。   他那样期盼着见到他的女儿,但是他却夺走了他短暂人生中的微小愿望。   同样的,如果没有他,有那样温柔的父亲教导的千予、千寻、八寻又会不会变成后来那样薄情寡性的人。   他毁了他们一家人的一生,那是永远都无法赎清的罪孽。   川渊千若和川渊千映是卡卡西见过的最温柔的人,比带土、琳、老师和很多人都要温柔很多。他觉得他们的子女肯定会和他们一样温柔的,肯定会的。   千若死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川渊千映。当他从别人嘴里听说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们关系僵硬时,卡卡西无言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他料想到过很多的状况,却独独没有料想到这样的状况。   三年后,川渊千映也走了,走在十六夜。   别人说她是被自己的大女儿杀的,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相信,觉得一个大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三岁的女孩子杀了。   可是卡卡西,很相信很相信。   将死之人,心如止水。   当一个人铁了心要去死时,谁都拦不住她。   十六夜,缺口之月,从圆满步向残缺。   一切的美好全部慢慢凋零的十六夜。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再悲哀不过的*情。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西为什么会在八寻母亲的床上醒来,我可不知道【一本正经】   李玖哲的【想太多】很适合卡卡西…… ☆、紫罗兰物语:请相信我   对于忍界来说,“大蛇丸”这个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被第三代火影评为“是个才华横溢的少年,数十年才出现一个的天才”。   也许他曾经为忍界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引得无数的忍者对他推崇不已,然而现在的忍界对因痴迷禁术而叛变木叶的大蛇丸却只有厌恶与恐惧的想法。   当然,比起忍界的其他家族,川渊一族要更厌恶大蛇丸一些。   大蛇丸一生热衷于对写轮眼的研究,许多忍者究其一生也无法超越宇智波血脉的这一点在他看来更是增添了写轮眼的几分美丽与神秘。可惜即使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员独有的一种特殊瞳术,那也并非是族中人人都能开启的。   与宇智波一族的瞳力相比,川渊一族的瞳力要弱上许多,但这不代表大蛇丸对解剖川渊一族的人没有兴趣。   这个家族一直在试图解开百年前第二代族长留下的诅咒,族中的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能够站在阳光下,不用再做生活在黑暗中的鬼。   大蛇丸向当时的族长提出了合作的请求,只不过遭到了拒绝。   双方都是城府极深,高深莫测的老谋深算之人,心知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大蛇丸盘算着通过研究川渊一族的体质来研究他们的能力,川渊一族又唯恐大蛇丸将来没研究成功不说,又白白牺牲了族人。   忍者的身体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如果真的选了族人供大蛇丸研究,恐怕大蛇丸很快就会了解一些不该了解的事情。   这场谈判无疾而终,大蛇丸自是不肯放弃,事实上,他清楚的明白这个家族有火化族人遗体,却独独留下眼睛的习俗。一想到那几双曾经属于站在忍界最顶端的瞳术师们的眼睛,他就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世人都说川渊一族的第三代族长力量超越了初代族长与第二代族长,就连千手柱间都不是其的对手。   大蛇丸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有了第三代族长的眼睛,初代火影算什么,他说不定有一天可以超越六道仙人,了解这个世界的所有忍术与真相。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在其后的查找资料过程中,大蛇丸发现历史只是人们站在自己的立场臆想出来的虚幻。川渊一族的第三代族长是很强,但与他的姐姐初代族长完全不能媲美,更别说媲美宇智波斑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了。   他不过是吞噬了自己的两位姐姐,从而得到了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力量,换言之,他将从别人身上窃取到的力量称之为自己的。   可笑一个小偷居然被忍界畏惧了这么长的时间。   由遗传基因学来讲,现在的冷泉一系宗家,也就是第三代族长的直系后代拥有能和初代火影媲美力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近没有。   假设当年川渊一族的初代族长有子嗣留世,那个能和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并列忍界巅峰的女人的后代一定强到可怕。   其实知道这个这个秘密的人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大部分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都入土了。   川渊一族的初代族长和第二代族长是被以前的冷泉一族领养的,从根本上来说,三个姐弟的血统完全不同,能够生出强者与怪物的可能性也不同。   卡卡西毫不意外会在木叶的图书馆遇到川渊八寻,他也毫不意外对方会面无表情地说:“卡卡西你来借第八个字母吗?”   A、B、C、D、E、F、G、H……   H书。   他知道对面的女孩只是把这句话当成“你好”来打招呼,毕竟她很了解这方面的书刊中只有自来也大人的《亲热天堂》是会让他乐不思蜀的,其他的书刊是不会让他花这么多的心力在图书馆打转这么久寻找的。   卡卡西尴尬地伸手挠了挠白色的头发,低低咳了一声:“我和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八寻默默注视了他一会儿,难得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了下去:“等人的话,你不应该目光至始至终都放在书架上的某种刊物上。”   “等人的时候顺便瞄瞄,就是这样。”卡卡西又咳了一声,目光不经意的又在那刊物上打了个转:“倒是你,川渊家的藏书量也很丰富,你怎么会到木叶的图书馆来借书?”   卡卡西经常因为任务上的需要而到木叶的图书馆来借书,而八寻因为很喜欢待在窗户旁边看书,那里日照不会强烈到让她几近窒息,所以也*到图书馆来看书。两个人在图书馆打照面的机会不少,卡卡西说这句话只是在转移话题,好让对方不要再第八个字母上揶揄自己。   大概八寻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不然卡卡西一定会禁不住她的毒舌和城府,连连求饶给她看。   当卡卡西还很“无知”的时候,出于要照顾对他来说像哥哥的女儿的心理,卡卡西笑得眉眼弯弯,说:“八寻你今天看了什么书?”   不要说他这句话太俗,实在是对面这个女孩不是一般女孩,他不知道要挑起什么话题。   小小的女孩侧脸娴静美好,漂亮的凤眼认真地看着书上的文字,嘴上也回答着他:“大海。”   这是他没看过的书。   卡卡西顿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弯眼:“波涛汹涌的大海的确很美啊。”   他有点忐忑,他不知道这本书讲的是什么内容,如果是借物抒情或者是借物喻人又或者是什么什么的,他这话就显得不太高明了。   女孩没抬头,泛着寒玉般光泽的细长手指翻过了一页,面上不慌不忙。   “这倒是有点意外。我以为像你这种年龄的男人只会用‘波涛汹涌’形容胸部的。”   “……”   卡卡西被击杀!   一对上八寻那双明明白白写着“不纯情的卡卡西,你的脑子里果然只有糟糕的第八个字母”的眼睛时,卡卡西只觉得无言以对。   曾几何时,卡卡西一看到“波涛汹涌”这个词就会想到蔚蓝无垠的大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再看到“波涛汹涌”这个词,他再也想不到大海了……   很久很久的以后,他的好朋友川渊千夜告诉他,那天八寻之所以会说出那句话完全是因为心情不好,卡卡西正好送上门来给她娱乐。   她看的那本书也不是《大海》,而是《且听风吟》。   “也就是说,我会说什么话全都在她意料之中……”   川渊千夜投给卡卡西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城府深得让卡卡西很是郁闷。   想想也是,川渊七日那五兄弟教出来的人会单纯到哪里去,她又不是小绵羊。啊,说到小绵羊,卡卡西这才注意到女孩浑身都是雪白雪白的。   虽说她本来就是除了一双眼睛都是红的外,其他都是白的,但是今天特别不一样。   雪白的丝绸高领上衣特意把高领拉到鼻子下方,脑袋上也顶了一顶有毛茸茸小球点缀的雪白帽子。咋一眼看上去,连她那睡觉时都在散发的鬼畜总攻气场也被这身打扮柔和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只人畜无害的超可*小绵羊。   “呃,怎么了,把脸蒙起来干嘛?”女孩的目的很明显,用高领罩住下半脸,用帽子罩住上半脸。   “过敏。”八寻言简意赅。   “过敏?”卡卡西摸不着头脑。   “毛绒公仔。”   “怎么会毛绒公仔过敏?”   “漩涡鸣人那天在医院送我的。”解释完自己会过敏的原因,八寻转过脸来面对卡卡西,随后只是微微的一犹豫,她就扯下了自己的高领和帽子。   一看清那张脸,卡卡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脸,咳,说句实话,都肿成猪头了。   她的肤色一向都是苍白至透明,幽兰圆润的血管都能在脸上隐隐可见,现在却是面上遍布红色斑点,脸也肿得不像样。怪不得八寻要戴帽子,穿高领出门了。   明天就是她生日,到时人来人往的,顶着这张脸,*面子的她又不能晾下一干人不出来,但顶着这张脸又要引至诸多嘲笑。   人生真是忧伤。   看她的样子,鸣人也不知道她的脸变成这样,否则今天一做完任务,鸣人就该紧紧跟着八寻走了。   “七日有办法吗?”卡卡西沉默一会儿,把万能的川渊七日拉出来问八寻。   川渊家的人都很*面子,他估摸着现在那一大家子的人都在想办法赶在明天前弄好八寻这张看起来惨绝人寰的猪头脸。   “用个变身术就好了。”本人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不过我是巧型的忍者,巧型的忍者查克拉量都不高。虽说变身术是最基本的忍术,但是一连几天都耗着查克拉变身,我觉得很麻烦。”   接下来两人都相对无言,直到卡卡西因为一直等不到凯而忍不住在图书馆挑了一本书看时,图书馆的几个女性管理员缩在一角,两眼冒出红色的心心,激动地窃窃私语:“卡卡西先生就连看书的侧脸都帅得死去活来!”   听到声响的卡卡西转身看向她们,几个女性管理员又满脸飘红地抱在一起大叫:“他看我了啊看我了啊!天哪,我这是死掉了吗?!”   “你在看飞雷神之斩这个忍术?”准备换个书区去挑书的八寻在经过卡卡西身边时,眼力极好的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良上忍正在阅读的页面。   “你也有兴趣?”卡卡西兴致颇高地问着,他注意到刚才八寻的手指曾经抚摸过他手中这本书的书脊。   “不——”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八寻轻哼了一声,声音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伏笔写得几乎是直接点明了【跪】我还是第一次把一篇文的伏笔线索写得明了至极……TUT这都算不上伏笔了。因为作者撒鼻息的想要快点完结这文了,节奏快得我都hld不住了。   最近家里有人走了QAQ这里风俗比较多,下一次更新是在4号。   其实我觉得兜哥也是那种自身大部分力量都来自于别人,却还称之为自身力量的人。【蹲地抱头】 ☆、福寿草物语:过昔回忆   卡卡西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个很好的共同话题——飞雷神之斩,他正庆幸等待凯的过程中不用和这个超级闷葫芦两眼看两眼,哪里知道对方极其不给面子地说自己对飞雷神之斩这个忍术一点兴趣都没有。   奇怪啊,八寻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说这些高级忍术的吗?怎么对象换成了飞雷神之斩,她就兴致缺缺了?   卡卡西一向不是什么*好八卦之人,就是笨蛋也看出川渊八寻今天心情不怎么样,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对方就会散发寒流冰冻整座图书馆了。   白发的俊秀青年试着想象了一下图书馆被她眼刀冻住的样子,他的脑内剧场告诉自己不要试图挑战这个可能性。   ——川渊八寻是座活动型的超级大冰山。   这是不变的真理。   为了生命着想,卡卡西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自找没趣。   他等了半小时,凯那个宣扬不要浪费青春的每一刻的热血男人也没出现,倒是换了几个书区的大冰山又冷着脸回到了卡卡西所在的书区。   眼角的余光瞥到外表小绵羊,气质大鬼畜的女孩蹲上蹲下,歪左斜右,卡卡西暗忖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搭话,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但是如果对方又眯着眼睛说不需要,你有点多事,气氛就又会尴尬了。   卡卡西是个好男人,所以他还是问了:“你要找什么书,我帮你一起找。”   因为一族都是不能在阳光下活动的,他们的娱乐自然也就很少,长此以往,川渊家的人都习惯了看书打发时间。就是在整个忍界,川渊一族的藏书量也是名列前茅的。什么样的书在川渊家都找不到,只能跑到木叶的图书馆来找?   听到了卡卡西的问话,八寻找书的身影顿了顿:“关于这方面记载的书很多,川渊家也有不少。只不过那些记载都是我耳熟能详的,我听说木叶的图书馆有一本世上仅有一本的《古事纪》,想着说不定这本书上面有什么其他书没有记载的内容。”   “找图书管理员问问看就可以了啊。”   “……”对方睁着凤眼静静注视了卡卡西一会儿后,又给了卡卡西一个后脑勺的大特写:“开不了口。”   找来了一个冷静的图书管理员道出那本《古事纪》的书号,卡卡西问话的整个过程中,说自己没办法开口问书所在位置的川渊八寻始终都看着那几个沉浸在暗恋海洋中的女性图书管理员。   卡卡西一边向对面的男性管理员比划着自己很感谢他的回答,一边又无奈的感叹着八寻在这方面面皮太薄,太过内向。   不习惯请人帮忙,凡事自主自立的八寻真心开不了口。   她这算是闷骚吗?不,这不叫闷骚吧。   这本据说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古事纪》被尘封在图书馆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八寻踮着脚从书柜上拿下这本书的时候,灰尘撒满了她和卡卡西的全身。   “咳——”两个人今天的行头都是蒙住了下半脸的,灰尘只是弥漫进了眼里,但还是有细小的灰尘让敏感的鼻子呼吸到。   “你没事吧?”卡卡西边擦拭着自己身上的灰尘,边问着身旁的女孩。   八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即翻开了这本书,泛黄的纸页透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八寻瞳孔微微放大,视线紧紧锁住书页几秒后,又合上了书。   “怎么了?”   面皮很薄的族长大人没说话,还是卡卡西将头透过来看书页时,他才明白对方不说话的原因。   这本古老的,存在了几千年的书用的语言也是古老的语言,也就是说,这是卡卡西完全看不懂的语言。   八寻不是站在原地干浪费时间的人,可她却把卡卡西晾在原地去找其他书了。先是分析出《古事纪》所用语言的所属语系及其分支,最后现场翻译。   看着女孩一丝不苟,紧抿唇角的表情,卡卡西蓦然想起好朋友川渊千夜无数次说起的无限怨念话语。   ——她就是个开了无敌超级金手指的家伙啊!这金手指强的我各种羡慕嫉妒恨。   单靠八寻一人要翻译整本书有点问题,身居高位,很习惯使唤人的族长大人将目光盯向了正准备继续看《亲热天堂》的卡卡西,被对方的目光盯得招架不住,卡卡西讪笑着收起《亲热天堂》,然后认命的帮对方看起词典。   被满词典的蚯蚓看得两眼发晕,卡卡西想着要是这个时候川渊千夜或者是川渊千岁在就好了,这两个人一定会这门语言,他也就不用在这里看蚯蚓。   《古事纪》虽然无人问津很久,可它却是历史极其悠久的古董级书籍,图书馆是不允许它外借的。   八寻要找的内容是存在于神代时期的三把神剑:天十握剑、天丛云剑和布流剑,这三把剑统称三灵剑。   “天”是尊称,十握剑是众神所使用的剑,而第一个拥有十握剑的是众神之父依邪那歧,天十握剑是所有剑的始祖。   天十握剑又名十拳剑,八寻知道十拳剑现在在宇智波鼬的手里。   天丛云剑就是着名的草薙剑,它是从可怕的大蛇“八歧大蛇”体内出现的神剑,连诸神之剑十握剑都不是其对手。须佐之男斩杀八歧大蛇后,将草薙剑献给了天照大神。   在现在的忍者世界,草薙剑被认为是一种类型的剑。使用草薙剑的人极其稀少,但也并非不存在,她自身的几把配剑之一就是草薙剑,而叛变木叶的大蛇丸也是使用草薙剑的。   布流剑即为布都御魂之剑,一把流传至今的杀神之刀。   一直以来,布都御魂都作为主祭品供奉在石上神宫,这个叫做石上神宫的神社无论是在神话中,还是在现在,它都是十分重要的所在。这里收藏着以布都御魂为首的很多宝物,如八尺琼曲玉(八尺琼勾玉)和天羽羽斩(十拳剑)等。   翻译的内容越是多,八寻的脸色就越是平静。   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关于三灵剑的内容与其他书比起来,并没有什么突出与不一样的地方。千篇一律的口吻,每本书都用一种较夸大,但属实的语调表达了三灵剑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或许草薙剑不能让八寻比较出三把剑的威力,她从来都觉得草薙剑没什么太大的神力,相比之下,她更乐意用身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可是,她很清楚十拳剑的威力,十拳剑是诸神所使用之剑,而布都御魂是杀神之刀。   ——布都御魂在宫城深夏手里的可能性很高,百分之九十。   自从知道宫城深夏回到木叶后,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而其中也有关于她手中的那把剑极有可能是杀神之刀布都御魂的消息。   川渊七日试探她的实力在前,她的实力较多年前并无太大长进,对手间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可能,可这不代表她就应该对宫城深夏放心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为了大局着想,都应该……   翻书页的手指微微加重了一下力道,八寻想得出神,没注意到随时随刻都散发青春气息的热血凯已经在一片**辣的背景下冲过来了。   “哟,卡卡西,抱歉,我迟到了啊!”   “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   “啊——”卡卡西无辜地转头,又无辜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刚才有在和我说什么吗?”   “……”留着黑色西瓜头的凯嗫嚅着嘴唇,眼睛中闪动着复杂之极的光芒,看得出来,他很想打卡卡西一顿,但很快的,他又大笑着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真不愧是我永远的对手卡卡西!让我们来一场青春的赛跑吧!”   “不要。”   “卡卡西!!!”   卡卡西放下手中的词典,站直了身体想问问八寻是不是翻译够了,结果眼前一阵白色的烟雾闪过,卡卡西只看到一身白色的女孩淡定的将书本放回去,随即打开了三楼的窗户,“唰”地跳了下去。   “——!!!”   身旁的凯不停的要求来一场青春的赛跑,卡卡西却任凭凯摇晃着他的肩膀,耷拉着的死鱼眼中难得多了锐利如鹰隼的精光。   八寻看有关布都御魂的记载的时间最多,这是为什么?   还是说……   翻译《古事纪》花了她不长的时间,她还要赶回家弄好自己这张猪头脸。比起耗费查克拉维持几天的变身,她更愿意找会化妆的人在自己脸上弄点东西。   回家的一路上不停回忆起昨天看到的内容,八寻没有忘记消息上说宫城深夏和大蛇丸来往颇为密切的事情。   如果——   宫城深夏手上真的有三灵剑之一的布都御魂,又和大蛇丸联手了,那么她的目的非常明确。   撤去监视她的护卫,导致如今措手不及是她的失误,但是这样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再犯。   人不可能两次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水会流动,当踏进第二次时,已经不是同一条河流了。   她阖上的眼睫缝隙中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年阳光正好,暖黄的金色温柔地抚上那白衣女孩的情景。   ——你是谁?   ——我是你的姐姐哦,八寻。   女孩闭上眼,歪头微笑着回答。   好像,你似乎忘记你姓“漩涡”的事实了,把姓氏改为“宫城”的你。 ☆、九重葛物语:热情一切   “没用,你们几个人联手居然还杀不了一个宫城深夏。”   茶杯被人扫袖摔至地上,脆弱的瓷器在地上轰然碎裂成几瓣残片,杯中残留的茶水顺着碎片的缝隙蜿蜒流向几人的面前,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了几道湿湿的水痕。   站成一排的四个脸上缠绕着白色绷带的青年垂首不语,他们心知对面的主人说完这句话后就不会再出声责骂,索性保持沉默,不在这个时候撞上火枪口。   “不反驳,那就说明你们承认是自己的无能才会造成这次任务失败的吗?”   皱着眉收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八寻分出了一点心神看了看几个面孔隐匿在大片阴影下的青年。   这四个人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卡卡西这样的天才,但是从小接受暗杀的训练和任务,战斗方面的经验绝对不会比卡卡西少。如果不是这生都只能是躲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暗杀者,以四人的综合实力来看,出去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四个人挑在晚上去医院杀被川渊七日挫伤了一半锐气的宫城深夏,无论她怎么想,结果都应该是她预料之中的成功结局。哪里知道过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四个人却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不仅跑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身的伤。   虽说漩涡一族的生命力可以和小强媲美,川渊千夜又输给她同样具有压倒性恢复力的川渊一族血统,再假设她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把川渊七日加诸给她的精神枷锁解除好了,以她本来的实力那也不应该是这四个人的对手。   现在再来看看这四人伤得这么重的样子,看样子宫城深夏有隐瞒实力的可能。   是她忽略了哪里没有考虑到吗……   “其实,族长——”为首的一个男人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什么,因为他即将要说的这件事情非但是他们的耻辱,更有可能会让族长乃至整个川渊一族觉得脸面无光,但如果不说这件事情,由这件事情引起的连锁反应又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承担负责的。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得到了八寻的回答,男人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开口。   “我父亲曾经是教导千寻小姐忍术的老师,我见过不少次千寻小姐练习忍术的样子。刚刚和宫城深夏对手的时候,我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和千寻小姐十分相像,结印的姿势这些。”   “尤其是她的眼睛。”四人中的另一人补充道:“那双眼睛很诡异,只是看着它,我们就觉得自己的查克拉要一瞬间消耗殆尽了。”   说完这句话,四人对视一眼,大有“我们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太不可置信了”的意味。   “那眼睛有点像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瞳术写轮眼,可仔细看又没有写轮眼所拥有的勾玉。”仓惶逃回来的一路上,这双眼睛如同噩梦一般给他们施加精神枷锁。好不容易回来了族区,他们却只觉得心口的压抑越来越浓重了。   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感猛然袭击了他们,再看一眼头顶的夜空,悬挂在空中的巨大圆月笼住了他们黑色的影子。   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他们心中的预感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我们在想,宫城深夏是不是……”   这种猜测有点冒险,可却是现在唯一能够解释所有事情的解释。而假如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明天族长的生日宴,众系齐聚,恐怕就要风起云涌,针尖对麦芒了。   几个人还想说着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深更半夜等着他们报告刺杀宫城深夏后果的族长大人如离弦的箭那般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只有桌子上吃了一半的宵夜告诉他们族长大人其实刚才还在这个房间里的。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最近族长大人特别喜欢不听人说完话就走人。”   “就像今天被族长大人甩人的卡卡西吗……”   一瞬间,四人只觉自己和卡卡西惺惺相惜。   四人的猜测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在已有多年历史的走廊上行走的八寻抬头望了一眼今夜明亮得过分的月亮。   月华如水,洗练万物。   只是很可惜的——   月亮只是借助太阳的光亮来发亮的盗窃者,没有太阳,月亮就什么都不是。   院内被夜露打湿的苔藓在仿佛水银般流泻而下的月光中显得微微发绿,附在她发丝上的几只萤火虫被月光吸引着,吸引着飞向贯穿整座大宅的人工湖。   最后,溺亡。   晨曦如金,被熏暖了半边天的天空迎来了新的一天。   大清早就被族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扯出来的八寻强撑着不打出困倦的哈欠,面对热情的,迫不及待的就想在她脸上化妆的族人,她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我们一定会把族长大人化得漂漂亮亮的!”   “不,不需要。”   选择性无视了八寻不合作的话语,一群人又陶醉地捂住自己的脸庞:川渊家的基因太好,本来就已经美冠红尘的脸不需要任何装饰,可是族长大人是不一样的!   族长大人的中上之姿让这群以化妆而闻名*美群体的族人们雀跃不已,他们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自我价值了!   族长大人不*化妆,平时不化妆也就算了,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不化怎么可以?!   不知道被一群人拉扯了多久,等这群人终于退至她身后时,有族人拿出穿衣镜让她看自己的这身行头。   “如何?”他们很期待。   “庸俗。”   “……重化!”   “这个呢?”   “脂粉气过重。”   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行头,八寻一直施施然站在原地,倒是替她化妆的族人们气喘不已。   “我以后再也不要为族长大人化妆了……”   八寻最后也只是找了看上去最会干实事的人替她遮掩脸上的小红斑,川渊七日让她穿的粉色和服被她丢到天边。小时候她还是很*穿粉色和服的,大了以后,八寻还是习惯一身素净,不加任何修饰。   吃过早饭后,她就被长辈们拽到门口去迎接客人。   木叶的客人还好说,有不少来自其他国家的客人都是几天前就入住木叶的旅馆或是村外的旅馆了,他们都是吃好了早饭就会来造访的类型。   睁着一双细长的凤眼,八寻在心中不断的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面上又冷静的表示自己没有在走神,她在很诚恳的等客人来。   同样被长辈们扯来迎接客人的川渊千夜垂头丧气地站在八寻的一侧,他一向*睡懒觉,这么早起来,用之不分,乃凝于神地目视远方,对他来说,这是很浪费精力且毫无意义的事情。   可他*追求美丽的事物,等客人们一个个陆续来了,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全部替换成了“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再一个美人。哇哦,这个超美。”   相反,这些人在八寻眼里被自动替换成了“一个变态,又一个变态,再一个变态。可恶,这个超变态。”   “八寻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个人的美和七日大人比起来不逞多让啊!”   “……”蛇蝎美人。   当卡卡西出现的时候,八寻觉得自己的眼睛终于清明点了。   男人就是要长得像男人才行,就算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那也要像宇智波鼬一样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蛇蝎美人才行。   “哟,八寻,生日快乐。”   卡卡西笑着朝八寻打了个招呼,平常的一身懒洋洋也被他收了起来,穿着一身忍者服的卡卡西看起来既精神又清俊,这也怪不得他会荣登木叶黄金单身汉榜单的前十名了。   只是,八寻总觉得卡卡西可能到死都没娶妻生子。   八寻盯着卡卡西看,卡卡西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直问她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和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一起来的。”   “啊,鸣人和佐助啊——”卡卡西这话说得有点无奈:“本来是要一起来的,但是出发前出了点事情,他们两个人现在八成在哪里比赛吧。”   卡卡西的回答与她的猜想没有太大出入,她沉思半秒后,突然问了卡卡西一个问题:“你杀人之前,问过被杀人的意见了吗?”   “哈?”这种喜庆的日子为什么会问这种血腥的问题?   “你吃鸡蛋的时候,问过母鸡的意见了吗?”   “哈……”卡卡西嘴角抽搐了起来:八寻的思维转移速度快得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所以,不奇怪。”没把卡卡西的反应放在眼里,闷葫芦的族长大人自顾自下了在她看来很正确的结论。   “哈。”卡卡西开始肉痛外加整张脸抽搐。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停搜索美人的川渊千夜感受到了卡卡西想要快速进门内的强烈愿望,他明白,他深深的明白着除非是像鸣人君那样的粗神经,否则一般人是绝对无法忍受和身边的冰山待在一起的,即使是卡卡西这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成功男人。   “呃,八寻的意思是她发请柬要求鸣人君和佐助少爷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可她并没有问他们要不要来参加。所以,他们还没出现表示他们其实并不是很乐意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因为语境以及各种的问题,这里特别不乐意的大概就是佐助少爷。”   假如颜文字可以表示卡卡西的表情,那么卡卡西的表情就是风中凌乱的{{{(>_<)}}}。   “辛苦你了,千夜。”好在卡卡西没有风化太久,等他回过神来,他又用一种默默的小眼神看了川渊千夜一会儿,然后便进去了。   “长辈们不是说了让你今天脑电波和正常人处于同一波段吗?”接收到卡卡西的死鱼眼眼神,川渊千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忍不住吐槽:“你不能合作一点吗?今天绝对不能给长辈们丢脸的。老人们都很*面子,不希望晚节不保。”   “我觉得和那群变态比起来,我是这个家里最正常的。”八寻面色如常,平静应道。   “……啊哈哈哈哈哈——”川渊千夜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似地张大嘴巴:“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认为你的脑电波是正常波段的人,无论那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嫁给他。”   木叶的某一角落,正在比赛的鸣人和佐助突然各自 ☆、香橡树物语:刻毒之美   夜凉如水。   逢上喜庆的日子而灯火通明的族区从远远的地方看去宛如融在浩瀚星海之间,在十一月的阴雨中,萧萧的树籁变成抒情的诗歌。   一小时前乌云密布整片天境,总是如同镜面般的湖面也随着这淅淅沥沥的雨渐渐的迷蒙起来,八寻毫无波澜的心河就这样被突然袭至的雨水搅乱了一池。   是谁说过的,每次要发生什么悲哀或者不好的事情之时,那时的天气一定会很配合的下起雨来。   好在众人高兴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越来越大的雨势而低迷起来,男人们互相劝酒,聊着忍界又出了什么年轻有为的青年,自己家里的琐碎小事,女人们聊着丈夫与孩子,间或掺杂着一些宝石与服装的话题。   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与她同桌的都是和她一样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分系的族长们,既然是川渊一族的高层,那变态程度一定是有目共睹的。十几个人淡笑着与其他桌跑来劝酒的人喝酒,只有八寻一人低头喝果汁。   这还不如和那个小笨蛋一起吃饭呢,最起码和小笨蛋吃饭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这个生日宴过得挺愉快的。想到小笨蛋,她就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了鸣人的那桌。   鸣人坐得离她比较远,但是看到了一桌好吃的就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金发小少年面露喜悦,眼里大盛的神光让人产生一种他下一秒就会扑到桌子上的错觉。   因为是需要放松的日子,每个人要坐在哪张桌子完全是自由选择的,但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与相熟的人坐在一起。从八寻这里看去,她只看到川渊千夜和卡卡西在拼酒,而金发的小笨蛋大快朵颐,吃得好不高兴。   “我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八寻平淡地知会了一桌的人:“我回房间了。”   一桌人用一种“你的大小姐脾气越发见长”的目光看着她,明白阻拦也没用,他们也没有开口挽留她,反正说再多,只要三言两语不和,她就会气死人不偿命,到时郁闷的还是他们。   卡卡西正疑惑八寻身为寿星却忽然离场的事情,川渊千夜的一杯酒又递上来了:“继续拼酒,卡卡西!这是我的第159杯。”   “我是160杯,喝了这一杯就是161了。”   要输了。   在这方面尤其好强的川渊千夜胸口顿时一堵:“等着,我去换容器。这种小杯子喝起来太不爽了!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卡卡西!”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离席跑去正开着灶火的厨房找杯子了。   等鸣人终于吃得肚子圆鼓鼓,想起要重新给八寻送礼物时,最中间的桌子主首上已经不见了八寻的身影。   鸣人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求助性地看向了卡卡西:“卡卡西老师,八寻呢?”   “刚才就走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应该是回房间了吧。”161杯的酒量让饶是酒量颇好的卡卡西都觉得有点晕眩了:“鸣人,你自己小心点。”   “啊,放心吧,卡卡西老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鸣人又摸了摸自己的裤袋,确认裤袋中的礼物还在后,鸣人咧嘴笑着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厅。   哼哼哼,他有自信,这次送的礼物肯定会让八寻喜欢不已的!   鸣人始终无法忘怀千夜哥哥说他送的毛绒公仔导致八寻过敏的事情,再次好心干错事的鸣人缩在床上咬着被子用力摇头,嘴里不断溢出“哼哼”的委屈声。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在知道八寻过敏后,其实很想看向来冷静的八寻猪头脸是什么样子的!   绝对不会!   鸣人来川渊家的次数不少,一开始他还会迷路,等次数多了,他往往只要一得空,就会撒着脚丫子跑来玩。   仔细想想,川渊家的人好像都是多重人格,上一秒可能还对鸣人不理不睬,下一秒就有可能跟着鸣人一起爬树掏鸟蛋,在墙上涂鸦。   虽然,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八寻黑脸告终。   过了一个拐角,鸣人喜滋滋地想着等会将这件礼物送出去,八寻低头对他说谢谢的样子。想着想着,鸣人的心就越发像出笼的鸟儿那般,迫不及待展翅高飞。   再过一个拐角,八寻的房间就在这里了!   不少族人都上桌吃饭去了,平日防卫力量密不透风的川渊家撤去了不少防卫,鸣人一路走来也没看见什么站在栏杆前警戒的蒙面人。他又粗神经惯了,心情高涨到都没注意到这里安静到过分的气氛,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他无视了。   “八寻八寻——我来喽!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兴奋地拉开拉门,鸣人“嘿嘿”笑着跑进房间里。   房间里没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内来回回荡,没来由的,鸣人突然害怕起来。   “八寻,你在哪里?我给你带了新的礼物哦!”   难道八寻是在和自己玩捉迷藏?   这个答案刚一浮现就被鸣人否决了,木叶丸还有可能做这种事情,但是八寻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在她看来极其无聊的事情的。   鸣人低着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决定自己先回到大厅看看,说不定八寻又回去了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哪里知道脚还没跨出房门,眼前一阵白影闪过,拉门被人从外面紧紧拉上了。   “……”蓝色的大眼睛一瞬间瞪得大如铜铃,鸣人就是再大条也明白有人不想他出去了。他连忙扑上门去想要拉开门,门却牢牢不动。   八寻,你们家把门装得这么牢固是要干什么啊喂?!   鸣人急了,情急之下什么办法都想出来了,可无论他用了什么样的办法,那门就像嘲笑他一般一直没有被他拉开。   力气被耗了不少,鸣人喘着粗气打开了房内的灯,明亮的灯光映亮了整个房间。不经意打量了房内摆设的鸣人打量打量着,牙齿开始上下打颤了。   如果他没有认错,这间房间并不是八寻的,而是——   他的!   所有黑暗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鸣人终于忍不住害怕的情绪抖动起面部肌肉了。   他瘦小的身影在大房间的凸显下更加消瘦而苍白。   八寻!   闲来无事逛了房间一圈,心知不会有人对她这种喜欢逛阴森如鬼宅的兴趣感到有趣,八寻半眯着眼睛逛到了卡卡西和川渊千夜的桌子上。   同桌的还有几个*喝酒的男人,几个人一见到她来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卡卡西和川渊千夜觉得不对劲了。   “八寻你一个人?”   “……”她瞅着几人:她没什么朋友,难不成还和朋友一同去逛大宅?   “鸣人说要找你,我以为你们在一起的。”卡卡西解释着:“鸣人没找到你吗?”   “鸣人君对这里的路线很熟悉,要找到八寻再容易不过了。”川渊千夜也奇怪八寻独自一人回来:“八寻也就喜欢去那几个地方走走,按理说鸣人君很快就能找到八寻的。他今天这么高兴的要送你礼物,那一定更急切的想要找到你了。”   几个人都是见惯了风雨的人,话说得这么清楚,他们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事情不平常。   “会不会是出事情了?”川渊千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性。   卡卡西也想到这个可能,可川渊家的警备力量号称忍界最强,族人数量多,族区的每一细小的角落都有人把守,而在宗家的宅内,还有人能逮着警备的空隙对鸣人出手?   鸣人本身是没有值得他人出手的地方,但因为有了他体内的九尾,所以一切都显得不同了。   仿佛猜到了卡卡西在想什么,八寻不疾不徐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怕客人们觉得杀气太多,今天撤掉了不少警备。要下手,其实很容易。”   只不过平常没有人敢去挑衅他们而已。   “我马上就去找鸣人!”卡卡西“唰”地站起身:如果这是他国的人想要得到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那么鸣人现在的状况就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不能站在这里继续喝酒,他要把这件事情马上报告给火影大人。   “慢点,卡卡西。”川渊千夜把卡卡西扯下来,他刚刚站起来让不少人向这里投来奇怪的目光:“今天人这么多,你明白的。”   是的,他明白。   他禀报这件事情后,火影大人一定会做出相应的措施。可在座的每一人都是扬名立万的忍者们的后代,就是本身,那也都是名气响当当的。暗部们的举动瞒不过他们,相反,这里的人乱起来后,对方就能趁乱离开这里,甚至能够让状况变得更乱。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我会找到他,你继续喝酒。”八寻将酒杯递给卡卡西。   卡卡西的眼神清清楚楚的表示他这个时候喝不下酒,更吃不下饭菜,八寻看了他几秒:“我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两人对视的结果以卡卡西接过了酒杯告终。   ——我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但她刚才说了。   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出了事情,八寻走在长廊上也没开灯。一路摸黑着向前行进,八寻也只能希望鸣人没有被他国的忍者们劫走了。   不过,与其说是云隐这样的,一直想要攻下木叶的势力劫走了漩涡鸣人,倒不如说是——   扶着墙壁的右手突然收了回来,袖中银光一闪,她反手给了身后的人一剑。   “铿——”的一声,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的电光火石声猝然响起。   对方力道堪称怪力级别,堪堪用藏在袖中的剑架住了那人雷霆万钧的攻势,挡住那攻势后,脚步一点,她迅速窜至后方十几米处。   右手手腕被震得发麻,八寻抬起头直视着同样看着她的对方。   几秒的过招时间,她已经清楚明白对方的实力就是鼎盛时期的第三代火影也不是其对手。   低头分析了一下局势,八寻将从袖中划至手中的三日月宗近横放至眼前。   银色的剑身衬着樱花红的眼睛,月光下更显剑尖的寒芒更甚。   “我的教育告诉我——”她看向对方的目光比剑身更为冰冷。   “让死人瞑目,这是罪不可恕。”   对方不置可否,夜风呼啸着掠过周身,清冷的声音同空气中的湿意一样扩散开来。   “彼此彼此,宗主大人。” ☆、香罗兰物语:保持贞节   八寻从未想象过自己会有与这个女人对战的一天,对方只是提着剑站在那里,周围所有有生命的生物就已经因为她身上泛滥成洪涝之灾般的杀气而不断颤抖起来。   漆黑的走廊上只有淡凉的月光微微映亮了那人的脸,一双在黑夜中闪耀着冰冷光芒的红色眼瞳为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添了稍稍的生气,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两人沉寂了下来,谁也没有先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平静,也许她们两人心底都不想和对方打起来,可碍于此刻的立场,对面的女人还是如同鬼魅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至她的面前,八寻侧身避开,退至她身后的人左手肘立即虚晃了一下,向后朝她袭去,而八寻身体往后仰的一瞬间,女人迅速收起左手的攻势,右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她的胸口。   很华丽的佯击,而且攻势密实无弱点,无论是从速度、力道还是经验来看,她都没可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会打胜眼前这个女人。   光是躲开女人的攻势就让八寻气喘不已,要想在这时再反攻,简直是难于登天。   “冷静点,你可是宗主,不能就这样丧命在这里的。”女人将剑放回剑鞘,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你我都不想被二代火影创造的卑鄙忍术——秽土转生控制,与其等我自我脱离施术者的控制,你用血继扩展将我的行动暂时性制住,再用封印术就可以将我封印起来了,我可不想下一次还出现在对我来说是未来的这里。”   她是死人,死人有死人该待的地方,活人有活人该待的地方,两者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更何况将她从那个世界召唤至这个世界的忍术还是那个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研发的,即使施术者不是千手扉间,她也无法忍受。   如果不是她死得早,她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杀了千手扉间和他的族人们,包括继承了千手扉间意志的忍者们。   深深吸了一口气,八寻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了,只是——”   “只是什么?”女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可惜这个道理,她一开始就知道,却体会得太晚。   女人不美,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带着英气的独特魅力,尤其是这一笑,更是让圆月都羞惭地躲在了云层的后面,不敢与其媲美。   八寻沉默。   自从认识了川渊家的人后,卡卡西的三观与阅历就在不断的被刷新。   他有听说过太阳雨,但还没听说过月亮雨。   “千夜,下雨的时候,月亮还会挂在天空上吗?”白毛的不良上忍抬头仰望不断溅落下雨珠的天空,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声衬着旁边人群说话的细微声,衬着清凉的夜风掠过声。   “这个——”智商180的活动型辞典川渊千夜摸了摸下巴:“没观察过啊,不过既然一般情况下,下雨了,太阳躲起来了,那月亮也一个情况吧。”   “哼,这种问题也要想吗?”酷酷的少年双手插兜做不屑状:“这是罕见异象。”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不喜欢这种交际场面的佐助出来透透空气不久,天空中就划过森然的闪电,被照得通亮的走廊中,佐助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到了仍旧悬在夜空中的圆月。   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圆,都要硕大。   这异象吸引了大厅内的人出来观看欣赏,从屋檐垂至地上的迷蒙雨帘非但没有阻隔了人们雀跃的心情,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冒着雨看天空。   他觉得无聊不已,正想回大厅内坐一会儿,大宅远处的某一角落突然传出了几道尖锐到融成同一道的声线:“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是走廊上所有人的一致反映。   而更奇怪的是雨明明一直在下,为什么还会有人喊着赶快来人救火?还是说这火是根本熄不灭的?   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焰开始从远处的正门波及大厅,奇异的烧焦味随着空气一同进入人的呼吸道,不一般的气味引得所有人低声咳嗽起来。   “咳咳——到底烧了什么东西?味道这么怪?”   他们想躲回大厅内施展水遁,有心细的人却发现大火烧的始终是那几个地方,火焰就仿佛是受人操控一般的竭力燃烧着它想烧尽的地方。   更让人郁卒不已的是几十个人联手施展的水遁根本没办法熄灭那火焰!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窜至它想要焚烧的地方,房梁倒塌下来,树木受不住热气而焦黑,景象惨不忍睹,可他们却束手无策。   “怎么回事?”这事情大大出乎川渊七日的预料。事实上,他一开始就做好了会丢脸的准备,但是他意料之中会让他丢脸不已的对象是一向骄纵成性,如不羁的风一般不受任何人掌控的八寻,哪里知道原本下了几个小时雨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月亮,而大火也烧了起来。   “我们也不知道,族人们闻到烧焦味的时候,火势已经窜起来,完全无法阻挡了。”负责维护族区警备的护卫解释着:“大火烧过的地方全部设立了结界,我们正在想办法冲入,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任何人员伤亡,财物方面——”他解释的声音顿了良久:“大火烧到的地方全是族中的宝库,估计这会儿,宝库中的宝物应该全都……”   “没有人员伤亡就好,财物这些东西只要人还在,总有一天会补齐来的。”见惯了风雨的族中长辈们安慰道:“人活着就好,人活着……呃,八寻呢?!”   猛然发现了族长不见,活了一大把年纪,留了长长胡子的老头子们暴躁地跳脚:“去找啊!冷泉一系宗家就她一个种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群老头子也不活了!”   离家在外的,因为杀了亲生母亲而被逐出族区的川渊千寻被食古不化的老人们下意识忽略了。   “不要担心。”心里其实也很担心,可是卡卡西还是用着温柔的声音说着:“八寻她不会有事的。”   “哼,我才没有担心她。”被揭穿了心事的黑发少年转头冷哼:“她命大得很。”   在佐助的印象里,好像川渊八寻总是可以逢凶化吉,天大的事情到了她面前都会被她化解,虽然她的性格令人很不爽,可她的能力的确值得他人崇拜。   再加上她是宗家的一根独苗,在乎她的人就更多了,比如说大厅内那一群正觉天塌的人。   “族长大人和漩涡鸣人都不在。”清点完人数的护卫倒吸了一口凉气:六道仙人保佑!无论是族长大人出事,还是体内封印着九尾的漩涡鸣人出事,那后果都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   “有见过他们两个人去了哪里的人吗?”   “……一个都没有。”护卫这话说得心虚外加冷汗不已,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解决完后,川渊一族的警备力量又要血洗一通了。   看样子族长大人那天说的话果然是对的——   无聊的宴会,这种时候最容易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乌鸦嘴的族长大人,您乌鸦嘴实验的可能性还是一如既往的接近百分之百……   听完了族人的报告,川渊七日再次望了望那还在发红的天空。   在他的认识中,写轮眼独有的瞳术天照使出来的火焰温度就跟太阳一般炙热,据说使出这招后,火焰就会燃烧七天七夜,水遁和雨水都无法熄灭它。   可是天照是黑色的火焰,而这种火焰却是红色的。   这到底是什么?   “可恶!快放我出去!”   懊恼的双手砸在面前纹丝不动的拉门上,鸣人一向充满朝气的声音里此刻只余下恐惧与焦急。   距离他被关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不久的时间,鸣人储蓄的满满的精力也逐渐被想要出去而施展的措施耗尽,而在这时他又闻到了烧焦味,透过白色的拉门,他看到了外面汹涌的红色火焰。   气急之下,鸣人使劲砸了一下墙壁,结果这一砸,几块地板在一阵机关发动的声音中移了开来,鸣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直直往未知的黑暗下面坠落下去。   “等等!喂!等等——!!!”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到屁股上,鸣人眼睛模糊间只觉得下面软软的,香香的,当然,还有冰冷得像南极冰山的温度。   “你准备趴在我的胸上趴到什么时候?”   软软的、香香的、冰冰的主人说话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惊得鸣人一个激灵,口中原本要说出的“别吵,让我再趴一会儿”也被噎了下去。   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面前拍着振袖和服直起半边身的女孩,鸣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八寻寻寻寻!为什么你在这里?!”   “真奇怪,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里是我家,我该出现在哪里都是对的。”刚经过一场生死战斗的八寻没有任何力气接下从天而降的鸣人,她想要后退也来不及了,所以她就这样生生的当了鸣人的肉垫。   “我没有先怪你袭胸就已经很好了。”发育期间的胸部都是很疼痛的,鸣人这一砸,砸得八寻这样吃惯了苦痛的人都有了痛觉。   “诶?!我才没有!”鸣人立即矢口否认:“更何况八寻你也没有胸啊!”   勉勉强强到达A的族长大人不以为意,虽然男人喜欢波涛汹涌的多,但是川渊七日这些各系的高层们都是控贫|乳的,平胸怎么了?   不平胸,何以平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往往最后或者永远也没有揭露=。=看起来最无害的人说不定就是中二到要毁灭世界的大BOSS=。=   咩哈哈哈,贫|乳控很有爱XD。尤其是那人还是像七日这样的几乎完美万能的变态【喂】哥哥大人也是……【泥垢】   ==八寻怎么知道他们控PR的我不会说的嘤。   人生要成长【泪】像鸣人这样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笨蛋要懂得承担,像八寻这样总是高高在上的人要懂得珍惜他人。可能一开始都不是讨喜的孩子,但未来还可以改好。 ☆、八重樱物语:言而不决   大火是在凌晨的时候才停下的,帮着川渊一族统计财物损失的卡卡西与暗部们一边统计着,一边暗自感叹着这一回川渊一族真是损失惨重。   原本这些事情是远远轮不到身为外人的他们来做的,奈何川渊一族行事坦荡荡,再加上不少族人被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宅内的贼人们打伤,剩下的还安然无恙的人中大多都是高高在上的族长与长老们,真正可以干实事的人又忙着去各国钱庄取钱、拨款、买材料、请人重新修缮大宅,还有贴补各方面的损失。   族人这么分配下来,饶是族人数量极多的川渊一族也不够用人了。   大火把各宝库烧得连渣都没剩下,站在一片焦黑的荒芜地上,任何人都认不出这里是曾经放着多少宝物的宝库。   不止宝库,就连那祭奠着历代宗室牌位的宗祠也与其他一些关键的地方一起毁在了这场大火中。   这还真是——   给了一向在面子上极为看重的川渊一族狠狠一个巴掌。   族中女子十二岁成年,男子十五岁成年,一族之长十二岁的成年礼上,当着那么多忍界大族的面,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贼人一把火烧了宝库与宗祠,更带着神秘的手下打伤了那么多族人。   这个巴掌,打得又响又亮,打得川渊一族颜面无光。   昨晚的事情表示了什么?   昨晚的事情表示了号称忍界警备力量最强的川渊一族不过尔尔,天才也是需要钱和人捧的,族中几乎不剩任何宝物的川渊一族现在已经元气大伤,短时间内要暂时交出忍界第一大族的名号了。   这会儿工夫,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角落里偷笑,木叶的高层也可以对川渊一族放心了。   是了,最起码两三年之内,川渊一族想要翻云覆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还是保守的说法,照暗部们统计的财物损失情况来看,就是二十年内,他们也只能居于这木叶的一隅,不能动弹了。   “千夜,你——”被在一旁忙碌的族人拉来给了一杯水,卡卡西却反而顾不上喝一口水,先安慰上看上去木呆呆的川渊千夜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人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呃——”面对卡卡西关怀温柔的眼神,川渊千夜说不出话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们川渊一族此时很需要慰问和爱呢?   川渊千夜很郁闷。   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后来成为川渊一族初代族长的那个女人接受了宇智波斑提出的建议——让冷泉成为宇智波的门下家族。   在之后的一场场战斗中,宇智波斑与冷泉的族长意识到了冷泉一族的血脉过于稀薄,假如敌人采用了人海战术,即使族人个个都是天才,族人数量稀少的冷泉一族也禁不起车轮战。   为此,他们开始迅速吸纳其他拥有秘术的小家族力量。在宇智波一族的协助下,短短的时间内,十几个小家族成为他们的门下家族。这些小家族只是规模小,论家族历史和个人力量都不输于冷泉。此后冷泉将十几个家族的血脉融合起来,族与族之间互相通婚,形成了一个新的家族——川渊。   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共同受雇于火之国,木叶诞生之时,其余四国也纷纷开始效仿火之国的做法,组建各自的忍者组织,就此开启了五国共治忍界的时代。   彼时用生命忠诚于宇智波斑的初代族长已经不在,当时的川渊一族第二代族长认为包括宇智波一族在内的其他族群都不信任宇智波斑,已经被木叶所有人都孤立起来的斑大人总有一天会离开木叶,与其让川渊一族在木叶巩固力量,不如分出力量在其他四国筑建力量,总有一天为宇智波斑所用。   宇智波作为投降千手的宗族,在木叶的势力势必无法和千手相比,而身为宇智波门下家族的川渊一族就更是如此了。   宇智波斑需要力量,所以川渊一族的第二代族长极其有先见之明的让一族近亲通婚;强者与强者通婚;天才与天才通婚。   这样的确让川渊一族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强大了,可它却改变了族人的体质。   她亲手创造出了一个满是怪物的家族,最后被这些怪物们杀死。   几年之内的时间,她提高了族人的出生率,提高了族长们的力量,最后,她选择将力量分散开来。   冷泉、七咲、泉三系留在木叶,成为世人所知的川渊一族三系。其他十二系分散在四大国的各忍村,各自组建各自的力量。在外人看来,这十二个大家族与川渊一族没有任何关系。   第三代族长即位后,不想效忠于宇智波斑的他任凭力量分散世界各地,当宇智波斑要用到这些力量的时候,他更是拒绝了。   川渊一族是为何而建立的?它又是为了什么才走到现在?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川渊一族的初代族长与宇智波泉奈是恋人,所以初代族长才效忠于宇智波斑的吗?   既然初代族长不在了,那么我们就没有了效忠于宇智波斑的必要。   这是那个少年的原话。   因为初代族长与第二代族长都是忠诚于宇智波斑的,被两位族长影响甚多的族人们对此微词颇多。第三代族长过世后,历代冷泉一系宗家也没有继承先代的意志,挑起战争的意思。   直到川渊千予继位,这项川渊一族效忠宇智波宗家的规定才重新被抬出台面。   不过虽说是效忠宇智波宗家,川渊一族认为的宇智波宗家也只有宇智波斑兄弟几个。   川渊八寻继任族长后,崇拜初代族长的她也是打定了主意要继承宇智波斑的意志,毁了木叶,毁了整个世界。   中二少女。   川渊千夜不止一次痛心疾首地说着“八寻,你太中二了!你怎么可以像动漫里的那些人一样想着毁灭世界这样不切实际的事情呢?勇士会打败你这个大魔王的!”   唔,当然这话被七日大人听到了。   七日大人向来不动声色,要是千予那种一旦想要害人,使鬼蜮伎俩就会笑得无比妖媚灿烂的人还好说,他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心思太难猜,川渊千夜被川渊七日整得涕泗横流,擦了一个月的川渊一族议事厅的地板。   川渊一族有非常多,非常多的议事厅,每个议事厅都非常大,非常大……   毁灭世界了,他们这些人也就不存在了。   这样也无所谓吗?   川渊千夜发现,整个家里只有他一人觉得这很有所谓,其他人都觉得能够为了宇智波斑的计划而献身是件十分光荣的事情,那是光宗耀祖的。   ……人生就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餐具和杯具。   别人都觉得川渊一族无法翻云覆雨了,但川渊千夜的智商不是作假的,他很明白川渊一族真正意义上的宝物都让其他十二系藏着呢,大火烧掉的宝物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只是小家族才组成如今大族的川渊一族并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他们看重的是死的光荣,为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计划献身时的光荣。   泪流满面!   他这样正常的人在这个家里却变成了奇葩。   更何况,他不会相信有这么多天才坐镇的川渊一族,会真的让人钻了空子,恐怕这是那些变态们自己敞开大门,等贼造访。   他们在图一些什么?   其实川渊一族要图的东西很简单,他们在图一个孩子。   一个身体里流着冷泉一系血统的女孩。   十五系的族长与长老都齐聚议事厅议事,当然,他们自然有办法瞒过木叶,不让他们看出来这十三个家族其实是一个家族的。   各系的族长都来了,长老们也有在其他国家的分系族区管事,没来的。   冷泉一系的族长川渊八寻不在,七咲一系的族长川渊七里不在,这么数下来,只有十三系的族长在了。   事情一如他们计划那样的进展着,没有耗费任何脑细胞的就想出了一个局中局,他们也只觉得世事太无聊。   没有对手。   好不容易来了个对手,怎料对方手段低级,却也不得不防。   川渊七日看着窗外的八重樱出神,这几株八重樱是冬日才开花的特殊品种,盛开的时候,身为樱花的一种,却千里飘香,红色的花瓣一簇一簇的盛放在枝头。   他蓦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身穿樱色华丽和服,站在八重樱下的清冷女人看他们五人的样子。   她的相貌与他母亲完全无法媲美,可她继承了那样古老优秀的血统,一身清贵高华足以冠绝红尘世间。   他很喜欢她樱花红的眼睛,也许,是五个兄弟中最喜欢的。   站在樱花树下的她,有着樱花红眼睛的她,就像个不染世间一丝尘埃的画卷美人。   七月在一旁唤他回神,他收起了脸上外露的些微情绪,听着对面的那些人说着这场棋局太无聊。   “我原本以为不管怎么说,宫城深夏的体内都流着七咲一系的血,怎么着也应该是个天才,结果到最后,都无法和七里媲美。”   三千院一系的族长高傲惯了,嗤笑着说着这句话的他明恋川渊七里许久。   七日不想接话,但责任与习惯使然,他正想微笑着接几句客气话,一只青色的鸟扑棱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得八寻的这只臭屁通灵兽青鸟。   这种只在神话中出现过的神鸟外形像极了乌鸦。   明白那个懒丫头懒到极点,能够让她写字,再召唤通灵兽送信的内容绝对是大事情。   ——稳住该稳住的,我带着一个人去溜达几天,我知道你们这群变态无所不能。   “……”众人只觉得黑线齐齐滑下留着一头顺滑长发的后脑勺。   ——啊,对了,宫城深夏会秽土转生,所以,大概大蛇丸也会。   第二行字终于说到了正点。   ——恭喜你们,有对手可以整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这群变态已经各回各家,各睡各觉了。   “……”他们当初为什么会选了这样的一个人当族长?   “噗——”不知道是先从谁开始的,几十个人齐齐笑了出来:“既然宫城深夏学会了秽土转生,又和那个像蛇一样阴冷的大蛇丸联手了,那就陪她玩玩。”   日子太闲太无趣,原本只有看八寻炸毛找乐的他们现在暂时有了新的乐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找到状态了,泪流满面。这章本来是另一种内容,但我觉得太渣了,重写了。最近热得大脑都无法想内容了……   八寻的通灵兽青鸟是很像乌鸦的一种鸟,我爱鼬哥【鼬哥的通灵兽乌鸦】   【摸下巴】别看八寻最后写了那么几段话,性子平常也像是直来直往一样,其实她把每个人的性格都吃得死死的。   其实信八寻的没错,虽然美人很好,但是和一群变态朝夕相处就太可怕了>////<   那八重樱的习性是我编的,现实中应该没有。   深夏妹子是个超级好妹子! ☆、白日菊物语:永失我爱      梦。   噩梦。   宫城深夏做了一个早就以为被自己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梦。   漫天的火光映红了视线所及之处的所有天空,小小的她哭着想用水遁熄灭那场大火,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场大火都不曾停下它肆虐的脚步。   “我……想成为木叶的第一位女火影!”   那是自己的梦想,然而自己的能力与梦想之间的差距却又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连“残忍”这个词都显得那么温柔。   火光掩埋深处的红发女子回过头来朝她静静一笑,那一瞬间的笑容仿佛让女子回到了少女时代一样,她还是那副少女的模样,无知又美好。   “妈妈……”   呢喃不清的声音从薄薄的唇瓣中嗫嚅而出,宫城深夏柔弱地伸出一双手臂朝上方伸去,显瘦的手指顿时与另一双偏瘦苍白的手相撞了。   “睡得还好吗?”手的主人略显沙哑沧桑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内静静响起。   被主人的声音惊醒的深夏猛地从床上坐起,视线扫过床边黑发金瞳的男子,那像蛇般黏腻阴冷的目光让她浑身打了个冷战:“大蛇丸,这个时候来木叶,你的胆子果然很大。”   没有被深夏的语气气到,男人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你跟你母亲年轻时可真像,她找我合作杀死川渊七日母亲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无畏的口气。”   闻言,深夏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为了针尖的形态。   她的母亲涉世不深时遇上了川渊七日的父亲,当时川渊一族七咲一脉的家主川渊七时。跑来木叶投靠同为漩涡一族的漩涡玖辛奈的母亲正被其他国家的忍者追杀,强撑着爬到木叶的村门口,母亲已经快没气了。   或许……那时死了会更好。   在还剩一口气,即将归去时,有一双美丽到无与伦比的手向她伸出了。   母亲愣愣抬起头,之后,便是地狱的陷落。   完美到无所不能的男人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抵抗,她深爱着他,爱他艳丽无双的容貌;爱他独一无二的气质;更爱他微微一笑的贵气……   真爱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母亲这么坚信着。   和儿时好友漩涡玖辛奈联系上的母亲开始接近起川渊七时,玖辛奈皱着眉劝她赶快放弃这段感情:“他是有妻子的人了。”   无所谓……   是的,无所谓。把他抢过来就好了。   如果能抢过来的话……   川渊七时有很多很多女人,母亲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女人。那些女人都为他生下了子女,可他只要其中最强的子女。   当然,深夏是怎么也比不上嫡出的川渊七里和她的五个弟弟的,他们六个人完美到深夏连嫉妒都做不到。   但这还不够,对川渊七时来说这六个人远远不够到达他的标准。   妄图以子女的能力获得川渊七时偶尔回头的母亲绝望了,她从当初美好的少女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得到了什么呢?   “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有喜欢的人的!”   以往总被川渊七时强大气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的母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朝他吼了,母亲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我和大蛇丸合作杀了你的妻子,你都能轻笑得这么若无其事!你没有心……你没有心!”   那人,不,父亲大人只轻轻皱了皱眉,随即笑得潇洒。   母亲放火自杀了。   她什么都无法阻止。      深夏慢慢长大了,她与父亲和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差。   她想着自己就这么老去也不错,或许有一天作为忍者死在战场上,死得光荣,死得其所。   那时,她一定要在地狱问自己的母亲,问她怎么可以抛弃自己。   这么想着的深夏叹了一口气,准备抬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正要拉开拉门时,她却看到这么多年一直美丽动人的父亲妖娆的唇角线条边有鲜血慢慢淌下,半靠在八重樱树上的父亲淡笑着扬起冰刻的下巴仰望樱花树,纤细的左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两颗血淋淋的,小小的眼球……   这是恶心的景象,却也是美丽的景象……   神经敏感的父亲察觉到了深夏的视线,他扭头朝深夏瞥来淡淡的一眼,惧怕父亲的深夏下意识地低头。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直到深夏觉得父亲应该离开的时候,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惹火父亲。   鬼使神差的,她又偷偷望向了父亲的方向。   这一次,她看见的是闭上眼睛的父亲。   在纷乱樱花飞舞之下,阖上眼帘,永远沉睡下去的父亲。   父亲居然是悄无声息的死去的。   川渊七时的葬礼只有各系的高层和他的子女参加,没有摆着父亲照片的灵堂之上,深夏始终忘怀不了父亲临死之前手中握着的眼球。   她知道这可怕又艳丽的景象只会让自己矛盾挣扎,可她控制不住。   她更知道,让自己无法忘怀的是父亲看着那眼球的眼神——癫狂。   若是以往,她无法想象父亲会和这样肮脏不好的词语牵扯在一起,但,又只有这个词语才可以形容出那时的父亲。   变态疯狂。   可惜无论深夏再怎么调查,事情还是一无进展。   直到那一天,她看到了她。   在八重樱树下坐着的她,她冷淡的神态奇迹般的与父亲相像,无法置信的深夏近乎颤抖的痉挛着身体,痛苦地看着那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   是的,她终于知道了,父亲手中握着的那双眼球是谁的。   虽是宗家之女,却不是宗家长女;出生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奇怪的是却无所不能;小小的年纪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到极致的冷漠。   原来如此……   “你是我与我心爱之人的后代,我会让你得到这世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好的与不好的。”   “是,父亲。”   “不过,你不要忘了,是你的出生导致了你母亲难产大出血的死亡,你是吞噬了你母亲的生命而出生的怪物。”   “是,父亲。”   “你短暂的人生已经得到了太多,所以,付出你的眼睛吧,然后,憎恨我吧,憎恨这世上所有的存在吧,甚至憎恨你自己吧,然后,靠你残缺的身体去得到这一切,将自己的痛苦报复在所有人身上吧。”   “是,父亲。”   只有她,只有她川渊八寻才会这么面无表情的接受这一切,哪怕是川渊七里都不会这么淡然接受命运。   她是作为最终兵器出生的,无论她的母亲死不死亡,父亲都要把她当做毁灭这个时代,重新创造崭新时代的工具。   人生,太过讽刺。   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谎称为冷泉家的女儿,让女儿夺下冷泉的族长之位,就等于夺下川渊一族的宗主之位,紧接着,再毁灭木叶,毁灭忍者世界。   川渊七时再清楚不过,这个女儿是终年不化的雪,只要赋予了她生存,让她人生不再无聊的意义,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她,阻止她完成他川渊七时的野心。   她与她,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那么,我该走了。”大蛇丸毫无自觉的打断了深夏不停深陷的思绪:“如我们当初约定好的那样,只要你协助我得到了川渊一族历代族长的身体,我就帮助你和那个人远走高飞。”   ——只要你协助我得到了川渊一族历代族长的身体,我就帮助你和那个人远走高飞。   小女生的心思注定被大蛇丸嘲笑,可深夏并不后悔,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她的力量很小,只能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从遇见那个人开始,她就和当年的母亲一样,明白爱情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了。   她也像是雪女,被如阳光的那人溶化后,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温度”。   如果成功,那便成功,如果失败,漩涡一族也并非没有后代,更何况,悲哀的传承,这种东西,终结才是最适合它的。   最后,总有一天,驱散雾的阳光会和深邃的黑夜在擦肩而过的的那一刹那交汇在一起。   只是不知结果,是阳光驱散了黑暗,还是黑暗自行离去,让阳光普照大地。      ——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几句话暗指鸣人和八寻…… 传说中的烂尾……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